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契約前妻

第10章 :不愛我何不放了我

第10章 不愛我何不放了我

所有的真相一夕之間擺在了白悠然的麵前,再深的愛戀也被扭曲成了恨意,是啊,慕天皓逼死了自己所有的家人,還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怎麽可能對他還有愛意。

慕天皓此時才覺察到自己對於白悠然的心意,他已經沒辦法抑製自己的感情了,他沒辦法失去白悠然,無論白悠然怎麽抗拒他他都不想放開白悠然。

白悠然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活著,,每日定時進食,但是無論慕天皓怎樣哀求她她都不會再看慕天皓一眼,曾經她最癡迷最喜歡的那個男人站在她的麵前,她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慕天皓已經放下了公司的事務,所有的事情都讓慕天澤先幫自己全權代理,曾經對於白悠然不屑一顧的他對白悠然可謂是有求必應,白悠然不會主動跟他交流,隻會將自己的感覺告訴夏婉瑩,於是慕天皓就從夏婉瑩那裏得知了白悠然的喜好,無論白悠然想要什麽都會無條件滿足她。

可是就是這樣,白悠然的心也不可能再重新複活了,現在的白悠然的心就像是一潭死水,沒有波瀾,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像是跟她無關,世界上她唯一關心的那幾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她也沒有心思再去關心別的。

“離開他吧。”夏婉瑩站在白悠然的麵前說道,“離開他吧,你沒有必要再履行那個合約了,你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他還能拿什麽來要挾你,他還能讓你失去什麽?”

白悠然苦笑著說道:“是啊,你也知道我什麽都沒有了,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嗎?想讓我家破人亡,想讓我痛不欲生,想讓我就像現在一樣跟個傀儡一樣的活著,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我曾經愛上他,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一個笑話!”

“那就離開他啊,笨蛋!他不能束縛你!”夏婉瑩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夏婉瑩一路看著白悠然對慕天皓癡心過來,如今落到這步田地,夏婉瑩看著白悠然心裏不是滋味。

“不,我怎麽可以現在就離開他,他還沒有折磨夠我啊,我就讓他折磨個夠,什麽時候他折磨夠了,我就離開,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弄出什麽花樣。”白悠然倔強的說道。

夏婉瑩歎了口氣,決定去做慕天皓的工作。

“離開她吧,算我求你。”夏婉瑩站在慕天皓的麵前說道,“你看看她已經被你折磨成了什麽樣子,你難道還不願意放過她嗎?”

“我折磨她?”慕天皓很是不能理解夏婉瑩用的這個形容詞,“我現在已經認識到錯誤了,我知道我之前有多蠢了,我想要彌補,這樣都不行嗎,為什麽還要讓我離開她?”

“你殺了她的父母,殺了她的哥哥,還殺了她的孩子,你讓她怎麽對你笑!”夏婉瑩有點生氣,“你這哪是愛啊,是自私,真的愛她,就應該讓她快樂啊,你以為天天買一些她喜歡的娃娃,喜歡的吃食就是愛嗎,她不快樂,不快樂的根源是什麽,就是麵對著你這個殺父仇人!”

慕天皓的表情有點受傷,像是被夏婉瑩說動了似的,但是低頭一想,又對夏婉瑩說道:“我不放開她,我愛她,我要跟她在一起,我要跟她認錯,我堅持下去,她會原諒我的,會的。”

夏婉瑩被慕天皓的固執弄得說不出話來,看來做兩個人的工作都是行不通,隻好找第三方人下手,首當其衝的目標就是慕天澤。

慕天澤跟慕天皓雖然是有著相同的外表,但是性格真的是截然不同,麵對素不相識來找自己說明來意的夏婉瑩,慕天澤自始至終都是麵帶微笑的聽著夏婉瑩把是事情講完,然後才慢慢的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我又何嚐不知道白悠然不快樂,我想帶她走,可是她不肯走,我也無能為力。”慕天澤看著夏婉瑩說道,眼神澄澈寧靜。

“可是……可是……”夏婉瑩還要說什麽,慕天澤微笑著打斷了她,“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悠然,但是給她一點時間,等她在所有的傷痛裏走出來,我帶她走,你放心,我不負她。”

慕天澤說這話的時候,夏婉瑩逆著光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可是看清楚了慕天澤眼裏閃耀著的感情,那是真真正正的愛,這樣的感情,在曾經白悠然看慕天皓的時候也出現過,或許慕天澤才是那個真正適合白悠然的人吧,夏婉瑩想著就這樣離開了慕天澤的辦公室。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白悠然還是那樣不哭不笑麵無表情的度過每一天,唯一有點起色的就是她說的話多了一些,麵對夏婉瑩刻意的調笑,她偶爾也會插一句話進來,不痛不癢,可已經讓夏婉瑩精神振奮了。

就在不知不覺的某一天,白悠然突然看著夏婉瑩,然後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帶我走吧。”

夏婉瑩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才好,白悠然於是又重複了一遍:“不管誰都好,帶我走吧。”

新的生活對於白悠然來說就像是重生,完全陌生的城市,完全陌生的街道,完全陌生的人,沒有人知道白悠然曾經是如何沉默難堪的人,白悠然也漸漸地忘卻了那些不快,隻是在那個多雨的城市常常會想起已經逝去的父母跟哥哥,然後就淋著蒙蒙細雨跟慕天澤一起在雨裏到海邊給親人們撒上一束花。

在慕天澤的陪伴下,白悠然漸漸地臉上也有了笑容,兩個人的關係就處在不明不朗的曖昧期,他們牽手,擁抱,可是誰也沒有提出在一起的那句話,愛情對兩個人來說像是不可碰觸的禁區一般。

白悠然甚至自己還找了一份小小的工作,就在自己住的那家公寓下麵的花店裏幫忙賣花,來來往往的外國小夥子都覺得白悠然長得好看,走到櫥窗前都忍不住停住腳步看看白悠然忙碌的身影。

除了夏婉瑩之外誰也不知道慕天澤跟白悠然的下落,白悠然在異國他鄉的生活過的愜意又平靜。

這日慕天澤突然接到了言落落的電話,言落落其實不僅僅是慕天皓的好友,她也跟慕天澤從小一起長大,慕天澤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恰巧發現言落落也在同一座城市留學,所以兩人交情也比較深,但是言落落跟慕天澤的突然聯絡,還是讓慕天澤有點不可思議。

慕天澤不是不知道言落落對自己的心思,隻是自己現在已經深深地愛上了白悠然,所以心裏注定不可能有言落落的位置,但是言落落這個女孩子率性爽朗,自己也不忍心拒絕她拒絕的太過決絕,隻好就裝傻來躲避言落落的感情。

“聽說你帶白悠然出國了,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替我跟她說聲對不起吧。”言落落的聲音充滿了抱歉,“當初答應天皓一起演戲試探她,實在隻是為了看看她對天皓的感情,至於她的孩子意外流產,我實在是愧疚的很。”

“沒事,我會幫你轉達的。”慕天澤客氣的說道。

言落落歎了一口氣,然後問出了那個她其實最關心的問題:“你在外麵還好嗎?”

“我一切都好,不用掛心。”慕天澤的確是什麽都好,他也沒有坐在家裏麵揮霍自己的那些財富,而是找了一家小翻譯社,幫助人們翻譯資料什麽的,既能打發時間,還能賺一點錢,雖然那點工資跟他存折上的存款比起來連零頭都不算。

“那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到底在哪裏?”言落落問道,“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天皓讓我問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在哪裏。這樣我才能安心。”

猶豫了半晌慕天澤還是告訴了言落落他們的地址,就算是慕天皓知道了也沒什麽關係,慕天澤想著,哥哥那麽驕傲的人,白悠然已經跟他遠走高飛了,無論怎麽說,哥哥也不會為了白悠然降低身份來這裏尋她的。

這次慕天澤估計錯了,白悠然現在在慕天皓心裏的地位已經不是往日的那個微不足道的她了,為了尋回白悠然,慕天皓願意做所有的事情。

言落落掛了電話,回轉過身來對著慕天皓說道:“現在你滿意了吧,也不知道天澤會不會怪我。”

“多謝。”慕天皓重重的拍了拍言落落的肩膀,然後就穿上西服出了門,他迫不及待的要見到白悠然,他一定要挽回她。

言落落看著慕天皓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她這樣做其實也是有私心的,雖然慕天澤可能會生她的氣,但是他也不能順順利利的跟白悠然在一起,那樣,自己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慕天皓包了一架飛機,按照言落落說的地址一路找去,站在花店外,看著白悠然熟悉的背影,慕天皓此刻的感受隻想把她擁在懷裏,告訴她自己有多麽離不開她,多麽舍不得她,可是想想自己對她做的傷害,慕天皓就又望而卻步了,他怕自己的到來勾起的全是她不好的回憶,他怕她重新走入那個陰霾的生活。

就這麽猶豫著,白悠然倒是先一步發現了他,白悠然先是一愣,然後臉上浮現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還是衝著慕天皓揮了揮手,示意他進店。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慕天皓,白悠然的心不由得一陣顫抖,她暗暗地責怪自己,為什麽都這麽久了還不能對慕天皓釋懷,他是那個殺了自己父母自己哥哥還有自己孩子的人啊,他是那個虐待自己恨自己不想讓自己好過的人啊,可是為什麽看到他,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呢。

“悠然,跟我回去吧,我知道我錯了,我願意用我剩下的一生來彌補我對你造成的傷害,隻求你能跟我回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白悠然,慕天皓懇切的說道。

白悠然笑了,那個笑容淒美又疏遠,慕天皓沒來由的覺得,白悠然離他越來越遠了,原本她站在他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而現在,他怎麽努力,也到不了她站著的地方。

“來,你跟我來。”白悠然拉起慕天皓的手,示意他跟她出來,慕天皓不明所以,隻好呆呆的跟在白悠然的身後。

馬路上車來車往的,白悠然站在大街前麵愣了一會,然後對慕天皓說:“你知道嗎,我還愛你。”

聽了這句話慕天皓的臉上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剛要說些什麽來回應白悠然,白悠然卻輕輕地捂住了他的嘴,說道:“什麽都別說,聽我說。”

“我還愛你,但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愛你,可是我也恨你,我其實比起恨你來我更恨我自己,為什麽不能忘了你,為什麽看到你還是會心動,所以,我既然活著不能擺脫你,那我就去死。”白悠然說著就鬆開了慕天皓的手,往馬路中間跑去,速度快的連慕天皓都沒來的及作出反應。

“不要!”背後傳來的是慕天皓撕心裂肺的呼喊,可是已經晚了,白悠然已經靜靜的躺在一輛卡車前麵,頭下麵漸漸地滲出了一片血跡,染紅了路麵。

德國醫院裏,慕天皓找來了所有最有名的腦科大夫為白悠然會診,但是所有的醫生看著白悠然的腦部CT,都是止不住的搖頭。

“究竟怎麽樣?”慕天皓緊張的問道,“她為什麽還不能醒過來?為什麽!”

“慕先生稍安勿躁。”醫生耐心地解釋道,“白小姐其實生命並沒有大礙,隻是腦部受到了重創,再加上她主觀受到了一些刺激讓她不願意清醒,所以她已經進入深度昏迷狀態,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植物人,至於什麽時候醒,要看她主觀的恢複,還有日常的治療。”

慕天皓已經聽不進去醫生在講什麽,他趴在白悠然的床前,緊緊地抓著白悠然的手,原本叱吒風雲的慕氏總裁現在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喃喃地說道:“我隻要你,我等你醒來,悠然,我願意用我的所有去補償你,陪伴你。”

情深意切的話白悠然已經聽不見了,白悠然的頭上包滿了紗布,臉上的表情安詳,就像是她剛剛睡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