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昏迷穿越

第四卷奉旨盜天下第十六章 虛月宮

冥月的問話讓貓貓鬱悶了半天:“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一直對她手下留情,你們演的又是哪一出?”

“手下留情?”冥月輕笑一聲,“當時若不是你出手,恐怕現在我已經是一個死人。 ”

貓貓的眉頭又皺起來了:“別逗了,你的武功怎麽樣我可能不清楚,但有一點我是清楚的,就是你的武功不是比我高一點的問題。 ”

冥月點點頭:“不錯,以你原來的武功確實不能和我的相提並論,差了好幾個層次。 ”

雖然冥月說的是實話,但他的回答還是讓貓貓嘴裏開始碎碎念:“就算是也不用說得那麽直接吧,有些人難道不知道說實話會讓人不舒服嗎。 ”

說完之後狠狠的瞪了冥月一眼,“那你也承認你的武功比我高了,就以我的武功看那鳳離出手時到處都是破綻,明明隻是一個徒有虛名之人,你又怎麽可能打不過她。 ”

不論冥月怎麽苦苦回想,他還是想不出鳳離和他交手是lou過什麽破綻,隱隱約約隻覺得有些東西不對,隻能是淺笑一下:“我確實不是鳳離的對手。 ”

對於冥月說的話貓貓還是相信的,貓貓已經確定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一向就是這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話和評價都是很中肯,問題貓貓也不知道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她雙手一攤:“也許這中間出了什麽岔子吧。 ”

冥月也同意她的看法:“看來隻是我們之間出現誤會了。 ”

“那好。 既然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貓貓對老傑無緣無故地那一拳頭還是有些耿耿於懷,小小聲的嘟囔著:“也省的有些人看著我不順眼,我的武功沒有了,受不了左一拳右一拳的。 ”

冥月搶上一步,攔在貓貓的前麵做了一個輯:“剛剛是在下不對,還望貓貓海涵。 ”

貓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要是誰和她凶,她就會比那個人更凶。 但別人對她笑臉相迎地時候,她又怎麽樣也凶不起來了,當然,必須是對她沒惡意的人。

冥月地道歉讓她的臉也紅了氣也消了,更何況冥月的手背上還多了一個牙齒印,“你又沒做錯什麽,道什麽歉。 ”

“老傑是我的人。 當然要算在我的身上。 ”冥月笑看一下站在旁邊不言語的老傑:“還望貓貓不要在意。 ”

既然冥月都這樣說了,貓貓當然不會馬上離開了,那樣的話不是說明自己是一個小氣地人,她又坐到了板凳上,把開始放在桌子上的那杯酒飲盡,突然自己開口:“你們什麽都不用問我,我隻能這樣告訴你們,我當時就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鳳離的破綻。 動手的時候,她隻要一動,我就能清楚她的動作是什麽,我就搶在她之前打下去了。 ”

麵對目瞪口呆的三個人,貓貓非常不負責任撂下一句話結束她的解說:“至於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

--

冥月站起身:“不知道貓貓有何打算。 ”

貓貓當然知道冥月有什麽話想說。 他心裏肯定也有了打算,問她這句話隻是一個過場,就是想為自己下麵地話做鋪墊。 心裏突然產生了逗弄他的心思,當下嘻嘻一笑:“你有什麽就明說,不用打埋伏。 ”

冥月一時說不話來,在他的生活中從來就沒有碰過這樣的人,在他的想法中,按常規禮儀,貓貓應該是回答一句:“不知冥月公子又有何打算。 ”那樣他就可以說出他的打算了,問題是貓貓說地偏偏是另一句話。

貓貓笑眯眯的看著冥月。 她當然知道冥月不說話的原因:“冥月公子一定已經有打算了。 而且應該是連我也一起打算進去了。 ”

冥月的臉突然變紅了,平時的斯文瀟灑也不見了:“在下隻是..隻是…”

貓貓心滿意足的看著冥月臉上那種淡泊的神情被自己打亂。 她一直都不怎麽看得慣他臉上那種凡是不動心的樣子,這樣麵紅耳赤的冥月讓她看著舒服多了,終於大發慈悲:“還是你說說你的打算吧,要是好玩我就跟著去。 ”

說著深深地歎口氣:“本來我是打算做一個大盜地,現在武功沒有了,看來是不可能了。 ”

“不知道為什麽,對鳳離說的那件事,我心裏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必須馬上回虛月宮麵稟家師,”冥月終於恢複正常:“要是你沒有什麽事地話,能否和我一路?”

“為什麽?”想起虛月,貓貓的心裏就有些慌,當然不願意去。

冥月深深的看了貓貓一眼,沉吟著說:“家師曾經特意和我提過你,說你會是在我們這一代武林中唯一可以和我一爭高低的人,甚至連我都可能不是你的對手。 ”

“哦?”對於冥月的說法貓貓不以為然,她不由啞然失笑:“算了吧,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更何況我現在連武功都沒有了。 ”

“我想家師不是說你的武功,”冥月完全不讚成貓貓的說法:“以你當時的武功,也不值得家師這樣對你另眼相看,家師說的是你的心境。 ”

他的話讓貓貓鬱悶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種好奇,想了一下之後又搖搖頭:“我沒發現我有什麽心境啊。 ”

“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也許是我的心智愚昧,所以不明白家師指的到底是什麽,但我知道家師這樣評價你,定有她的道理。 ”提起虛月,冥月的眼裏有著崇敬:“現在我更加能肯定了,鳳離是在下見過的除了家師之外最厲害地人。 但你卻能感應到鳳離的破綻,就是最好的說明。 ”

“哦?”

貓貓的興趣登時起來了,不管怎麽樣,一個有武功的人變成了普通人,那種製約的感覺非常不好受,比如說生氣的時候她明明可以打人地卻變成了被人打,以前一躍而過的地方要慢慢地爬過去或者還要繞個道。 總而言之,很多方麵都讓貓貓感覺不舒服了。 當下心動萬分,期盼的眼睛看著冥月:“你是說我還有希望成為高手?”

冥月的回答讓貓貓眼裏的光芒頓時消失:“我不知道。 ”

--

“前麵就是虛月宮。 ”冥月突如其來的話讓貓貓手裏拿著的一把檀木扇掉到地上,小販的碎碎念地聲音就傳來了:“沒事看什麽看,也不小心一點。 ”

冥月彎腰把扇子從地上撿起來:“我們買了。 ”

本來臉上有些慍色的小販馬上笑眯眯的應了一聲:“爺的眼光真的不錯,這可是上等檀木所做,手工更是一流。 ”

冥月淡淡的一笑:“是不錯。 ”

“是啊,你看看..”小販的笑容更甜了。 但他的話很快地就被老傑打斷了:“你直接說價錢。 ”

“隻要五錢紋銀而已。 ”小販說價的時候偷眼看著冥月,看著冥月轉頭,連忙說道:“不過爺既然喜歡,就兩錢..不,一錢也行。 ”

冥月轉頭向老傑吩咐:“你給他銀子。 ”

老傑從懷裏掏出錢袋,從裏麵挑了一錠大約五錢的銀子,笑眯眯的準備遞給小販,又收回來在自己的頭上拍了一下:“看我都老糊塗了。 耳朵也有些不好使了。 ”他轉頭看著貓貓:“是不是五錢啊,他後麵說的我都沒聽清楚。 ”

從京城到蘇州地這一路上,他和貓貓鬥口鬥著鬥著就不知道怎麽就變了味,由原來的兩看兩相厭變成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當然,老傑絕對不會承認那是好感。

貓貓馬上就笑了起來。 想不到在虛月那個冰塊的手下,居然還有老傑這樣捉狹的人,她笑眯眯的說:“他剛剛說了,隻要一錢。 ”

“哦,是一錢啊。 ”老傑手指用勁,用兩根手指將銀子一分為二,將那一小的一份扔給那臉色難看到極點的小販:“這是一錢。 ”

他笑著對貓貓眨眨眼,轉手把手裏剩下的那點銀子扔給旁邊的一個小乞丐:“拿去。 ”

“老傑,你那麽老地人了,怎麽也像貓貓一樣愛玩。 ”

老傑急忙向冥月看去。 看到他眼裏未變地笑意時。 送了一口氣,和貓貓相視一笑。

冥月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他突然發現貓貓身上有一種很奇怪地影響力,和她呆久了的人,都會受到她一定的影響,對於老傑這個從來沒有過的舉動,他唯有搖頭:“在我麵前也就算了,但呆會到了家師麵前,你自己最好注意一點。 ”

老傑臉上的笑意馬上就沒有了,隨手躬身回答:“是。 ”

--

沿著街邊的攤點,貓貓好奇的跟在冥月的身後走到一扇大打開的朱紅色的大門前停下:“到了?”

冥月點點頭,“嗯,這就是虛月宮。 ”

貓貓心裏又好奇又失望,頓時眼珠亂轉,四下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虛月宮。

也難怪她如此好奇,以她以前從書上得來的經驗,在加上她的想象,虛月宮定是在一個雲深不知處的幽靜山中,卻不料它居然就在蘇州的繁華之地,和蘇州帶園林的普通宅子都沒有什麽區別。

門房已經出來,低身對冥月行禮:“屬下見過少宮主。 ”

等冥月示意他起來之後,再躬身對冥月說:“稟告少宮主,宮主吩咐屬下,隻要少宮主回來,就讓你馬上去見她。 ”

“嗯,”冥月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語音未落,虛月的聲音就傳來了:“是冥月回來了嗎?我在虹亭。 ”

冥月點點頭,卻不回答虛月的話,朝貓貓笑道:“我們進去吧。 ”

--

虛月宮的確就是一個蘇州的園林,和別的宅子也沒什麽區別,就是比它們大了一點,房子多了一點,園子更是套園子。

越往裏走貓貓心裏越驚訝,原來在門口聽到虛月的清楚聲音,以為這個院子絕對不大,想不到已經穿過了無數道門,居然還未到虛月的說的那個虹亭,外麵街道的喧嘩聲早就聽不到了,虛月宮就像一個在繁華的蘇州中的一個單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