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一百三十三章 曌

第一百三十三章 曌

門關上,誰也不知道他們裏麵談了些什麽。

因為保密的緣故,鬥狗場這些高級單間都沒有任何監控設備,又是用最頂級的隔音材料,就是耳朵趴在門上,也不可能聽到裏麵的聲音。

“你說,這小子強約這麽一個大美女孤男寡女避人詳談,是不是存了霸王硬上弓的心?”

花任翔當時沒有敢跟著,等白蒙和蝴蝶草進去了,才敢偷偷的溜上來。想起白蒙和花任真似乎關係很近的樣子,他就心裏不舒服,悄悄的在花任真耳邊攪舌頭。

花任真微微一哂:“就算白蒙想硬上弓,他也不一定是蝴蝶草的對手。這女人在渡城這麽多年名聲越來越大,可從沒聽說過她和哪個不幹淨了。”

“現在這個機會可難看,她可是孤身一人!”

花任翔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這下可不光是男人都懂了,連女生也可以感覺得到他嘴角的壞壞味道。

“你有個做哥哥的樣子好不好,天天說這些無聊的。”

花任真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道,“你忘了蝴蝶草那兩把槍了?敢玩槍的女人,還怕你們下麵那把小槍?真是的。我現在倒是越來越佩服這女人了。這才是生活,快意恩仇,天下無敵,根本不是我這樣溫柔嫻淑的女人可以想象的啊。”

“真真,你對自己是不是用錯了詞?”

“哥?我用錯了嗎?”

花任真眼睛危險的眯起來,斜瞄花任翔。

“沒有。沒有,妹妹你最溫柔最嫻淑,這樣的好女孩後麵肯定有無數男孩子肯心拜在石榴裙下。”花任翔連連討好。

“這好差不多。從今天起,蝴蝶草就是我的偶像了,我要多多向她學習,練一身好本領也要你們這些男人聽我的指揮,還死心塌地的做一條狗,而且還是會訓練更多好狗的狗。”

花任真認真的道。

花任翔道:“咳,你起步太晚了……”

“你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

花任翔連連擺手。在生活中。一般狀態下,他還是很有風度很能道打理的家夥。當然這種小資味道的一些情懷,和紳士風度。自然是隻有遇見心儀美女時才會展現出來,否則如果能體現出自己占便宜的本事呢?

花任翔玩笑過後,目光又回到了自己手頭的工作上去了。現在兩個人還不知在裏麵談些什麽是一定聲音也聽不到。花任真等著無聊,又跑到了父親的旁邊。纏著他講一些有關蝴蝶草的事情給自己聽。

花金樓也是無聊。在這裏幹等著也不是個事,他安排人把走廊前麵的空間收拾出來,並且給所有人都準備了茶具和茶葉,外加各色糕點十色,算是給大家的一個開胃餐。

聽到女兒問起蝴蝶草的身世,花金樓露出一點回憶的神色。其實有關蝴蝶草的消息,他也是知之不詳。這是一個最近五年才算讓人熟知的名字。

她原本也是一句成績非常好的學生,高考後有一個在帝都建黨的高等學府。算是華夏最頂尖的那兩所之一。不過這上時候,家裏出了很多的事情。據說是她的父親被殺了,她父親當年的手下都鬧著要分家。

這個時候,蝴蝶草放棄了自己的學業,選擇替父親報仇並且執掌他留下的勢力。有人搶權,還是這麽一個黃毛丫頭,沒有任何人把她當一回事。當時她說一句話,別人也不一家會聽,反而笑容她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根本不可能把這一路走到底。

所以他父親的事情很快就不了了之,蝴蝶草的名字也是在那個時間一個手下隨便喊出來的,是一種可以在雪原裏麵盛放,並且把整個雪原都沾滿了自己同類的頑強植物,不論遇見什麽,都可以像第一天一樣把自己的實力發揮到極致。

蝴蝶草當時並沒有真正掌握大權,後麵經曆了無數廝殺,好像她父親的死和段青龍有關,因為蝴蝶草自打出道,就很針對段青龍,而且勢力越來越大,根本就是踩著段青龍上位,蛇吞象。

雖然花金樓講不出許多細節,但是這個故事經過藝術工,早已經不是他本來的麵貌,經過無數人的口口相傳,一開始的東西能和最後一個完全不同。這就是人性,他隻看到自己當前需要的東西,有規律還好,如果是人家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你還非要把他抓成好幾塊,這之後的細節和原本的味道,更是完成不同了。

關於蝴蝶草的出身,花金樓至少知道六個版本,一個比一個離奇,一個和另一個之間除了人名不一樣,剩下的人設劇情都變成了不同的故事。

這就是人類的厲害之外。他們可以把原本並不相關的事情都變成自己需要的話,加入自己的感情和處理,每一次講的故事都不一樣,因為,他這是讓自己向自己的感覺致敬。

雖然沒有任何細節,但是花任真還是聽得津津有味。這是一個本土傳奇的故事,她決定有機會,一定要一個蝴蝶草的簽名,這樣才算完成的人生。

她相信蝴蝶草的字一定會和故事中她那個出身良好的大家庭有關,甚至是異常有為的年輕人。

“對了,父親你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嗎?”

花金樓猶豫了一下,他哪裏知道白蒙就是因為提起一個叫做陳亂鼎的人才有了蝴蝶草的邀約,這就一個子抓住了蝴蝶草的興趣點吧。

花金樓當然不知道陳亂鼎這個名字對於蝴蝶草又有什麽意義。

但是關於蝴蝶草的名字,隻有花金樓隱約記得聽他們上一代的老人提過,蝴蝶草剛出道的時候和人講過自己姓陳,單名好像是一個曌字,那些沒有念過幾行書就出來混社會的家夥們顯然不認識這個字。

袁誌強第一次見到蝴蝶草後曾經把這個字抄下來問過人。在那個沒有百度的年代,查什麽都是不太方便的,查了厚厚的字典,才發現這個字是華夏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給自己選的字,曌,間同照,有日月當空普照大地的意思,而恐怕曆史上,女人以這個字為名的除了武則天,再沒有第二個人。

誰家女子,也不敢受了這麽大的字。而偏偏幾千年後,渡城出了一個叫陳曌的奇女子,現在她卻也正在向渡城女皇的路上披荊斬棘,一點一點壯大自己的勢力。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小門打開,都聊得有些困的人先看到白蒙走了出來,鼻青臉腫,很是淒慘。花任真第一個看到了白蒙的慘樣,急其驚訝的拉著他的手檢查,隨即鬆了一口氣。這蝴蝶草還真是凶猛,打人真打臉,身上其他地方倒沒有傷。

蝴蝶草也隨著白蒙走了出來,身上卻沒有一絲傷,仍然是那個完美慈悲的菩薩模樣。她輕輕對白蒙一笑,就向著自己的手下走出了鬥狗場。

“喂,你不會是真的她霸王硬上弓,然後被打了一頓吧?”

花任翔眼神曖昧的想在二個人身上找出些什麽,可是最後卻什麽沒有發現。半個小時,用來搞事的話卻確實有點少,不過也許某人是持久力不成。

看花任翔那猥瑣的表情就是知道他腦袋裏麵轉平什麽內容,他在後腦久重重一擊,嗔道:“別教我的朋友,他已經很不地道了,再有你這麽一個老師,我們還活不活啊。”

把花任翔數落的不說話了,花任真看向白蒙,微笑問道:“有什麽收獲?”

花金樓也湊了過來,事情很明顯是關係他的鬥狗場,由不得他不關心。白蒙看到大家期待的眼神,搖著手指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先聽哪個?”

“好消息!”花任真道。

“壞消息!”花任翔道。

“速度講,大老爺們兒別在那裏墨跡。”花金樓狠狠瞪了白蒙一眼。

白蒙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家三個各轉各的想法,雖然等級不高,卻可以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性格不同,這一家人,湊在一起平時裏麵也是很有趣吧。

這卻是一樁苦事。花金樓生命全都耗在鬥狗場了,就算不在鬥狗場,也忙於選 種育種完成著想養出華夏自己的最強鬥犬。

有這些事情可以做,花金樓和自己的家人相處時間很少的。花任真和花任翔在不同的學校求學。花任真雖然是本地的,花任翔卻在外地學校,隻是最近家裏出事才回來,試圖主持家裏的情況,卻沒有想到情況越來越糟糕。

“好消息,就是蝴蝶草不收您那七百萬利息了。”

白蒙見自己這種拙劣的懸念好像沒有勾起其他人的好奇,後麵讓他們反感,微微尷尬,立刻自己就吐露了消息。

“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我和蝴蝶草談崩了,以後我們還是競爭關係,雖然是君子之交,但是顯然您這鬥狗場要我們兩個相搶了。”

“不錯,我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花金樓大笑起來,笑聲未止,卻聽到一聲粗豪的大喝:“你個養狗的,還真以為這是你家的鬥狗場了?”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虯發亂生高近兩米的大漢,和一個年輕人把蝴蝶草一行人倒逼了回來!

看蝴蝶草的神情,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