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夫君惹不得

第052章 最萌身高差

第052章 最萌身高差

夏侯嬰雙冷月清輝般的眸子緩緩定格在她頭頂,眸間蓄一抹淡淡柔和。

好容易說服粘在自己身上的某人起身洗漱,夏侯嬰負手走出了房間,卻並沒有走遠。

他站在門外朝裏麵坐在銅鏡前的人影望了半晌,繼而收起視線朝外走出幾步,待走到殷荃的視覺死角處方才開口朝衛鈞道:“殷茹入東宮為奴,怕是顧樓南一手促成,加派些人手在父皇身邊。”

聞言,衛鈞蹙眉:“主子,禁宮內外五成宮人都是神煞,還要再加?”

聽罷,夏侯嬰頓了頓,黑眸間逐漸蒙上一層深不見底的陰翳。“加,如今父皇年事已高,太子羽翼漸豐,朝中重臣分化已現,如今南方多省水患成災北方又陷連年大旱,父皇更是無暇顧及宮內政鬥,對太子而言,此時,怕是謀權篡位的最佳時機……”

未及他話音落定,梳妝完畢的殷荃已經走出房間,很快又粘到了他身上。

“你最近老皺眉,都快皺出皺紋來了。”伸出手指撫平夏侯嬰眉心正中的豎線,殷荃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在陽光裏一閃一閃的。

見殷荃走出,衛鈞恭敬頷首後轉身離開,庭院內隻剩下兩人。

“夏侯嬰,如果是宮裏有事,那我的事兒可以拖一拖……”繞到他身前,她仰頭望他,目光堅定。

聽著她總也蓄著一抹活力的聲線,夏侯嬰垂落視線,冷月清輝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瞧著她,菲薄的紅唇微微動了動,目光裏隱隱飄散出細碎的光輝,染一線柔軟情愫。

她大膽妄為,卻又怕死怕的要命;她放縱恣意,卻天生一顆七竅玲瓏心,目光敏銳直達人心。她是一隻七色彩蝶,翩躚明媚,如霞光如煙花,如天底下最炫目最耀眼的一顆明珠,就那麽不請自來的閃爍著,躍動著,在你心尖最柔軟的一處撩撥**,牽起了你的神思,卻不意圖停留。

氣氛忽然就變得有些曖昧,她望著他濃密纖長的睫毛以及睫毛下一小片扇形的陰翳,下意識間吞了口口水。

明明是個男人,睫毛長的比她還長……

明明是個男人,皮膚比她還要瑩白通透……

明明是個男人,嘴唇看上去比她更柔軟細嫩……

真是,太!誘!惑!

又吞了口口水,這次竟好死不死發出了聲音。

啊啊啊!她忍不住了!!

腦內狼嚎一聲,她伸長兩隻手臂就要去勾夏侯嬰的脖子,奈何冷月清輝如鬆柏般筆直的某人實在高挑,殷荃那雙伸直了的手臂最多隻能剛剛觸及他修長的脖頸,卻沒辦法更進一步。

心中暗罵一句:尼瑪!她繼續鍥而不舍的去勾他的脖子,未及夏侯嬰回神,她已經蓄力跳起,整個人像隻猴子般掛在他身上,鼻尖貼在他鎖骨正中的頸窩裏,一霎紅了臉。

掛在夏侯嬰身上的殷荃幾乎要迎風流淚了,她敢肯定,自己跟他一定是傳說中的最萌身高差,可現在這樣又好糾結,想親的時候跳起來也夠不到,尼瑪簡直就是歧視小短腿啊!

正糾結間,眼前那張清絕俊雅的麵龐忽就俯了下來,精準捉住了她的唇。

一番長久的輾轉廝磨後,紅著臉的殷荃伸出手指擦了擦夏侯嬰菲薄的唇,小聲道:“那啥,你嘴上沾著我的脂粉了……”

握住她細滑的手指,夏侯嬰將其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開口:“無妨。”

躲在房內朝外探頭瞧著這兩人,哈日那與練紅綾對望一眼,隨即露出幾乎一模一樣的笑臉。

東宮偌大的朱紅鑲金門外,顧樓南正攏著紫金的寬大衣袖站在那裏,一雙狹長鳳眸一瞬不瞬的盯住黃金打造的精致門環,淡橘色的唇邊正蓄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淺淺弧度。

“國師大人,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帶您進去。”

顧樓南正有些出神間,一道軟軟糯糯的聲線自耳邊傳來,他挑起眉梢,微垂視線朝那聲音的主人看去,見到一張眉宇間與殷荃有些相似的麵孔。

心緒微動,他動動唇,似對那宮婢頗有幾分興趣:“你可是姓殷?”

聞聲,那宮婢身形頓了頓,遂低低應聲道:“回國師大人的話,奴婢進了宮,便生是宮中人死做宮中魂。殷姓早已被奴婢摒棄,奴婢現在的名字,叫如意。”

步履悠閑的走在如意身後,顧樓南不再開口,隻是一雙狹長鳳眸有意無意瞟在她身上。

莫非是殷荃在相府的姐妹……

正思索著,身穿月白錦袍,上繡黃金盤龍的太子已從內殿迎了出來。見狀,顧樓南身子微微前傾,頷首行禮道:“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夏侯嬰要再辦婚典。”徑直從他恭敬的身形前掠過,太子夏侯玨負手向前,言語間沒有任何起伏,既不像詢問,也不像陳述。

“哦?”直起身,顧樓南端著下巴循著那抹月白的身影看去,語調雖微微抬高,可那張妖魅無雙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淡淡興味。

“他命人在正對宣武門的燕正坊搭了台子,聽說是要請全京城的百姓做他們的證婚人,即便是秦長安,也沒見他有這般興師動眾……”夏侯玨說著,轉身看向顧樓南,內斂鋒銳光芒的黑眸微微眯著,沉聲道:“國師可知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瞧著那雙寒光內斂的眸子,顧樓南勾唇,欠身道:“微臣不知,但依微臣看,端王才從北部邊境回來不久,許是途中認識的江湖女子。”

聞言,夏侯玨看向顧樓南的目光閃了閃,隨即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繼續向前邁動了腳步:“國師不好奇麽?”

“好奇?”抬起目光,顧樓南把眼前人的話重複了一遍。

“本殿很好奇……依夏侯嬰那般漠然孤高冷熱不通的性子,失去了一個秦長安已是莫大的打擊,他如何能再對其他女子春情大動?”夏侯玨說著,一雙鋒銳的黑眸始終望著花開滿園的桂樹,浮現在唇角的笑意如他微微彎起的兩道鷹目,淩厲如刀。

驀地,他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麽般朝顧樓南看去,問道:“先前送給國師大人的舞姬,可還滿意?”

“滿意,太子殿下的賞賜,是微臣的無上榮耀。”略施一禮,顧樓南將雙手攏在寬闊的衣袖裏,視線專注的望向靛青地磚。

“本殿就是喜歡國師這種懂得欣賞的人,今日本殿叫你過來,並非為了夏侯嬰的婚事……”說著夏侯玨放緩了語速,原本俊朗的眉目也於悄無聲息間蒙上了一層寒霜。

他衝候在一旁的如意使了個眼色,後者很快知趣離開,東宮花園內,頓時隻剩下夏侯玨與顧樓南兩人。

“人你瞧見了,如何?”視線在一株桂樹上定格,夏侯玨沉聲開口。

“懂進退,知禮數,挺合適。”始終站在原地,顧樓南淡淡應聲,淡橘色的唇角邊似笑非笑的弧度依舊。

“再過兩日,便是今年的選秀大典,父皇年事已高,如今又逢南澇北旱,此等瑣事便交由你去監辦。”邊說邊朝前邁出兩步,夏侯玨伸手,用兩根手指捏住桂樹不高的枝椏上,指腹在其金黃如米粒般大小的花瓣上緩緩摩挲。

“臣,謹遵殿下之命。”恭敬應聲,顧樓南深深向下俯身,身形幾乎要彎折成九十度。

聽罷,夏侯玨轉身,視線垂落在顧樓南身上,先是眯了眯雙眼,隨即開口道:“夏侯嬰定親,本殿身為東宮之首,若是不前往道賀,難免有失禮節,正所謂相請不如偶遇,國師何不隨本殿一道前往燕正坊?”

“既然是殿下相邀,微臣自然隨行。”

“好!”聲線遽然挑高,夏侯玨手指微動,隻聽“哢擦”一聲,原本被他摩挲於指縫間的桂樹花枝黯然斷裂。

將花枝遞到顧樓南胸前,他低笑出聲:“夏侯嬰定親,怎能少得了驚喜,有勞國師大人替本殿準備一份大禮!”說著,他朗笑向前,頎長的背影很快便隱沒在宮門後。

循著他的背影回身看去,顧樓南手持著散發濃鬱清香的桂花恭敬應聲,待夏侯玨的身影逐漸消失後,方才直起身。

緩緩轉動著手中那一小截花枝,顧樓南眸光微暗,卻是很快便恢複了常態。

大禮……

端王定親,是該送份大禮,才符合夏侯嬰皇室子嗣的身份。

十指相扣走在京城足夠四匹馬車並行的長樂大街上,殷荃的視線始終纏繞在夏侯嬰身上,一刻也未曾挪開過,以至於她這一路上沒少踩進亂七八糟的坑窪裏,好在身邊有個隨時都能將她解救於水火之中的長腿歐巴,她實在好歡樂。

兩人攜手走在一起,頓時引來了不少目光,其中多是閃爍如燈火般的豔羨。

俊男美女的組合無論在任何時代都是吸引目光的絕對條件,人聲熙攘的街道上,年輕女子們的目光大多集中在夏侯嬰身上,而男子們則紛紛瞪直著一雙眼睛的瞧著殷荃。

今天出來,殷荃特地穿了自己兩個多月前請成衣店定做的bra,這令她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段變得愈加玲瓏俏麗起來。從微微敞開的領口幾乎隱約可現兩抹雪白的渾圓,直令街道兩旁的男子們一個勁兒的往前擠,都想近距離目睹如此碧玉佳人的絕色風采。

“你挪開點!”

“你才別擠!”

“哎呦你踩著本公子了!”

耳邊時不時飄來男子們吵鬧的聲音,殷荃笑著,衝那些擠到近前來的幾人招招手,順帶“嗨”了一聲。

這一“嗨”,直嗨的原本還擠在一處的幾個富家子弟模樣的男子頓時懵了懵,一個個直勾勾的望著她,接二連三的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