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犯桃花

第一百章 你連這群舞姬都比不上

第一百章 你連這群舞姬都比不上

灰暗的天空,陰沉的讓人發慌。奔跑中,冷冷的風刮起了女子的裙擺,似翩飛的白色蝴蝶般飛揚。

匆匆趕來的身影注視著她進入齊王宮殿,付景寧飛身上了樹,他抱著劍倚靠在樹幹之上,俊美清秀的麵容如畫中人一般,玉冠輕束,堪比天人之姿。

付景寧苦澀的牽扯著嘴角,眉眼深處帶著幾分落寞靜靜注視著呢禁閉的宮殿大門,如往常一般默默等候,若她無事,便好。

七月的時光裏,紅楓紅了滿園,楓葉翩飛的花園,一片絲竹管樂之聲,隻一眼,她便在楓亭之中看見那名長相俊美,有著無可挑剔五官的男子。

大紅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出奇的英俊,紅色的瑪瑙冠更襯得他麵色如玉,棱角分明的麵容上噙著冰冷的笑意。齊迦夜從石桌上斟了一杯酒,英挺的劍眉冰冷的揚起,帶著輕蔑的目光看著站在一群舞姬中央的女子:“老師,這麽快就來喝本王的喜酒了嗎?雖然這杯不是真正的喜酒,不過就以這杯充當喜酒如何?”

毛婷靜靜是立於舞姬之中,無視身邊舞姬嫉妒厭惡的眼神,直直看入他帶著嘲諷意味眼神。

他看著她,她亦看著他,明明很近,卻像是相隔好幾萬公裏般遙不可及。

見毛婷沒有出聲,齊迦夜劍眉深鎖,重重的將酒杯放下,連帶著杯中的酒也因為這突然的力道而猛地一蕩,男子不耐煩的長袖一揮:“看樣子老師是不領情了,你們繼續跳。”

此話一出,小人得意,一眾憤憤不甘的舞姬們眼前一亮,重新開始站好隊形,絲竹樂響起,又繼續方才被打斷的舞蹈。

齊迦夜慵懶的撐著頭,狀似百般無聊的欣賞著舞蹈,卻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放在石桌上敲擊著石桌的手指,早已泄露了他此時心中的緊張。

這個笨女人!竟然站在原地當木頭!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目光便緊緊鎖定在毛婷的身上,該死,隻見為首的舞姬故意在旋轉之間用手肘向毛婷碰了過去,齊迦夜放在石桌上的手緊緊的握起。

就在他下一秒即將起身的一刻,毛婷卻淡然閃身,眉宇間沒有一絲波瀾變化,隻是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別碰我。”

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暗暗觀看的男子在心裏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隻是那看向舞姬陰騖的眼神卻蘊量著波濤洶湧的怒氣,還好,她沒有受傷,要是她受一點傷,等她走後,他絕對不放過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你!”

為首的舞姬見自己沒有讓她出醜,反之讓自己丟了臉,她銀牙一咬,沒有注意到齊迦夜慍怒的眼神,反而拂了拂身,用可以甜的可以滴出水來般矯作聲音道:”王爺,這位姑娘站在中央,已經妨礙到奴婢們的舞蹈,王爺,你看…”

她故意頓了下來,假意為難的看向亭中正悠哉品著酒的英俊男子。

絲竹之樂統統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的看向毛婷,打擾王爺雅興可是大罪,王爺要是怪罪下來,這女人還不吃著兜著走。

“哦?妨礙到你們跳舞了是麽?”男子放下茶杯,掩下眼中所有的情緒,輕輕將酒杯放下,直直起身,向毛婷的方向走去。

風拂起他冠玉下如墨般的黑發,英俊逼人的麵容引起在場女人們的一陣唏噓。

空氣中隱約飄來他身上一股微甜的酒香。眉目俊朗的他在毛婷身前停住,剔透如玉的指尖勾起她的下額。

一雙桀驁的眸子裏顧盼間波光流轉,嘴唇噙笑,姿態高貴,薄唇卻說著最殘酷的話語:“你既然不是來喝本王的喜酒,那老師是來做什麽的?別總來煩我,本王可沒有那麽多時間陪老師敘舊。”

“為什麽?”毛婷原本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問,到最後最發現千言萬語卻終究隻能化成了無力的三個字。

她抿了抿有些幹涸的嘴唇,病為痊愈的她,連說話都顯得有些沙啞。

她眼中的霧氣似有亮光將他的心狠狠一刺,他放開她,一把抱過身旁的舞姬,眼角眉梢都帶著嘲諷:“為什麽?對於本王和茴香公主成親有什麽好回答老師的?公主身份高貴,姿色絕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你呢?你連這群舞姬都比不上吧?”

他俯身親了一下舞姬的唇瓣,隨後帶著譏諷看向她:“連本王的舞姬都會跳舞,你這個白癡女人會什麽?除了吃喝教點死書你還會什麽?”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他的言語卻如冰刃般尖銳冰冷。

毛婷勾了勾唇,素白的指尖顫了顫,現在的她就連心痛都如此無力。

人群中發出幾聲嘲諷的笑意,是啊,一個教書先生除了念書當個書呆子還能做什麽。

眾人的嘲笑之中,她的麵容蒼白的近乎透明,她的笑容很淺很淺,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如果,我會呢?”男子淡淡皺眉,她怕他沒有聽清,便深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鼻尖,苦笑著說道:“齊迦夜,如果我會跳呢?你是不是就不會和茴香公主成親了?”

心底傳來一陣微弱的歎息。她知道的,他不會這樣做的,即使她真的跳了舞,他也會和茴香公主成親。這些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沒法改變了啊。

隻是,隻是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自己真的輸了麽?是輸給了茴香了麽?

她緩緩走向前方紅楓樹林之中,抬起手,晃動著舞步,雲袖紛飛中,她一邊唱著歌一邊在林中舞蹈,拂袖,跳躍,再旋轉,一陣大風刮起。,

紅楓盤旋落地,楓葉飄落中,女子歌聲如清泉般悅耳,舞姿傾城。

她的周身醞繞著足以令人窒息的悲涼,美得令人心疼。

一曲過後,毛婷揉了揉因為跳舞而有些淩亂的發絲,似是一個自娛自樂的傻瓜一般,苦笑著說道:“看,我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