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冥婚

第二百二十八章 旅館裏中招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旅館裏中招了(1/3)

“切,你居然還向著他說話,莫不是你看上這小白臉兒了吧?”周寇不怒反笑,竟然開始八卦起我來。

我捋著諦聽背上的毛,懶得跟周寇計較,而是將諦聽放在了我的腿上,把他給當成是自己的暖手寶,閉上了眼睛開始假寐。

車子開了許久,這都是為了避開交警,所以不得不繞路。等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哎喲我去,咱們要不要繼續入住那個賓館的第十三層啊?或許還能給咱們打折呢,如果之前那個賓館前台小妹妹還在的話。”邱立的臉上洋溢著就要見到自己“老情人”的笑容,弄得我們頓時就是一陣無語。

“少廢話,之前那個地中海老板死了以後,這裏的賓館已經不是賓館了,估計那些工作人員應該也都辭職了吧,算了,隨便找家小旅館就可以了,向什麽如家之類的湊合一宿。”周寇道。

在附近兜兜轉轉,終於找到了一處不起眼兒的小旅館,雖然隻有兩三層,看起來牆體也有些老舊,不過好在價格便宜呀,於是我們很快就辦好了入住手續。

為了節約成本,我們隻開了兩個房間,我跟周寇帶著二肥和白靈一間,其餘的人一間。

朱勳滿自然是帶著二郎的,而邱立那邊兒則是有小金和淘淘。那本就不是很大的標間兒,本來就已經很擁擠了,諦聽則是成了沒人要的可憐蟲。

眼見邱立拉著朱勳滿已經去了他們的屋子,我和周寇隻能是互相對視著苦笑了一下,便將諦聽帶回了我們兩人的屋子。

“喂,你可千萬不能變成人的形態,否則咱們兩個的名聲就毀了,姐姐我現在還沒嫁人呢,若是你敢壞了我們的名聲,可別怪我不客氣,我不介意讓你光禿禿的回去見你的主人。”周寇說完,竟然真的從諦聽的頭上揪下來了一根毛,頓時疼得諦聽皺起了眉頭。

“你這個女人,之前地府那邊兒的小嘍囉們就都傳言說,你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存在,甚至得罪了你,要比得罪地府的六爺和閆王爺加一塊兒都要可怕,如今一看,還真是如此,哎,最毒婦人心啊。”諦聽可憐巴巴地搖著尾巴說道。

可能是由於長時間沒有通風的緣故,屋子裏頭竟然有一股子發黴的氣味兒,於是周寇便打開了窗子開始通風。

“你,怕冷不?”周寇眨著眼睛問道。

“自然是不怕的。”諦聽高傲地回答。

“那好,你就睡在外窗台上吧,明天一早我會打開窗戶放你進來的。”

我並沒有打擾周寇,而是自顧自的在這屋子裏頭到處尋找著,看看是不是有什麽特別。二肥和白靈自然是被我給驚動了,也幫著我一塊兒搜尋。

很快,二肥就鑽進了床底下,而後竟然“汪汪”地叫了兩聲,這就意味著二肥有了重大發現,否則是不會這般失態的,畢竟二肥是可以說人話的。

“二肥,你這是怎麽啦?”我焦急地問道,緊接著我就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將床單給掀開,往床底下照了過去。

結果我竟發現二肥對

著一個有些泄了氣的足球在低吼,就連後背上的毛都豎起來了些許,看樣子那足球應該是有問題。

我喚回了二肥,而後便先是用拖鞋來鉤,結果還差了一些距離,無奈之下隻能動用了我的那把沉重的魯班尺,好不容易這才將那足球給弄了出來。

隻是在魯班尺觸碰到那足球的時候,手柄那裏竟然有些微微發燙,似乎魯班尺也發現了什麽,或許是那足球有問題。

我望著那足球,並沒有用手去觸碰,而是用魯班尺在那兒來回撥弄著。結果除了發現那足球有些漏氣之外,在那足球上竟然有許多細密的頭發絲。這讓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看似還算幹淨的小旅館,這床底下的衛生竟然弄得這般糟糕。

窗外突然傳進來兩道金黃色的強光,我扭頭看去,那赫然就是諦聽在朝著屋子裏頭看著,不過看樣子那貨似乎對這邊兒的事情並不感冒,於是我也懶得叫他,便自顧自地帶著二肥和白靈,圍著這足球開始發呆。

當我撥弄那足球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足球似乎不是空心兒的!我一拍自己的腦門兒,沒想到這麽大的一個問題,我居然現在才發現。

來不及感慨自己的粗心,我趕忙叫醒了熟睡中的周寇。沒想到她的睡相居然比在別墅裏頭的時候差那麽多,嘴巴上竟然流出了口水。

“喂,快點兒醒一醒,這賓館可能不幹淨,趕緊給我起來。”我拉扯道。

而周寇則像是在做夢似的,從她的嘴巴裏頭竟然發出了一陣囈語:“不,不要,我什麽都沒看見,姐夫,求求你放過我……”

那聲音聽起來就不是周寇的,隻是我不確定周寇怎麽就這麽中招了!

看了看窗外那還在跟我們鬧別扭的諦聽,看樣子人家是不打算管咱們的閑事了。也是,我們請人家過來是查找死神的下落的,所以諦聽沒有義務來幫我們處理這些突發事件。

我直接去衛生間接了一杯拔涼拔涼的大涼水,把周寇一把拎起來,然後就將那水直接潑在了她的臉上。

事情並沒有像我預想中的那樣,周寇並沒有清醒,而是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滿臉都是恐懼的樣子,緊接著她一把就拉住了我的胳膊,死死的。

“求求你救救我,我的姐夫要殺我……”周寇帶著哭腔對我說道。

我此時雖然知道周寇已經中了招,不過看樣子那女鬼似乎對我們並沒有惡意,於是我便將她給摟在了懷裏,柔聲細語地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你的姐夫是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然而我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尤其是當我提到“姐夫”這兩個字的時候,周寇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隨著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原本在地上好好的放著的那個足球竟然也隨著她哭的頻率而在原地打起了轉兒,二肥也緊跟著狂吠了起來。

諦聽就那麽看好戲似的往屋子裏頭望著,絲毫沒有要參與進來的意思。

我懶得搭理諦聽,而是盡可能地安慰懷中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可憐女鬼

,更是想著要怎麽樣才能讓她從周寇的體內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靈突然給我傳音,她說是二肥告訴她的,周寇故意讓那女鬼附身,理由很簡單,那女鬼被人給分屍之後,將身體與頭顱給分別放在了不同的地方,害得那女鬼無法投胎。

我提起來的心這才終於放了下來,聽那女鬼斷斷續續地訴說著她自己的冤情。

“我是附近一家公司的小職員,由於工資不高,所以就趁著休息的時候到這個賓館來兼職打工,結果我有一天突然發現賓客的登記簿上竟然有我姐夫的名字,另外一個名字像是一個女人的,但卻並不是我的姐姐,於是我就想要過去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我姐夫。”

“慢慢說,別著急,你先喝點兒水,平靜一下。”我又去給那女鬼倒了一杯水,其實是想要緩衝一下,讓自己的腦子不至於被這麽勁爆的消息給弄得頭暈。

待消化完了這件事情之後,那女鬼又幽幽開口道:“結果那人真的是我的姐夫,他居然帶著我姐姐的閨蜜來這家賓館開房,當時的房間就是這一間房……”

那女鬼斷斷續續地說完,我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其實就是最常見的男人勾搭上了自己老婆的閨蜜,然後帶賓館來開房,結果卻碰巧被自己的小姨子給撞見了。

其實這種事兒並不少見,隻不過那男人是一個膽子小的主兒,當他看見自己的小姨子親自帶著本子過來查房的時候,他竟然對自己的小姨子動了殺機,而後便付諸了行動。

那女鬼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地跟我們訴說著自己的冤情,她說當她撞破了自己姐夫的“好事兒”以後,那原本就性格比較悶的男人竟然是心狠手辣,為了不讓自己的妻子知道這件事兒,他竟然對自己的小姨子起了殺心。

“我的姐夫平時是個在外頭跑保險的保險員,經常會遇到各種各樣比較奇葩的客戶,他卻為了能夠拿到那高額的提成而不得不迎合他們,長此以往,他在回到家中之後,就有了暴力傾向,以前那個體貼的男人竟然變成了極易暴怒,這些都是我姐姐跟我說的……”

原來是在都市生活中,被生計給壓抑得太久了,心理也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種強大的壓抑感。久而久之,這種情緒就一發不可收拾,竟然逐漸演變成了一種“變態”的暴力因子。

“你的姐夫就是在這間屋子對你動的手?那他事後又是怎麽藏屍並且脫身的呢?當時那個跟他胡搞的女人,難道就沒有出聲阻止嗎?”我接連串兒地問出了一大堆的問題。

那女鬼被我問得有些愣住了,不過她卻仍舊回答了我其中的一個問題。伸手指了指地上我腳邊兒那個癟了一個坑的足球道:“這裏就藏著我的腦袋。”

我聞言之後,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心說幸好剛才自己沒有直接用手去扒拉那個足球,要不然估計我的心裏頭都快要有陰影了。

“那裏頭裝著你的頭?可是你的身體在哪兒呢?”我好奇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