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亂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

心底拔涼此生無望

片刻,腰上忽然一重,緊接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突兀的四下隻剩她一聲驚呼,等她回神,整個人已經被年慕堯甩麻袋一樣輕鬆扛上肩膀

放我下來

下意識的拳打腳踢。

年慕堯果真聽話的鬆了手,力道一鬆,商商身體失去支撐,加上前麵一陣手腳並用的掙紮,身子傾斜著全不受控就要倒向一邊。

要不是腰上力道及時回來,她臉朝地從他肩膀位置摔下來,毀容還是輕的。

這一陣下來,她根本不敢再動。

他簡直是利用自身各種優勢,電光火石間已經殺了她個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商商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對著他手臂就咬。

絕對用了全力,牙齦都跟著隱隱生疼,隔著西裝外套,仍能清晰感覺到他手臂上被她咬住的那一小塊肉,用力咬著,他不用正常的方式放她下來,她就絕不鬆開。

許是吃疼,年慕堯腳下步子頓住。

至此,商商心底閃過一些小得意,至少這一把她是勝的。

可她忘了,在年慕堯麵前,她任何一點小伎倆,即便得意,也必定難以長久

車來車往的大馬路上,他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力道不重,丟臉是肯定的。

也不知是倒掛著臉上衝血還是怎麽的,回神兩頰已經是滾燙的漲紅一片,而她一時愣神,嘴上力道忘了鬆開,那邊年慕堯一巴掌又落下。

再好的教養都夠被他折騰到矜持全無,不自覺爆了句粗口,抓狂,年慕堯,你個臭流~氓

原本大馬路上,他們這樣已經吸足了眼球。

加上她這句音量全不控製的怒吼,別人更是想不注意都難,遠遠的甚至有車子停下,車窗半開著,用手機對著這邊拍照攝像。

變~態,你放我下來掙紮更加賣力。

說髒話。相較之下,年慕堯全然沒有身處公共場合的自覺,神色淡定的像是根本不知道什麽叫丟人,開口預告了句,之後一巴掌是她說髒話的懲罰。

商商快哭了。

下意識伸手捂臉,這個樣子要真被人拍到,之後估計真可以不要在c城混了。

不要說他那一大幫巴巴等著他臨幸的死忠粉吐沫星子就能淹死她,還有年家那一幫子洪水猛獸個個都饒不了她,光想想就覺得心底拔涼此生無望。

怎樣傅商商,還要不要繼續

不要商商飛快否定,然後屈辱求饒,小叔,求你別站這了

她捂著臉,聲音悶悶從他後背傳來,求饒時聲音軟了些卻仍難掩蓋其中的不情不願,之後又開始小聲的碎碎念,你肩膀什麽做的,硌的我胃都快碎了,告訴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吐了,到時候糊你一背,大馬路上被人拍到那種逍魂畫麵,之後那些姑娘和你擁抱的時候,就會下意識想到那股子逍魂的汙穢味,哼,那你可能此生都難再在c城dg尖鑽石單身漢排名裏立足了

她自以為聲音不大,而且車來車往又會衝淡很多。

沒想到年慕堯他聽覺壓根就是屬狗的,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腳下才剛跨開的步子再次停下,你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這時候給她一卡車雄心豹子膽也是不敢重複的。

瞬間就蔫了,又沒骨氣的討好,沒,小叔你肩膀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捏捏

敢說不敢認

又是一巴掌。

討好不管用,商商徹底抓狂,年慕堯,你

你什麽,後麵直接被他丟進車廂,車門碰的關上,一句沒說完的話徹底消失在夜色裏。

黑色卡宴車開出去好遠,四周看熱鬧的才跟著散了。

年慕堯坐在副駕駛,商商一人霸占了後座,仍是剛剛被他丟進來的姿勢,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後座上,雖說車座柔~軟,可剛剛他那粗魯一丟,她仍有種五髒六腑都移位的錯覺。

好一會過去,也隻是側過身體,膝蓋曲起背對著前排,同車外異常鬧騰的人判若兩人。

前頭,年慕堯視線落在後視鏡上,下意識皺眉。

司機察覺車裏氛圍不對,察言觀色,車速降下許多,他眉心才漸漸有了舒展的跡象。

一路開進日暮裏。

連帶停車都是緩緩的,深怕稍有不慎,後頭那人就會從車椅上摔下來。

車停。

幾乎同一時間,商商睜開眼睛,然後起身~下車,頭也不回的往裏走,一連串動作半點都不拖泥帶水,腳下步子又狠又重,一路過去,靜寂停車場裏被她帶出一圈悶重回音。

正好有電梯下來。

門打開,她跨步,卻不想有人同她一道進來。

而後修長手指自覺按了關門鍵,又按樓層箭22,和她同一層。

電梯門緩緩關上,商商徹底炸毛,抬頭瞪他,你跟著我做什麽

邊上,年慕堯側身斜靠在電梯裏,聞言淡淡瞥她一眼,反問,我回我家,有問題

這點商商倒是忘了。

以為逃出年宅就是萬事大吉,可她外頭住著的日暮裏,房產證上是年慕堯的名字,她是暫時借住,他才是房子的唯一主人

很好

可他這些天將她晾在日暮裏,明明是副永遠也不再踏足的態度,可這會怎麽又想起回來了

究竟為什麽,商商沒空深究。

電梯停在22樓,門打開,她二話不說就朝外衝。

兩人一同進門,容媽見著立即迎上來,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商商已經一路衝上樓,直奔自己房間。

這個地方根本呆不下去了

想著,動手開始收拾,她在這邊的東西原本不多,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箱子就是通亂塞,拉鏈被卡住,用了蠻力,拉不上。

你在幹什麽

背後,突兀有道聲音冷聲質問。

商商手裏動作頓了下,索性抽出卡住拉鏈的東西,飛快拉好拉鏈,拖著箱子就朝外走。

行李箱滾軸隨她腳步一同發出輕微聲響,經過年慕堯邊上時,更是目不斜視的沒有半點停頓,可惜還沒錯身而過,手腕一緊,被他捏住。

頭dg,他嗓音愈發陰鷙,傅商商,你沒聽到麽,我問你在幹什麽

你是眼睛有問題,還是智商有問題商商抬頭,顧不得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冷笑同他對視,我不想住這了,於情,方便你隨時帶女人回來解決生理需要,於理,我是你侄子的未婚妻,住在你的地方,不合適

酒店的事情她仍耿耿於懷。

年慕堯下意識皺眉,傅商商,你能不能成熟點

他到這會都頭疼的厲害,一路強忍著,怒火徹底被她點燃。

我不成熟商商下意識反問了句,那誰成熟,宋雅禮麽

我說了我和宋雅禮什麽都沒發生過

沒發生,就是因為他一句沒發生,商商才會被他逼得錯亂崩潰,那我們之間呢小叔,是不是在你看來,隻要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都算什麽都沒發生

他眉間褶皺更深,薄唇緊抿著,並不回答。

對,是我死纏爛打沒臉沒皮,可是小叔,難道你敢說從頭到尾你沒給過我半點希望麽他多的是辦法將她驅逐,可他卻並未動手,可你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分明給我已經動搖的感覺,讓我看到希望,可下一秒卻又疏離冷漠到讓我跌進絕望

唯一停頓,等到氣息穩了一些,繼續問他,小叔,上次s市回來之後,你始終欠我一個答案。

她始終不信,那時候年慕堯的關心和在乎都是她自以為是的錯覺。

可她一覺醒來,他又的確隻剩冰冷淡漠。

邊上,年慕堯將她瞳孔底下最後那點希冀收進眼底,捏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一句話到了嘴邊還是變了意思,我以為,應下操辦你和西顧訂婚禮的事情就是我最好的回答。

原來如此。

她眼底希冀盡數破滅,片刻隻剩灰敗一片。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您的用心良苦再開口,抽開被他捏住的手腕,一臉破碎笑容無比難看,為了讓西顧對宋小姐死心,您那麽強迫一個女孩子也是蠻拚的。

我再說一遍,我和宋雅禮之間什麽都沒有,也永遠不會有被她說的好像強~殲犯一樣,片刻他臉上已是片溫度全無,何況你怎麽知道她就不情願你不也是在年西顧和我之間權衡多年,然後才眼巴巴往我懷裏奔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