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生死判

第61章 千古盟約

葉風找了三十六天罡做出氣筒,平息了一點心中的不甘。“巫靈,當年第一代道學居士訂立的盟約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話葉風是問的巫山神女,巫靈是親身參加過當年的道學館之約的。當然沒人比她更清楚。神女想了想,畢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怎麽忽然問起這個?”葉風道:“你沒發現現任道學居士有些不對嗎?”巫靈搖搖頭:“這倒沒有。當年的盟約參加的有我,宋開,魯狂,銅刀血骨,鐵劍嗜殺,九劫大帝和道學居士。”

“什麽還有九劫?”這個消息可是很讓人驚訝的。巫靈點頭道;“是啊,那時候沒人知道九劫的身份的。”

“那銅刀和鐵劍呢?”這兩個人既然能和九劫之輩相提並論。當然不會是等閑之輩。但在場除了巫靈,連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不知道,當年盟約之後。那兩個人就消失了。”巫靈道。

“那當年的盟約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才是葉風真正關心的。

巫靈遲疑道;“當年道學居士,魯狂和宋開,三人聯手。製服了因走火入魔而狂性大發的默契光原。為了造成默契光原入魔的東西。引來了另外三個人。這才有了那個盟約。道學居士將東西封存在道學館的密室,並發誓決不外瀉。”

“這樣?”聽了巫靈的訴說,葉風更加擔心,能讓九劫都動心的。絕對不是單純的東西。那究竟是什麽。幸好現在周玉和餘離有了心病。不然恐怕九劫早就卷土重來了。“不要管那些了。現在要想辦法救陳心啊。”落塵急道。

被落塵一言提醒,葉風才想起。隻顧忙著自己的事,卻把陳心給忘了。“陳心現在肯定是在周玉手裏。不然她怎麽會這麽明目張膽的前來要人。而周玉能藏人的地方肯定就是道學館了。說起來你們也真是怎麽讓道學館的勢力弄的這麽不可收拾》”葉風責怪的道。

“我們也沒想到,本來道學居士還是很用心辦事的。後來不知怎麽回事。仿佛一夜之間,一切都改變了。問陳心,陳心又什麽也不說。”血夫人苦惱的說,現在她整個已經被架空。道學館成了鐵血聯盟實際的統治者。

葉風歎了口氣,知道現在不是責怪誰的時候。“哎,你們要知道。不到萬不得以很多事不要交給我解決。不錯我的方法可能見效很快。可是這些方法可一不可再。最後很容易弄的人心惶惶。”

“好了,好了。你還不想辦法去找人。”璿璣看血夫人被葉風說的有些抬不起頭。其實很多事也怪不得血夫人。以前血夫人心中有種恨支撐著。如今心有寄托,怎麽可能把精力還放在國事上。這或者就是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吧。男人總是把感情放在第二,而女人正好相反。

“不用找。我知道陳心在哪。”葉風很肯定的說。葉風問清楚道學館在鐵血城的位置。隻身前去道學館找陳心。之所以一個人都不帶,因為他心中有另一個打算。果然,在道學館的地牢中,葉風找到了陳心。就憑這一點就能證明道學館圖謀不軌,否則有什麽必要私設地牢。

地牢裏關的還不止陳心一個。有不少陌生的麵孔。陳心倒沒有吃太多苦的樣子。就是似乎太多天沒有梳理,顯得有些邋遢。臉色更難看,兀自在那唉聲歎氣。葉風可不打算把地牢的人都驚動了開大會。從身上掏了半天,摸出一段仙女木來。這東西比迷香可好用多了。點燃的仙女木散發出一陣催人欲睡的濃香。嫋嫋的青煙在葉風麵前形成一個隱隱約約女子的形象。葉風現在卻沒有空慢慢欣賞。衣袖一拂,將這些煙氣一古腦送進了地牢。不一會地牢裏響起一連串哈欠聲。然後就是一撲通撲通有人倒地的聲音。

葉風計算時候,估計沒人還醒著了。這才來到關陳心的地牢前。葉風當年可是幹過大盜的。這撬門入室,那實在是駕輕就熟。地牢中的陳心睡的正香,想來這今天因為心情不好一直都沒睡過好覺吧。現在陳心嘴角正露出甜甜的微笑。葉風不客氣的打斷了陳心的美夢:“白癡,醒了。別發花癡了。”

“哦,恩,哦”陳心迷迷糊糊的睜眼,首先看到的就是葉風。感情他還沒明白過來。居喪地道:“先生,你又在我夢裏了。”

“笨蛋。”葉風的溫柔一向隻對美女使用,對陳心門都沒有。這巴掌總算把陳心打醒過來。一把拉著葉風;“真的是先生。先生,你幫幫我幫幫我啊。”

“幫你,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呢。”葉風幹脆也在地牢地上坐了下來。仙女木的功效,一時半會這些人是醒不來的。

“是這樣的。”陳心說出一番話來。原來自從葉風走後,陳心代替葉風,和道學居士商議道學館設立分館的事。開始陳心十分用心,盡量各地當地選拔一些比較有聲望的人才擔任分館長。也很注意勢力的均衡。陳心和道學居士合作的很好。因為陳心經常在道學館工作到很晚,耽誤了三餐。道學居士從紫衣弟子中選了一個特別聰明靈秀的送個陳心。這個女弟子不但人長的水靈,而且心思細膩。很得陳心的歡心。一來二去,日久生情,陳心和那女弟子也就有了不該有的關係。不巧的是這事又碰巧被道學居士發現。從那以後。陳心就時常受到威脅。弄到最後陳心發現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著才不顧一切想要找道學居士攤牌。這不就被抓來了。

“這樣?”葉風聽完陳心的敘述,眉頭皺成了疙瘩:“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擺明人家送個大姑娘給你就是安排香餌吊金龜。你倒好,還真一口吞下去。算了,這事好辦。殺了那女的就是了。”

“不行,先生。她已經有了我的骨肉啊。而且我知道,她不是自願的。”陳心聽說葉風輕描淡寫地說出殺字。嚇的急忙揪住葉風的衣袖。

“哎呀,你怎麽這麽沒用。你對的……不怕落塵怪你嗎?”葉風本是想說你對的起小進嗎?可是一想自己家裏那一幫子,硬給拗過去了。

“先生,這事確實是我的錯。是我經不起**。如果因為的的錯讓別人替我受死,那我寧願死的是我自己。至於落塵,恐怕是我唯一有愧的吧。”陳心對與此事倒很堅持。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果真隻對落塵有所虧欠嗎?道學館今天的局麵你沒有責任嗎?”葉風道。

“這,我。”陳心低下頭。葉風不知想起什麽,看著陳心,目中異彩連連。“陳心,你願意帶著一身遺憾,轟轟烈烈而死做個英雄。還是背負罵名苟且偷生,補償自己的過失?”葉風用一種很莊嚴的聲音道。

“先生。”陳心是第一次看到葉風這麽嚴肅。不自覺地也受到感染。“先生,我隻要自己問心無愧。”

“好,既然如此。你聽我說。”葉風壓低聲音,在陳心耳邊說出一番話來。陳心默默聽著,最後堅定的道;“先生,你放心吧。我不會辜負你的。”

葉風叮囑道:“陳心,這麽做你會受到很多人的誤會。不到最後一刻,你是不能回頭的。”陳心道:“我知道。”這一刻陳心的身上再找不到頹唐的沮喪。有的是一種慷慨赴義的悲壯。

“好,陳心。好自為之,我走了。”葉風說完已經消失在地牢中。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

“但願一切順利吧。”離開地牢在路上飛奔的葉風心中想著心事。忽然在遠處,一叢白色的光華將葉風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那是什麽?”葉風有些奇怪。這鐵血城有這麽厲害的角色嗎?看那光華激蕩的樣子。比起餘離也不虞多讓。

“不對”葉風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不是血夫人府的位置嗎?葉風顧不上再慢慢揣測,將功力運至極限。

葉風趕到發光處時,卻是兩個長相凶惡的不象人的家夥。正和不死聖母那兩個美丫鬟打在一處。以前一直沒見她們和人動手。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好的身手。想來不死聖母的力量應該更強吧。

至於那兩個陌生人就更奇怪了。兩人長的不算魁梧。但是個子卻很高。一個頂著一頭血紅的頭發。一個頭頂一片慘綠。兩人背後都背著一把足有他們自己一半身高的兵器。

對與麵前兩女的攻勢,他們似乎不很在意。不但沒有將兵刃拔出。還有空嚷嚷:“聖母,我們不是來找茬的。我們是來找大哥的。”

“這兩個人是誰?”葉風有些驚訝,看這兩人的身手。絕對不在餘離之下。怎麽自己居然從沒聽說過。“他們就是銅刀和鐵劍。”巫靈不知什麽時候也站在葉風身後。“不,他們是死地二尊者。也是毀滅天尊的兩個義弟。”聖母糾正了巫靈的說法。

“什麽?”看來死地和樂土早就對人間在打主意了。居然那麽早就曾派人到人間來。“雖然我不喜歡這兩個家夥。不過我倒可以肯定,他們的目的不會和九劫一樣。該是毀滅天尊失蹤,他們才跑來找人的。”即使對於夙敵,聖母也能做出很公正的判斷。

“那今天怎麽打起來的?”既然聖母這麽說,葉風不禁懷疑這四個人怎麽都起手來了。

“是我兩個丫頭察覺有死地超級高手接近,不聽解釋就動起手來了。”對於自己這兩個丫頭,聖母也有些無奈。也許是被自己寵壞了吧。在樂土因為自己的關係,沒人和她們計較。這才養成她們嬌縱的個性。

“聖母,你再不擋著我們可就要玩真的了。”血骨和嗜殺被兩個丫頭逼的有點急了。“兩位尊者,給她們點教訓也好。隻請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下手太重。”聖母揚聲道。也許正是聖母這種公平的心態,所以即使是毀滅天尊對她也沒有半點不滿。嗜殺和血骨忙一聲;“我等不敢。”可是三人的對話就更激怒了正在動手的兩個丫頭。攻勢愈發密集。

葉風這才有機會見識到這兩個當年和生死二聖齊名高手的兵器。難怪會稱他們為銅刀鐵劍。血骨的兵器是把隻開了單鋒的巨大鐵片。不過是呈現紫紅色。足有一尺寬,說是斧子更確切一點。上麵布滿倒刺。而嗜殺呢?一把黑色的雙鋒刃,在靠把手處滿是鋸齒。中間還有一道很深的血槽。難怪他們要先和聖母打聲招呼。這下兩個丫頭可就不輕鬆了。她們手裏那兩尺不到的劍可是不敢和這些重兵器硬碰。幸好血骨和嗜殺礙與聖母在場,不然恐怕早就把她們給分屍了。即使這樣,兩個丫頭還是沒能撐多久。各自被在臂部踢了一腳。驚叫著飛跌地上。

血骨和嗜殺這才各自收起兵刃,衝著聖母道:“聖母,得罪了。”

“聖母,他們。”兩個丫頭提著短劍,來找聖母訴苦。不死聖母慈祥地笑道:“怎麽了?人家已經留手了。”

葉風也插道:“就是,如過是我。我一定找個更養腳的地方。”說完賊兮兮地在兩女身上峻巡。弄的兩女更是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說來血骨和嗜殺真不是有些占便宜。他們那兵器隨便在兩女哪個部位蹭一下那都不得了。既然騰不出手,就隻能用腳了。除了一些要害,就隻能挑那個位置了。

聖母安撫了自己的丫頭,這才道;“兩位難道發現了大尊的蹤跡嗎/可是我聽說大尊已經不在了。”

嗜殺和血骨毫無悲戚之色;“我兄弟知道。我們死地不象樂土。死亡是很平常的事。不過大哥臨終時曾有托付。讓我們來找絕望戰袍的新主人,幫他對付九劫。另外大哥在最後一刻,悟透玄機。已經知道當年之事幕後黑手是誰了。”

“誰?”不但聖母,葉風也緊張的問道。“對不起,我們不許找到新的大尊。”兩人很是固執。到了這個時候,葉風也不再隱瞞什麽,絕望戰袍從他身上顯現出來。對於這種熟悉的氣息,血骨和嗜殺再熟悉不過了。急忙翻身拜下:“大哥。”“大哥?”葉風有些奇怪。“是的,大哥臨終時告訴我們兄弟。絕望戰袍的新主人就是我們的新大哥。”血骨道。“對,大哥說我們心誌不堅。所以讓我們一定聽新大哥的吩咐。”嗜殺也道。

葉風既然接受了毀滅者的一切,這時當然也不會客套。說來毀滅者也很了解葉風。如果當時毀滅者用的是毀滅尊者這個名字。難保葉風不會生出反感,以至節外生枝。而毀滅者就使的葉風好接受多了。

說起來毀滅者和葉風真是同一類人,這也是毀滅者執意要把絕望戰袍傳給葉風的原因。或許他從葉風身上看到了自己吧。

既然已經找到絕望戰袍,血骨和嗜殺這才將毀滅者最後生死邊緣所明了的事說出。當初人間的異變,正是九劫他們這一族弄出來的。

本來雙色藤是隻能在兩界的眾神墓地。由洗塵湖禁製。沒想到在樂土發生異變,其中居然有一段兩色藤掉到人間。本來生死兩地的兩色藤都隻能得到一種能量,所以不能進化成有意識的生物。可是在來到人間後,由於人間同時充斥著生死二氣。使的這兩段本來離開母體該立即死亡的兩色藤改變了形態。其中原本陽性的變成了九劫,而陰性的則變成了人間的九死鬼藤。

九劫在進化成自由形態後,在人間一呆就是數千年。後來受人間死氣影響。回到樂土,將不少兩色藤都進行了催化。可是他發現,經催化後的兩色藤根本不能向他一樣。對於死氣的抵抗力奇差。因為他的成功進化是在人間完成的。他也曾嚐試著將兩色藤帶到人間再催化。可是因為沒有命運之鎧。隻要一經過洗塵之湖,那些東西都會化為烏有。於是他打算把人間改變成樂土一樣。然後再慢慢實驗。接著就是暗算不死聲母和毀滅者的事。他則趁機奪取樂土之主的位置。幸好他沒能得到命運之鎧否則一大群九劫出現在人間。人間早就完了。

而且不斷除九死鬼藤的主脈,九劫是不會死的。這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此刻,人間這數萬年的災禍才算大體有了個輪廓。

“對了當初你們也參加過道學館之約,那到底是怎麽回事?”葉風聽他們說完這些。想起另外一件事。

“不清楚。我們就是看有不少人都去搶。成心湊熱鬧的。那時還不知道九劫的意圖。現在看來,那東西可能和命運之鎧,絕望戰袍有同樣的功效。”嗜殺回答道。“這樣?”難怪餘離會和周玉鬧翻。現在絕望戰袍和命運之鎧,九劫都沒指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那神秘的東西。相比周玉不肯交出來。才弄的兩人翻臉的吧。

現在弄清楚所有事,血骨和嗜殺也被帶進屋裏。這兩人雖然長相凶惡其實人並不壞。聖母的兩個丫頭卻不肯給他們好臉色。

葉風倒很歡迎他們的到來。在這個時候,這兩個人實在是難得的幫手。

“陳心要娶那個道學館被他強暴的女弟子。”這消息是在第二天中午傳來的。昨天因為血骨和嗜殺的耽擱。誰也沒有機會問葉風找陳心的結果。這會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落塵的臉色尤其難看。當年她和葉風之間,其實是一種的交易。後來和陳心卻是動了真情。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陳心是一心一意待她。所以她也不顧當年冒犯葉風的危險。毅然和陳心在一起。

沒想到現在剛有點成就沒幾天,居然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