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老婆,乖乖回家

害人終害己

帝皇集團總裁大婚的消息轟動了全城,最安慰最高興的莫過於老爺子了,他鐵了心要為安安補償過去五年的傷害,加上從天上掉下一個寶貝孫子,逢人就跟人炫耀他的寶貝,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哪知有人不開眼地說了一句“孩子怎麽不跟你的姓?”不說還好,一說,有人又好心地說起,孩子媽媽怎麽沒見過,這年頭啊,什麽人都有,畢竟這麽多年沒見,孩子都這麽大,還是驗驗DNA的好。

老爺子臉馬上黑了下來,他宗政的孫子居然被人懷疑是野種,真教被人兜頭潑一臉糞更叫人難忍受。所以當他們宣布,終於要結婚了,終於要為孩子正名了,別提老頭子有多揚眉吐氣了,一秒也等不了,恨不得敲鑼打鼓宣告天下普天同慶才好!

這次不同上一次婚禮,當然要辦得越風光越好,老頭子老來孤獨,終於有點事情讓他操心,興奮好像是操辦他自己的婚禮,一手承攬了起來,極盡奢華之能事。

在本市最大的六星級酒店包了全場,酒店的位置靠海,海邊有一座度假村,酒店舉行宴會,婚禮就在度假村開闊的草地上舉行,現場布置成鮮花的海洋,彩綢、紅地毯一直從酒店鋪到海邊,據說出席婚禮的人回憶,簡直美得像夢一般。

就在眾人在婚禮上陶醉著這夢幻的豪門婚禮時,婚禮的男主角——宗政澈,正神經兮兮,症狀如同夢遊,安安雖然答應了他的求婚,但難保又被婚姻恐懼症嚇了回去。

她一天不在他合法配偶欄上,他實在是不放心,即使她成為了他的妻子,他這輩子心怕是永遠放不下了吧,怕她不要他,患得患失,原來這就是愛上的滋味,明知是自討苦吃,因為值得,所以甘之如飴。

宗政澈在新郎更衣室裏,任人擺布,換衣服,弄頭發,甚至要在他臉上花點淡妝,他都忍了下來,一心隻想快點見到安安。

她平時不喜歡化妝,即使是在五年後褪去了稚氣不需要外在修飾的她,也從沒見她臉上塗脂抹粉,不知今天的她會美成什麽樣子,他禁不住想,一麵看表,婚禮在十點舉行,還有一個小時,她就是他的了。

“爹地!不好了!”穿著一身小小燕尾服的喬寶貝撞開更衣室的門,心慌意亂地衝進來,直直撞進宗政澈的懷裏。

“怎麽了?”他心裏有一股很不好的念頭。

“是媽咪啦!媽咪留了一張紙條,說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不要舉行婚禮了,爹哋,我們到處都找不到媽咪,怎麽辦啊?”

宗政澈聽了一陣昏眩,果然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天生清醒的頭腦勉強維持著運轉,“寶貝,不要急,爹地現在馬上去找酒店大堂經理,讓他召集人手來,先穩住婚禮現場——靠,我老婆都跑了,我還管那些人的死活!”

他低咒一聲,馬上抱起喬寶貝,“爹哋帶你去找媽咪。”

喬寶貝快要哭了出來,“媽咪會不會不要我了?”

“不會的,不會的,她跑不了多遠,我們馬上去找。”如果宗政澈此時還有點清醒,便能聽出喬寶貝嬌嫩童音裏的忍不住的笑意,可惜他衝昏了頭腦。

應該去哪裏找,對,安安不可能一個人跑得了,肯定有人幫她躲開這麽多人,司空旭!除了他,還有誰會願意幫安安逃跑。他真是後悔邀請司空旭來婚禮,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抱著喬寶貝衝出了更衣室,直直往外衝,在外麵忙活的工作人員一見新郎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花童跑出來,都傻呆了,也沒個人反應,終於有人上前叫一聲“新郎逃婚啦”,才有人聞聲趕過來攔住他。

“不要攔著我!”宗政澈一心隻想去找安安,憤怒地朝圍著他的人低吼,他開始語無倫次,“都給我滾開,你們回來,都去給我找司空旭!他拐走了我的女人。”

這時低頭才發現懷中喬寶貝笑得樂不可支,心裏忽然明白了,低喝道,“寶貝兒!是你在搗蛋?”

“爹地,放心吧,媽咪好好的在等你呢。”喬寶貝收起偷笑,他知道再胡鬧也該適可而止了。“爹哋,你這麽笨,你真的是我的爹哋嗎?”

“寶貝!”宗政澈真是哭笑不得,慢慢抱著他往回走,“這種事開不得玩笑。”

“媽咪說,你今天一定會很緊張,她讓我來告訴你,她也很緊張,再不用多久,她很快就是你的新娘子了。”喬寶貝模仿著安安的口氣,聽得宗政澈又是激動又是感動。

要不是接下來有一套繁瑣的儀式,還有今天來的都是老爺子請的有頭有臉的人,他才不管什麽婚禮,什麽貴賓,最好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婚禮,嗯,加一個小寶貝也可以,屬於他們的婚禮,以後的人生隻是他們,為什麽要為這些不相幹的人彩排?

司徒蜜兒看到了一切,笑著走過來,對“你不是不知道你兒子有多會演,還會被他騙了。放心啦,你老婆沒跑。”敲了一記喬寶貝的腦瓜子,“今天是你爹哋媽咪的大好日子,不準胡鬧。”

喬寶貝吐吐舌頭,“蜜兒阿姨,爹地真的好笨哦,我隨便說說就信了。”

“宗政澈,管管你兒子!”蜜兒今天是伴娘,快被這個滿腦子的壞主意的小鬼累死,拉下臉道,“不準叫阿姨,叫姐姐。”

“爹哋,媽咪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喬寶貝笑眯眯地把一張汗濕透的紙條交給宗政澈。“她就知道你不放心。”

他展開,上麵是她娟秀的字跡,“我等著成為你的新娘。”

他露出舒心的笑容,是啊,這一刻,他們都等太久了。

用五年的等待,換來一輩子的相守。

這一生,總是值得的。

準新郎回到更衣室,接下來做了什麽他已經不記得了,直到他走上了紅地毯,站在眾人或豔羨、或不屑、或祝福的目光焦點中,在紅地毯盡頭等他的新娘。

主持人宣布婚禮開始,婚禮進行曲響起,請來的是奧地利皇家管弦樂隊,永恒的旋律徐徐響起。

一分鍾……

他臉上露出期待的微笑。

二分鍾……

他忍不住回頭朝新娘的方向望去。

三分鍾……

他忍不住伸長了脖子。

四分鍾……

他忍不住難耐地踱了踱腳……

五分鍾……

一曲完了,現場樂隊的人奏完了,麵麵相覷,主持人清咳一聲,婚禮進行曲又奏一遍。

十分鍾……

宗政澈額角開始出汗。

觀禮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突然宗政澈一把扯掉頸間精致的領結,拔足往新娘休息室奔去,這短短幾分鍾,他已經想明白了,安安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既然她會讓寶貝來讓自己安心,說明她真心願意成為自己的妻子,她絕不會故意讓自己在這麽多麵前出醜,唯一的可能是,她出事了!

他衝向新娘休息室,正要推開門,司徒蜜兒推開門撞出來。他一把擭住司徒蜜兒的手,“安安呢?你不是一直陪著她嗎?”

司徒蜜兒慌得六神無主,“我不知道,她說口渴,休息室的水沒了,我到大堂給她找水,一回來就不見人了。”

“找過了沒有?”

“十五分鍾前我就到處讓人找了,大堂全是貴賓,我沒敢聲張。”司徒蜜兒小聲道,“難道,安安真的逃婚了?”

“該死!”宗政澈一拳擊在門上,現在他也不能肯定了安安是不是逃婚了。

突然一串悅耳的鈴聲從新娘休息室裏響起。

“是安安的手機!”蜜兒驚叫道,衝進休息室。

宗政澈忽然恐懼了,她連手機都沒帶走?

宗政澈翻開安安的手機,上麵跳動著一條提示,有一條新信息。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她,我隻是想見你最後一麵,想見她,就自己一個人來情人灣吧。”下麵是詳細的地址。

“該死的,是我太掉以輕心了!”宗政澈狠狠摔上手機。

萬萬沒料到又是白語彤下的手,以為經上次的事,她變得神誌不清,不會再糾纏了。

酒店的裏的安保一流,所以他才對婚禮的安全問題沒上心,卻怎麽也沒料到白語彤竟在最後一刻將安安抓了,憑她一個人怎麽可能做到,她到底找了誰?

司徒蜜兒緊張道,“安安到底怎麽樣了?”

“她被白語彤抓走了。”一個嫉妒到極點的女人能做出什麽樣的事來,誰也不敢保證。安安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綁架,這麽災禍難道不是自己帶給她的?宗政澈不但地說服自己要冷靜,可他一遇到安安的事就是沒有辦法冷靜!

“蜜兒,現場的人就交給你了。我去救安安。”

蜜兒大叫道,“等等,我也去。”

“不行,我了解語彤,她現在已經臨近瘋狂了,她說要我一個人去,不然我怕她真的會傷害安安。”宗政澈沒等蜜兒回答,便衝了出去。

情人灣以前曾經是T市黑市最盛行的地方,後來政府大力整治過後,漸漸開發成了正規的娛樂場所。

每到夜晚,到處出沒濃妝豔抹的女人,來這種地方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麽幹什麽的,白語彤怎麽會把安安帶來這裏,她想幹什麽?宗政澈一路驅車直趕往情人灣,一路想著這些問題。

與此同時,情人灣老街盡頭一間破舊的屋子裏,被綁架的安安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她不是在婚禮上嗎?怎麽來了這個地方,這裏是哪裏?宗政澈呢?其他人呢?

這難道是喬寶貝的惡作劇?不可能,喬寶貝不會胡鬧到這個地步,她發現自己全身動彈不得,好像被人打了麻醉一樣,竟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她努力地動了動,終於有一絲感覺回來了,原來自己手腳都被人捆著。

她緩緩記起腦海中最後一幕,是扮成婚禮工作人員混進來的白語彤!

突然眼前有道光閃了一下,有人進來了!

門咿呀一聲開了,原來現在不是夜晚,而是這個屋子裏四麵無窗,關上門裏麵就暗無天日了。

等安安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王強!

上次的綁架讓他跑了,事情才過多久,他竟然敢再次綁架自己?

安安隻感到欲哭無淚,難道這世道真的這麽差,值得綁架的資源越來越少,所以這混蛋才一而再,再而三盯著自己?

她又想到宗徹澈和喬寶貝,新娘子在婚禮上不見了,他們現在一定滿世界地找自己吧,他們知道自己被這混蛋綁走了嗎?

王強進來把燈打開,盯著安安不懷好意地笑,上次匆匆忙忙也沒來得及好好看看,沒想到這女人原來還有幾分姿色,腰是腰,胸是胸,難得還有幾分清純的氣質,嚐起來味道一定不錯。

本來白語彤女人找上他的時候,他還有幾分懷疑是個陷阱,直到他見了白語彤,才知道跟她相比,自己這種人算什麽,嫉妒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生物。反正自己也成了個亡命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如放手一搏,撈上一筆款子,以後的日子就爽了去。

他見到安安,完全忘了擄她來的初衷,隻想著這麽美豔又清純的女人,嚐起來味道不知道會怎樣。

安安被他猥褻的眼神盯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往角落裏縮,一直背抵到牆,再也無法後退。

“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嘿嘿。”

王強不懷好意的步步逼近安安,安安驚恐地大叫。“你不要過來!宗政澈!宗政澈!”

電視小說裏的女主角危難時節總會有男主角及時挺身而出,時間配合得天衣無縫,簡直像排練過似的,她禁不住想,宗政澈!你在哪裏?每次她有危險的時候,都是他及時趕到,她現在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他怎麽找得到她,難道這次她的運氣真的要用完了?

王強罵罵咧咧地撿起地上的抹布,一把扭住她,往她嘴裏塞,“臭婊子,讓你叫!讓爺爽完了,交了贖金,就放你回去,一條頭發也不會少你的!”

她拚命搖頭,身上穿的還是婚禮的抹胸飾珍珠小禮服,聽著衣服撕裂的聲音,隻覺心神俱裂,她在心裏大叫,宗政澈,你在哪裏?

“你幹什麽!”又有人來了,是白語彤。

白語彤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王強暫時放開了她,抹抹嘴角道,“我幹什麽,你沒看到嗎?少來壞我的好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白語彤冷笑打斷他,“她今日就要做宗政澈的新娘,讓宗政澈知道他的女人被你幹了,你以為他還肯乖乖按價賣單嗎?”

王強猶豫了,她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可是吃不到就算了,還要被這個女人譏諷一番,實在氣不過。“你以為我不懂啊,我上了她,宗政澈又怎麽會知道?上次他肯為她跳樓,就知這個女人不同一般,這點錢肯定是肯拿出來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簡直刺痛了白語彤的死穴,白語彤的臉頓時扭曲了,她仿佛又看見了宗政澈為喬安安不顧一切跳下去的畫麵,那畫麵像除不掉的毒瘤一樣在她腦子裏蔓延,她忘了喬安安是她恨之入骨的人,隻想敢忤逆自己的人去死。

她瘋狂地吼道,“你忘記了談好的條件了?等我見了宗政澈,她要玩要殺隨你的便,現在我說不能動她,就是不能動她!難道你就這麽管不住你那玩意!”

安安瞪大眼睛,這個滿口粗言穢語的女人真的是那個自信美麗的白語彤嗎,她瘋了,她真的瘋了。

“他媽的臭婊子。”王強被徹底激怒了,上前扯住白語彤的頭發,揚手就是一巴掌。

白語彤被他一巴掌扇得頭暈腦脹,“你敢打我?”

“好,好,既然你看不過老子先上她,那就老子就先上你好了。”

“閉上你的狗嘴,難道你不想要錢了?”

“錢我也要,女人我也要。”王強陰測測地笑,“我倒是忘記了你,你也有個姘頭,姓安的,叫什麽來著,你要不要看看他肯拿的錢會不會比這個小婊子多。”

白語彤狠狠地瞪著他,“你敢動我試試。”

“你看看老子敢不敢!”

王強把白語彤按在地方,開始撕扯白語彤的衣服,很快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他伏在她挺拔的胸口貪婪地吮吸,這個女人的身材比喬安安更好,也好,先幹了她,再慢慢玩喬安安也不遲,就算真的拿不到錢,玩了兩個極品女人也值得幹這一票了。

白語彤發出恐怖的尖叫,死命地反抗,可是她的力氣怎麽敵得過一個大男人,她絕望的嘶叫,頭被王強死死地按住,這個角度正好看見角落裏蜷縮的喬安安,那眼神裏複雜的恨意、瘋狂、無助、深深地震驚了安安。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聯手要害她的兩個人,現在成了窩裏反?

這叫害人終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