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都市

第261章 暴揍陳發!

第261章 暴揍陳發!

淚從眼眶裏嘩嘩向下流,我渾身都在跟著發抖,冷汗直冒!

為什麽會這樣,天底下怎麽會有這種巧合?為什麽是陳發,為什麽是蘇彩的母親……

當時我的腦海裏,充斥著太多的“為什麽”,甚至有些胸口發悶,連呼吸都很吃力!難怪一向善良的蘇彩,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絕情!為什麽今天上午,她沒頭沒腦地說,她媽媽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

一切都不是胡說的,一切都有緣由!蘇彩之所以選擇不告訴我真相,選擇不找陳發報仇,是因為她的心底,還存有善良!

她說自己後悔當初認識我,那是因為她現在還愛著我,不想看到我家破人亡;如果當初我們不認識,蘇彩肯定早就把陳發,給送進監獄槍斃了!

她見證了我為這個家的付出,見證了陳發的改變,見證了我們這個,曾經暗無天日的家庭,正漸漸走向光明、走向幸福;她之所以覺得,跟我在一起惡心,那是因為她曾親口,管陳發喊“大哥”,還說我們是一家人。

而陳發,可是害死她母親的凶手啊!那個丫頭,當她得知真相後,她的心情是何等的複雜?似乎早已經不能用“惡心”來形容了,而是絕望,發自骨髓裏的痛恨!

她竟然把自己的殺母仇人,當成自己的大哥;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她是我愛人。

我再也不敢想下去了,那個丫頭這些天,心裏到底經受了怎樣的折磨啊?饒是這樣,她還依舊在我麵前,保持著禮貌的態度,這又是怎樣的寬容和大度?!

母親見我趴在那裏淚流滿麵,趕緊扶著腰過來,輕輕拍著我腦袋問:“孩兒啊,你怎麽了?咋一下子就哭上了?”

我搖著頭,不想說話;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難道我要親手,將自己的大哥,將那個漸漸變得孝敬父母,漸漸對我好的人,送入監獄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我和蘇彩再也沒有可能了!

仰著頭,死死捏著電話,那一刻我特別想跟蘇彩說些什麽;可說什麽呢?還怎麽能開得了口呢?我想若不是因為資金的事,蘇彩或許一輩子都不願見我了!因為我和陳發長得像,看到我,她就能聯想到陳發,就能記起她的仇人,所以她惡心,她看到我惡心!!!

後來我又想給陳發打電話,想質問他,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可電話剛撥出去,我就給掛了;此刻不能打草驚蛇,萬一讓他知道了這件事,這個混蛋保不齊就跑了!

他說明天一早就回來,所以即便有滔天的憤怒,我也得忍著,等著他回來;我要親手宰了他,宰了這個混蛋!

再後來我擦著眼淚,繼續幫母親布置房間;我還專門跑了趟縣城超市,給母親買了一大堆保健品。

那晚我一夜沒睡,也不知道腦子裏該想什麽,心慌的厲害,整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一樣;但我明白一點,無論將來,我和蘇彩還能不能在一起;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蘇彩母親的大-->> 仇,我都會替她報的!

因為無論我,還是陳發,我們欠蘇彩的,都太多太多了……

第二天清晨,我和母親剛準備吃早飯,院子裏的大門就開了;當時陳發手裏,大包小包買了好多東西,走進客廳,他一股腦地扔在沙發上,又提了一兜化妝品說:“給弟妹買的,回頭放你們屋的梳妝台上吧;每次見弟妹過來,都不怎麽帶化妝品,這回咱在家裏,也給她擺一套。”

陳發一邊說,一邊笑著把東西往我懷裏塞;可我已經說不上來話了,難怪他突然性情大變,難怪他對彩兒如此地好;幹了虧心事的人,他良心難安,能不用盡全力去彌補自己的錯嗎?!

我一拳把他手裏的化妝品,狠狠打在了地上,緊跟著衝上去,瘋狂地踩跺著說:“誰特麽稀罕你的東西?!你給我滾出來,馬上滾出來!”

說完,我轉身就朝院子裏走,他一臉茫然,還帶著幾絲慍怒地站到我麵前問:“你發什麽瘋?!”

我沒答話,而是從兜裏,掏出了那張小照片,緩緩放在了他眼前:“解釋一下吧。”

看到那張照片,陳發的臉色瞬間煞白,連站都站不穩了!深呼吸了兩口氣,他手扶著井台,死不承認道:“你這是什麽意思?照片上的人,不是蘇彩嗎?”

“是不是蘇彩,你心裏不清楚嗎?”咬著牙,我微微後退,手輕輕摸到了靠在牆上的扁擔。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這照片不是我的,我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扔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要走。

我操起扁擔,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掄在他後背上說:“陳發,我宰了你個雜碎!狗娘養的東西,你把我害慘了,也把彩兒害慘了!你還不承認,還特麽給我裝,我讓你裝!”

咬著牙,我一腳踢在他肚子上,手裏的扁擔,更是對著他往死裏砸!我當時真的想殺了這個混蛋,他毀了我的童年不說,現在還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一切!

真的,這些年他幹得這些事,真的死不足惜!而我竟然還瞎了眼,還要對他好,想跟他重拾兄弟情。

扁擔一下一下往他胸口砸,我的憤怒也蹭蹭往上竄;我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蘇彩的過去,想到了太多美好的、殘酷的事。

母親瘋了般從屋裏跑出來,大哭著喊道:“我的天爺啊,你們這是怎麽了?默兒,你怎麽這麽打你哥啊?”

“媽,他害死了蘇彩的母親!那張照片上的人,就是蘇彩的媽媽!現在我和蘇彩完蛋了,人家都已經知道了!媽你知道嗎?人家蘇彩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沒告這個混蛋!”說完,我又是狠狠一腳,咬著後牙槽說:“陳發,是讓我親手打死你,還是自己去投案,你選一個!”

陳發嘴裏吐著血,身子弓在地上,跟個龍蝦似的;母親卻哭喊地說:“默兒啊,你就是不打,他也活不久了!你哥得了肺癌,去年在監獄裏拘留的時候查出來的,已經是晚期了、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