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心尖寵:囂張悍妃

第一卷 正文_第347章 為他解毒

石室內四周都透著一股子陰涼的氣息,這陰涼之氣,便如蛇信子一般,彌漫了人身體周身。

司雪衣坐下來,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時不時整棟著玄鐵鏈的劉景修,然後望向梁玉沅。

“為他解毒。”

梁玉沅一怔,隻握著劉景修寒涼的手又收緊幾分。

“劉景修體內不僅有毒,還有蠱。”

司雪衣言罷,梁玉沅心中一驚提眸望向司雪衣。

司雪衣拿捏著手中的金針,一手則拿出一塊白色方巾擦拭著金針。

他垂著眸子,纖長的睫毛卷翹著,眸低卻是一片冰冷。

“毒是諸葛詢給他吃的,蠱……”司雪衣忽然冷笑一聲:“是禦國那位皇帝給他下的!”

梁玉沅心底不由一顫,隨之怒火便蔓延全身。

她眼底泛著冷冽的寒光,恨不得親手殺了那皇帝。

“蠱毒和這名為醉裏花的劇毒在體內衝撞,發病時,劉景修的眼睛便會如現在一般,染了血,然後將周邊之人當做是獵物,隻要被他抓住,不定會被其撕咬啃食。”

梁玉沅心尖顫了顫,閉著眼睛。

她無法想象,這些年,劉景修是如何度過的。

每月一次的毒性發作,劉景修便會承受如此巨大的折磨和疼痛。

想到當年劉景修還是那麽小,便被下了毒,梁玉沅眼底布滿戾氣,心底也不禁生了殺意。

司雪衣見梁玉沅如此,微微歎息一聲,而後又道:“不過,他每次清醒之後,功力便會大增。”這也算是這些年,唯一的收獲吧。

聽到功力大增四個字,梁玉沅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有的,隻是心痛,悲傷,還有深深的憤恨。

“好了,現在他情緒穩定下來,我要先為他引血放毒。”言罷,司雪衣轉身,衣袖揮動,深處修長大手,手執金針,目光一凝,下手快準的紮進劉景修胸膛幾個大穴。

無根金針,胸膛上插了四根,剩下的一根,司雪衣忽然停住動作。

從始至終,梁玉沅都一直緊緊握著劉景修的手,而劉景修雖然感受到了金針被刺入的疼痛,身體微微掙動一下,倒是也並未如以前一般的

發狂。

司雪衣呼了口氣,而後看向梁玉沅,鄭重說道:“這最後一下,乃是百會穴,金針刺入後,疼痛會是比剛才的百倍,我便為他放血,你按著他,莫要讓他隨意亂動。”

“好。”梁玉沅很少,也並未因劉景修這形態和痛苦而驚的失去理智。

司雪衣不禁意外的看著梁玉沅:“我以為你會哭呢。”

顯然,梁玉沅如今的表現,看得出,她是真心愛著劉景修。

梁玉沅聞言,並未說話,而是垂眸深深的注視著劉景修。

少時,梁玉沅忽然出聲:“我若哭了,他不是比我更難受?”

司雪衣一怔,而後歎氣的轉過頭去,準備施針。

“我不在的時候,你是如何施針?”梁玉沅忽然輕聲詢問。

司雪衣頓了頓,緩緩道:“我要避著諸葛詢,所以隻能尋這機會,因他失去理智,不認識不認得人,我隻能將他打暈。”

梁玉沅抬眼淡淡看了一眼司雪衣。

“當然,打暈之後,驅毒不如他清醒時順利,我需等他清醒之後,在輔以內裏助他療傷。”

“若是他醒著,挨過了這劇痛,便會漸漸清醒,效果自然是事半功倍。”

司雪衣解釋完,梁玉沅便轉眸目光柔和的望著劉景修。

“夫君,忍著點。”

司雪衣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這聲音簡直太肉麻了好嗎?他們在自己眼前如此秀恩愛,想他還未抱得美人歸的心情,至今還是孤家寡人,司雪衣心中不禁哀歎。

接下來,石室內安靜如斯。

司雪衣全神貫注,瞅準了頭頂的穴位,然後施以內裏灌注金針,緩緩刺入穴位中。

五根金針刺入,接著,司雪衣拿出一截薄如蟬翼的刀片,對準了劉景修的右手小臂,手起刀落,黑血緩緩流出。

劉景修似乎感受了巨大的痛苦,他額頭青筋暴起,身體也開始劇烈的顫抖,喉嚨中嘶啞額低吼著。

梁玉沅不顧劉景修巨大暴烈的戾氣,她雙手緊緊握著劉景修的手,柔和的一聲一聲的叫著劉景修的名字。

“景修,景修,景修……”

一聲聲入耳,劇烈掙動的劉景修似乎感受到了梁玉沅的溫柔和愛撫,然後,整個人緩緩緩和下來。

手臂上的黑血一絲絲流出,司雪衣緊緊盯著那黑血,眉宇間凝結著沉重。

這時,劉景修整個人似乎都緩和下來,身體也不在僵硬,而就在那黑血流出時,劉景修白玉臉頰上忽然從額頭處有了一道道血痕。

這血痕如蟲子一般,一絲絲的爬滿了劉景修整個臉頰。

梁玉沅心中一驚,司雪衣忙伸手按住梁玉沅的肩膀,安撫道:“別擔心,這是蠱蟲。”

蜿蜒的黑紅線布滿了劉景修整張臉頰,如此的劉景修便如那地獄修羅一般,讓人懼怕。

這些蜿蜒的黑紅線緩緩的湊夠臉頰一直爬到了劉景修的胸口,而在臉頰上的黑紅線則慢慢消失,白玉的容顏再次變得白皙如玉,俊美無雙。

而劉景修猩紅的眼睛也漸漸恢複成黑色瞳仁,直直的盯著上方,整個人也似乎在漸漸清醒過來。

那些黑紅線緩緩爬到了手臂上,順著流出的黑血,漸漸消失。

“就是現在!”

司雪衣身體忽動,手中動作間,捆綁著劉景修四肢的玄鐵鏈瞬間鬆開,然後他雙手一把將劉景修推起,盤腿坐於劉景修麵前,雙手出掌,凝眸盯著劉景修。

劉景修黑色的瞳仁恢複神智,他隨著司雪衣的動作,也同樣出掌,二人雙掌相接,混混內裏在周身遊走。

梁玉沅直起伸嘴,後退幾步,望著二人。

少時,司雪衣和劉景修全身的汗水都染濕的衣衫,接著,司雪衣緩緩收掌,劉景修在收掌瞬間,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閉上眼睛,徹底陷入昏迷。

“他怎麽樣了?”梁玉沅疾步過去,焦急問道。

司雪衣呼了口氣,抬袖擦了擦額頭鹹膩的汗水,眼底閃著嫌惡之色,出聲回道:“無事,等他清醒後,便好了。”

司雪衣從玉台上下來,扯了扯被汗水黏住的長衫,眉宇間滿是嫌惡。

梁玉沅抬袖為劉景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底一片柔和之誒。

司雪衣看了一眼,搖著頭輕歎著大步走了出去,獨留他們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