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靈皇

第一章:艱苦的童年

月龍天坐在天池的湖水邊。一個小木椅,一把遮陽傘,一根釣竿和一些釣具。這些,就幾乎就是月龍天現在生活的全部內容。

他有一句整個王宮都知曉的“名言”——“隻有傻子才抱住權力不放!隻有傻子才不懂得享受生活!”

可是,他現在的享受,又帶給整個血域大陸些什麽呢?隻不過是越來越混亂的局麵和越來越明顯的戰爭的征兆。

月龍天倒是顯得很平靜,血紅色的眼瞳顯出一種深淵般的神色。他的釣竿一動不動,偶爾倦怠地打個哈欠。這時,一條天池黑鯉遊到誘餌旁邊。如果你可以看到水下的情形,可以發現,那釣線上並沒有釣鉤,隻是隨意栓了一個釣餌。沒有釣鉤該怎麽釣魚呢?

月龍天稍微顯得興奮些,因為那條黑鯉足足有十幾斤的樣子,是個十足的大家夥。月龍天等著黑鯉咬餌,這是他每天唯一的一點生之樂趣。

黑鯉顯得很狡猾,在誘餌旁轉來轉去,而月龍天也不著急,享受著征服過程的快感。終於,黑鯉,耐不住**,猛地咬下魚餌,翻身就想離去。可是,就在此時,釣線如同活了一樣,飛速地伸展、纏繞,將那條黑鯉迅速捆綁起來。黑鯉猛地搖擺身體,使幽深的湖水攪起一團暗波。月龍天,微微一笑,手臂一抬,就將黑鯉釣出。

黑鯉在岸邊的草地上騰躍著身體,但是已經失去了水的根基。

月龍天饒有興致地看了看黑鯉,一隻手捏住黑鯉的大口,將其提了起來。過了一下秤,足足有十七斤。“嘿!好大的家夥!”月龍天笑了起來。過完秤後,月龍天隨手將黑鯉扔入湖中。黑鯉一翻身,潛入水底,消失不見。

“王!”

一個妖嬈的女子來到月龍天身邊。

“什麽事,愛妃?”

女子笑了笑,說:“一個重大的事。”

“不用和我說。你自己斟酌處理吧。”月龍天又重新給釣線上掛上魚餌。

“這件事一定要和你說。”

“哦?你說。”

“裘花魚死了。”

聽到了女子這句話,月龍天的手一抖,魚餌掉在地上。不過,月龍天,經過了短暫的呆滯,又恢複了從容。他又開始給釣線上餌。隻是眉頭微蹙,並不說話。

“你似乎不怎麽傷心。”

“哦?有什麽好傷心的?人都是要死的。”

“你不想問問她是怎麽死的?”

“不想!”月龍天猛地將釣線甩入湖中。然後又安靜下來。

“看來你還真是寡情。”女子笑了笑,說:“順便告訴你一聲,大世子也失蹤了。”

月龍天沉默了一會,似乎在等待魚兒咬餌。很久才說了一句,“這很正常。”

女子冷笑了兩下,轉身要走。

“不要再增收各地稅款了。今年各地蝗災,本就民不聊生。再這樣下去,可不是好的征兆。”月龍天忽然說道。

“這些不用你管。”女子竟然如此說道。“如果不是我辛苦打理龍之刀鋒,你還能如此穩坐江山?”

月龍天似乎歎了口氣。嘴唇緊緊抿住,眼睛裏閃現出一絲殺意。與此同時,天池的水裏攪起一團波瀾。水麵如同沸騰了一樣。

女子卻不害怕,冷笑了一下,說:“我叫人給你送去了你最愛吃的玫瑰酥糕。你中午回宮以後,就可以吃到了。而且,別忘了,今天是月華羽的滿月日,記得給月華羽帶些禮物。”

天池裏的水,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女子轉身離去。而月龍天繼續安靜地坐在天池湖邊釣魚。

在天池的水下,上百條黑鯉的屍骸,正在慢慢向著湖底沉落。

那個女子,正是西宮王後呂豔歡。

——在偏遠的小村,賈村。物質極度匱乏。十年九旱。糧食不能滿足本地百姓的需要,大部分糧食需要到鄰近的小鎮上去購買。

賈村之所以還有一些人在居住,並且可以勉強生存,是因為本地有一個煤礦。礦工靠著礦山上拚死拚活的收入,可以勉強為生。

蕭開山在天色已經暗下來的時候,從礦山上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落裏。“自己的溫暖小院落”,蕭開山總是這樣微笑著對自己的妻子“王氏”說。而王氏總是會回應,“還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孩子!”哦,如果按照夫妻倆的樂觀態度,那麽你會以為他們的生活,會很富足幸福。如果真的可以用幸福這個詞的話,那麽也是可以的。蕭開山和王氏兩人夫妻和睦,是街坊四鄰爭相羨慕的對象。“蕭開山是個爺們!一個人可以幹三個壯勞力的活兒!”這是附近礦工對於蕭開山的評價。但是,即使如此,每當王氏揭開米缸的時候,缸裏的米似乎還是不夠吃。對於下一頓飯的擔憂,還是存在著的。

蕭開山隻能每天工作到很晚,換來足夠的錢,去買更多的糧食。

蕭開山和王氏,還記得裘花魚王後的囑托。還記得自己曾經在“禁區”王宮中的生活。那種衣食無憂,甚至錦衣玉食的生活。和今天的艱辛生活比起來,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但是,蕭開山和王氏並無悔恨。

蕭鐮坐在火炕上,火炕上擺著一張矮木桌,木桌上放著一盞油燈。在油燈下,放著一本紙色暗黃的書籍。蕭鐮輕輕翻動紙頁,發出輕輕沙沙的聲音。

蕭開山看著蕭鐮到了傍晚還在用心讀書,覺得很滿意。微笑著點了點頭。而蕭鐮看到爹爹回來,則高興地從火炕上跳到地上,年紀隻有八歲的蕭鐮,仍然還是個活潑的孩子,雖然壓抑著天性中的活潑的因子,但是在看到父親從礦上回來的時候,還是會高興地圍著父親跳來跳去。

蕭開山摸了摸蕭鐮的頭頂,問:“晚上吃飽了嗎?”

“嗯。”蕭鐮點點頭,然後,主動跑出去,幫著母親將已經溫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然後,小心地將那些放在桌子上的書籍收起來。

“白天的時候,練習武功了嗎?”蕭開山問蕭鐮。

“練了。”蕭鐮說。

“進境如何?”

“雖然對於那些秘笈上的文字不是很理解。但是,總有一些自己的收益。有的時候,自己的理解和書上的解釋不同,但是按照自己的理解來練習,卻反而有更大的進境。”

“好吧!”蕭開山對於蕭鐮的回答很滿意。“給我耍一套劍來看看。”

蕭鐮於是,將掛在牆上的一把寶劍取下來,開始在家中的空地上,耍起了寶劍。一招一式,像模像樣。那小小的身影看起來和巨大的寶劍很不協調,但是卻有力量將沉重的寶劍耍得像模像樣。油燈在劍風下,搖曳明暗。蕭開山在蕭鐮的舞劍的助興之下,吃得津津有味。雖然,這些粗糙的食物,隻是苞米麵饃饃和一些小菜,酒也是低劣的黃酒。但是蕭開山吃得很高興。看到蕭鐮的進步,和蕭鐮對於武學和書籍的愛好。蕭開山覺得如果有一天,蕭鐮可以成為這血域的王的話,那會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情。當然,現在開始想這件事,還是太早了。而且也太不現實了。

蕭鐮一套劍耍下來,蕭開山的飯也吃完了。

蕭開山和蕭鐮以及王氏,來到了自己小院落中。院中,有兩把藤椅。蕭開山和孟氏坐在藤椅上。蕭鐮則搬了一個小凳,也坐在院落中。每當這個時候,蕭開山都會給蕭鐮講故事。故事的內容天南海北。詭譎神秘。偶爾透漏出這個世界的些許秘密。

每當父親給自己講故事的時候,也是蕭鐮每天最高興的時候。這些故事總會對蕭鐮有所啟發,蕭鐮在這些故事中自得其樂。蕭鐮雙手捧著自己的下頜,等著父親今天晚上給自己講出更多更好聽的故事。

“爸爸!再講些龍之刀鋒和三大家族的故事吧!”蕭鐮說。

“好吧。”蕭開山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星星。那些忽明忽暗的星星,如同眼睛一樣,望著這多災多難的人間。

蕭開山,說:“今天晚上,我就再給你講一個龍之刀鋒的故事。龍之刀鋒中,有一個王者,叫做月龍天。月龍天有兩個王後,一個妃。東宮王後,姓裘,叫裘花魚。而西宮王後叫呂豔歡。兩個人的關係,表麵上看似還很融洽。但是呂豔歡,是一個非常歹毒的女人。在她的心中,早就有除掉裘花魚,獨享王的喜愛這種念頭。很巧的是,兩個王後竟然在同一天生出王子。王後所生的孩子是王的嫡子,被稱為世子。裘花魚的孩子比呂豔歡的孩子早出生半個時辰,於是被王定為大世子。王賜他名字叫月華淵。而賜名呂豔歡的孩子,叫月華羽。這兩個孩子本來都是兄弟,但是,也許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們注定就是一輩子的敵人。”

“為什麽他們會成為敵人呢?他們不都是王的兒子嗎?”蕭鐮不解地問。

“因為故事後來,是這樣發展的。”蕭開山的眼睛忽然嚴肅了起來,這種表情,是在以往的晚上所沒有的。而母親王氏,此時也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呂豔歡這個歹毒的女人,暗中買通了裘花魚的一個宮女。並讓這個宮女在裘花魚的飯食中下毒。裘花魚中毒身亡。留下了一個孤單單的大世子月華淵在這個世上。”

“那麽這個月華淵,後來怎麽樣了?既然有一個那樣歹毒的呂後,那麽他以後會不會有危險呢?”蕭鐮問。

蕭開山溫柔地看了看蕭鐮,說:“裘花魚的手下,有一個老臣。這個老臣叫做秦關。秦關在裘花魚臨死前,受到了裘花魚的重托,將月華淵帶出了危機重重的王宮,來到了普通人居住的凡界。從此,月華淵和血域之王月龍天天各一方。兩不相見。”

“那麽,血域之王為什麽沒有將呂豔歡那個歹毒的女人處死呢?”蕭鐮問。

蕭開山,說:“因為王更喜歡呂豔歡那個女人,而且,奇怪的是,王似乎對於政務沒有什麽興趣,整天隻喜歡到天池去釣魚。而呂豔歡似乎有更大的野心,對於龍之刀鋒有更強大的掌控能力。因此,一方麵王被呂豔歡所蒙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另一方麵即使有些猜測,也不會懲處呂豔歡。因為呂豔歡對於王來說,還很有用。”

蕭鐮覺得很不高興,說:“那麽那個叫月華淵的王子不是很冤枉嗎?”

“是啊,很冤枉。”蕭開山歎了口氣。

“那麽,那個叫做月華淵的大世子,將來還會成為血域的王者嗎?”蕭鐮睜大了眼睛問。

蕭開山笑了笑,說:“至於月華淵是否會成為將來血域的王者,故事的結局就需要你來譜寫了。”

蕭鐮抬頭望著星空出神,說:“如果讓我來譜寫的話,我就會讓月華淵成為血域的新王者。總不能讓一時的冤枉,成為永遠的悔恨吧?”

蕭開山聽了蕭鐮的話,再次笑了笑,眼角甚至有淚光閃動。蕭開山說:“希望如此吧!”

小山村的夜,很安靜,很安靜。隻有不知名的小蟲,在夜裏鳴唱著永恒的歌謠。

“走吧,夜已經深了。去睡覺吧!明早你還要早起,進行晨練。不要耽誤了時間。人生要做好計劃,有個目標。然後毅然地、有克製力地執行這些精心製作的計劃,才可能有一天,抵達自己的目標。”蕭開山催促蕭鐮早些去睡覺。

蕭鐮聽話地應了一聲。然後跑進屋去,鋪好自己和父母的被子,然後鑽入自己的被窩中,很快就進入了睡眠。在夢裏,少年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成為了整個血域大陸的王……

第二天一早,蕭鐮很早起來。在院子中先打了一套虎形拳。然後來到院子裏的一對石鎖前。這對石鎖,有四十斤重。蕭鐮竟然一口氣,舉起了一百下。放下石鎖,蕭鐮喘了口氣。然後,又練了一套劍法。接下去,像每天一樣,俯臥撐、負重蹲起、仰臥起坐、然後是各種拳法套路和劍法套路。

蕭鐮經過了這一套完備而程式化的練習之後,大概就該到了吃飯的時間。

王氏早就準備好了早餐。雖然隻有很稀的米粥和粗糙的玉米麵餑餑還有一些鹹菜,此外就再也沒有什麽可口的食物了。但是蕭鐮依舊努力將肚子填飽。這些食物雖然粗糙,但是它們同樣可以化為自己的血肉、骨骼讓自己長大成為一個男子漢。

王氏很憂鬱地望著蕭鐮狼吞虎咽,說實話,她隻能找到這樣粗糙的食物,給蕭鐮吃。這讓王氏覺得很痛苦。她知道蕭鐮那不平凡的身世,知道這就是當今的王的孩子。知道蕭鐮的體內流淌著最高貴的血液,但是現在也隻能吃最下等的食物。還好,蕭鐮並不挑食。對於食物的粗糙也從來沒有抱怨。這稍稍令王氏感到一些安慰。

王氏在蕭開山去礦井之前,對蕭開山說:“家中的糧食又吃緊了。隻能再支撐幾天了。而孩子還在長身體的時候。……”

蕭開山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帶回更多的錢的。”王氏點點頭,看著頭發已經有了銀絲的蕭開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雖然王氏對蕭開山說這些話的時候,故意避開了蕭鐮,但是還是被蕭鐮不小心聽到了。

白天,蕭鐮要到山上砍些柴,以供家中燒火做飯之需。

蕭鐮砍完了柴,坐在山中的石頭上,回憶著早晨母親對父親說的話。蕭鐮知道家中生活很困難,但是卻沒有想到困難到如此的程度。蕭鐮望了望不遠處的礦山。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到礦山上當礦工。給父母減輕一些負擔。雖然,自己現在隻有八歲,個子也隻是個孩子的高度。但是經過每天嚴酷訓練的蕭鐮,還是想為父母分擔一些家庭的重擔。

如果和父母商量,他們是不會同意的。隻有自己偷偷地去。而在白天,上午自己可以借砍柴之名出去,下午又有什麽借口離開家,到礦山上去呢?

蕭鐮背著柴草,回到家中。想了一想,對母親說:“母親,下午我可以到外麵去讀書鍛煉嗎?”

王氏和藹地問:“為什麽要到外麵去呢?”

蕭鐮說:“外麵的空氣很好。在山中有一片空場,正好適合練武。而且,樹林中既涼爽,又開闊。我很喜歡那裏的環境。想必對我的讀書修煉也有好處。”

王氏覺得孩子現在也已經懂事了,自己有自己的主見。於是王氏就點頭答應了。“那麽你就到外麵去讀書吧。不過一定要小心些。聽說附近有一些人販子,還有一些危險的流民。”

“娘。我不怕他們的。”聽到母親同意了自己到外麵去,蕭鐮很開心地笑了。

於是,下午,蕭鐮帶著一個包裹,謊稱自己到樹林中去讀書。卻一轉身,來到了礦山的招工處。蕭鐮換上了一身破舊的衣衫,作為工作服。然後將自己的衣服藏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裏。

當找到了那個負責礦工招工的粗糙男人,蕭鐮提出了自己想當礦工的事情。

“就你?”招工者哈哈大笑。“個子還沒有個扁擔高,就想當礦工?還是回家玩去吧!不要來這裏搗亂。”

蕭鐮說:“不要瞧不起人嘛!誰說人家個子小,就當不了礦工了?我也有兩隻手,兩隻腳,不就是將地下的煤礦挖出來嗎?要不你就試一試,我絕對不會比那些大人挖出來得少!”

“喲。口氣倒是不小。那你就試試吧。不過,死在礦下,我就不會負責了。你父母知道你來這裏嗎?”

“這個不用你管。”蕭鐮說道,然後背起了籮筐,一隻手拿著礦鎬,就下入到礦井之中。

礦井很深,而且,隧道很低矮,即使是蕭鐮這樣小的身材,在有些地方也要彎著腰。井下燈光昏暗。能見度很低。蕭鐮用礦鎬,艱難地從礦井裏挖掘礦石。將其中大塊的放入背筐。直到覺得難以負重,才艱難地從礦井裏將礦石背出。每一次入井都會滿頭大汗,竟然比早晨高強度的體能訓練還要累幾倍。

不過一個下午,蕭鐮竟然背出了一百多斤的礦石,雖然和其他大人比起來,這顯得很少。但是考慮到蕭鐮的年紀,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績了。

蕭鐮隻幹了一個下午,就覺得手臂和大腿的肌肉酸軟。礦井內汙濁的空氣,讓蕭鐮的肺部很不舒服。蕭鐮這才知道父親一天天到礦井工作有多麽艱辛。一個下午蕭鐮隻掙到了三個銅板。蕭鐮真不知道,父親每天都拿回來五十個銅板,是如何做到的。

蕭鐮在礦井下班一個小時之前,就從礦井裏出來,拿了自己的工錢,就找到自己藏在外麵的包裹,換好幹淨的衣服,將破舊的工作服依舊藏在哪裏,以備第二天使用。

蕭鐮在礦山腳下的小溪旁簡單地洗了洗臉和身體。就揣著自己那三個銅板回家了。雖然隻是三個銅板,但是蕭鐮依舊很高興。

從這一天起,蕭鐮就每天到礦井裏工作。每天都可以賺到六個銅板。蕭鐮將這筆錢存起來。一個月過去了,母親和父親竟然沒有發覺。這一天,蕭鐮數了數自己的積蓄,已經有一百八十個銅板了。蕭鐮很高興,街麵上的米鋪裏,十個銅板一斤糙米,那麽自己這一個月的工錢,就可以給家裏解決十八斤米了。

蕭鐮偷偷帶著這些錢,來到了米鋪,買了十八斤米,然後放進了家中的米缸。

第二天上午,蕭鐮又一次像往常那樣借口到外麵讀書,離開了家裏。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王氏,正悄悄跟在他的後麵。一位龍之刀鋒的虎校,跟蹤一個**歲的孩子,蕭鐮當然不會察覺。正當,蕭鐮背著籮筐,拿著礦鎬想要再次下井的時候,母親看似瘦弱但是卻分外有力的手,卻緊緊地抓住了蕭鐮的手臂。母親高高舉起的左手,以及母親臉上憤怒的表情,讓蕭鐮嚇了一跳。母親那雙慈祥的眼睛裏似乎有淚水要流淌下來。

“你……!”母親的手舉得高高的,但是最終沒有落下來。母親怎麽舍得打他呢?王氏最終蹲下來,抱著蕭鐮大哭起來。“就算母親再沒用,也用不著你出來到礦井工作啊!”母親哭著說:“你知道每天死在礦井下的人有多少嗎?”

蕭鐮有些愣住了。母親的手抓得自己的胳膊生疼。母親的話語像針一樣刺在蕭鐮的心中。蕭鐮沒有想到母親竟然如此生氣。

當蕭鐮跟隨母親回到家中。母親罰蕭鐮抄寫《大學》一百遍。蕭鐮知道,一天抄寫十遍的《大學》就已經很不錯了。抄寫一百遍,隻不過是母親生氣了。蕭鐮拿著毛筆。端正地坐著。一筆一劃地抄寫起《大學》來!

注:

大學:原為《禮記》中的一篇。相傳為曾子作,近代許多學者認為是秦漢之際儒家作品。全麵總結了先秦儒家關於道德修養、道德作用及其與治國平天下的關係。南宋朱熹把它與《論語》、《孟子》、《中庸》合稱為“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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