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262 .262隻有沈先生一直拉著個臉像是誰欠他五百萬

262.262隻有沈先生一直拉著個臉,像是誰欠他五百萬

“那個人,好像是從我見過殷夫人之後,才出現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也許不是……”

她說得小心翼翼,像是有所顧慮。

“也許是我多心了,殷夫人應該不會那麽小氣,再說,償”

她垂下眸子,聲音低了低,“孩子我都已經打掉了,對她也不存在威脅了,她不至於對我這麽狠吧,殷夫人應該是極有修養的人……攖”

殷占軒沒說話,臉色卻非常難看。

他跟蘇梅三十多年夫妻,這個女人的脾氣他太了解了,就憑上次她能把丁妍給打成那樣兒,不見得不會做出這種事。

他閉了閉眼睛,臉上的肌肉緊緊地繃著,半響才沉聲說,“先這樣,你那邊兒有什麽情況,跟盧助理聯係,盧助理的電/話你有吧。”

丁妍趕緊道,“有的。”

殷占軒“嗯”了一聲就掛了。

丁妍聽著那邊的忙音,長長的鬆了口氣,後背幾乎要被冷汗浸透。

她慌忙調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沒一會兒,那邊就接通了。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現在外麵全是記者,我連出都出不去,如果殷占軒查到我說謊,我就全完了!”

“著急什麽,”

對方聲音淡淡的,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你做的很好,接下來,你就扮演好一個受害者就行了,相信我,殷占軒不會懷疑你的。”

丁妍心裏還是沒譜,她抿起唇,皺眉道,“墮胎那件事,你到底是怎麽安排的,殷占軒就一點兒沒懷疑嗎?”

這個人的身份,她越來越拿捏不準,能讓殷占軒不加提防的人,必定是他所熟悉的人,可她連對方的麵都沒見著,僅僅是通過電/話聯係。

對方的聲音低沉沙啞,有點兒撕破的味道,很明顯是經過變音器的,連聲音都是假的,即便以後事情敗露了,她連拿捏對方的把柄都沒有。

也正因為此,她現在隻能聽從對方的指揮,她無權無勢,殷占軒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個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了,記住,隻要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最後能拿到你想要的,就憑你那張臉,殷占軒對你也會多幾分憐惜。”

丁妍還想問他到底跟殷占軒什麽關係,對方已經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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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彥敲門進來的時候,辦公室裏一片狼藉,地上到處散落著文件,茶幾上的陶瓷擺件,也被摔了個稀巴爛,瓷片飛濺的到處都是。

殷占軒背對著門,坐在辦公椅上,背影凜然蕭瑟。

他腳步頓了頓,低聲道,“我去找人打掃一下。”

“不用。”

殷占軒轉過身,目光陰沉的掃過他,抿唇道,“蘇梅最近在做什麽?”

盧彥扶了扶眼鏡,中規中矩道,“夫人一直住在肖先生那裏,最近……應該沒什麽特別的舉動吧,隻是一直對離婚協議上的條款存有異議。”

“她接觸過什麽人嗎?”

“這個……,夫人偶爾會出去跟以前的朋友喝下午茶,別的,倒沒什麽……”

殷占軒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去查一下,她最近接觸的人,然後聯係一下,查查那條視頻發送的ip,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咬牙切齒,足以見他此刻的憤怒。

盧彥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離開的時候,剛巧撞見前來的殷承安,他腳步頓了頓,微微低頭道,“殷總早。”

殷承安連看都沒有看他,徑直越過他推門進了辦公室。

盧彥垂下眼眸,扶了扶眼鏡,挺直脊背,大步離開。

殷占軒聽見腳步聲,以為是殷承安,就沒回頭。

“還有什麽事?”

“是我。”

殷承安頓住腳步,站在他辦公桌前,淡淡開口。

殷占軒抬起頭,瞥見是他,眉頭不覺皺了皺,“這些天你去哪兒了,連公司也不來,是不是覺得這公司以後是你的,所以什麽都不用幹了?我告訴你,我不是非要繼承人不可,你要是不成器,我百年之後,就把這公司捐給社會!”

殷承安安靜的聽著他的訓斥,等他說完後,才抬眸道,“公司是你的,您想給誰,那是您的自由,我今天來,是想把這個給你。”

他說著,將手裏一個信箋放到桌上,推到他麵前。

殷占軒皺了皺眉,接過來拆開。

信封很薄,裏麵隻放了一張紙,他凝眉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打開。

等看清內容,臉色頃刻間就變了,他抬手就將信箋甩在他臉上,麵色難看道,“你什麽意思!”

那信裏麵寫的不是別的,正是辭呈。

這幾天,本來火氣已經壓得夠久了,他還在這骨節眼上給他找事兒,殷占軒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就憑你的能力,離了公司,你能幹什麽?”

“別人叫你一聲殷總,那是看在我的麵子上,離了我,你什麽都不是!”

殷承安嘴角嘲諷的扯了扯,抬起眼眸,看著眼前自己叫了三十多年父親的男人,淡淡道,“在你心裏,你兒子就是這麽一個沒用的人是吧?”

殷占軒繃著臉沒說話。

“我在你心裏,就是一無是處,你甚至,都沒有把我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在我心裏,我隻是你血脈的延續,這麽多年,你有給我一天的父愛嗎?”

“你說得對,離開了你,我卻是什麽都不是,可我還沒到養不起自己的地步。”

“你現在翅膀骨也了是吧,想跟我叫板是吧,行!我成全你!”

殷占軒氣得臉色漲紅,抓過那張辭呈,蓋上了自己的印章,甩到他身上,怒道,“滾!滾了就別回來!”

殷占軒垂下眼簾,彎腰將地上的信箋撿起來,折好放在掌心,抬眸看了他一眼,說,“爸,或許在雲安市,你的財力無人能敵,但是精神上,你卻貧瘠的可憐,我媽她有再大的錯,至少對你,她是真心的,你看看你現在做的這些事,你太不會尊重人了。”

“用不著,你教我做人!”殷占軒惱羞成怒,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砸了過去。

等他反應過來後,才發現丟的是桌上的一個金蟾蜍,堅硬的邊角,直接砸在他的額角上,瞬間就破了皮。

鮮血順著額角緩緩流下,打濕了他的睫毛,迷了他的眼睛。

殷占軒嘴角顫了顫,別開臉,不去看他。

殷承安在原地站了兩秒,大步離開。

等到門被關上後,殷占軒才抬起頭,盯著殷占軒剛剛站過的地方,一臉煩躁,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皺起眉。

他現在,怎麽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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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殷占軒的那條視頻,唐夏雖然沒看見,但根據網友們的截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她盯著照片上的女人,皺起眉。

那女人的側顏很像一個人,幾乎是反射性的,他想到了張雪蓉。

殷占軒對張雪蓉的態度,確實挺耐人尋味的,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未免太惡心了點兒,這種做法,簡直是玷汙愛情這兩個字。

她翻了幾頁,就把手機丟開,仰頭喊道,“老公,幫我切一個獼猴桃。”

沈先生從樓上抱了一個抱枕下來,墊到她腰後,問道,“這樣舒服嗎?”

唐夏點點頭,“你拿個抱枕,怎麽拿了這麽久?”

“你哥剛剛來的電/話,說這周爸生日,問我們準備怎麽過。”

唐夏驚奇道,“你倆啥時候關係這麽好了,他跟你商量不跟我商量?”

她說得酸溜溜的,但是表情卻很開心。

沈先生揉了揉她的腦袋,勾唇道,“這個,你問他。”

說著,站起身,就去廚房切水果去了。

唐夏“切”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拿著手機給唐諾打了個電/話。

“哥,是我。”

唐夏瞥了一眼廚房,道,“你剛剛給濯雲打電/話了?”

唐諾略有些不自在道,“你知道還問什麽問。”

“我不是好奇嘛,”唐夏笑著道,“你們倆關係好,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至於跟我瞞得這麽緊嗎,神神秘秘的。”

“關係好?”

唐諾疑惑道,“他跟你說什麽了?”

唐夏奇怪的說,“不是你找他商量爸生日怎麽過嗎?難道他騙我了?”

“沒,咳咳,他說得沒錯,我就是找他商量這事兒來著。”

唐諾有些心虛道,“你們倆商量好了,給我一個答複,咱們再合計合計。”

“好啊,”

唐夏也沒懷疑,“爸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還是操心腎源的事,他肯定不會跟你說,你要跟他見麵了,也別提這個事兒,他一直也挺自責的。”

“我知道了,你也別讓他太擔心,我們這邊兒也找著呢,真要沒有,那也是命,我認了。”

“胡說什麽呢!”

唐諾語氣嚴厲道,“什麽命不命的,都要好好的!”

唐夏勾唇笑了笑,略過這個話題道,“哥,你是不是戀愛了?”

唐泓手指頓了頓,聲音懶懶道,“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戀愛了?”

唐夏搖頭,“說不清,就是聽你說話的感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還有你最近老跟我打聽女孩子喜歡什麽,你以前可沒這麽幹過。”

“行了,別瞎猜,就是我一個女性朋友過生日,我跟你這兒參考送什麽,聯想能力也忒豐富了點兒。”

“不是嗎?”

唐夏有些失望,“對了,上次那位陸小姐,後來酒醒之後,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能怎麽樣?醒了當然是回去了,你這孩子,現在怎麽這麽多問題,掛了!”

唐夏……

她沒說什麽吧,幹嘛這麽激動……

她撇撇嘴,抬頭的時候,沈先生已經端著果盤從廚房出來了。

唐夏懷孕以來,沈先生也開始學著下廚,雖然廚藝沒什麽長進,不過刀工倒是長進不少,切的東西,有模有樣的,還挺像那麽回事。

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沈先生從善如流的坐下來,將她攬在懷裏。

唐夏紮了一個水果抵到沈先生唇邊,對方張口咬下,認真的評論道,“味道不錯。”

唐夏笑了笑,又送了一個,放到自己嘴裏。

毛團小朋友頓坐在沙發那頭,看著互相喂食的兩隻,小鼻子嘬了嘬,邁著銷/魂的貓步,走過來,“喵”了一聲。

唐夏紮了片西瓜遞過去,小東西叼住就跑,身手矯健的跳上爬架,三兩下就將西瓜吞進肚子裏,白花花的臉蛋,頓時染上了西瓜汁,像是打了腮紅一樣,萌萌的。

唐夏樂得不行,她就想不明白,沈先生這麽一個高冷的人,怎麽會養這種逗比屬性的生物,完全不搭嘛。

吃的差不多了,唐夏才提起剛剛的事兒。

“爸生日的時候,我們在外麵訂幾桌吧,誰也別請,但要是有人來了,我們就當客人對待,簡單點兒,等把六十大壽的時候,我們再大過行嗎?”

“如果你哥也同意的話,我沒問題。”

他跟唐夏想得差不多,他跟唐夏結婚的事兒一直沒對外公布,這個時候,剛好能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臉。

“那就這樣,一會兒你給我哥回電/話吧。”

沈先生皺眉,“為什麽不是你回?”

唐夏眨眨眼,“你們倆現在關係好啊。”

沈先生……

倆人正鬧著,家裏的電/話就響了,唐夏離得近,順手接過來,“喂,哪位?”

“……小夏是嗎?”

“媽?”

唐夏本能的叫了一聲,隨即將視線挪向沈先生,按了免提。

“媽,是我,唐夏。”

“我今天烤了些餅幹,一會兒給你們送過去吧,你在家嗎?”

“額……”

唐夏瞥向沈先生,對方沉著個臉,顯然是不樂意,她兩頭為難,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方便嗎?”

“內個……也不是啦,我爸不是要過生日了,我一會兒跟濯雲要去給他挑禮物,可能很晚才回來。”

唐夏心裏一陣罪惡感,她怎麽能夠阻止一個母親去關愛自己的孩子……

“這樣啊……”

張雪蓉的聲音低了低,似乎有些失望,表現的並不明顯,“你父親什麽時候過生日?”

“這周六,也沒幾天了。”

唐夏頓了頓,低聲道,“不然這樣,一會兒我跟濯雲回來的時候,去您那兒取怎麽樣?”

“好啊。”

她的聲音又開朗起來,“我是怕你們不方便。”

“方便,挺方便的,順路。”

“濯雲在你旁邊嗎?”

唐夏捂著話筒,朝沈濯雲遞過去,對方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接了過來。

“嗯。”

“挺好的。”

“好,嗯。”

“沒事我掛了。”

直到對方掛了,唐夏也聽清一個字兒,她撇撇嘴,小聲道,“你也太敷衍了吧,還不開免提,聊了什麽,這麽神秘……”

沈先生麵無愧色道,“不是你自己關了免提?”

唐夏……

“走吧。”

他站起身,扯了扯衣襟。

“去哪兒?”

“……不是你自己說要去取餅幹嗎?”

唐夏一怔,隨即笑眯眯道,“其實你也想去,對吧,對吧。”

沈先生留給她一個高冷的背影。

唐夏歎了口氣,怎麽就這麽別扭,明明在乎的不行,偏偏裝作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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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蓉真的是個很賢惠的女人,至少對唐夏來說,作為一個女人,站在她旁邊,都自覺遜色。

字寫得好,琴彈得好,畫也畫得好,會做飯,中西餐都難不住,修養也好,隨便往那兒一站,輕輕鬆鬆就能吸引眾人的眼光,這一點兒,跟簡慧美頗有些相似,但是相比較來說,張雪蓉更有人味。

唐夏看著打包好的餅幹,連連讚歎,“看起來跟賣的一樣,味道也好,媽,什麽時候教教我吧。”

被人誇讚,總是令人喜悅的,張雪蓉也不例外,她笑著道,“其實很簡單,主要是掌握好比例,這些形狀什麽的,都是有模子的,多做幾次,就熟練了。”

唐夏扭頭將手裏的餅幹塞進沈先生嘴裏,問道,“好吃嗎?”

沈先生皺了皺眉,被迫吞了下去,一張臉皺得跟什麽似得,勉為其難道,“還行。”

唐夏偷偷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瞪著眼睛:誇一句能死?

沈先生直接無視了這個眼神。

這樣的誇讚對張雪蓉來說,已經是很給麵子了,她笑得很溫和,將剩下的那一盒也打包給唐夏,“這個送給你父親……”

她頓了頓,“他生日,我可以去嗎?”

“去啊,為什麽不能,”

唐夏看著那雙眼睛,實在是不忍心她失望,“我跟濯雲本來就打算跟你商量呢,怕您沒時間。”

張雪蓉很開心,“我有時間。”

她頓了頓,扭頭望向薑琛,詢問道,“這周六我有時間吧?”

薑琛看了一眼沈先生,支吾了一聲,道,“應該……有吧……”

簡慧美這些更高興了。

隻有沈先生一直拉著個臉,像是誰欠他五百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