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槍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槍

花金樓微微驚訝,他們因為距離原因,根本沒有聽清白蒙和蝴蝶草說了什麽。見原本慢慢對白蒙失去興趣的蝴蝶草要靜室,顯然是準備和白蒙秘談一下的節奏,雖然好奇,卻也是不敢問的。

這裏麵不是每一個人,都像白蒙一樣背後有個白起,分析出了蝴蝶草為人知不為人知的無數隱秘,然後得出挖出一個肯定記她跳下來的坑。

而且敢挖這個坑,還有一個最大的前提就是白蒙現在已經不怕蝴蝶草的武功,現在擁有自己的功力可以完克住蝴蝶草。

花金樓親自帶著蝴蝶草跟著去了。花任真可想自己父親那麽多顧忌,直接趴在白蒙的背後,小聲問道:“你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麽,她好像非常意外的樣子?”

白蒙還沒說話,蝴蝶草耳朵就動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對著花任真一笑,同樣壓低了聲音道:“我可不能告訴人,否則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花任真一肚子好奇,可任憑他怎麽問,白蒙也不肯說。從這間小廳到鬥狗場準備的vip豪華單間並沒有多少距離,隻夠花任真轉著白蒙的腰部肌肉三四圈的時候而已。

秦心月給白蒙給了一個短信,告知他自己已經到家了。這是白蒙一開始叫人開車把秦心月送回來了。這是自己在商業上的明棋,肯定不能和這些勢力沾染,而且秦心月的出身和家世。在這些事情也幫上不到自己。

她能做的,就是給自己好好賺錢,日後招兵買馬策反敵人大將。都要大量的多數來支撐這是肯定的。秦心月隻要給自己賺錢,幫助自己把長生藥業一點點做大做強,日後變成長生集團,長生跨國公司,壟斷幾個藥品行業醫療衛生行業,各種金錢還不是流水一樣往自己的口袋裏麵淌?

“好了,雖然私心裏麵我很想和聊聊。但我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女人,而且是個護短的、多變的女人,現在。我又後悔了。”蝴蝶草手握上門把,卻忽然又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笑吟吟的看著白蒙。

“你想做什麽?”

白蒙心下驚訝,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到了門前。又不是要幹他。現在竟然又整出妖蛾子。

白蒙是想和蝴蝶草談合作對付段青龍的事情,這種事情顯然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袁誌強原本就算是段青龍的手下,他的手下心向哪裏,根本不能被自己掌握。如果能隱秘的,當然更有利於二人的合作。

麵對兩個巨擘,白蒙隻能作為一支奇兵,正麵對上任何一個人,他都被大浪拍的粉身碎骨。即使他背後還有很多的政府資源,他的單人武力再高。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還有相關的人,卻不可能日日守著他們。

“你說了,我是個護短的女人。你打了我的得力手下,我很生氣,很想打你。”

“姑姑,你別管我……”應天策被蝴蝶草的手下抬著,目光一直鎖定著蝴蝶草的身影,現在聽說她為了自己放棄想知道的一件事情,不由露出感動的神色。

蝴蝶草輕輕擺手,止住了他想說的話,看向白蒙,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我不認識你,陌生的小子,我可以要求你表達一下誠意嗎?”

“打一架?”

白蒙瞳孔微縮,他一直做好應對蝴蝶草攻擊的準備,沒有想到他沒有偷襲,反而是這樣擺明車馬提出了挑戰。

“沒意思,你好意思和女人打?”蝴蝶草作出柔軟的樣子,“讓我打你三槍,不許躲,這才算誠意。”

“這哪裏算什麽誠意!這是謀殺!”

花任真聽到蝴蝶草提出的要求,登時怒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要求,這根本就是要白蒙的命嘛。

“也許我不打要害的……”

蝴蝶草很單純的笑了起來,幹淨,可是誰也不可能相信她的話。

這個蛇蠍一樣的女人,外表越清純,騙人的技術就越純熟。

白蒙死死盯著蝴蝶草,努力猜測她的目的。沒有任何資料講她是一個因為手下的事情就可以影響自己判斷的,那麽她想打自己三槍,還是有其他想法的。

自己不能躲,應該還能討價還價吧?

白蒙腦海中迅速轉過無數個想法,看著蝴蝶草那絕美而慈悲的容顏,越來越盛的笑意實在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懼。白蒙克製著,腳下猛使千斤墜,在地上壓出了兩個鞋印。

“我站在這個鞋印裏麵,如果我的腳離開了,就算我沒誠意,這樣,對得起你那個小紅袍應天策了嗎?畢竟,他也隻是折一條手腕而已。”

蝴蝶草沉吟一會,一雙妙目在白蒙臉上來回掃視,忽然笑了起來:“可以!”

“白蒙,你別犯傻!”

花任真呆了,她衝上來死死拉住白蒙的手。

這麽近的距離躲子彈,這根本不是人能完成的事情,讓蝴蝶草白打在槍,這不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上嗎?

“沒事,沒事,打了人,人家家長找上來,我被教育一下也是應該的。”白蒙扳開花任真的手,微笑著看向蝴蝶草,“雖然來的是姑姑,不過怎麽也算是家長,是不是?”

蝴蝶草點點頭:“隨便你怎麽講,但是不是快一些?我可不喜歡熬夜。”

白蒙一笑,站到了自己剛剛踩出來的腳印上。

花任真看著白蒙淡然的背影,鍾浮生也不解的看著這個要替自己討公道的家夥。躲子彈?他不敢想象,但是這個家夥要做,恐怕還是有些底氣的吧?

莫名的,他很相信的白蒙的實力。

這種家夥,很有錢的樣子,又年輕得不像話,身邊還有兩個美女跟著,肯定不會嫌自己命長的。所以白蒙如果應對蝴蝶草的三槍,鍾浮生是一種期待的情緒。

他不知道怎麽做,但是一種樸素的判斷,讓他堅信白蒙一定有方法。

花任翔想說什麽,卻被花金樓拉住,在他耳邊小聲道:“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花任翔一愣,眼睛一轉,微低首退開了一步,腦子裏麵不知轉著什麽念頭,也不知是不是把父親的話聽進去了。

“開始吧。”

白蒙輕振了一下衣服,看向了蝴蝶草。

“小子, 我很期待你腦袋開花的畫麵!”

應天策看到白蒙真的選擇麵對自己姑姑的雙槍,血腥而殘忍的笑了起來。

蝴蝶草無視所有的一切,那雙水波流轉的嫵媚眼眸慢慢凝定。這一刻,她的眼裏麵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白蒙那個並不高大,淡然站在她麵前的身影。

白蒙的目光直視著她,已經多少年,沒有這麽年輕的家夥敢直視她了?

蝴蝶草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站在越高,好像日子越來越無聊了。

兩隻銀色的沙鷹揚了起來,槍口指向白蒙。

白蒙膝蓋微屈,不動不防,一身俱是空門!

突然他一聲大喝,身子猛的一縮,身上的空門全都閉了起來!隻餘腳下一處!

氣機牽引之下,正在尋找著白蒙身上破綻的蝴蝶草立刻手指微屈,一槍擊向白蒙的左腿!

“砰!”

就在槍響的瞬間,白蒙迅速跳起,讓開了這一槍!

他的腳迅速落下,還是踩在自己的腳印上,根本沒有錯開。

蝴蝶草麵上沒有一絲驚訝之色,沒有等白蒙站定,立刻又是一槍擊向他的手臂。

就像她說的,她沒有攻擊白蒙的要害。

白蒙身子一扭,身子側過,避開了這一槍。

槍的轟鳴還沒有消盡,蝴蝶草手中的另一把槍就突然響了。

目標,直向白蒙的胸口!

場間眾人大變,蝴蝶草開始兩槍隻用手中的一把槍,可是突然之間,又用了第二把槍,而且是連續的攻擊,在白蒙根本沒有變招的時候!

白蒙大喝一聲,在蝴蝶草手指微屈的時候已經下蹲,可是人的速度哪有槍的初速快,他的身子猛地就向後倒了下去。

“白蒙!!”

花任真看到白蒙倒下,想撲出去,卻被花任翔死死抱住。

“哈哈,你小子以為你是誰?能躲過姑姑的槍?”

應天策看到這個贏了自己的小子倒地,狂笑起來。

“沒有血……白蒙沒事……”

隻有花金樓最冷靜,卻發現沒有一絲血流到地上。

“叮!”

一聲輕響,白蒙一張嘴,一個金黃的彈頭掉在地上,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向蝴蝶草:“我的腳可沒有動!這個誠意,夠了嗎?”

他雖然整個人向下倒去,可隻是膝蓋神跡一樣的折了下來,腳卻是死死的撐在他踩出來的腳印上。

蝴蝶草看著那個淺笑著,卻露出滲血牙齦的一臉張揚自信的年輕人,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年輕人,你,不錯。”

她緩緩的道,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兩把槍在手指轉了幾圈,收回了槍夾。

白蒙站了起來,原來剛剛最後一刻,他利用自己的反應,咬住了射向他的子彈!

他利用蝴蝶草喜歡尋找人身上破綻攻擊的特點,控製著自己身上空門的收放,雖然很險,但是蝴蝶草的子彈落點都在他的計算之下,隻要反應夠快,足夠躲過蝴蝶草的攻擊。

“走吧,我們聊一聊。”

蝴蝶草打開了花金樓準備的房間,止住了自己的手下,隻有她和白蒙兩個人進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