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兵王在都市

第1014章 隻想一醉方休!

被氣囊覆蓋後,肯定會呼吸不暢。

高飛不在意,甚至還有種最好被憋死在這兒的期望。

人死,萬事消

什麽光複樓蘭的雄心壯誌,什麽笑看雲卷雲舒的淡雅,什麽高飛,什麽上官風鈴,什麽果果都特麽的狗屁,一堆可笑的狗屁而已

高飛就想這樣死去,唯有人死了,才會擺脫這個可笑的世界,或者說這個糾結的命運,所以他動也不動,潛意識內任由自己的內息,因為缺少氧氣而緩緩減弱。

希望能徹底的停止。

陳大彪最近心情一點也不好,在單位中哪怕去上個廁所,都是沿著牆根走。

他實在是沒臉見人啊,他介紹給飛哥,被飛哥委以重任的表弟張冒,竟然背叛了飛哥,背叛了他陳大彪

要不是高飛沒有怪他,梁明一再安撫他,說張冒忘恩負義和他沒關係,他真沒臉再呆在天涯集團了。

陳大彪在單位就想牆洞裏的老鼠那樣,唯唯諾諾小心的存在著,回到家裏後,卻動不動就會砸桌子摔碗筷的,有一次還把兒子狠狠揍了一頓,惹得媳婦又哭又鬧差點上吊,最終逼的他跪了洗衣板才算放過他。

像陳大彪這種很有大男子主義精神的男人,回家後竟然被自家娘們逼著跪搓衣板,這對外人來說絕對是個笑話。

陳大彪才不會在意,按他所說的那樣:俺家內人嫁給俺時,那可是二十出頭水靈靈的一朵小黃花,跟了俺這些年,給俺生了個兒子,身材也走樣了,變成了在大街上奶孩子時隨手就撩起衣服的典型農村老娘們她為俺家付出的犧牲那麽大,在俺惹她生氣時給她下跪,這又算啥

男人,不能忘本,尤其是不能忘媳婦對他的好,要不然就不再是男人,不再是人了。

不得不說,陳大彪很疼媳婦,他媳婦也很疼他,知道自家男人因為張冒那事在單位抬不起頭來後,也曾經跳著腳的在大街上罵了半小時呢。

今兒陳大彪歇班,媳婦為了讓他散心,就纏著他一起走娘家了。

陳大彪這樣疼老婆,老丈人家的人都知道,所以也很看重這個女婿,從來不喝酒的老丈人,為了安撫他,中午還破例和他對飲了幾兩小酒酒。

不勝酒力的老丈人午飯也沒吃,就回屋裏睡覺了,媳婦和丈母娘在那兒包水餃,差不多沒事就出了丈人家,和幾個街坊在那兒扯淡。

以前陳大彪也經常來丈人家,和這幾個街坊哥們閑扯淡,那時候大家聊的很開心,什麽都說,連老天爺都敢罵。

但今天,陳大彪卻發現那幾個街坊哥們,和他說話時的笑容裏,明顯帶有了諂媚討好的神色,還有一些看不出的敬畏,拐彎抹角的問他現在單位效益怎麽樣。

陳大彪性格直爽,卻不代表著他傻,從這幾個哥們的神色中漸漸醒悟了過來:人家再也不把他當女婿看了,而是把他當做了一大人物。

想想也是,能夠開著單位配備的別克轎車,穿著幾千元一身的西裝帶著媳婦回娘家的男人,會是在土地裏拋食的泥腿子能比的

陳大彪大發感慨,在心中湧起驕傲的同時,也更加憎恨張冒,覺得對不起飛哥。

就在老陳拿出幾十塊錢的香煙要撒一圈時,忽然看到一輛黑色小越野,從村口北麵的路上狂奔而來,蹦蹦跳跳的真可愛。

麽的,這開車的是著急投胎嗎,就這路況還開的這樣快,擺明了找死呢。

一個街坊哥們卑微的笑著,接過陳大彪遞過來的香煙,拿出火機正要給他點上時,卻看到陳大彪猛地打開他手,向前衝去。

哎,大彪哥,你咋了

那哥們愣了下時,就看到那輛瘋牛似的小越野,狠狠撞在了村口那棵大柳樹上。

這幾個哥們搞不懂陳大彪咋了,可老陳自己心裏明白。

他在看到那輛黑色小越野時,還沒有多想,但在看到車牌後,卻猛地醒悟了過來:這輛車,是集團采購處的

身為集團保安頭頭,陳大彪自然很熟悉單位的每一輛車,每一輛車的車牌了。

他不知道單位的小越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更是在如此差的路況上狂奔,也不知道是誰在開車,他隻知道這樣狂奔很危險,鐵定要出事,不管是撞上什麽。

所以陳大彪才希望能攔住車子,問問開車的人怎麽回事。

結果他剛跑出幾米,那輛車就撞在了村口那棵大柳樹上,車頭當場就癟了進去。

沃曹

陳大彪大吃一驚,叫罵著衝了過去時,心裏還在抱怨:這特麽的誰呀,敢拿著單位的車子亂糟蹋,你自個兒不想活了找根繩子上吊去啊

農村人總是太純樸,那幾個街坊哥們看到車子撞在樹上,陳大彪又提前衝過去後,也意識到了什麽,紛紛向那邊衝了過去。

陳大彪飛一般的衝到小越野旁邊,伸手去拉車門:不管是誰開車,有多麽糟蹋單位財產,但人命才是最重要的,得先看看人咋樣了。

陳大彪猛地一拽,沒拽開因為撞擊的太狠,小越野的車頭徹底變形,車門都被撞癟了。

快,狗子,回家拿家夥來,撬開車門

陳大彪扭頭大吼了聲,拿出鑰匙,打開上麵的小剪刀,從車窗內伸進手,狠狠紮在了氣囊上。

嗤的一聲響,氣囊被紮漏了氣,緩緩癟了下來。

陳大彪一把扯開氣囊,怒罵道:草,你誰啊,這樣開車還特麽的要命不啊,飛飛哥

陳大彪今兒歇班,沒有去單位,並不知道高飛去單位裏開了這輛小越野出來。

高飛怎麽開著單位裏的小越野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在這樣的路況上,還瘋了似的開車,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飛哥千萬別出事

陳大彪心裏哆嗦著大喊了幾句飛哥,高飛腦袋軟軟的垂著,不聲不響。

老天爺,飛哥不會那個那個啥了吧

陳大彪見高飛對他的吼聲沒有一點反應後,嚇得臉都白了,顫抖著手探到他鼻子下,測出還有呼吸後,全身緊繃著的神經,這才鬆緩了下來:原來飛哥隻是暫時昏迷了。

不大的工夫,狗子從家裏飛奔著拿來了鋼釺。

正在和老娘包水餃的大彪媳婦,聽說丈夫單位的一輛車在村口出事後,連手也沒顧上洗,也跟著跑了出來。

大彪媳婦跑到車禍現場時,陳大彪已經用鋼釺,把車門撬開了,她就喊道:大彪,裏麵的是誰呀

陳大彪頭也不回的喊道:是飛哥

飛哥,哪個飛哥

大彪媳婦眨巴了下眼睛,忽然抬手捂著嘴巴,失聲叫道:啊,是天涯集團的高總嗎

不是他是誰都閃開,虎子,你們幾個幫我把車擋風玻璃砸開,小心別傷著飛哥。

因為車頭嚴重變形,高飛被卡在了座椅上,而且人好像也昏迷不醒的,陳大彪隻能希望從前麵把他拖出來。

實際上,高飛並沒有昏過去。

他隻是不願意動,甚至都不願意睜眼,任由老陳在那兒心急火燎的。

他真想就此不再醒來,也好過去麵對那些讓他無法接受的現實。

直到小越野的前麵擋風玻璃被徹底砸碎,陳大彪爬進來要抱住他,試著把他拖出去時,他睜開了眼。

飛哥,你醒了

正要伸手的差不多,看到高飛睜開眼後,臉上的焦躁瞬間化成了狂喜。

我沒事,就是剛才昏了那麽一小會兒。你閃開,我自己就能出去的。

高飛笑了笑,那笑容中沒有痛苦,隻帶有陳大彪無法理解的嘲諷。

陳大彪用力點頭,倒退著下了車。

如果把高飛換做是別人,被卡在駕駛座上後,別說是沒受傷了,要想出來都肯定很難,搞不好還得拿切割機來切開座椅。

但這些困難對高飛卻沒有任何難度,看似漫不經心的按在方向盤上,深吸了口氣,人就從座椅上脫了出來,直接從前麵擋風玻璃處鑽了出來。

看到飛哥毫發無傷的站在車頭上,陳大彪高興的傻樂,不住的搓著手。

老陳現在的生活,和以前相比起來,那絕對是有了質的變化,從街坊哥們對他的態度上就能看得出。

可以這樣說,老陳今後是否繼續這樣的幸福生活,都寄托在高飛身上,自然不希望看到飛哥發生任何意外了,所以他高興,一時間竟然忘記讓高飛下來去丈母娘家了。

還是高飛問他:大彪,你喝酒了

昂,俺喝酒了,喝酒了

陳大彪重重點頭,正要再說什麽時,高飛卻又問:還有沒有酒,我想喝酒。

啪的一拍大腿,陳大彪老臉通紅的嚷道:喝多少都有

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一疊鈔票,塞到了狗子手裏:狗子,去村裏代銷店買酒,買最好的,不把錢全化掉,以後別叫我大彪哥

今天,我就想喝酒。

看著捏著前飛身而去的狗子,高飛抬頭看了眼天上的雲彩,跳下了車子:一醉解千愁大彪,讓大家夥都去陪我喝酒,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

能夠請飛哥回家喝酒,並不醉不休,老陳那是覺得三生有幸。

雖說這兒不是陳大彪的家,可丈母娘聽說是女婿的大老板來了後,自然也得好生招待,趕緊收拾桌子,讓大家坐了下來。

大彪,我不希望今兒這事,會被單位的人知道,你明白不

明白,俺就當啥也沒發生過,那輛車直接報廢就拉倒了。

剛才就說了,陳大彪一點也不傻,自然知道高飛為什麽這樣吩咐。

區區一輛車而已,遠遠不如飛哥的麵子重要

陳大彪一直以為,他的酒量算可以了,雖說中午時和丈人就喝了七八兩了,但再喝個半斤八兩的還是沒問題的。

飛哥這樣的小白臉,撐破天能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