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第40章 自古慈母多敗兒

第40章 自古慈母多敗兒

帝後命格之人出現,不管這消息有多大可信度,被人提前知曉,也不知對那位(日rì)後要做帝王女人的國公府小姐是福是禍。小說

但護國大陣成功被起動,更加轟動,引起了不少境外之人的注意。

在遙遠的西大陸,九界山,一間石室內,幾位或老或少,穿著異域服飾的術師聽到金朝護國大陣啟動的消息後。

坐在上首,一個看起來滿臉褶皺,老得不成樣子的垂暮老人,突然睜開垂拉得很利害的雙目,

“不可能,除非神皇血脈現世,或是四大家族齊連手,否則那混元顛倒奇門陣,決不會輕易起動成功。不過,難到是當年那位布陣的夏朝祭司,有了潛力無限的後人……”

“夏朝大祭司嗎?聽說他出自玉氏,在千年前,那可是神夏數得上號的奇術世家。”

……

這(日rì)平靜的一天,餘珂的易草院內。

“唉,九姐姐,據聞帝後泅自那位佛法高深的悟才大師手中。我們當時不也讓那高僧解過簽嗎,為何抽中帝後簽的就不是我呢。”

在餘珂這裏小坐的餘婉一臉懊惱的樣子。

餘珂“噗嗤”一笑,想到那連梵文也不認識的悟才禿驢,暗笑自己差點把這心唐事信以為真,

“你以為誰拿帝後簽,誰就一定是帝後啊。沒準消息隻是亂傳的。再說,帝後哪那麽好當。盛名之下,不知要受多少常人難遇的苦楚呢。”

“可是,姐姐就不想嫁給這世上最厲害的男人嗎?那是當之無愧的一代雄主啊。”餘婉臉泛紅暈,竟有些思(春chūn)之色。

連在旁邊好不容易安靜一會的餘玨也滿是向往。

“好啦,好啦,你呀,這話也敢說出口,當心姨娘知道,撕爛你的嘴。”餘珂受不了,急忙讓這楔癡打住。

不過,這事也就從餘婉嘴裏一說,餘珂一聽。反正餘家人暫時也沒時間((操cāo)cāo)心帝後不帝後的。

因為餘老爺升遷,餘家女眷也跟著知名度高了一些。應酬接二連三就罷了。許多望族貴婦也開始相繼往餘府送來各種請帖。

而餘老爺本人更忙,升官後。許多以前沒注意過他的人,在發現餘老爺‘單槍匹馬’混到如今的位置後,不少人覺得小瞧了這餘大奎。

也有不少太常寺的人,在餘老爺擢升後,暗暗擔心餘大奎找他們秋後算賬,分分提著重禮上門,可餘老爺卻一件沒收。

不過新官上任三把火,餘老爺還是好好整頓了一下,太常寺的一些‘歪風邪氣。’

………

餘珂因這次在餘老爺這裏立了功,也得了些實惠,以前經常念叨的小廚房,餘老爺大手一揮直接準了。

“老爺,當心把珂兒慣壞了,她本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xìng)子。”

這(日rì)餘老爺晚上歇在九姨娘這裏,趁此,九姨娘馬上勸道。雖然她也高興餘老爺寵(愛ài)餘珂,但也擔心餘珂遭某些人嫉恨。

餘老爺擺擺手,“無妨,珂兒的院子本就離大廚房有些遠,有個小廚房也好。”

………

餘珂的小廚房是有了,但是她顯然沒這命享。

至回到家中後,整(日rì)惡夢連連就罷了,不久後,(身shēn)體也小病大病的鬧騰起來。

因此她的小廚房整(日rì)沒什麽可口飯菜端出來,到竟是些黑乎乎的各種草藥。

餘珂為此別提多鬱悶了,差點就有些受不住。好在,有件好事來到餘家,勉強慰藉了一下餘珂煩惱憋悶的心。

餘瓊的婚事定了下來,而所嫁之人,正是她考上舉子的表哥曹潤之。

說來這倆人也是緣份天定,曹潤之在餘家時,見了一眼餘瓊後,驚為天人。後來慢慢發現餘瓊的內秀及才華,更是(愛ài)慕加倍。

親自求著他爹向餘老爺提親。

而等餘老爺和大太太點頭後,曹家父子也搬到了府外。

這(日rì),趁著這個準七姐夫,曹潤之登門的機會,餘珂來到餘老爺這裏,偷偷觀察這曹潤之。

早幾年前,因為害怕看到別人的不幸或一些不好的事,餘珂是盡量回避他人麵相。

但是這天她破例要看看這曹潤之。

她一個閨閣女子,無法從生活細節上考查這人的品(性xìng),隻好以這特殊手段看看曹潤之了。

把(身shēn)體裏的真氣注入雙眼,默念法訣,餘珂發現曹潤之(身shēn)上隱有金色星點環繞,腳下連著青氣。

顯然曹家祖輩有德,並且這曹潤之品德學識皆是不凡,又看他印堂血氣衝盈,雖一介書生,但也體魄康健。

麵像也是個聰慧機敏之輩,不像是頑固不化,混不了官場的。難得是個佳婿人選。

就是她聽說,曹文定的妻,也就是餘瓊的舅母,似是不太讚成這門婚事。

…………

好在婚事還是風風光光的辦成了。而這個過程中也沒見大太太出來攪局。顯然經過一些事,大太太學乖很多。

而那皇家的大祭司神秘消失之事,皇上查了一段時間後,不了了之,這個人物也逐漸被人淡忘。

而經過新一輪的推選,做為皇家最高神(殿diàn)的天神宮,推選出了一位新的大祭司。

隻是不知為何,這新祭司一上位,最先做的,就是把皇家星辰(殿diàn)裏,全換了人。

雖說星辰(殿diàn)是屬於龐大天神宮的一個分支,大祭司有權這樣做。

可這裏絕大多數的從職人員卻都是以研究星辰道聞名的黃家人。

至此,星辰(殿diàn)不知為何,突然和黃家交惡。

坊間傳言,貌似天神宮的上任大祭司之死和黃家脫不了幹係。

更有版本,因做為金國幾大奇術世家的黃家想取代,占據天神宮多年大神官位置的,北地司空家的位置。才有些毒手。

不過黃家人更怨。

他們好心好意的派了個嫡係繼承人,去為天神宮做事,最後卻落得吃力不討好。

天南山的黃家人放話出去,不再和司空家來往。都是奇術世家,誰怕誰啊。

餘珂(身shēn)體漸漸轉好,心也漸漸平靜下來。這(日rì)餘珂在穿褻褲時,突然發現原來合(身shēn)的褲子,不僅短了,而且腰也肥了。

“咦,這明明是一月多前才新做的褲子,怎麽會?”餘珂喃喃自語。

旁邊的小源聽著掩嘴一笑,“小姐清瘦了好多,也長高了一些,這褲子自然就不合(身shēn)了。”

“真的!”餘珂眼睛一亮。這個矮冬瓜般的(身shēn)體,終於開始發育了。

餘珂跑到洗臉的瓷盆上方,幹淨的清水裏,映出一個瓜子臉,大眼清澈,貝齒潤潔的可(愛ài)女孩,要不是皮膚有些暗黃,真算得上佳的美人胚子了。

而餘珂也終於裁,恢複了正常的(日rì)子。

………

………

時間匆匆,在這種平靜的(日rì)子裏,轉眼餘珂十五歲了。

而映在水裏的麵容,越加的美麗,特別是上好如羊脂白玉,沒有一絲瑕疵的皮膚,又給少女加分不少。

餘珂獨自穿好一(身shēn)淺綠色長裙,又往臉上塗上玉凝膏,這才喊外麵的丫鬟進來給她梳頭。

這幾年,餘珂的女紅,和廚、藝、禮課都學得差不多了,連幾個教養嬤嬤也隻是囑咐她們平時多溫習,練習,多琢磨,不要落下。

餘珂無事可做,這(日rì)她向九姨娘報備了一下,乘上家裏的馬車,從餘府後門出去。再次來到了餘瑾的墳前。

到不是因為,她對餘瑾的感(情qíng)如何深厚。

隻是覺得隻有在這裏,她才能感到難得的安靜,才什麽話也敢說出口。因而這些年,餘珂來這裏的次數不少。

已是初夏,墳頭上長滿了草。餘珂看著突然有些難過,餘瑾未嫁之(身shēn)被人(奸jiān)汙而死,最後隻能草草葬在這荒郊,連個墓碑都沒有,何其悲哀。

讓(身shēn)後的小廝,已長得人高馬大的餘念把這裏的雜草拔除,又往墳上重添了一些新土。

餘珂這才把丫頭小廝,打發遠。

把手捧的野花放到餘瑾的墳前,然後坐到不遠處一塊還算幹淨的岩石上,拉拉喳喳的說起自己的煩心事來:

餘珂說了自己到了適婚年齡,九姨娘特別著急,但她卻還覺得沒有什麽準備;

說了外嫁姐姐的生活(情qíng)況,以及她們有了侄兒侄女的喜事;

還說了這些年,大太太和餘玫的變化,以及餘珂自己隱隱的不安;

最後餘珂說了自己暗戀的宋傾琛,剛嫁進府中的繼室又不幸(身shēn)亡,宋傾琛成了遠近聞名的克妻專業戶。

“五姐,你說為什麽我聽到後,既為他難過,又特別高興呢。我是不是這些年在這後宅,真憋出毛病來了。”

宋傾琛已經二十有三了,在這個時代,真算是老大不小了。

不過餘珂的心理年齡偏大,她到更欣賞這種被生活打磨得成熟穩重的男子。

雖然宋傾琛接連克死不少女人,不過,這不是正說明她的機會來了嗎。

反正她不太害怕宋傾琛克妻的問題,餘珂有信心,就算宋傾琛天生煞星命,她也可以讓他克不到她。

或者就算克到一些,也訣不會斷了(性xìng)命。

………

餘珂一直說到近黃昏,這才往回走,然後坐上停在官道上的馬車,回到餘府。可還沒進院門,就被她娘親的貼(身shēn)丫鬟紅翠找上來。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老爺快把玨少爺打死了。”

“怎麽回事?他怎麽惹到父親了。”餘珂邊走,邊問。

“唉,還不是因為少年的課業問題。”餘老爺考查餘玨功課,餘玨卻連幾個簡單問題也答不上來。

餘老爺大罵餘玨。餘玨聽不下去,稍辯解幾句,惹得餘老爺大發雷霆。

餘珂聽著撫額,也不知該說餘玨不成氣,沒眼色,還是感慨餘老爹一把歲數了,作風依然沒變。

餘珂走進青梅院,遠遠看到,餘老爺在院中,拿著皮鞭,追打著哭喊的餘玨。

九姨娘上去阻攔,卻被餘老爺一把推開,

“看你把這不孝子慣成什麽樣子了,啊!”

“老爺,千錯萬錯都是妾(身shēn)的錯,可小玨都快被你打死了。”九姨娘滿臉淚痕。

“打死算了,我餘大奎沒有這樣麽不成氣的兒子。”餘老爺說著又扭住餘玨衣領,“啪”的往餘玨(身shēn)上抽了一鞭子。

“我不敢了,爹,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讀書啊,嗚嗚嗚……”已長成一個俊秀少年的餘玨,此刻毫無形象的撒潑大哭。

餘老爺看著兒子的哭相,又聽著他信誓旦旦的話,“混賬東西,這話你都跟我說了多少遍了,你這個不知悔改的東西,打死你一了百了。”

“老爺……”九姨娘又撲上去阻攔。

…………

餘珂在旁邊恨不得捂臉,餘老爺狠兒不成鋼她理解,九姨娘護子心切她也明白。

可是他們這樣,真的能教育好餘玨嗎?餘珂無法,上前把九姨娘拉到一邊。

然後拉拉餘老爺的衣袖,請求道:‘爹,女兒求您先消消氣。而且小玨他(身shēn)子不好,你再打下去,他又該長臥病(床chuáng)了。”

餘珂到知道,教育孩子最忌諱家長意見不統一,可是如今,看著已經臉色發青的餘玨,餘珂還是勸阻起來。畢竟餘老爺的教育方式太過野蠻了。

“你讓為父如何息怒,再過兩月,就是童試了。這不孝子若連個秀才功名都考不上,讓為父怎麽麵對同僚,怎麽麵對列祖列宗,”還有我這老臉往哪放啊。

餘玨的(奶nǎi)娘聽著,餘老爺真正的擔心,突然靈機一動,“老爺,老奴聽說有不少有錢人家的哥都是……”買功名的。

“媽媽!”餘珂厲聲製止。餘老爺白手起家,有著一個文人,最起碼的高傲,在他自己沒這種想法前,讓餘老爺買功名的事,說出去就捅簍子了。

“你說什麽……!”餘老爺臉色鐵青,這會可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