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愛情,要麽流浪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她一直在你心裏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她一直在你心裏

慕至君從來沒想過簡以筠這麽個小矯情的東西居然會跟他掏心掏肺的說這麽一番話,以至於越聽著那臉上的溫柔和笑意就越盛。

他著實是氣她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糊裏糊塗的小東西,還說是個大律師,可偏偏卻又完全符合了戀愛中小女人該有的小性子小姿態,叫他無可挑剔。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連人帶餐椅掰到與自己麵對麵,非常認真的看著她,非常認真的告訴她,“老婆,我們已經領證了,隻是補辦婚禮而已。”

那精致的眉眼中幾分調侃的笑叫她有些氣惱。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我向來也是個正經的人。”

“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們領證了,但是尚未正式公開,雖然外麵的人有所猜測,但隻要沒被證實就還有推翻的機會不是嗎?”

簡以筠也許並沒有太過於決絕的意思,但是話趕話到這口子上,這語句力度的力度可不就被無心加大,瞬間讓導致後者臉上的表情由晴轉陰,一下子沉了下來。

“合著你的意思是白睡了我就這麽算了?”

“慕至君,我們能不能討論一點跟下半身無關的話題?”

“能。”他扶上她的肩膀,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輕輕咬了一口,“你聽清楚,這是一個不需要強調的事情,在我看來婚姻也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我已經錯過一次,所以不想一錯再錯,我娶你是因為想跟你過一輩子,是因為我心裏有你,愛你。我不是個會將就的人,我的‘小兄弟’也不是,所以我的太太隻能是簡以筠,我孩子的母親也隻能是簡以筠,我已經認定,現在不會改變,將來也不會改變,至於丁叮,就讓她徹底從我們的話題中消失好嗎?她是個已經不存在的人,我們沒有必要再為一個不存在者起爭執不是嗎?”

“不是的。”她在搖頭,她否定了他的話,“慕至君,丁叮不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她在,我能感覺到,她一直在你心裏,揮之不去。”

慕至君的話,在簡以筠看來就是一番自欺欺人的謊言,他以為瞞過了自己也一定能瞞過她,但是不能。

他不想將就,她也不想。

已經將就過了一次,不是嗎?

就像簡以筠和慕至君的不對等關係,她和丁叮又何嚐是對等的?一個活著一個死去,活人怎麽爭得過死人?求而不得的才是男人生命裏永恒的美好,她雖然對什麽事都不太上心,但卻還沒大度到能一輩子容忍自己丈夫心裏紮著根刻著別的女人名字的刺兒,因為這樣的刺兒遲早有一天會變成一把鋒利的刀,直插她心頭。

慕至君差點被她的糾結給氣笑,他明白是自己從前的固執給了她深刻的印象,以至於這會兒再怎麽解釋也無濟於事。

可是怎麽辦,世上哪兒來的後悔藥?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挖心掏肺給你看。”

他鬆開她,動作輕柔的將她不經意間垂下的發絲別到耳後,又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真的很想跟你據理力爭,可是我現在想想覺得自己不能這麽做,因為一開始就是我做的不好,所以才會導致你現在有這樣的感覺這樣的不安,婚禮在即前陣子發生的事情又多,你有壓力也是難免,所以我想,還是聽你的,把婚禮稍微往後延遲一下,當然,我這並不是為了給你逃離我回避我的機會,隻是讓你放鬆一下,而我也不需要什麽思考重審的過程,我是個思想健全的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我結婚不是為了過家家,我會等你,等你有一天心甘情願的跟我舉行婚禮,有些話說再多也無濟於事,我會用自己的行動跟你證明,你要嫁的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你的男人。”

慕至君思慮良久,終於決定改變戰術,既然溫佑恒現在打軟牌,那麽他就勉為其難效仿一下好了,想要跟他搶老婆,門兒都沒有!

簡以筠沒有等來意象中的暴跳如雷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甚至本能的就去琢磨慕至君的意圖,不過最終也沒說穿,怕搞砸了好不容易得來的推遲婚禮的批準。

她想,或許她自己才是最需要考慮清楚的那個。

於是她把慕至君趕走了,她需要一個絕對獨立安靜的思考空間。

也不知道所有人是不是都提前約定好了,在接下來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裏,她的生活幾乎如同靜止的水。

隻是這樣的平靜沒保持多久,最終還是被一塊強行投入的石頭給破壞。

陽春三月天,江州女子監獄裏卻依舊是冰冷陰暗沒有絲毫生氣。

簡以筠沒想到再見到丁婕,她居然是這麽個模樣,來不及修複完整的臉上尚且疤痕坑窪,被剪短的頭發枯黃得如同稻草,毫無血色的皮膚白到有些發灰……老態盡顯,明明她比她還要小上一歲。

上次見丁婕雖然也是躺在病**,可那氣色好歹還是個活人的樣兒,眼下坐在她麵前,竟像是硬被桌椅給撐住的,否則就直接倒地上去了。

不過這個女人,可真是有著貓妖的命格,九條命,不管怎麽作起碼死不了。

簡以筠在心裏暗想。

“簡以筠。”丁婕雙手架在桌麵上,腦袋吃力的靠在右臂,連笑起來牽動嘴皮子都顯得十分吃力,唯一的光彩來自她的眼睛,裏麵滿是得意和譏諷,大概也是她用盡了全部的氣力。

“簡以筠。”她又喊了她一遍,像是特意強調接下來的話題十分重要,“還爭嗎簡以筠?再爭你也爭不過她,你別以為贏了我就是贏了她,我告訴你簡以筠,其實你和我一樣,我們都隻是慕至君和丁叮這段永遠不會終結的感情裏的犧牲品,其實最悲哀的是你,你的臉注定你一輩子隻能是丁叮的影子,就算你跟慕至君結婚了又如何?你的老公一輩子睡的其實都是別的女人!我輸了,起碼我痛快了,但是你……痛苦和心酸將會無休無止的伴隨著你,直到有一天,他在跟你**的時候,卻喊出丁叮的名字!”

說到這兒,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像個奄奄一息的瘋子。

這樣的類似的話題,上一次好像是發生在看守所。

看來巧合和必然也能成為相輔相成的好兄弟。

簡以筠沒說話,她就繼續自顧自的說,將手裏的鐐銬在不鏽鋼的桌麵上摩擦得滋滋作響,激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連耳朵都快酸得豎不起來了。

“慕至君的愛情,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要的起的,你以為你在他心裏有多重要?他為了得到岑家,不惜拿你開刀,你***就是個在他有需要的時候比**好用點兒的東西而已,需要了就艸幾下,不需要了就丟一邊,可有可無明白嗎?而他卻永遠舍不得對丁叮做這樣的事情,你知道林素潔、文麗和魏華翰這仨怎麽死的嗎?全是慕至君找人幹掉的!結果到最後卻成了你被抓進去的原因,你就沒想過為什麽嗎?”

簡以筠的心頭不可遏製地一顫。

林素潔、文麗和魏華翰是慕至君找人殺的?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本能的把眼睛瞪大了一些,再鎮定的人也架不住這樣的驚天動地的消息來轟炸。

丁婕見她有了反應,眼中得意更甚,嘴角緩緩猙獰開邪惡的笑容,“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慕至君會上你,在我找上你做我的離婚律師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