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三十三、不可告人的逍遙莊(下)

葉府內:

沈娘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秋夕的臉蛋和身材,不禁發現秋夕越發的美麗和驕人,“嬰兒的事情是不是跟我說一說?”

秋夕正拿著一塊糕點往嘴裏送的時候,聽見沈娘的問,便用眼神示意幽歌別亂說話。

幽歌淡淡的說道:“娘,這件事等我們查清楚在細細跟你說,現在還是請娘讓人好好照顧這個嬰兒為好。”

沈娘明白幽歌已經說到這份上,即使自己再怎麽問他也不會多說,便把視線轉去看秋夕,而秋夕直接當看不見,安心的吃著糕點。

“啊!對了,秋夕看看這些名帖和聘書!”沈娘走到主座上將媒婆甲乙丙丁的遞出來的名帖和聘書拿起,唯獨留了那一份金黃色的聘書在桌子上。

秋夕看著沈娘將那些放到自己麵前,不禁後腦勺發麻,臉上微笑的頓時消失不見,立馬換上一副撒嬌的樣子說道:“娘——”

沈娘看著秋夕樣子,不禁伸手掐了掐秋夕小巧而高挺的鼻子,秋夕嘟著嘴巴說道:“娘——我還想在爹娘身邊盡孝多幾年,所以這些事情不急,我年紀又不大,再加上我有哥哥,秋夕自然不能超了哥哥的頭。”

幽歌看著秋夕為了能脫身,竟把他拖下水,還把他給賣了。他無奈地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了笑,“你就不用擔憂你哥哥,你哥哥的婚事我依舊在看著,你倒是看看這些……”沈娘用眼神示意秋夕看看桌子上的聘書,秋夕莞爾一笑,“娘——我累了,我去休息了,今晚吃飯的時候再讓翠翠來叫我哈!”

秋夕立馬帶著翠翠退出了客廳,而翠翠一直捂著嘴偷了著,秋夕憋了一眼翠翠,翠翠活生生忍住嘴角的笑意。

屋內,沈娘將那一份金黃色的聘書遞給幽歌看,幽歌看見金黃色聘書不禁一驚,雙手接過那一份聘書,臉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娘,這一份聘書可是攝政王世子的求娶啊!萬萬不能答應——”

“你可知道誰為世子來說媒?”沈娘無奈地說道,幽歌搖了搖頭,“蕭老將軍,你外公的戰友啊!你外公曾教導我,若是蕭老將軍來讓我辦事,我萬萬不能不盡力,而且這一件事確實不好辦啊。答應——難!不答應——也難啊!”

幽歌合上聘書,“這件事還是等爹回來,再細細商量。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讓秋夕明白好!”幽歌交代著沈娘,沈娘點了點頭,從幽歌手上接過聘書,“娘,我先回房了。”

沈娘看著幽歌往外走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手上的金黃色的聘書,此時覺得這個就是一個燙山芋,腦袋也變得淩亂。

秋夕坐在房中看著手中的銀笛,以及翠翠正在逗著的嬰兒。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不能這樣下去。雖然等著竹禦淩調查的結果,她自己會變得很輕鬆,但是這不是她想要的。

竹禦淩既然查收這件事就說明,等他告訴自己調查的結果的時候,他自然也會幫自己安排了怎麽做,到時候自己真的變成他擺布的棋子了。

“翠翠,你先抱這個嬰兒去別的廂房照顧吧。我也累了,我想在房間睡睡。”秋夕下著逐客令,翠翠抱著嬰兒看著心事滿滿的小姐,點了點頭,她便抱著

嬰兒出去了。

秋夕看著翠翠將門關好,自己也走到門邊將門栓給拴上。腦袋想著幻夜給自己說的話,但是他沒有告訴自己要吹什麽笛子,才會有人來啊!

秋夕腦袋不斷地想著想著,直到無奈地將笛子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吹動著幾個音。笛聲的銀色出奇的清脆,另她不禁想起《涼涼》那首歌的音調。

她便隨性地將《涼涼》吹了出來,然而她並不知道,受過專業訓練的安慰們,聽見這個笛子發出的笛聲的隨便一個音,都會隨著笛聲去到那個地方。

秋夕閉上眼睛吹著笛子,等一曲完畢後。她緩緩地睜開眼睛,不禁一臉驚訝和警惕地看著地上地三個暗衛,不禁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三位少俠來我閨房有何意圖?”

地上單膝跪著的三個暗衛們,相互對視一眼,紛紛無言以對,畢竟是她叫他們來的,現在又來訪問他們做什麽,他們到底變成了什麽?

“你們是幻夜的人?”秋夕看著眼前三個暗衛沉默無語,空間氣氛有點安靜地有點尷尬,便問道。

最左邊的暗衛終於回答秋夕“是!我是幻一,他們是幻二和幻三。”秋夕訕訕一笑地看著眼前幻一幻二幻三“那麻煩你們稍等,幫我帶封信給幻夜,可以嗎?”

秋夕忐忑地看著幻一,她隻見幻一點了點頭,但是她想起自己的字一直被竹禦淩說醜,事實上卻是隻算的上工整,毫無深意毫無意境,所以她還是放棄寫信,隻能說道:“算了,寫信太浪費時間了。你就幫我傳個口信:今夜,來我這一趟。”

幻一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秋夕,畢竟她以為陛下真的很有空,你說能來就能來,不禁開口道:“如果小姐,沒什麽特殊地事情要辦,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小姐辦的。”

秋夕聽見幻一的提醒,才想起幻夜畢竟是武林少帥,忙起來可以堪比皇上,畢竟他日理萬機,可能沒時間幫自己查逍遙莊的事情,她不禁咬了咬牙,看著眼前的幻一“可信?”

幻一明白秋夕擔心地是什麽,便點頭,說道:“可信。”秋夕隻能孤注一擲,“那麽幫我調查一下逍遙莊拐(賣)兒童的事件。”

“屬下明白!”幻一點了點頭,正準備消失的時候,秋夕喊道:“不用自稱屬下,況且我不是你主子。”

幻一不懂地看著秋夕,秋夕從自己專門放藥散的箱子裏拿出三副對傷口愈合很好的藥散遞給了還跪在地上的幻一幻二幻三。

三人驚訝地看著秋夕,秋夕輕輕一笑,眯了眯眼,“讓你們做事,自然不能沒有報酬。再加上你們身上的傷口沒有傷及要害,但是沒有完全愈合,始終會滲血。不要不留意,畢竟讓鼻子靈敏的人聞到血腥味,自然會知道你們的位置。”

跪在地上的三人驚訝地看著秋夕,他們並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竟然可以知道他們身上帶著傷,“我的這藥散沒什麽好。但是對傷口愈合特別好,並且能掩蓋血腥味的同時做到無味,並不影響你們的行動。”

幻一不禁打量了一下秋夕,恰好與秋夕的目光相對,他不禁有一分自亂。眼前女子的眼睛看似純真無邪,但有足夠的能力讓人陷進去,如同深潭般。

她的眼上閃耀著絲絲地光彩,卻處處

露出精光,不禁對主子交代的這女子有了絲毫好奇。現在他能理解主子為何將他們安排在她四周。

秋夕看了看三人的表情,滿意地眯了眯眼睛,“對了,你們聽了什麽聲音,你們才出現的?”

“隻需一個音色,我們便能到。”秋夕點了點頭,“看來不能胡亂的吹響啊!”

幻二和幻三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禁閃過一絲懷疑,但是在幻一的眼神示意下,還是打消了懷疑,“你們查到什麽,就晚上來告訴我吧!如果沒事你們就退了吧!”

秋夕說完自己說的話,收買幻夜的人也收買完畢,她便開始下逐客令讓他們離開。地上三人等秋夕說完就從靠近花園的窗戶跳了出去。

秋夕坐在桌子前,將銀笛放在桌子上,手不禁敲了敲桌子。她卻不知道今夜帶著消息來得並不是幻一而是幻夜本人。

入夜:

天空的發著紅光的晚霞,慢慢被黑夜吞噬。天空穿上深色衣服。皎潔的月亮冉冉升起,原本璀璨的星光突變得暗淡了些許,皎潔的月光給世界鋪上一層銀色的神秘麵紗,而此刻葉府的府邸蕭禦風恰好幫秋夕趕跑了一個登徒浪子和一個采花賊。采花賊還沒有進到葉府,就被蕭禦風讓人帶走。

蕭禦風正打算悄悄地溜進秋夕的房間的時候,看見秋夕正在花園中和家人賞月,他不禁停下步伐,隱藏在比較茂盛的樹上,而正在啃著糕點的秋夕看了看那顆茂盛的樹。蕭禦風不禁眯了眯眼,難道她知道他藏在這棵樹上?

幽歌看著秋夕愣住了,不禁拍了怕她的腦袋,“怎麽噎住了?”秋夕搖了搖頭,“沒!”

葉爹看著秋夕今晚興趣不錯就問道:“秋夕,我有件事跟你說。”秋夕將手中糕點塞進嘴裏,拍了拍手,看向葉爹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你也知道自從你得了才女的名號後,你的親事更是被人提上流程。”秋夕看著葉爹跟自己說著親事,連忙將口中的糕點吞下肚子,“爹!秋夕不急啊!如今我才14歲,還是留在爹娘身邊盡孝。”

秋夕此時撒嬌地抱住坐在旁邊的沈娘,沈娘看著自己的女兒對自己撒嬌,不禁懟了葉爹一眼。

葉爹也很無奈,但是依舊說下去“之前的門戶,之前的人家,葉府還可以幫你擋擋。但如今有一家請了蕭老將軍親自來說媒,你娘是沈家的嫡係女兒自然受了你外公的教導,自然不能再幫你擋了。”

葉爹從懷裏掏出那一張燙手的金黃色的聘書和名帖,秋夕轉頭看了一眼幽歌,而此刻幽歌擺明不在線,躲避開秋夕的目光。秋夕硬著頭皮接過聘書和名帖,她簡單看下來——她被蕭曦之提親了。

“我才不喜歡蕭曦之,他提親我就要答應?難不成娘還是外公欠了蕭老將軍的情?”秋夕不滿地將帖子扔在桌子上,咬了咬牙,而藏在樹上的蕭禦風不禁眯了眯眼。

他自然懂得金黃色的聘書等同於帶著皇威,並且外加一個蕭老將軍來說媒,自然可以直接將葉秋夕父母堵住,其他人更沒有話可說。

如今他似乎不太想讓眼前這個有趣的人變成他人的所屬,不禁抿了抿唇,腦袋中閃過最近他被大臣們煩的腦袋都要爆炸的事情,看來葉秋夕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