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犯桃花

第九十九章 不要退出她的世界

第九十九章 不要退出她的世界

陽光明媚的一天,而**的女子卻是在睡夢中淚流滿麵。

過了幾分鍾,女子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毛婷單手撐在**坐了起來,印入眼簾的是緋紅色的帷幔,緋紅色的大床,四周擺放著各式各樣珍貴的花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整間屋子都呈現著一種獨特的神秘。

毛婷不解的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幾道人影匆匆奔了過來。

“表妹!!!”俊朗的男子衝過來抱著毛婷,用手覆上她的額頭探了探,欣喜若狂的開口:“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毛婷抽了抽嘴角,看著一臉喜悅的段夜涼,挑眉:“誰是你表妹?”

話音剛落,某段便被紅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捉起了衣領,一把扔了出去,花祈邪皺著眉頭,俊美的麵容上染上幾絲陰霾:“段夜涼,別碰她。”

段夜涼跳了起來,氣急:“你別太過分了!”

“她不是你的表妹。”花祈邪勾了勾唇角,言語簡駭的說道,他絕美的麵容在火紅發絲的映襯下越加俊美,笑的如狐狸般曉得妖魅。

段夜涼明顯被說中了事實,隻好對**的毛婷擠眉弄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向她暗示:郡主,快說我是你表哥啊。快說啊,說我是你表哥。

毛婷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一雙優美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潔白的一方手帕出現在她的眼前,秀美清雅的男子麵帶三分惆悵七分擔憂的開口:“你哭了。”

她抬頭,還是那張清秀的麵容,彎而細長的柳葉眉,隻是那雙純淨見底如泉眼的眸子裏卻有著淡淡的失落。

“我,哭了麽?”想起方才的夢境,毛婷用手指觸了觸臉,果然有種冰冷的觸感,直直的冰冷到她的內心深處,她苦澀的笑了笑,接過付景寧手中的手帕擦了擦,一個夢,都讓她哭了啊。

付景寧的手帕如他的人一般有種淡淡的墨香味,異常的好聞,毛婷下了床,將手帕收好,訕訕的笑道,甚至不敢去看付景寧的眼睛:“謝謝你啊,你的手帕我會給你洗幹淨,還給你的。”

不知道為什麽,當她知道付景寧讓她離開齊迦夜,留在他身邊時,她卻不敢正視付景寧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回應他,她不能失去齊迦夜,齊迦夜是她能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看到哥哥影子的人,她怎麽可以離開哥哥,哥哥在哪裏,她便在哪裏。

“隨你。”付景寧淡淡開口,一雙琥珀般的眸子好似清冷的月光。

段夜涼環著胸優雅的倚靠在門上,其中一隻修長的腿微微曲著,挑眉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不能暴露她郡主的身份,隻能間接性的問她。

沒等毛婷回答,花祈邪從下人手中接過熬好的中藥,將碗遞到毛婷的麵前,便接了下句:“女人,受這麽重的病,要好好休養,你就在我這裏休養幾日吧。”

看著眼前黑乎乎的中藥,不用喝也該知道有多苦,霎時,某女的眉毛便是皺的像是兩隻蚯蚓,天知道她最討厭最討厭喝藥了。

毛婷皺的像是苦瓜般的小臉,一旁的付景寧淡淡的擰了擰眉,微微歎了一聲:“不如我在她的藥裏加點冰糖如何?”

“不可,冰糖可減藥性,治不好這位姑娘的病便得不償失了,苦是苦了點,但是總有苦口良藥之說,還是就這麽讓她喝了吧。”

段夜涼一見付景寧轉身想要去拿藥,便趕緊上前伸手攔住付景寧的腳步,一本正經的說著,卻是幸災樂禍的看向毛婷,他眼裏的笑意仿佛是在對她說:誰讓你剛才不承認我是你表哥的,不讓你吃點苦頭,我就不叫段夜涼。

毛婷危險的眯了眯眼,向男子發射出憤怒的信號:段夜涼,你這是假公濟私,你這個混蛋,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負的,你給我等著。

“女人,你要我為你喝麽?”也許是察覺到自己被忽略了,花祈邪的麵容的眼神非常怪,像是在隱忍著怒火,紅色的眸子裏有跳躍著的火花,自己親自辛辛苦苦給她熬了藥,她竟然和另一個男人眉目傳情,這讓他怎能不為之窩火。

三個男子同樣俊美卻帶著不同的神情看著屋中清麗可人的女子,場麵溫馨而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直到一聲尖銳的嗓音打破了這副美好的場景。

“聖旨道!!”一個衣著藍色太監服帶著尖帽的中年太監拿著明黃色的聖旨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低著頭的幾個隨從太監,在場的四人一眼便看出為首的太監是皇帝身邊的近身公公史公公。

怎麽會突然來聖旨?毛婷的心中咯噔一聲,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她輕抿薄唇,目光警惕的看向來人,暗自思量,朝廷裏是出了什麽事了嗎?

雖然她身為郡主,擁有其它女子沒有的權利,她可以一女擁多夫,也可以幹涉朝政之事,可她明裏並未處理朝中事物,眾所周知,她也隻是有名無實的掛名郡主而已。

付景寧微一皺眉,淡然下跪,段夜涼瞟了一眼呆愣的毛婷一樣也跟著下了跪,他拉了拉毛婷的裙擺,不停的使著顏色,她在搞什麽?接聖旨了竟然還給他愣著,是想殺頭了嗎?

“女人,你想死麽?”紅衣厥厥間,花祈邪一把將毛婷拉下,妖孽的眸子裏瞬間刮起了風浪。毛婷輕輕拂了拂衣袖,掃開花祈邪的手,靜靜跪在地上,心中繼續暗自分析著。

這一行為徹底刺激了紅衣男子,隻見他危險的鳳眼一眯,心裏一堵,這女人真是………不識抬舉!

史公公見眾人都已下跪,便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打開手中的聖旨頌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立涼王朝第一首富之子齊迦夜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樓蘭古國公主德才兼備,實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朕特賜婚於齊王下嫁於樓蘭公主為駙馬,於後日完婚,後日全朝百官與郡主前於南天門外送行,欽此。”

像是有一道雷猛的從頭頂劈了下來,毛婷震驚的抬起頭,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史公公手中的聖旨,仿佛要將聖旨給盯出一個洞來,她的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再也沒有一點聲音與色彩。

史公公念完聖旨,客氣的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付景寧,習慣性的用官腔圓滑的說道:“景寧公子,小的在來之前就打聽到郡主已有幾日沒有回府,還勞煩你務必將郡主找回,將這聖旨交與郡主,要是因為沒有收到聖旨郡主當天沒有去南天門送別齊王與茴香公主,小的可擔當不起啊。”

付景寧謙和的笑笑,周旋了幾句,卻又是擔憂的回頭看了看毛婷一眼,將史公公送出了府。

在他轉身往回別院之時,毛婷卻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聖旨,她絲絲的盯著升值上的一字一句,聖旨上的內容像是一根根鋒利的尖針,直直的刺向她的內心深處,好像刺出了血一般的疼痛。

她想笑卻又怎麽也笑不出來,她想哭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哭,她隻能似笑非笑的拿著聖旨像一個小醜般難看到令付景寧和跟著出來的兩個男子心疼。

男子往日冷然的眼裏透著擔憂:“你還好嗎?”他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想要將她喚回來,可是女子在陽光下卻像透明的陶瓷娃娃,臉色盡褪,她蒼白著一張臉,就像隨時會倒下一般讓人心疼。

“喂,你怎麽了?”倒是段夜涼先一步沉不住氣,伸出手在毛婷的眼前晃了又晃,可他瞬間慌了神色,呆若木石的她竟然連眼睛都不眨,她到底怎麽了!這個女人失蹤的這段時間出什麽事情了,為什麽她回來以後會這樣?

“女人,你不知道私看聖旨是要被砍頭的嗎?”花祈邪想要從女子手裏拿過聖旨,他的指尖剛一觸碰到聖旨,女子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

“走開!”她失控的大吼,一把將他推開,慌張的像一隻兔子,紅著眼手足無措,如同天塌下來了一般,而後便死死的抓著聖旨匆匆的跑了出去。

花祈邪皺著眉毛,握了握空白的手心,失落而又憤怒的看向女子離去的背影。

“不要管她的事,她的事亦與你無關。”付景寧冷冷出聲,抬腳追了上去。

“真是,我去找新蛐蛐去了。”段夜涼狀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事不關己的找他的新蛐蛐去了,誰也沒有看見他眼中的暗藏的落寞,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他竟然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樣也好,不要對她動心,不要去關注她,比什麽都好,等他有了錢,他會徹徹底底的離開她。

隻是連他也無法預料到往後的事,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他又真能像現在這般輕易抽身麽?

毛婷奔跑在熱鬧的街道,街道的喧嘩聲如同潮水將她淹沒。

風忽的大了,單薄的衣裙被吹得獵獵作響,她奮力的朝齊王宮殿的方向跑去,忽的憶起前日的夢境,心像是在被鈍刀淩遲,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結婚的,難道她經曆過的事情真要再重新上演一次嗎?

哥哥結婚了,難道連在這個世界裏和哥哥一模一樣的人也要離開她麽?

她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啊,她好不容易找到哥哥的呀,不要,不要再讓她親眼看見她的哥哥挽著別人的手盡數退出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