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與凶

第21章 變了個人

第21章 變了個人

“暫時還沒有。”袁友衝擺擺手。

紀思盈聽了,多少有點失望。

喘兩口氣,勻了下呼吸後,袁友衝又說:“主要是想向您了解點情況那個,能讓我進去嗎?”

“呃當然!”她反應過來,趕忙後退兩步,側過身子,讓二人進會議室。

分別坐好後,她好整以暇的看著袁友衝,等他發問。但等了兩分鍾,卻隻見他抓耳撓腮,半天沒出聲,不由奇怪道:“袁隊長、於隊長,你們到底想問什麽?”

於辰同樣莫名其妙,隻得暗中伸腳踢了袁友衝一下。

“那個”袁友衝忽然有點尷尬,說:“我要問的,可能會涉及到您的,甚至讓您難以啟齒,不過,一切都是為了將您的孩子救出來,所以希望您能理解,配合我們。”

“另外,請您放心,今晚的事,我們會嚴格保密,絕對不會透露給他人得知。還有,這次詢問,有點特殊,隻是為了證明咱一個猜測,所以,筆錄、錄音、錄像什麽的,就不做了,您可以完全放心”

於辰有些愕然。

結合他們先前討論的事兒,以及親子鑒定報告,他已經猜到袁友衝想問什麽了。

嗯,這問題,的確有點不好開口,還可能會刺激到紀思盈,引得她勃然大怒。袁友衝完全沒做好準備就跑了過來,頗為不智啊。

紀思盈則將眉頭擰的緊緊地。

她最近的心情很差,脾氣也有些暴躁,有些不耐煩了,便說:“你到底要問什麽?能幹脆一點嗎?”

“好。”袁友衝吸口氣,問道:“近段時間,您丈夫有沒有什麽特殊、奇怪的表現?”

紀思盈眼睛微眯:“你們是什麽意思?”

袁友衝搖搖頭,沒接著說話。

她遲疑了一會兒,咬咬下唇,又問:“這和解救我兒子有什麽關係嗎?”

這一表現和問題,無疑默認顏洪羽確實存在反常表現。

於是,袁友衝猶豫片刻後,點頭說:“可能有。”

“可能?”

“嗯。”

她又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盯著袁友衝說:“你最好沒騙我,要讓我發現你在借著我兒子的事兒打探我”

於辰忍不住插話:“紀女士您多心了,我們沒那麽卦,況且您也不是熒幕上那些明星,打聽您的對我們有啥好處呢?”

袁友衝瞪他一眼,示意他別多話,他便訕訕的抿了抿嘴,不再出聲。

“好吧。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紀思盈咽口唾沫,組織了下語言後,說道:“老顏他兩三個月,的確有點奇怪,最明顯的,他在家裏脾氣暴躁了許多,動不動就對我和小償發脾氣。”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隻是覺得他可能生意上不太順心。”

“但慢慢的,我發現有點不得勁了,尤其是小償放暑假以後,他表現就更加奇怪,原本他很寵小償的,比我還寵的多”

“是這樣,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老顏比我大得多,大我二十來歲,按年級都可以做我爸了,這樁婚事,本來我家裏麵是堅決反對的”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壓力實在太大,紀思盈同樣亟需發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收不住了,而於辰和袁友衝也耐心的聽著,不發一言。

“我和他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他那會兒是我老師,教社會學或許是他給了我安全感,或許是身上那股成熟男人的味道吸引了我?唉,感情的事哪能說的清楚呢,反正我就是喜歡上他了。”

“嗯,他曾經離過一次婚,據說是因為女方不孕但我不嫌疑,還瞞著家裏偷出了戶口本,跟他登記了結婚。我爸媽知道了,差點因為這事兒和我鬧翻,甚至還想逼著我跟他離婚。”

“但那時,我已經懷孕了,再加上已經扯了證,我爸媽沒辦法,捏著鼻子認了,草草的辦了個極其簡單的婚禮”

“嗯,他父母早亡,本身經濟條件還可以吧,但因為和前妻離婚,買的房子歸他,但他得給前妻折合房價一半的錢款所以,婚禮就在我們家這兒辦了。”

“生下小償的時候,他都已經四十歲了,不說老來得子也差不多了吧?所以對小償各種寵各種溺愛,幾乎是有求必應。後來,他炒股賺了點錢,幹脆自己開了個公司,而且規模越來越大。”

“吧啦吧啦”

她足足講了快一個鍾,而且講述相當淩亂,但於袁二人還是大致將主線給理清楚了。

簡而言之,便是由於顏洪羽異常寵溺顏償,再加上家裏經濟條件越來越好,不可避免的,顏償性格逐漸往“囂張跋扈”靠攏,沾染了不少惡習,但顏洪羽仍舊不管。

但這個暑假,紀思盈明顯發現,顏洪羽對顏償的態度完全變了,變得苛責許多,動不動便是斥責甚至打罵,稍有不順心便要斷他經濟等等。

更有甚者,紀思盈發現,自己手機不知什麽時候被安了個定位和監聽的程序,和其他闊太逛街的時候,也時不時的發現有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蹤自己。

結合顏洪羽的異常表現,她本能、**的察覺到,顏洪羽或許懷疑自己出軌了。

她是個極有自尊的女性,認為顏洪羽的做法是在踐踏她的尊嚴,侮辱她的人格,便當麵質問他,但他卻並不承認,還反問她是不是中病毒了,是不是多心了,讓她自己注意點。

之後不久,顏償便被人綁架,她六神無主同時,也相信了顏洪羽的話,以為自己是被綁匪盯上了,隻不過綁匪最終選擇對顏償下手,而不是她。

這會兒從頭敘述了一遍,她才重新審視這個問題

袁友衝問:“顏先生對您和顏償態度轉變,具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這個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你等我想想”紀思盈低頭,思索了片刻後,說:“似乎是他兩個多月前,去花羊談生意回來,就完全變了個人?”

“再問個問題,您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