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失寵小妾

劉三揭秘

“哦?你怎麽知道?難道你們之前認識?”聞言,老板娘突然來了興致,她又回轉仔細端詳起正躺在**憔悴不堪的人兒,顯然地,這個女人正處於昏睡狀態。

奕娟將影兒手中的靈符遞給蔡金花:“我們不認識,但是根據這個靈符,我們推斷她是殉情跳崖的。”

“讓我看看,”老板娘接過奕娟遞來的靈符,抽出裏麵的紙條,看明白上麵寫的那一句祈願語後,她的臉色再也沒有能夠板得像之前這樣臭了,“想不到這小妮子還挺深情。”

“老板娘,那您是答應奕娟了嗎?”看見老板娘也有動容的意向,奕娟很會挑時機地問道。

“別高興的太早,你的詭計也不見得能奏效。萬一她醒過來變成了個傻子,我可不會再當這個善主,白白浪費糧食去養她。”

蔡金花的口氣雖已經沒有剛進門時那般鐵定得不容置疑,但可以看得出她並沒有徹底打消趕走病榻上的影兒的可能性。

不過,即便隻是這樣,奕娟都覺得這事老板娘給的莫大的恩惠。

“老板娘,您一定是菩薩轉世!”奕娟高興地雀躍不已,雙手繞了蔡金花滿滿一個懷抱。

蔡金花摸著奕娟柔滑的發絲:“如果有的選,我寧可做財神爺,畢竟做菩薩不但沒錢賺,而且隻有賠錢的份。”

老板娘給奕銳使了個眼色,當然其中的意思讓要他看看他的寶貝妹妹到底有多刁滑。不過話又說回來,奕娟這丫頭也確實善良懂事,還真是不由地引人憐愛。

蔡金花正欲抬腳走出房間的前一刻,眼睛卻毫無來由地朝病**臉色蒼白的影兒望了一眼,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個樣貌清秀的女人好像有種特殊的魔力,讓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再瞧第二眼,以一個商人的獨特**度而言,這個女人或許並不簡單,收留她可能並不是一樁賠本的買賣……

想到這,蔡金花突然抿嘴自哂,隨即輕晃了兩下頭,為自己有這麽奇怪的想法而感到特別可笑。

★★★

又臣怒氣衝衝地踏進王府大門,旺盛的火焰燒滅了他所有的沉著和冷靜,他現在狂怒的就像一頭食人的野獸,誰要是不怕死的盡管在這個時候挑釁他吧!

“王爺……”劉三怯懦地叫住了滿臉怒色的又臣。

劉三並不是沒看見又臣進門時的異常難看的表情,隻是現下最重要的並不是自己會不會惹怒王爺,而是娘娘的安危啊!莉姬的心狠手辣他其實早就心知肚明,劉三怕的就是萬一自己再遲疑下去,娘娘恐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又臣轉過猩紅的冽眸,瞪住劉三的表情簡直就是一種懾人的危險,要是還在之前,此時的王爺劉三是萬不敢招惹的,可是現在情況並不允許他再膽怯下去!

“王爺,奴才有一件關於影娘娘的事想要同王爺您稟告,希望——”

“不必!以後任何人不準再給我提到她!”又臣斷然地打斷了劉三的話,那後半句的“希望”劉三憋在口裏說也不是,咽回去也不是,隻能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方。

“王爺,這事關係到影娘娘的清白,請您聽我說完吧!”

劉三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那麽不怕死過,這一刻他才感覺自己是一個有良心,懂正義的正常人。

又臣暴躁朝劉三地狂吼:“清白?!她這種女人還有什麽清白可言!”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影兒之前淡漠的麵容和語調,就算他對她施暴後她給的唯一的答複竟然隻是句“你確定不要寫休書?”?!

去她的“休書”,去她的自以為是,她當真以為自己沒有了她不行嗎?簡直就是可笑!從未有過的可笑!

劉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主子大發雷霆的樣子,很難想像他就是平常那個不管遇到多麽棘手的事都能處驚不變的王爺?

“王爺,娘娘和王員外是清白的!一切很可能都是莉姬從中搗的鬼!”劉三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將堵在口中的話概括性地衝口而出。

“你說什麽?”正欲掉頭不再理會劉三的又臣像是遭點擊般地立刻停止了離去的動作,陰鷙的俊麵除了訝異,更多帶著的還是不知名的神色。

劉三見自己的努力果然收到了效果,心底也暗自舒了好長一口氣,看來王爺對娘娘並不是真的膩煩了,如果是,那他就是費再大的氣力也都是在做無用功了。

劉三俯首上前,正色道:“王爺,奴才鬥膽直言,若有言辭不當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有話就快說!”他已經極度不耐煩了,為什麽現在每個人都喜歡跟他拐彎抹角,半天又吐不出一個有建設性的話來,全都那麽混賬,全世界都開始同他作對!

“不知當初影娘娘還不是王爺您的侍妾的時候,她同王員外的那段傳聞王爺可還曾記得?”劉三小心翼翼地試探。

其實他也猜得到,王爺都把王友勳關了那麽久,可見當時一定是氣急了,記憶力一向了得的王爺又怎麽可能轉身就不記得了呢?

“你想說什麽直接點!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簡直就是廢話,這一幕他根本就從沒有忘記過,而且現在也失去了忘卻的自信!

劉三被他主子淩厲的目光瞪著全身毛骨悚然,他愈是想把知道的情況一股腦兒說出來就愈是組織不成完整的語句,不過從王爺迫不及待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對影娘娘確實非比尋常,王爺對這件事的反應之大已經完全超越了他期待的可能性,而這個發現更加堅定了劉三認為能幫到影兒的信心。

“是!”劉三被逼地太急,居然差點站正要向又臣行軍禮了,“王爺,那日門口當班的人是我,但是我一直都沒有看到有可疑的男人進府過,唯一有可能放王友勳進來的就唯有莉姬一人!因為隻有她支開奴才去找小琳的時段有短暫的空當,而且事情就很湊巧地發生在那個時候,所以奴才懷疑這裏麵一定有蹊蹺。很可能就是莉姬嫉妒影主兒得寵,想出來的詭計!”

劉三好不容易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拚湊起來的話說完,一種做英雄般的壯麗感驀然湧上心頭。

又臣陰詭難測的臉上抹上了一層濃鬱的灰色,他記得那天確實是莉姬鬼鬼祟祟地在恒龍殿出現,然後驚慌失措地說出看見影兒和王友勳在閣樓內偷情,然後他就撞見了他心底不曾釋懷過的一幕。

“你怎麽就認為她是故意支開你的?”又臣挑起邪佞的俊眉,眼神從未有過的肅殺。

劉三又開始回憶起當日的情景,思緒慢慢地追溯到了數月前:“那天我正像往常一樣在守王府的大門,可是莉姬突然莫名其妙地跑過來要我去幫她找她的侍婢小琳,並且說她會幫我看門。我當時就是覺得納悶,但她催得急,所以我也沒多想。可後來我卻發現小琳根本就一直在莉姬的寢殿內,莉姬完全不存在找不到她的可能!而且我回來的時候,門口一個人都沒有,莉姬並沒有幫我暫時守住大門。再然後、然後,王府就傳出了王員外被關進了大牢,繼而影主兒偷會情人被捉奸的消息也被宣揚開來。”

又臣氤氳闃黯的臉色瞬息萬變,他的思維倏然蒙上了一種慌不擇路的錯亂感,攪地他心猛地一陣抽痛,好像有什麽不詳的事已經發生了,他在為誰心痛?

“豈有此理!你當時為什麽不說?!”積壓的滿腔怒焰砰然毫無預料地迸發出來,又臣熾烈的眼眸仿佛要將劉三燒化成灰。

“奴才怕、怕引、引火燒身,萬一、萬一王爺怪罪到我頭上的話,我……”

又臣步步緊逼,語氣冷硬之極:“那你就不怕我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是奴才該死、是奴才該死!奴才是自私自利,害了影娘娘白白地承受不白之冤,還造成了王爺和影主兒之間的誤會,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的錯!”劉三一個趔趄跪在地上,拉住又臣的褲腿的手使足了力道:“王爺,您就懲罰奴才吧,是奴才見死不救,也是奴才知情不報,都是奴才的罪過!”

又臣一腳踢開了桎梏在腳上的束縛,如炬的眼中凶光淩厲:“那你現在為什麽又改變主意了?!”

被又臣甩到在一旁地劉三掙紮著坐起,然後用膝蓋的支撐力慢慢移著重新跪倒在又臣跟前,聯想要影娘娘淒慘的遭遇自己也有份參與,雖然不是故意加害她,但明顯已經構成了過失。

淚流滿腮的劉三如實地答複,再也不敢有半點隱瞞:“奴才的娘親病重,影娘娘不顧小的從前的冒犯,毅然借錢給我娘看病,小的、小的在影主子的大恩大德麵前真的感覺自己是豬狗不如,若我還有心隱瞞下去,就算老天不劈死我,我也無顏再麵對心地善良的影娘娘了!”

“她借錢給你娘看病?”又臣斂起深眸,大掌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握成了結實的拳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