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聽話

第三百二十六章 線索

第三百二十六章 線索

“總之,給我找個幹淨的地方,我的傷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任何人幫忙。”顏夕說道。

君陌染看著她,目光頗為複雜,但就是這樣的深沉探究的眸光,每次都讓顏夕覺得心裏發怵,有種被一雙銳利的鷹眼窺視內心的既視感。

隨後,便聽到君陌染吩咐道:“就地紮營。”他的話說完,下麵的人便開始安頓起來,沒有一句廢話。

顏夕見狀,心中冷哼,果然是一個霸道的獨裁者,而底下的人似乎也養成了這種唯命是從的習慣,萬惡的封建社會,奴性根深蒂固,根本就不懂得反抗。

帳篷很快就紮好,顏夕分到一個單獨的營帳,她從包袱裏拿出金瘡藥,再三確認帳外無人的時候,這才退下褲子,看到大腿內側已經脫去一層皮,露出裏麵柔嫩的血肉,雖然傷的不嚴重,但卻是傷在最脆弱的地方,疼的厲害。

她將藥膏一點一點的塗抹在傷口上,一股清亮的的感覺襲來,讓疼痛稍微減緩了很多,但是如果繼續騎馬,恐怕明日傷勢隻會更加嚴重吧。

隻能暫時忍耐一下,大約還有兩天的路程就會抵達中都,到時候就可以好好養傷了。

這麽想著,她便也不再胡思亂想。

正在此時,突然營帳的簾子被掀開,華貴的長靴剛剛踏進一步,顏夕神色冷凝,眼疾手快地將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見到來人,厲聲道:“王爺難道不知道敲門嗎?”

君陌染聞言,不以為意地輕笑一聲,無視她的怒氣,坐到床邊,說道:“簾子不如木門結實,這不,本王一敲就掀開了,反正都是男人,蘇公子還怕讓人瞧了去,吃了虧?”

顏夕冷眸看他,道:“不論是誰都有自己的隱私和空間,即使王爺身份尊貴,但是侵犯別人的隱私是犯罪行為,也對別人極大的無狀行為,還請王爺三思。”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臣民,本王若是不容許有人在本王麵前留有私隱,那便不能,蘇公子既然歸順本王,那便是西楚的臣民,這規矩本王說什麽就是什麽。”

“況且,本王可從未聽過侵犯別人的隱私是犯罪,在本王麵前,本王說的便是王法,不容許任何人質疑,蘇公子聽清楚了?”君陌染慢條斯理的說著,句句都不容置喙,然後挑眉看了看不悅的少年,道:“本王是來看看蘇公子傷勢,你捂著被子做什麽?”

說著,他便伸手想要掀開被子。

他踏入營帳的第一步便看到少年坐在**驚慌失措的將被子該在身上,盡管亦是恍惚的一眼,卻仍然看到模模糊糊的看到了。

他沒想到,蘇研這人不僅身子單薄消瘦,手如柔荑,瞥見的肌膚亦如凝脂,還真是惹人懷疑,此人該不會是女子吧?

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君陌染便不動聲色的想要證實一下,不論是男是女,於他而言都無區別,隻是很想知道蘇研遮遮掩掩地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顏夕一般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腕,眼中凝聚著怒氣,冷冷地開口說道:“我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王爺若是質疑掀開被子,就算明知無法阻止,我也會以性命全力阻攔,王爺是聰明人,是否要堅持滿足您的好奇心,亦或者同我兩敗俱傷,請王爺細細斟酌。”

君陌染看著她的麵容,眼中散發著怒氣並非是假,隻是他亦是真的動怒了,不過是一個俘虜,竟敢幾次三番挑戰他的權威。

之所以一直容忍蘇研,不過是看在他頗有獨特的才華,想要據為己用,可是此人每次將他的好意拒之千裏,惹怒於他,若是再容忍下去,豈非日後他高高在上的王爺還要看著一個下人的臉色過日子?

“蘇研,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君陌染冷冷的聲音仿若結成冰,眼中有著危險的警告意味。

“蘇研不願受辱,便隻能抵死相抗。”顏夕毫不退讓,此時她下麵未著一物,若是掀開,那便隻能是死路一條。

“你是說本王好心探望你的傷勢,是在侮辱你?”君陌染氣極了,從未見過這般固執頑抗的人,難道他不知道得罪他的下場嗎?

“是。”顏夕應聲回答,道:“我的身體自小有缺陷,從未讓他人見過,若是讓別人看了,還不如去死,請王爺高抬貴手。”

一句高抬貴手算是給君陌染一個台階下,聰慧如他,又豈會不知這便是蘇研向他低頭了,想到日後此人還有用處,君陌染也便順著台階下去了。

“即使如此,是本王莽撞了。”君陌染收回手,站起身,道:“那就請蘇公子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不等顏夕回答,便掀簾出來營帳,那背影看起來依舊是有著隱忍的不悅,就算下了台階,亦不是代表他能消了這口氣。

這個蘇研膽大妄為,若是一無用處,他便要將其淩遲處死,方能泄恨。

顏夕看到他怒氣衝衝地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草草地將藥上好,便穿上褲子,穿戴整齊,生怕再有哪個不長眼的擅闖進來,再多生事端。

而且有了這一次,今後行事便更加要處處小心,否則遲早會被人懷疑。

而且她該用什麽方法告知溫憐和護衛們她的行蹤呢?若是太過顯眼恐怕逃不過君陌染的眼線,但是隱藏太深又怕不能順利傳遞消息,看來此時,她還要細細斟酌才是。

另一邊,阿煉等人撤出定城,便在千裏開外的山裏落寨稱王,打聽到君陌染著五千精兵離開數日,之餘下一萬五千兵馬鎮守定城之時,便又開始盤算著奪回他們的老巢。

除了君陌染那廝,他倒是還真的從來沒忌諱過誰,誰讓他有一個萬能的軍師大人呢,阿煉看著阿湛賊兮兮地笑了笑,那眼神不言而喻。

阿湛和他合作多年,豈會不知他的打的小算盤?隻要君陌染不在,肯定是要打回去的,畢竟阿瑾可是出了大價錢讓他們呆在定城不許離開,錢都收了,自然也得把事兒辦好了。

“我早有安排,再多等幾日,確定君陌染再無返還,我們便動手。”阿湛說道。

“嘿嘿,就知道你最懂老子的心事了。”阿煉樂嗬嗬的笑著,他當初之所以毫不猶豫的撤出定城,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他就不相信君陌染能夠在定城守一輩子,隻要君陌染不在,以阿湛的聰明才智想要破城易如反掌,這樣即不會讓赤盟損兵折將,又不會違背蘇瑾的命令,一舉兩得。

“對了,阿瑾又送來一張畫像,要找此人。”阿湛從懷中拿出一張畫像展開,一位清秀的少年展現在眾人麵前。

“這人誰啊?”阿煉晃了晃杯中酒,大口地喝了下去。

“晏王妃。”

話音剛落,隻聽到噗地一聲,阿煉嘴裏的酒全部噴出來,耳邊則繼續傳來阿湛的聲音:“阿瑾說王妃女扮男裝,亦可能易容成這副樣子,讓咱麽多注意點。”

“嗞嗞嗞。”阿煉搖了搖,似乎有些可惜地說道:“這晏王妃是不是有啥嗜好?好端端地女扮男裝,還易容成這副模樣,她是想幹嘛?”

他拿著畫像左看右看,和原來那張傾國傾城的模樣想必簡直不堪入目。

“拿下去讓小的們去找吧,告訴他們找到了重重有賞,讓他們一輩子吃穿不愁,用點心去找,拿去吧。”阿煉將畫像丟給阿城,又說了一句:“把畫像分散出去,各國各地都給老子找人,一定給老子找到了。”

“知道了,老大,您就放心吧。”阿城拿著畫像退下去了。

誰曾想,僅僅過了一兩日,便傳來的畫像中人的消息,而且一來還是好幾個人,都等著搶頭功,占獨賞。

“靠,你們安靜點,一個一個說。”阿煉看著這幾個人爭先恐後的亂說一通,氣的大吼一聲。

老大怒了,下麵的人個個噤若寒蟬,隻聽到阿湛指了指其中一個相貌幾分醜陋的男人說道:“你先說。”

“是是是。”被點名的男人欣喜若狂地點頭應答,道:“老大,小的叫朱冒,別人都叫我老朱,也是剛帶著一批貨從帝都來的……”

“少廢話,就說你是不是真的見過這個人?”阿煉嫌棄他說了半天也沒入正題,便耐不住性子直接開口詢問。

“見過,見過。”老朱趕緊點頭,道:“小的是在河邊撿到他的,被兩頭狼襲擊了,小的看著還有氣,便仍在車裏,尋思著能活著最好,也算是個人,若是死了也不虧,隨便找個地兒埋了,也不費事。”

“你說什麽?隨她自生自滅?人死了?”阿煉心中大駭,怒吼一聲,這人真要是有了意外,他這個土匪窩子估計也保不住了,肯定會讓蘇瑾那廝一窩端了。

阿湛見阿煉情緒激動,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老朱見阿煉安穩下來,便繼續說道:“沒死沒死,這人命大著呢,這不這次這批貨裏就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