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261 .261他以夢想為借口拋棄妻子

261.261他以夢想為借口,拋棄妻子

“我欠你那麽多,還你一顆腎,很公平。”

他覺得自己有些變/態,隻要想到以後唐夏身體裏,有著自己一顆腎髒,就好像跟她骨血相連一樣,哪怕是沈濯雲,也甩不掉他跟唐夏之間的牽絆。

唐夏依舊沒說話償。

怕死是因為有所牽絆,這個世上,她放不下的東西太多,孩子,丈夫,父親,兄長…攖…

哪怕嘴上說著不怕,心裏卻惜命的很。

殷承安拋出的這個誘餌,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尤其是他拿著孩子跟她分析利弊。

他沒有強求她現在給答案,開了車門鎖,淡淡道,“你什麽時候想好了,都可以聯係我。”

唐夏還想說什麽,就瞧見後視鏡裏,沈先生的車子徐徐停下……

唐夏看了殷承安一眼,解開安全帶,開門下了車。

與此同時,沈先生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的臉色很沉,步伐沉穩中略帶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唐夏隻走了兩步,就被對方一把帶入懷裏。

殷承安這時候也從車上下來,他一手撐著車門,斜靠在門框上,神色慵懶的望著瞥了一眼沈先生,隨即又將目光落在唐夏身上,舉起手晃了晃手裏的東西,淡淡的說,“唐夏,你手機落我車上了。”

唐夏扭過頭,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麽,被沈先生按住手拉到身後。

隨即,眼見著他走到殷承安身前,將他手裏的手機拿過來,一句話沒說,轉身拉著唐夏就走。

直到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上了車,消失在視野內,殷承安才的表情才收斂起來。

他上了車,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沉默了一下,接了過來。

“安子,你在哪兒?”

“隨便在外麵溜達……”

殷承安支著下巴,神色淡然的看著車窗外。

“有事嗎?”

肖潛鬆了口氣,語氣緩了緩,“下午不是說好了要去檢查身體,我怕你忘了。”

殷承安垂下眼眸,聲音低了幾分,“都已經查了兩家了,還用查嗎?都已經確定了。”

“畢竟隻是兩次檢查,也可能出現錯誤呢,我又聯係了幾家醫院,再去確診一下,就算是,醫生不也說了,你這個隻是初期,治愈的幾率不是挺大的?”

殷承安似是笑了一下,半響才說,“肖潛,你要是個女的,我鐵定把你娶回家。”

肖潛的心突兀的跳了兩下,有些慌亂的笑罵道,“胡說什麽呢,我們是兄弟,兄弟有難,我不幫,那還是兄弟嗎?”

“你心裏,也別給自己那麽大的負擔,等確診了,我們該治病治病,該吃藥吃藥。”

“等等吧……”

殷承安歎了口氣,捏著眉心,“先用藥物控製吧,等我把這顆腎給她,我就去做手術。”

肖潛沉著臉,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道,“那你記得自己的話。”

掛了電/話,殷承安又坐在車上發呆。

老天其實是公平的,他做了那麽多錯事,現在報應終於來了。

一周前,胃出血進了醫院,檢查結果顯示,他胃部有小片陰影,初步懷疑是腫瘤,他沒有再做下一步檢驗,心裏隻覺得荒謬。

他有胃病已經好些年了,以前有唐夏照顧著,給他做些暖胃的膳食,很大程度上改善了他胃疼的毛病。

他跟唐夏離婚後,自己在這方麵就隨意多了,經常喝得爛醉,好幾次胃黏膜出血,醫生不止一次對他的健康狀況提出警告,他都充耳不聞。

沒想到拖著拖著,居然拖出了毛病,他還不到三十,癌症這個詞,一直覺得離自己挺遙遠,所以當醫生告訴他可能是腫瘤的時候,他心裏很懵,甚至覺得可笑。

肖潛提出讓他去別的醫院再查查,被他拒絕了。

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再檢查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

醫生說是應該是初期,初期的話做手術,康複的幾率還是很大的,但具體多大,還是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他對這個非常抵抗,那晚上,他開著車在郊區飆到一百二十邁,直到車子沒油了自己停了下來,後來被肖潛撿了回去。

無論肖潛怎樣苦口婆心的勸,他都無動於衷,他當時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報應,他辜負了唐夏,傷害了裴苡微,所以上天給他懲罰?

在查出腫瘤之前,他悄悄地跟唐夏做了配型,因為這件事的緣故,他一直沒有去醫院拿配型結果,幾天後,肖潛將配型結果拿了過來,他居然匹配成功了。

他盯著那份配型結果,好久才說,“是不是我把腎髒移植給她,她就能活下去?”

“如果你不配合治療,你覺得自己能給她一顆健康的腎髒?”

肖潛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不是一直說,你欠她,現在有一個機會讓你還給她,你還要嗎?還是說,在你心裏,自己的命更重要?”

回應他的是殷承安的一個拳頭。

肖潛被他打退了好幾步,跌坐在沙發上。

他摸了摸唇角,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角的鹹腥,眯起眸子道,“真狠啊!”

殷承安沉著臉道,“肖潛,我當你是兄弟,才什麽都跟你說,你說的對,我是心思拙劣,我見不得唐夏跟沈濯雲好,可我更看不得她出事!”

他說著自嘲的笑了笑,“現在看來,就算是癌症也沒什麽可怕的,至少我不會白白的死去,我還能救她一命,這樣,即便我死了,跟她也分不開!”

肖潛冷眼看著他,毫不留情道,“唐夏還有兩個月才生產,手術至少要在三個月以後,像你這麽諱疾忌醫,你覺得等她需要的時候,你還能給出一個健康的腎髒嗎?”

殷承安怔了一下,抿著唇沒說話。

肖潛站在理智的角度,跟他分析利弊,他完全反駁不了。

“跟我去醫院檢查,不止為了你,也為你在意的唐夏。”好好活著。

就是這句話,才讓他開始轉變態度,不再對抗治療。

他掃了眼時間,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去看看蘇梅,生病這件事,除了肖潛,他誰都沒告訴。

蘇梅跟殷占軒還在鬧離婚,看著架勢,一時半會兒,可能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他不想再在這種時候,讓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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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帶著唐夏行駛了很遠之後,她才問,“你怎麽追到這裏的?”

“你們沒走多久,我就到了,問了一下跟你一塊兒上課的幾個女孩兒,知道他開什麽車,就讓盧彥給定位了一下。”

他言簡意賅,不願意說太多。

但是言語裏,還是能聽出來,他的恐慌,跟緊張。

她有些抱歉道,“我手機被殷承安拿走了,所以才沒接到你的電/話。”

沈先生“嗯”了一聲,瞥了她一眼,“你們聊了什麽?”

“也沒什麽……”

唐夏垂了垂眼眸,低聲說,“他說他找到了合適的腎源,要還欠我的。”

沈先生手指一緊,唇角不覺得抿了抿。

“他跟你說腎源是誰提供的了嗎?”

唐夏搖頭,“他沒說,我也沒仔細問,更沒有答應他。”

沈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是他提供的。”

唐夏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天前,我帶你去檢查的時候,秦院長給了看了一份配型結果,跟你的匹配率很高,就是殷承安的,我沒有答應。”

所以剛剛殷承安並沒有騙她,沈先生的確是已經知道了。

“我的確是反感他,但不至於拿著你的命去開玩笑,我是懷疑那份結果的真實性,所以沒有貿然答應。”

“這個還能作假?”

唐夏有些詫異,畢竟南山醫院是秦家的,沈先生跟秦家幾個兄弟關係都還不錯,不至於玩弄他吧。

“我不知道,”

沈先生皺著眉,“腎源還在繼續尋找,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別說是殷承安,即便是殷占軒,我也不怕去求他。”

唐夏有些迷糊,她還不明白,他為什麽拿著這父子倆比較,好像是比較器殷承安,他更憎惡殷占軒一樣……

這個話題有點兒沉重,唐夏咳了一聲,轉移道,“今天下午我上課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張大師的徒弟打來的,他說老爺子病情加重了,現在已經不認識人了,可能這兩天就要從老家回來。”

張大師患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其實她很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了,所以得知這個消息時候,心裏隻是有些惆悵。

“等張大師回來,就安排媽跟他見一麵吧,找了這麽多年,算是成全他最後的心願。”

沈先生點了點頭。

張老爺子年輕時候,一心撲在藝術上,那時候他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每天把大量精力花費在玉雕上,對家庭不聞不問。

家裏的米缸經常是空的,張老太太跟了他幾年後,跟他提出了離婚。

他可以不吃不喝,隻要他的語調,可是她跟女兒還要生活,如果他能把精力分散一些,接一些散活兒,也不至於家裏揭不開鍋。

可張老爺子一身文人傲骨,說他雕刻那是為了藝術,是追求,他怎麽能把自己的理想給賣了,那跟那些滿身銅臭的商人有什麽兩樣?

張老太太心灰意冷,這才提出了離婚。

張大師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她們母女,隻帶走了自己的玉雕工具。

張老太太變賣家當後,遠走他鄉。

張雪蓉高二那年,張老太太因病去世,她考到了雲安市,這才跟張大師有了交集。

張大師成名後,就一直在調查女兒的消息,他知道妻子去世,女兒成了孤兒,悔不當初,自己在藝術上有再高的成就,如今也沒有一個人跟他一起分享勝利的喜悅。

那他得再多獎,賣再多錢,又有什麽意義?

張雪蓉考到雲安市兩年後,老爺子才慢慢有了她的消息,他找過她幾次。

無奈張雪蓉對幼時的記憶非常深刻,怎麽都不肯認張老爺子。

這一拖就是一年多,老爺子本來以為時間還長,可以慢慢跟她磨合,誰成想這孩子突然間就失蹤了。

再後來,就是長達幾十年的尋找,如今找到了,他人卻……

想到這裏,唐夏不免有些傷感。

都是造化弄人。

“事業跟家庭之間,總能找到平衡點,他以夢想為借口,拋棄妻子,功成名就後,才想到妻女,是不是覺得,隻要自己認個錯,一切就像沒發生?”

沈先生的語氣很淡漠,但是唐夏還是能聽出來他的憤懣。

唐夏按住他的手,低聲道,“他不是也為這件事折磨了這麽多年,就連發病的時候,也記著,也許在他心裏,早就悔不當初。”

沈先生沒說話,扭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如果是我,一定不會這麽做。”

唐夏笑了笑,認真的說,“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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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占軒出院一周後,銳興跟童氏合作的新項目,即將開盤,各大媒體,也大肆宣傳,近百億的項目,對殷占軒來說,相當重視。

結果在開盤前,微博上突然爆出一條接吻視頻,視頻的男主角正是銳興董事長殷占軒,而女主角,有人認出來,是最近剛剛開拍的偶像劇裏的女配角。

視頻的男女主角是在屋內接吻的,因為窗簾沒有拉,被屋外的狗仔拍個正著,視頻拍得並不清楚,但是角度很好,男女主的五官都能辨別的出來,就算是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盡管視頻在發布十分鍾後就被刪掉,熱搜也是刪了又刪,抵不住網友們的力量,一次一次又被刷起來。

銳興內部的服務熱線都要被打爆了,樓下更是聚集了一群記者。

有人說,這可能是炒作。

因為這個時間,正巧是銳興即將開盤的時間,是不是炒熱度,才曝光的這條視頻?

也沒有人說,丁妍一個專科院校畢業,在娛樂圈混了幾年沒什麽作品的十八線小演員,好端端的,居然接了一部當紅花旦主演的電視劇配角,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撐腰,她哪兒來這麽好的資源。

緊接著沒多久,又有人說,之前丁妍不是因為受傷,但是將戲份押後,結果沒多久,網友就在在醫院婦產科見過她,所以是不是可以說,她是因為懷孕,才跟劇組請假,並不是什麽所謂的受傷?

真真假假,沒有人知道。

但是銳興的官微下又被刷爆了,網友幾乎一邊倒的都在說殷占軒老牛吃嫩草,道貌岸然,媒體麵前的那些君子形象,原來都是裝的。

此刻,銳興總裁辦公室,殷占軒已經砸破了所有能砸的東西。

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麽丟臉過,像他這樣,把麵子看得這麽重要的人,這次的事,完全是在打臉。

視頻拍攝的地點是在他給丁妍買的公寓裏,那個地方很隱蔽,他每周都會去,但絕大多數都會挑人少的時候過去。

他自己都不記得,視頻上的事,到底是哪天發生的。

一開始,他以為是丁妍故意炒作,但是一想,丁妍應該沒這麽傻,她現在剛步娛樂圈的正軌,這樣的炒作,簡直是作死。

跟他想的一樣,丁妍那邊也是被記者圍堵的厲害,她的手機已經是關機狀態。

後來還是用別人的手機,她給他回了個電/話。

她的語氣很慌張,應該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聲音都在顫抖,“殷總,我在家,樓下都是記者,我現在不敢出去。”

殷占軒沒有安慰她,直接問道,“你去醫院,怎麽會被人拍到?”

丁妍的眼神沉了沉,抿緊唇,聲音沙啞道,“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已經很小心了,也不知道那些記者到底是怎麽拍到的……”

問了半天,殷占軒也沒問出個所以然,整件事他都覺得蹊蹺。

丁妍是一個剛入行沒多久的新人,媒體怎麽會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完全沒有挖掘價值,再者,即便是被記者拍到了,以他的身份,那些人不應該連問都不問,直接就發布到網上,除非他不想在業內混了。

“你繼續呆在家裏,哪兒都別去,我會讓人呢給你送吃的,你公司那邊,我會讓人去溝通,自己別在媒體麵前亂說!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他的語氣很嚴肅,丁妍不覺抖了抖,她顫聲道,“我聽你的,不出去。”

殷占軒鬆了口氣,又問道,“之前,你有沒有在公寓附近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如果要拍,肯定也不是湊巧,說不定已經埋伏了好多天,才找到這個機會,一擊即中。

丁妍認真的想了想,突然道,“我想起來了。”

殷占軒眉頭一皺,“什麽……”

丁妍說,“之前好幾次,我都進出公寓的時候,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可能我太過粗心,一次都沒碰見過正臉,好像是個男的,鬼鬼祟祟的。”

“長什麽樣,都沒看清嗎?”

丁妍搖頭,“沒看見,他穿得很嚴實,臉上也帶著口罩,什麽都看不清,不過……”

她頓了頓,似乎有所顧慮。

“不過什麽?”

殷占軒已經有些失去耐性。

“那個人,好像是從我見過殷太太之後,才出現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也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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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昨天本來還有一更,因為不在狀態,沒有寫,明天吧,盡量明天補給大家,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