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怒吼:妖孽殿下不要逃

二百八十七章:夜家雙生子

二百八十七章 夜家雙生子

無比豪華的宮殿中,一個男子懶洋洋的躺在榻上,身側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在伺候著。夜染依舊是一身棕色的長衫,站在一邊,對於眼前所謂的奢侈**靡的情景,自動的選擇了視而不見……

反正這孩子苦口婆心的勸說,榻上那位也不會聽的。

一個身姿修長,頭上插著豔麗的珠叉,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豔麗無比的顏色,再配上那一張明豔照人的容貌,讓人不得不感歎,這藍夜宮中隨便拉出一個女子來,都是傾城的顏色。

女子款款走到躺在榻上的藍夜麵前,對著藍夜盈盈一拜道:“殿下,宮中派人來了。”

“哦?”藍夜眯了眯眼,依舊是懶洋洋的,似乎對這事沒多大的興趣,身邊的一個同樣美貌如花的侍女正在給藍夜修手指上的指甲,藍夜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來的是什麽人?” 容貌豔麗的女子,抬頭看了站在另一側的夜染一眼,再垂頭,說了句:“夜焚。”

另一側的夜染聽了,臉上的表情頓了頓,沒說話。

藍夜淡淡的瞥了一下,另一側的夜染,淡紫色的唇揚起一抹笑。開口道:“夜染,你去見見好了。”

夜染嘴角抽了抽,思量了下,不動聲色的說了句:“現在坐在帝位上的那個人可不是瞎子。”

藍夜看著夜染認真擔憂的神色,從侍女那邊抽回了自己的手,終於從榻上坐了起來。

動作姿態無比的優雅的說了句:“見一見又何妨。”

夜染看著藍夜,已經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藍夜看了一眼,還站在他們麵前的女子說了句:“還不快把人請進來。” 就在豔麗女子轉身離開房間的時候,藍夜伸出剛剛修好指甲好看的手,輕掩淡紫色的唇瓣,輕輕咳嗽了兩聲。

與此同時,夜焚在那個豔麗侍女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夜焚一眼就看見了斜斜的倚在榻上的藍夜,寬大的深紫色袍子看似隨意的穿在他身上,臉色是有幾分病態的蒼白,長發傾瀉了一地,好一副病美男臥床圖。

夜焚麵無表情的走到藍夜麵前,對著藍夜行禮,開口道:“七殿下身體如何?”這七殿下的稱呼其實在這會兒看來,是有幾分不妥的,隻是,公子陌華即位天帝之位之後,尚未對這些個兄弟們進行什麽冊封,這倒不是陌華糊塗,而是,早在前任天帝聖卓在的時候,就已經立下規矩,若想在仙界立足,隻有憑自己的本事,換句話說,不管你是什麽身份,要什麽奉上,看你自己的實力說話。

夜焚這話一出,藍夜立即又咳嗽了兩聲。咳嗽劇烈的臉色的都紅了起來。

夜焚隻是冷冷的看著,說了句:“既然殿下的身體這般的不好,夜焚回去一定如實稟告陛下,讓老君過來看看。” 夜焚盯著藍夜,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說道。

藍夜止住了咳嗽,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說道:“都這樣久了,老君怕是也沒什麽法子了。”

遠在仙界的老君哭:七殿下啊,七殿下,你不是早就好了麽?

藍夜說著,又咳嗽了兩聲,大有一副隨時都會駕鶴西去一般。

夜焚臉上沒啥表情的說道:“陛下一直都很為七殿下的身體憂心,殿下要保重身體。” 藍夜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這個低頭垂目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正了正神色說道:“一定,有勞夜侍衛回去一定轉告陛下,陛下的心意,藍夜記在心裏了。”

夜焚抬起頭來看看了藍夜一眼,說道:“自然。”從頭到尾臉上除了麵癱就沒有另外一種神情。

離開的時候,夜焚止住步子對著藍夜說了句:“殿下,夜焚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藍夜咳嗽了兩聲。

一邊的夜染聲音不帶一絲情感的說了句:“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藍夜半倚在榻上看著那被侍女送著離開,夜焚的背影,淡紫色的唇瓣勾起,心情似乎愉悅了不少。

藍夜看著自己身側臉上同樣沒有什麽表情的男子一眼說道:“夜家的人都是這般熱心腸?”

夜染豈會聽不出藍夜語氣中的譏諷。

“熱心腸,在這樣子的仙界中呆久了,再熱的心腸,怕是也要冷了。”夜染一向是個極為有教養的人,隻是這次,大抵是因為夜焚出現的關係,身上的氣息也頹然冷了幾分。

“你們倒是一點也不像。”藍夜想著剛剛離開的那個男子與陪在自己身側的男子的容貌,不是雙生子麽?竟然一點相似的地方也沒有。

若不是名字夜染與夜焚,估計沒有誰把這個兩個人聯係起來。也沒有誰會知道,夜焚與夜染就是夜家被詛咒的雙生子。

“本就不該相似。”異卵雙生,再加上生下來,生存的環境便不同,不像倒成了應當的了。

“如今,二哥那邊怕是也知道你的存在了。”藍夜隨手拿起榻邊茶幾上放著的茶盞。放在淡紫色的唇邊,淺淺的飲了一口,略略抬頭,看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側,一身棕色長衫的男子緊緊蹙起的眉頭,耐心的等著這個男子開口。

“知道了也好。”

“日後相對的依舊是你們二人。”藍夜用一種幾乎漫不經心的口吻淡淡的提醒夜染這個事實。

夜染聽了,眸色冷了一分,說道:“師弟。”師弟這兩個字一出來,語氣不免重了好幾分。不過到底是夜染,盡管聽著藍夜的話覺得不入耳,也還是隻說了這兩個字,便離開了殿中。

藍夜在夜染身後隻說了一句話:“將來,這夜焚還是要你動手的。”

“師兄生氣了。”把夜染給氣走了某人,絲毫不見愧疚,隻是這樣說道。

一個一身白衣的,容貌身形好似少年的人不知道從哪裏出現。

少年一般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蒼梧千家的二公子,千尋。

千尋出現之後,冷冷的看了一眼藍夜身側的那幾個容貌嬌美的女子。

於是乎,那幾個在藍夜身側伺候左右的女子,在得到藍夜的許可之下,立即離開了。

“那是應當的。”千尋這般說道。

藍夜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門外麵已經不見蹤影的夜焚,依舊是一點愧疚的神色也沒有。

“若換了是你,該如何?”

千尋抱著自己的劍,冷漠的看了一眼說這話的藍夜,更加冰冷的說道:“打一架。”

藍夜聽了千尋的回答,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千尋手中的長劍,饒是藍夜這樣的人聽了千尋說的話,也哽了哽。

畢竟千尋的身手在仙界真的找不出幾個敵手來,即使是藍夜這樣手持仙劍的真的要和千尋動起手來,也不免的要忌憚幾分。

“師兄心裏怕是不好受。”千尋看著門外那個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說道。

藍夜一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說了句:“夜家的命運……”藍夜似有歎息。

千尋麵無表情的看著藍夜。沒說什麽。

千尋從藍夜的房間中出來,看見站在走廊上那個一身深棕色的長衫的男子。、

“師兄。”

“你回來了。”

千尋點點頭,順著夜染的目光看去,就看見已經遠去快要消失的影子。那是當今陛下身邊的近侍夜焚吧。夜家的另一個兒子。

夜家。

巫族的另一個分支。是除了淩氏那一族之外,巫族靈力最強的巫族一族。隻是和淩氏一族相比,這一族的命運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夜家一向是仙界中一個很詭異的存在,整個仙界,稍有修為的仙家都知道,夜家的存在,隻是沒有一個仙人會主動提起這個家族。

隻因為夜家的存在,盡管到了前任天帝聖卓那一代,已經幾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的存在,世世代代卻依舊背負著難以逃脫的命運。

夜家每一代都會誕下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生下來,被不同的方式培養,選擇不同的路,完全對立的路,彼此會成為彼此的對手,最後隻有一個能夠活著,能夠繼續為夜家傳宗接代下去,他們身上所外背負的命運,隻有一個,那就是在仙界尋找一位明主,希望終有一日,巫族夜家可以擺脫這種被詛咒德的命運。

千尋不是藍夜,沒有藍夜身上那樣子禁忌的血統,之前並不知道夜家雙生子世世代代背負的詛咒,現在之所以會知道,那也是因為這次回了蒼梧千家一趟,聽父君說起夜家的事情擦知曉的。

父君當年是輔佐前前任天帝的人,對於仙界的很多事情,自是知曉的。後來千家雖然因為聖卓與千月的事情,在仙界看似失了勢,可在仙界這麽多年,父君到底不是白混的。該知道的事情,還是盡數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一些。

夜染轉過身來,看著站在自己身邊,這個好似少年的師弟,說道:“這次回來,想清楚了。”

千尋聽了點點頭。

夜染看著千尋,棕色的眸子中似有深意,半晌才開口說道:“這一次,藍夜的路走的要比以往還要艱難。”如今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人畢竟不是藍夜,很多事情做起來不免會有些顧慮,而藍夜又是如今坐在天帝那個位子上的最大的競爭對手,盡管,最後時刻,藍夜不得已是與陌華達成了協議(當然了,陌華自己並不知道,藍夜心中的不得已。)可是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新帝的即位,藍夜都免不得要受到猜忌的。

這也是為什麽當時仙界內亂之後,藍夜從仙界中出來,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意,看著他們說了句:“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不過藍夜臉上的苦澀也就出現過那麽一次而已。

隻是一次,他們這些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也已經記住了。

千尋那一張少年一樣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麽表情,聽到夜染如此說,隻是平靜的說道:“再難走的路,我們也不是沒有走過。”

夜染聽了笑了笑。

看著遠處已經完全不見蹤影的人,笑了笑,他們親兄弟竟然終於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

說的是,再苦再難的路,他們也不是沒有走過,三個人走,總好過一個人。

夜染回頭看見,千尋的眸子無比的平靜,帶著早已經洞悉一切的明鏡。也許他們這個師弟,才是最洞察一切的人,隻是也太過於重情。

千家出來的,難道都是如此?

千家?

夜染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的千尋,想著在仙界,幾世繁華的那個大家族。

繁華不長久,盛極必衰。

仙界。

陌華一身白袍站在仙界雲霄殿外的走廊上,看著仙界的天空。

夜焚突然從暗中現身,在陌華麵前恭敬行禮:“公子。” “他如何?”陌華如同列行公事一般問道。

“身體依舊未好。”

“真假?”陌華聽了,沒什麽表情如此問道。

“真真假假。”

“他身邊都有誰?”

“家兄。”

陌華聽了這話,轉過身,看著夜焚。

隻見夜焚很是坦然的麵對陌華。

陌華輕微的皺起眉頭來,大概陌華自己都未察覺。

夜焚隻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也不說話。

陌華突然就閉上了眼睛。

很快又睜開,眸子裏恢複了清明一片。

陌華說道:“如此,挑明了也好。”

“公子不擔心……”夜焚沒有往下說些下去。

“夜焚,若是你與他,涉及夜家的危機會如何?”陌華並沒有直接回答夜焚的問題,夜焚認真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身白衣,一向溫潤的公子,點點頭:“夜焚明白了。” 正說著,冬兒端點心進來了。

陌華看向冬兒。

冬兒端著點心趕忙對著陌華行禮道:“見過陛下。”

“起來吧。”

“天後在門外等了有一會兒了。”

陌華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冬兒端著點心等著陌華開口吩咐。

“說朕近來政務繁忙,讓天後回去好生休息吧。”

冬兒看著陌華,終於還是沒忍住說道:“公子,洪荒的力量……”

不等冬兒說完,陌華隻說了一句:“下去吧。”

正當冬兒還要說什麽的時候,隻看見站在陌華身側的夜焚給冬兒遞了個眼色。

冬兒看看夜焚,再看看陌華,終於退了下去。

報告完了事情,夜焚也在陌華身邊隱去了身形,在暗處,看著外麵的天色,看著那個站在城牆上,一身白衣,長身玉立的男子。

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個和自己身上流著相同血液的男子。

多少年不見,似乎兩個人都沒怎麽改變,曾經和現在看似沒有什麽不同,從他們兩個記事的時候起,就被當成對手來培養,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告知他們,他們身上所背負的使命,整個夜家甚至整個巫族的使命,夜家雙生子的命運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日後會有一個人死在另一個人手中。

夜焚與夜染,這兩個異卵雙生的親兄弟,他們終究會走上對立,手足相殘的命運。這已經是注定。

你生命中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明明與你幾乎一同來到這個世界上,明明與你留著相同的血液,卻在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寫好了命運,注定了日後要站在對立麵。

有沒有這樣一個人,你心裏知道,你們原本應該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卻總是不能親近。

夜焚到現在還記得,夜染第一次不顧身份,朝著自己走來,對著自己打招呼的情景……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加明白陌華的心情,當時為何會放走三皇子聖博……

這樣的親近,這樣的無奈,這樣的想要靠近,卻依舊奈何不得命運。

一路上,周圍的風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讓人覺得帶著幾分寒意。

盡管仙界與魔界都沒有定下來那個戰爭的日子,但是仙魔兩界的人都已經知曉,這仙魔大戰的日子就要到了。這一次,不看別的,隻看最近的異象與近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就已經能夠窺見這次的仙魔大戰要比千年前的那一場還要大,也一定還要慘烈。

這個時候,為何不用上一用洪荒的力量呢?

冬兒想不通,她永遠都不會想通這件事情。

說到底,雖然在仙界,跟在陌華身邊幾經曆練,到底也不過是個女子,普通的身份,一般的修為,自是比不的夜焚他們這些人。

男人生來就是陰謀家。

他們算計的事情,自然不是那些尋常的女子能夠想得通透的。

冬兒這般想著,路過大殿放下,手中的點心,從裏麵出來,看著還等候在殿外的一身華服的青嵐,哦,現在是天後娘娘了,雖然陌華身邊的那些個沒有幾個真的把這位青嵐公主當成天後看待,可到底是那個身份的。

倒是冬兒對這位天後娘娘心中生出了幾分的同情來。

無論這位天後性子到底如何,到底背對這陌華做了多少事情,說到底還不過是個愛上陌華的可憐人。

冬兒走到天後麵前行禮道:“見過天後娘娘。”

天後看著冬兒道:“免禮。” “娘娘,陛下這些日子政務繁忙,怕是無法見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