二百零七章:雪薇自白
二百零七章 雪薇自白
洪荒。
一個皮膚黝黑,滿臉精幹的男子,站一片玫瑰花海旁看著在玫瑰花海中修剪花枝的即墨。真的不明白為何,這種事情竟然讓神君親力親為。
“神君,小公主已經是天後了。?” “嗯。”修剪花枝的即墨隻是回了個嗯字。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
“仙魔兩界的事情,神君真的可以不管麽?”
“為何不能?” “雪薇上神已經恢複了功力,玄冥卻並沒有,一旦交手……”雪薇上神的職責又是守護六界,若是玄冥真的要對仙界動手,那麽勢必會危及其他幾界。雪薇上神一定會出手阻止,而玄冥根本就沒有恢複他作為魔神的記憶與修為,這個時候怎麽會雪薇上神的對手?他笨來一位神君會出手的,現在看來,神君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 花海中的即墨,依舊是彎著腰。
“該做的事情,雪薇會做的。”
那花海旁站著的男子沒了聲音。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來這裏。”聲音冷的不帶一絲情感,讓人心裏打顫。
站在花海旁的男子抖了抖,忙道:“是。”便誠惶誠恐的退下去了。
花海中的即墨站起身來,目光看及遠處。
千年萬年的,雪薇你的打算,你想如願,我也依舊想如願,這洪荒,這裏的女主人隻能是你。
仙池山。
虛懷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一身素白衣裙,神情漠然的女子,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還是不怎麽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小逸子,掐掐我!”虛懷看著雪薇這麽對身邊的辰逸這麽說道。
辰逸汗了下,聲明道:“師祖,我叫辰逸!”
虛懷看著雪薇道:“嗯,小逸子!”
辰逸腦門黑線,伸手朝著虛懷使勁掐了一把,這絕對是含有報複意味的一掐。
虛懷登時疼的呲牙咧嘴。
“小逸子,你至於這麽用力麽?”虛懷跳起來。
辰逸很淡定的說了句:“不是師祖您讓我這麽掐的麽?”再說了不這麽使勁您怎麽能夠清醒。就算再怎麽仰慕雪薇仙子,也不至於這樣丟臉吧?怎麽說您也是蜀山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修仙天才啊,天才!
辰逸這孩子,在看了仙界這麽多仙家,曾經對仙人的幻想幻滅之後。怨念了。
“雪薇仙子。”辰逸對看著雪薇打了聲招呼,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完全是出於禮貌。
雪薇朝著辰逸點了下頭。
這邊的虛懷已經回過神來,看著雪薇有臉興奮的道:“薇薇,你怎麽想起來我這仙池山了?”
雪薇看著虛懷道:“有事。”
虛懷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道:“咱們進去說。”說著還踹了一邊麵無表情的辰逸一眼,口氣不怎麽好的說道:“還不趕緊去沏茶。”
辰逸皺了下眉,繼續麵無表情,道了聲:“是。”
雪薇一進去,就看見虛懷曾經那慘不忍睹的房間,現在竟然被收拾的井井有條,雪薇小小的驚異了下。
之前雪薇是來過仙池山的,虛懷那房間是什麽德行,雪薇也知道的。
大概這仙界沒有誰比虛懷這個上仙更悲催的了。
堂堂一個上仙居住於仙池山,身邊僅有一個小道童,不過以雪薇對虛懷這個小道童的了解,那道童絕對是需要虛懷去照顧他的,而不是他照顧虛懷,你若是看到仙池山上那幾座因為小道童燒個水就被燒毀整座的屋子的屋子,絕對會同情虛懷現在的處境了。
不過現在備受同情的人應該是咱們的辰逸世子。
辰逸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拜入蜀山掌門人的門下,被蜀山掌門人清寂收為入室弟子,作為大弟子的辰逸,最看重禮儀什麽的。
被無憂島上的四大長老之一的秋璿帶來先吃山之後,看見虛懷這居住的環境。整個人震驚了很久,回過神來之後,便立即動手收拾虛懷居住的地方。可憐咱們的辰逸世子……
“薇薇,說吧,什麽事讓你親自來一趟。”
“我來請你替我去一趟魔界。” “去魔界?做什麽?”
“替我向玄冥下戰書。”雪薇口氣淡淡。
虛懷正要開口,聽見外麵的動靜,便不再言語。
辰逸端著茶走進來,走到雪薇麵前放下茶,道:“仙子請用茶。” 雪薇點頭。
辰逸放下茶離開。
雪薇一直不動聲色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辰逸。
想不到,這些日子沒有見,辰逸這孩子執念竟然又是深了,現在看來當時在落雪峰上的那些功夫,全然白費了。
雪薇心底歎息了一聲。
虛懷感覺辰逸走遠,聽不到他們的對話,這才重新開始剛剛的話題,虛懷道:“薇薇,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雪薇笑了道:“你說,我特意從仙界落雪峰來你這裏,就是為了與你開玩笑?”
虛懷看著雪薇道:“自然應該不是。”
“可是薇薇,這六界要發生的大事,與你一個女子有什麽關係,”真的發生什麽,自然有仙界上的眾位仙家。
雪薇端起茶來,放到唇邊,又放下,抬頭不知道看向哪裏,開口道:“其實,這是我的責任。” 虛懷不解的看著雪薇。
“虛懷你去不去?”
虛懷看著雪薇明亮的眸子,歎息道:“好,不過你怎麽確定玄冥會接受?” 雪薇抬頭緩緩開口道:“因為他沒的選。”如她一樣,也沒的選。
雪薇走到虛懷的書桌前,提筆刷刷寫下幾行字。交給虛懷。
“現在就去?”虛懷問雪薇。
雪薇再次端起茶盞來。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我就在這等你的消息。”
虛懷默,他問的是問句啊好不好,竟然要麽快!
苦逼的虛懷上仙既然答應了,斷斷沒有說話不算話的道理。於是便起身去了魔界。
魔界。
虛懷踩著禦劍來到魔界。
不說別的,就是身上那繚繞周身的仙氣,就讓魔界周圍的魔兵不敢靠近,早早的就報了上去。
一層一層的,常樂知曉後報告給了淩澈與玄冥。
玄冥一身玄色衣袍坐在寬大的位子上。
身體倚靠在椅背上,右腳踩在椅子上,右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狂放不羈的模樣。
聽了常樂的話。
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淩澈,淩澈微笑看向站在一邊的白子慎。
淩澈笑道:“子慎走一趟如何?” 白子慎看著淩澈微笑道:“子慎之前不過是代軍師的職位,如今軍師已經醒來,子慎自當讓賢。”
淩澈聽後,臉上的笑意不減,走到白子慎麵前,開口道:“與我去看看,無妨。” 白子慎抬頭看了淩澈一眼,讓人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白子慎笑了笑,便邁開步子跟了上去,與此同時,聖女玲瓏也跟著上去了。
魔界邊界。
淩澈遠遠的就看見魔界邊界上的空地上站在一個身著怪異道袍的年輕男子。
“虛懷上仙來魔界是有何事?”淩澈搖著手中的扇子遠遠的看著虛懷問道。
白子慎看著站在自己對麵不遠處的仙人並不開口,溫和淡漠的樣子,好一派的清風雲淡。
倒是跟在白子慎身邊的玲瓏瞅著淩澈,一臉惡寒的吐糟:“這麽冷的天氣,扇什麽扇子!臭美!”
淩澈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下。
虛懷,突然出手,一個白色帖子便朝著淩澈飛過去。
淩澈收了扇子,伸手接過那帖子。
白色的帖子上麵飾有青色的蓮花,“這是?”
“戰書。” 淩澈打開戰書看了一眼,眉頭不覺的蹙起。合上,再次微笑看向虛懷道:“有勞上仙了。”
“雪薇說過,魔尊若是不接這個戰書,就莫要妄想仙界了。”虛懷說完這話,看了一邊白子慎一眼,駕著自己的禦劍離開了。
倒是一邊的玲瓏看著遠去的虛懷:“就這麽讓那臭道士走了?” 可惜沒有人回答玲瓏姑娘的話。
淩澈轉身朝著魔宮走去。
大殿上,把手中的戰書遞給玄冥。
早在淩澈進來的時候,玄冥就已經嗅出她的味道,那是她身上獨有的香氣。目光觸及那戰書上青色的蓮花花紋。
打開,是撲鼻的蓮花清香。
隻見上麵是女子秀麗的字體:雪薇與魔尊恩怨糾纏已久,今日,特奉上雪蓮一朵,與魔尊相約西海平地一戰。望魔尊明日速來。
玄冥合上那封請戰書。看向一邊的淩澈。
“你怎麽看?” “尊上隻能去了。”淩澈這麽說道。
“是啊。”一個仙子請戰書都下了,還是讓仙界的虛懷上仙來傳達,他堂堂一個魔尊怎麽能不去? 等到大殿上的人都退下去,隻留下玄冥與淩澈一個。
淩澈從剛剛回來,就一直沉默不語。
“怎麽了?”
淩澈開口道:“雪薇的功力已經恢複了。” 玄冥聽了,盡管有些意外,還是淡淡的回了個“哦?”字。接著又說道:“有些麻煩啊。”
淩澈道:“是很麻煩。”
“怎麽,覺得我不是她的對手?” “莫忘了,千年前,她是怎麽一人闖進誅仙陣且毫發無傷的。”
“這一千年,我玄冥也不是白白過來的。”
“可是雪薇不是普通的仙人。” “我知道。”玄冥答道,既然能夠操縱伏羲琴,自然不會是普通的仙人。
“她不是仙!”淩澈的情緒有些激動。
玄冥轉身看著淩澈,卻見從來都不曾看過他激動模樣的淩澈一臉的認真。
“你說什麽?”怎麽可能不是仙。
卻見淩澈的眸子暗了下去:“等一等我,今夜我給你答案。” 淩澈說著,便離開了魔宮。
魔界有風,空氣中有細小的沙塵被吹起。
隻看見一個一身耀眼的紅衣,妖妖嬈嬈倚在石柱上的女子,嘴角含笑,目光卻是極冷的。
“軍師。”聲音也是無比妖嬈**的,隻是帶著一股子冷意。
淩澈止步,看著倚在石柱上的霓裳:“怎麽法王有事?”
“窺天機,軍師可知道要承擔什麽後果。”
真是在魔界什麽都瞞不住這女人,她不是巫族,也沒有預知力,女人果然是很可怕的動物。尤其是一個叫做紅衣霓裳的女人。
淩澈笑道:“自然。”
“雪薇仙子,仙魔兩界從來沒有誰知道她到底是什麽?”
淩澈聽著,開口道:“法王這是擔心淩澈麽?”
霓裳白了淩澈一眼,很有啐他一口的衝動。
最後還是妖妖嬈嬈的說了句:“霓裳是怕大事未成之前,你先死掉,那可真是我們魔界的損失了。” 淩澈笑道:“那我還是該謝謝你了。”謝謝你還承認我若不在,是魔界的損失。 霓裳看了淩澈一眼離開。魔界渾濁的空氣中有虞美人的香氣飄散開來。
淩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刻巨蟒圖案的龜殼。
瞳眸中的紫色深了不少……
紫色的光芒在淩澈手中凝聚,在龜殼上寫下一個名字,手掌輕輕拂過那麵龜殼。
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紅袍眉目俊朗的男子,站在無憂樹下,看著不遠處,那個一身素白衣裙的女孩神情複雜。那男子眉間的烈焰似烈火一般熊熊燃燒。
那個標誌!淩澈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次占卜結束後,淩晗睜開眼眸,看著手中那瞬間就化為粉末的龜殼,以後無論嘶吼,都無法再動用這樣的占卜了。不過,值得!
笑意重新回到臉上,手中的扇子重新搖起來。
是夜。
淩澈一身疲憊來見玄冥,看見玄冥早已經在雪殿中等自己。雪殿,蓮池中的蓮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恢複了曾有的生機,開的極好。隻是這純白的顏色,在這渾濁的魔界中,顯得很是格格不入。一如某人和某人的愛情,不被接受。
“找到答案了麽?”
“魔尊盡可放心的去。”
“哦?”玄冥轉身看著淩澈臉上有複雜的意味。
“尊上這次,有驚無險。”淩澈這樣說道,那一身素白衣裙的女子絕對不會傷害魔尊玄冥的性命,淩澈心中已經有了這個認知。
“你……”玄冥看著眼前的淩澈。
淩澈感覺到玄冥目光與往常不太一樣,這才覺察到什麽。
伸手拿垂在自己胸前的一縷發,果然,灰白了顏色。這就是動用那個禁忌之血的後果。想必他此刻的容貌也老了不少歲。
淩澈放下手中的發,朝著玄冥笑道:“無妨,百十個嬰孩之力,自會恢複如初。”
玄冥聽淩澈這樣說。略微放下心,開口道:“讓常樂為你去找。” “好。” 於是乎,不久之後,在人間,一百個出世滿百天的孩子,在同一天夭折,身上的皮膚寸寸緩慢枯萎,逐漸老的像一個垂死老人,這是後話。
再說,虛懷在魔界替雪薇下了戰書。便立即回了仙池山。
走進屋子,雪薇還依舊坐在他離開時的那個位置。似是不曾挪動過。
“回來了。”雪薇手中端著茶盞,還是溫熱的,虛懷這辦事的速度果然是名不虛傳,一向漠然的仙子,唇邊含了笑意。
虛懷這來來回回一趟,臉不紅氣不喘,走到雪薇身邊坐下。
“這下你可以說了。”虛懷自從一千多年前,雪薇闖入誅仙陣中,平安出來,誅仙劍卻無法傷及她分毫的時候開始,對雪薇的身世的好奇一天比一天重。奈何,虛懷還沒有來得及問一問,她便跳下了誅仙台。
“你說過,守護六界是你的職責?”
“很久很久前,我曾答應過一個人,守護這六界。”雪薇的聲音裏帶著落寞。是很久了,久的雪薇自己都記不清當時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多久。
虛懷看著雪薇的臉上都帶著落寞。
“那個人是?”
“我師傅,伏羲。”雪薇口氣淡淡。
雖然不難猜到,可真的證實之後。說不驚訝那是騙人的。
“是。” “他是人類。”虛懷腦海中搜尋著關於伏羲的資料。盡管是三皇之首,百王之先,可依舊是人類。
誰知道雪薇聽了卻搖搖頭道:“不是,世人都稱師傅是人皇,可卻鮮少有人知道,師傅曾經貴為神界上神,可是作為上神的他卻愛極了人界,甘願放棄上神總這個身份,去人間做一個教化眾生的凡人。”
一邊的虛懷靜靜的聽著。他在消化,上神兩個字。
“那時候我還是人界還是很混亂的,各處戰爭不斷,我還是一處小島上,一朵小小的雪薇花。”
虛懷聽著,推測著,各處戰爭不斷,那個時候神界還沒有覆滅。
“那是個沒有人煙的小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有一日,有個男子闖了進來,坐在我身邊,日日彈琴,我忘了他彈了多久,直到有一日,我能夠化成人形。”想來有些好笑,那個時候的她還什麽都不知道,一開始,師傅在她麵前彈琴的時候,隻有一個意識,打擾她好眠,真是凡人!
“後來,你就拜了伏羲上神為師?”
“差不多吧。”
“那時,伏羲上神已經是凡人之身了吧?” 雪薇點點頭道:“是。”接著繼續說下去:“在那島上並沒有停留多久,我便跟著師傅出了島,去了人間,我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師傅所教,可惜那個時候,我剛剛幻化成人形,性子尚還頑劣,很多東西不好好學。師傅那一身的本領,我所學會的不過一二。師傅雖然放棄了上神這個身份,可是畢竟曾經他的身份不一般,壽命自然也比一般的凡人要長久的多,他一直活了一千一百一十五歲。”
“那時你?”
“七百多年的時候,我已經在師傅的教導下,修煉成神。”雪薇的口氣很淡,就像在說我剛剛學會了一套功夫那樣。
一旁虛懷的手已經在抖了,感情,一直被他喚作薇薇的仙子原來是位神!
“一千多年的壽命對於凡人來說自然是很長,可是對於神來說,卻是很短。” 這個……虛懷讚同。
“我看著師傅一日一日的老去,最後無疾而終,他臨終前,我曾答應他一件事情。”
虛懷已經隱隱覺察到雪薇答應伏羲上神的事情是什麽了。
“終此一生,盡我所能,守護六界。”
虛懷很想說,即使是神,要做到守護六界又談何容易,你想的是不是太簡單。
雪薇看了虛懷一眼說道:“如你想的那般,的確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一直來,我習慣生活在師傅的羽翼下,不曾真正的獨自一人麵對什麽,師傅走後,我想著,這六界我要守護好,師傅喜愛的這人間我要守護好,隻是師傅離開後,我極為傷心,再也不曾踏入人間一步。直到大約萬年前,人間的瘟疫爆發,我這才重新返回。”話說到這裏,雪薇不再往下說。抬眸看一旁的虛懷,再也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臉認真,一臉心疼。
雪薇笑了笑道:“你不用那個樣子,師傅對我是極好的,一切我都是甘願的。”
虛懷很想說,什麽叫做極好?如果真的疼愛自己的徒兒,會讓一個女孩子,哪怕是已經成神的女孩子獨自守護六界?伏羲。果然是如世人所說的那般,偉大無私,仁愛無比。
“薇薇,那麽你和玄冥?”
雪薇還是笑,笑的落寞又悲傷,隱隱的似乎還有絕望。
“這是我與他的私事,萬年前,我守護六界,任性過一回,萬年後,我斷然不會再任性了。”
關於雪薇與玄冥的糾葛,雪薇就隻回答了一句,私事。
離開仙池山的時候,雪薇看到不遠處的辰逸。
看向虛懷道:“辰逸這孩子……”雪薇本來想說,放棄吧。可想想似乎覺得這樣說,太冷漠,隻好改口道:“你盡心就不錯了。” 虛懷站在那裏,怔住,看向不遠處的辰逸,那孩子當真是……
“不可扭轉麽?”
雪薇沒說話。
“即使如你?”
雪薇含笑道:“即便是我,也不能。”扭轉天命,怎麽能行?
虛懷的笑意僵在臉上。
許久才開口道:“那樣,也是這孩子的命。”
“你當如何?”雪薇知道虛懷並不是像他看起來的那般的無所謂。
“能護他幾時,便護幾時吧!”
雪薇聽了,不再說話。踏上蓮台,離開仙池山。
離去前留下這麽一句話:“今日之事,不可與他人說。” 虛懷望著遠去的人笑笑道:“好。”
君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