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義烏的發財史·大結局

第21章 老板親自一個個攤位發名片 (1)

關於給吳培林開兩千元工資之事,同樣作為工廠師傅的劉水不高興了,因為他的級別與吳培林一樣,而他拿的隻有一千八。況且他管理的車間已經在正常運作,而吳培林的車間還隻是個雛形。我聽說後把劉水找到辦公室裏對他說,隻要他幹得好,保持現在的幹勁,年底我一次性補給他一千元,這一千元隻算是工資差額,不算獎金。我怕一提到獎金吳培林也不高興了,他們比來比去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損失的是我,不能讓他們這般找借口去攀比。

打工是為了幾個錢,做老板也是為了幾個錢,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錢罷了。

吳培林來後,這壓鑄的項目就算是正式啟動了。在買壓鑄機上,我主動聽取吳培林的意見,畢竟他是操作過壓鑄機的技術人員,更有發言權。比方說,買什麽噸位的機器,買哪裏產的機器等等。

吳培林建議我買一般飾品配件都可以壓鑄的機器。他給了參考意見:價格實惠的是浙江產機器,主要在寧波與溫州兩地。寧波產的機器外表好看、細致些,價格稍高於溫州,溫州產的機器外表粗糙些,但在使用上兩地產的機器都差不多。

我最後選擇的是溫州產的壓鑄機。根據吳培林打聽來的廠家電話號碼,我聯係上了溫州的廠家,隨後帶上吳培林去了溫州。

機器買回來後安裝調試又花了一些時日,一切就緒後就要開工了。像當時的小龍一樣,吳培林問我要幹什麽活、做什麽產品,我說:“不急,再等幾天。”吳培林不明白我是什麽意思,所以他問:“等幾天再說?”

我說:“是的,等幾天再說。”

吳培林又問:“那我這幾天幹什麽呢?”

我說:“你到翻砂車間去,看看有什麽要幹的就先幫忙幾天吧。”

吳培林聽我這麽說顯然有些不樂意,但我是老板,他雖然不樂意也還是照辦了。我理解吳培林的不樂意,他是來我這當師傅的,居然淪落到去為別的車間打下手,心裏多少有些不快。

那我在等什麽呢?我在等電話。等誰的電話?其實我也不知道等誰的電話,我隻知道是市場上某個攤位主的電話。在這之前,我已經印了幾十盒名片讓林月按我指定類型的攤位分發下去了。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冒險,考慮太草率又步了前車之覆?不是!因為這次我是胸有成竹,肯定會有電話打來,而且是很快。在國際商貿城逗留的那些天,我不隻是看,而且沒少與攤主們交流,我深知攤位與工廠以及加工廠之間的關係,我也知道他們要什麽而不要什麽。即使電話沒有預想中的多,也沒關係,我隻是小投資了一台機器而已,摔不了跟頭。

林月不愧是農村走出來的大學生,雖說是女生,一點也不嬌氣,我帶她去國際商貿城的市場裏發了一天名片,對她的工作態度有了相當程度的認可。

林月樂嗬嗬地說:“大勇哥,不用這麽趕,我們歇歇再發吧。”我笑了笑說:“林月,你要是累了,就坐下來歇歇等等。”林月很善解人意地說:“大勇哥,我知道你忙,以後我就一個人來發好了,你忙你的去。”林月這話讓人聽起來很舒服,讓人樂,我開心地說:“你事也多啊,說是給小梅配的助手,倒是成了我的助手了,嗬嗬。”林月說:“耽誤不了幾天的,我想,一周時間總能發得完的。“我望著樸素而純潔的林月笑了,感覺這丫頭也有股子幹勁,很難得。我說:“林月,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發。”說完,我和林月就在市場的餐廳裏吃了便當。吃飯時,我讓林月點菜,林月很節儉,點的全是素食。我開玩笑說:“林月,不吃肉怕長胖啊?”林月仰著臉問我:“大勇哥,我很胖嗎?”我趕緊糾正說:“不是,你一點都不胖。”不料,林月又說:“我不怕胖,環肥燕瘦各有所愛。”我故意問:“你真不怕發胖?萬一長成水桶腰了咋辦?”林月笑了,說:“我想吃胖就是吃不胖,所以我從不忌口的。”我順勢說:“林月,那我幫你要份紅燒肉去。”林月當真了,趕緊說:“不要不要。”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惹得旁邊就餐者把目光齊刷刷地望過來……

吳培林在翻砂車間幫了一天忙後就來向我請假了,他說:“老板,你這還沒開工,我也不好拿你的工資混日子,我想請幾天假去老鄉那玩玩去。”

我勸慰他說:“小吳,你不用想太多了,這工資之事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吳培林不幹,執意要請假,我隻好應允了,附加條件是有事電話後隨時趕到。吳培林答應了。

吳培林這邊轉身一走,我就接到了市場上打來的電話,匆匆忙忙趕過去,見麵後很快就談妥了供貨事宜。注意,不是一單兩單的訂單式供貨,而是長期供應某個係列的產品配件。隻有如此的供貨方式才是我上壓鑄機的真正目的。

小配件模具簡單,開模也快,要不了幾天鋼模就OK了。當我打電話給吳培林時,這小子又生是非了。吳培林在電話中說:“老板,我,我……”我說:“你什麽啊,有活了,快回來開工。”吳培林說:“老板,我不想去你那幹了,不好意思。”吳培林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我問:“為什麽啊?是不是又為女朋友的事?”吳培林嗯了一聲。

我想,又來了,這算什麽事,這女子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呢。古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吳培林又非英雄,這事怎麽辦?他不來上班我這活怎麽開工啊。

我說:“小吳,我這等你來開工呢,你不來我這也開不了工呀。再說,機器也買了,單子也接了,你不能這樣出爾反爾不是。”吳培林說:“老板,真的對不起。”老實說,我對待客戶都沒有像對待吳培林這樣的耐心,我感覺自己都在低三下四地求著吳培林了。我安慰著吳培林說:“小吳,你先回來上班,女朋友的事我們慢慢相商,你看可不可以?”吳培林說:“老板,我怕我去你那幹,這個女的就不跟我了。”我說:“怎麽會呢,她既然喜歡你,你走到哪兒她都會喜歡你。”不料,吳培林說:“不是她喜歡我,是我喜歡她,我在追她,不加把勁就追不到了。”

吳培林的話讓我感覺自己老了,這時代都變成這樣了?在戀愛的觀點上我顯然與年輕人存在著一種叫“代溝”的東西。無論我怎麽勸說,吳培林就是不答應,情況如此這般,我隻能選擇掛斷電話了。

晚上睡在**,我越想越煩躁,這臨時半會的讓我到哪急招師傅去?輾轉反側,我想來想去隻有一個最佳辦法,那就是讓吳培林回來上班。第二天一早,我又給吳培林打了個電話。我讓吳培林無論如何也要過來幫我把這批貨出掉,然後幫我教個壓鑄工出來。吳培林說他在原來那個廠已經上班了,沒時間,我就同他相商,讓他晚上過來幫忙,待遇從優。吳培林想了想就同意了。

吳培林這一同意我就釋懷了,心想,隻要你肯來幫忙,其他的思想工作可以慢慢做,隻要我有誠意,我想留住吳培林還是大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