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獵王權

第一百六四章 王權就是我的任務

第一百六四章 王權就是我的任務

唉,沒完事……

最近老是趕不上進度……點娘卻又不停出狀況……

我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這可不行……

————

她不會死

聖武士們激厲的叫喊聲懷中,愛德華眯起眼睛

即使動脈強大的壓力,讓血液變成了一股激流,但是那個女子卻毫不猶豫——沒有絲毫的恐慌,她已經完成了一個頌唱,於是那一朵血花,盛開,凋謝,隻是讓她那件平實的長裙,染上了一些鮮豔的紅妝

當然,這並不表示她就毫發無傷——那本也是愛德華的目的,噴湧的血液,在這短短的兩個呼吸之間,已經過了一升,人類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必然會被極端的削弱,即使是降臨了一個天使在體內,也不會有太多的變動

該死……

愛德華低低的詛咒——實際上,他知道這樣的攻擊並不是非常適合的因為它意味著,兩方就此失去了轉圜的餘地

可那一瞬間的判斷,心靈術士卻並不猶豫……因為他也知道,一旦判斷者不再是人類,那麽尋求和平解決,已經是不可能的世情

高壯的男人動了

幾乎就是在女子舉手的刹那,他躍起,然後落下

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跳躍,地麵上卻因此響起了兩聲雷鳴——悶雷一般的聲響裏,聖堂華麗的地麵上被他踩踏出無數裂痕,隨之的爆鳴裏無數泥土碎石驟然噴發瀑布洪流一般向前翻湧

這樣的一記攻擊不但可以確實的遮蔽對方的視線,那暴雨般的泥土同樣也具有著一定的殺傷力,即使小小的擦傷未必致命,但是對於一些敏捷的人物來說同樣是非常可怕的影響……於是作為他對手的女子,隻能後退,避開這道浪頭

然後,天界人一隻金光燦爛的手掌,便已經從她的背後呼嘯而至

那隻手懷中,不知何時,已經握著一柄戰槌可怕的十字形棱角,劃破空氣尖銳的嘶嚎證明上麵灌注的力量足以在下一瞬間將一塊礫岩劈成兩半

但人類的女子還是躲開了

克勞迪婭沒有停滯後退,甚至加快了一點度,她猛地後仰,仿佛要把自己折斷一般彎腰用一個後手翻,將自己從那難以改變方向的戰錘下旁邊閃了過去可怕的銳風,讓她一頭紅發火焰般飛舞,這危險地動作,竟然也充滿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殺戮的美感

就在翻身而起的刹那一柄長劍已經被她握在手裏,化作一片弧光,直指對方的脖頸

嗤嗤

細劍刺進了身體,可是持劍的手卻僵了僵……盡管整個身體已經被細劍洞穿但是高大的身影,卻似乎毫無所覺——毫厘之差那柄長劍的劍尖,已經被他握在手中

然後隨著她猛地抬手手中的匕首已經刺進了壯漢的掠過身邊的前臂中

於是壯漢發出了一個痛苦的嘶吼那柄匕首離開黑衣人的手掌時,浮在上麵的血光已經崩散,可釘進他身體裏的一點點鋒刃卻格外致命他原本粗壯的一隻手臂已經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恐怖度變色雖然他立刻將深深刺入的匕首拔了出來,但是那隻軟軟垂落的手卻浮現出一層紫灰的色澤,也再無力抬起

大片裝飾精美的牆壁化成了滾滾的土石流,一截圍牆被掃上了半空,轟的砸在幾百呎之外的某一棟房子上,殘枝斷葉和泥土被拋向空中再跌落下來,嘩啦啦的仿佛冰雹一般砸下然後是一連串的逐漸響亮起來的慘叫聲和喧嘩——不隻是那些還匍匐在周圍的獸人倒黴蛋,多的是被掃塌了圍牆,甚至宅邸也搖晃起來的之後,發現自己視線之中那個可怕陰影的人類居住者們……雖然他們大多毫發無傷

天使的墜落如同一架戰機,

地麵上堅硬的岩石被撞得居中裂開,但那這種傷害對於天界生物來說顯然微不足道,他隻是搖了搖腦袋,就站了起來

也不是全然無事,雙翼齊張的星界使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他身體上那件罩袍已經被撕扯開來,流光溢彩的戰甲已碎裂,崩毀的甲片下露出大片健壯的肌膚但在胸肋的中央,赫然多了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涔涔的流淌的金色血液,傷口隻有寸許長,隻能算是皮肉小傷,卻讓星界使徒的麵容加肅穆

“你很強……”

健壯的身體有些詭異的浮起,灰色的短發無風自動,點點星輝從飛舞著的發絲間流謝,在空中有若點點流瑩,飄揚許久,才會悄悄消逝盯著那個黑色的身影,他沉吟一刻後,沉聲開口道

那似乎是一個籠罩在白袍子中的人影,隻不過讓人看清的卻隻有一隻手,一隻潔白,細致,甚至應該說嬌嫩的手從那一團白袍中伸出來,僅僅是在那黑影身上微微按動一下,黑影卻仿佛被巨大的錘子擊中一般的發出了吱嘎的一聲,然後重重的跌向地麵

他的反應很快,在落地之前已經調整好了動作,幾個翻滾之間,卸去了大部分力量,可看來狀態並不很好——一隻腳已經軟軟的拖拉了下來……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得發出了一個抽吸式的悶哼

“啊呀呀,很有意思,你的成長”

動聽的,讓心靈術士仰起臉,瞪著那個不知何,出現在上方的人影

她用單手托著腮,一瞬不瞬地由高處看著他;噙著笑意,或者不如說仿佛金屬一般的眸子裏滿載著好奇的閃光

“小鬼,你居然沒有逃走,還找上門來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女孩子的聲音清脆——就像是最好的純水凝集而成的冰塊,清澈、透明……卻無可改變的堅硬,充滿了鋒銳的棱角,以及冰冷

“你以為你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實際上,我或者應該對你刮目相看一點兒,畢竟,你也算是打敗了我一次,即使我的狀態多麽不佳也好,能夠短暫的封閉住我的意識,這已經是個很了不起的成就

“可是,你就那麽想死麽?竟然還跑回到我們的身邊刻意的曝露出那種波動……啊,我明白了,你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你帶著的那個東西究竟有著多麽大的價值,也不知道,我們的目的?”

於是,愛德華眼中,閃過滿溢的震驚

他們降臨的原因是為了王權法杖?

“你挺聰明,也很堅韌,我還是頭一次看到,調用了王權的力量而沒有被它吞噬的即使是那些你們所謂的,古代的大奧術師們都做不到隻要帶著他,最終便隻能被希洛他們給侵蝕最終變成它的傀儡和玩偶”

熟悉,又陌生

她的麵孔,似乎跟記憶中沒有什麽不同,仍舊是充溢著英氣的美麗;但卻有何記憶中有很大的不同,金色的長發加閃耀,流動著如珍珠般柔潤的光澤,而潔白的額頭上卻隱隱帶著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準確的說應該是幾道花紋——以一種並不那麽純粹的銀色,混雜在牛奶一般細膩的皮膚上,組成一種抽象的圖案……

還有她那雙金色的眼瞳,冷靜到冷酷的眼神,柔和的櫻唇的邊角上卻帶著柔和的曲線,

某人驚訝的神色,讓她的嘴角,凝結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傾倒眾生

麵容,與愛德華記憶之中想必,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可那呈現的,卻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情……成熟,嫵媚,自信……又或者,隻是絕對的上位者,那種蔑視一切的作風

“沒錯,我本來的任務,就是為了替蘭森德爾陛下尋找這些王權的碎片,然後負責封印他們的,如何,是不是有些吃驚?”

‘艾蓮娜’發出了一連串咯咯的、銀鈴一般的笑聲

“好,承認,你吃驚了,而且是害怕的要死,是不是?”她盯著愛德華,笑容逐漸擴大起來,直到前仰後合,樂不可支:“心靈術士那些無聊的手段,對於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你的靈魂的顏色,已經把你的感情全都出賣了”

愛德華慢慢的站起身,沉默著拿出一瓶藥水,灌進喉嚨

煉金藥劑效力極快,火辣辣的溫暖,瞬間已經抹平了身體上的大部分劇痛,然而就像它無法修複那斷裂的腿骨,這感覺也無法抵擋心頭的寒冷

死亡的寒冷

“你,沒有挑戰性,太弱了”

一道巨大的火牆在他身邊燃起然後又是一道……火焰燃燒的是如此的迅猛激烈,以至於處在交叉點上的護罩一瞬間便成為一個巨大的橙紅色火球,饑渴的吞噬著它接觸到的一切然後被老法師身周的力場牆壁扭曲,發出吱吱的悶響和灰白的電光

心靈異能的施法度幾乎等同於無,加的時間感官與恒定的奧術視覺讓大部分法術流向的結構辨識都毫無困難可言,即使是第一流的大法師,隻要是還在使用普通形式的施法方式,便要注重頌咒,甚至使用材料由此便很難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然而,心靈異能強大的爆發力是需要高額代價的,那些隻能看到戰鬥優勢的家夥們,總是最先死於精神力的匱乏——濫用力量的人往往會忽視了他們自身力量的極限所以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心靈術士,在使用力量之前,首先得磨練你自身的心智,了解自身,懂得對力量的克製與謙卑

那個詞在一瞬間就讓天使的動作停滯下來……

精神力瘋狂的翻湧,組合成為無形之力,細絲一般的重重纏繞,麻木了高壯的的身體,讓他生生的遏製住了揮出的長劍,驟然停止的反震之力讓他痛苦的低吼了一聲,但除了臉上的器官,他即使是小指也無法再產生一絲一毫的顫抖

這種程度的力量對天界生物隻能造成有限的束縛,但是這種近身的戰鬥中一點點的停滯已經足夠可怕了……還未等他集中精力與之對抗,眼前就感覺到一花,隨後就象被一架破城錘正麵撞中,即使身後的光翼閃動,但還是身不由已地向後飛出,腹側肋部是傳來透骨的劇痛!然後不等他在半空調整姿勢,猛烈的撞擊又讓他向另一個方向飛出,剛剛受傷的部位再次傳來疼痛如是接連遭到了三次的重擊

戰槌在星界使徒的手中旋轉,揮舞,金光閃爍之間火焰被擊散,冰風被攪亂,就連奧術之力凝結的長劍,也在碰的一聲巨響中被戰槌碰撞成為無數的黑色碎片然後這光華閃爍的凶器就那樣帶著呼嘯,直接逼近了那個灰色罩袍籠罩的身影

星界使徒是近身戰的專家,如果單純的評論冷兵器戰鬥力,即使高上一階的異界神侍也未必比他們強上太多,而他的對手顯然是個施法者隻要近身一戰,優勢極為明顯……事實上他的對手剛剛舉起了手掌,似乎正在念誦一個咒文,這一記攻擊隻要打斷了對方的魔力凝聚他就確定必勝無疑

但是那戰槌即將觸碰到對手的一刹,他的身體突然有如千斤之重,光之羽連續揮動,卻再也揮無法保持度龐大無匹的魔法力量包裹住他,固定住他的身體而這一切,都源自於對方吐出的那個字符

他的攻擊並不完美,在這樣的近身戰鬥中,無論戰鬥的能力技術,亦或者經驗作為施法者的他都不可能是活了成千上萬歲月,將戰鬥的藝術璀至完美的星界使徒的對手……可是他現在占據著先機他的力量與反應能力,都在對手之上,他的度以夾雜著空間傳送的方式而變得飄忽……接連的攻擊或者僅僅是勉強可以攻破對手的防線,但就像是一柄小小的剝皮刀一般,依靠著飛的轉動,一點點的,確實的將對方切削,斬裂,殺死

實戰之中,抱怨對手的卑鄙確實沒有任何意義,身為戰士身處戰場,本就應該時刻準備……但這些被成為偷襲的動作,和對手言語間的嘲諷,還是讓星界使徒感到了惱怒,他眯起眼睛,把被攻擊堵在胸臆中的話語轉化為仿佛咆哮的低沉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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