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昏而嫁

第三十一章 都是你惹的禍

第三十一章 都是你惹的禍

馮洪健沉下臉:“喂,宋清月,你怎麽說話的?”

呃,怎麽一時氣憤沒有藏住內心的話?她看見他憤怒的表情,一時意識到自己的失口,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轉過身子,寬厚的肩膀輕輕抖動。

!不會吧!這樣一句話,竟然觸傷了他那顆脆弱又無恥的黑心?好吧,她承認,缺少母愛的孩子是比較容易受傷。

於是她輕輕地拍他的肩膀,溫柔地說:“洪健,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觸及了你的尊嚴。好吧,你說怎麽樣做,你才可以原諒我?”

馮洪健轉回頭,俊朗的臉上全是壞笑,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你說的,補償我!”

她愣住:這個混蛋,欺騙她那顆善良單純的老心!

她剛想收起臉上溫柔的表情,他的臉已經靠近——毫無準備的,在病**,宋清月,又被她最討厭的花花公子掠奪去一個吻。

嗯——這一次,他的吻溫柔而細密,他輕輕地吮吸她的唇,舌尖在她的唇上一遍遍的畫圈。

好癢,好熱,好悶,她的身體縮在他的懷裏,鼻前的空氣被他搶奪一空,無意識的,她微微張開嘴巴。

“唔。”馮洪健笑了起來:現在學乖了。他撬開她緊閉的貝齒,糾纏她的舌。

感覺到懷中的身體越來越綿軟,自己的身體也漸漸發熱發燙,他生生地將自己的唇舌離開她的,頭抵住她的肩膀。

半晌,他才啞著喉嚨說:“女人,你真是點火高手!”

她已經化作一池春水,躺在他懷裏,眼中朦朧一片,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抖動著,在羞得粉紅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他感覺一片灼熱從下腹升起,還是在這樣一個**曖昧的地方——**!

在沒有犯錯之前,他毅然放開她,向門外走去。

可是那位被吻得神誌不清的病佳人控訴了:“馮洪健,你又棄我而去了!難道我玷汙了你的清白了嗎?”

這個不知死活的縱火高手!他慢慢地轉身,眼睛射出危險的火光。

宋清月見到那雙*高漲的眼睛,才知道自己剛剛是多麽的膽大愚蠢,她咬住自己的舌頭,往薄被中縮了又縮,隻可惜自己快一米七的身材太不嬌小,無處可縮。生平第一次,她恨起自己的身材來。

馮洪健走到床前,伏下身體,危險地看著她:她衣衫不整的,臉頰醉紅,雙眸如星,嘴唇紅潤微腫,難得一見的小女人的嬌羞模樣。

馮洪健,你已經找到你的女郎,何必急於一時,要將你們寶貴的第一次,浪費在這間簡陋的衛生所裏嗎?他深深吸氣,按捺住自己心底的欲望,沙啞著喉嚨說:“今天先放過你。”

放過我?難道我是你的獵物?清月張開嘴巴,想質問他,但又害怕引狼上病床,生生地將問句吞進肚裏。

馮洪健進來,將一件白色衣裙交給她:“快穿上,你原來的衣服已經全是泥漿,等會我們要去銷售點。”說罷,他再度出門,留一個封閉的空間給清月。

日久見人心,她了解馮洪健多少?這又是個神出鬼沒不按理出牌的男人。清月一邊想,一邊展開那件白色的衣裙。

這是件做工考究的絲綢旗袍:料子絲滑柔軟,月白的底色上繡著一枝清荷,菡萏粉紅,蓮葉碧綠,水麵清圓,一一風荷舉,說不出的風韻雅致,清月幾乎立刻愛上這件旗袍。

裙身略微寬大,但虛虛實實之間更加能體現女性的曲線美,她扣好精致的盤扣,內心納悶起來:這個馮洪健怎麽有這樣濃重古意?

她起身下地,卻找不到自己的鞋子,這才出聲:“我的鞋子呢?”

“在這裏。”馮洪健應聲,從外麵進來,驚喜地看著她:太像了,那雪白的鵝蛋臉,那晶瑩的大眼睛,那端莊的神態。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眼神複雜。

她臉頰微紅咳嗽一聲:不知道這個花癡又要發什麽神經。

馮洪健回過神來,用一把珍珠發釵將清月一頭黑亮的卷發盤起,接著又蹲下身來,將她的腳踏在自己膝上,小心翼翼地為她穿上清洗幹淨的白色涼鞋。

清月雙手貼在胸口,吃驚微微張開嘴巴:除父親之外,她從來沒有男人這樣嗬護過,她的前夫,那個混蛋

??而今天——

她內心震撼,嘴唇微微顫抖。

他表情從容,眼神清澈,像是在做一件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難道花花公子都是這個模樣?曲意逢迎,甚至不惜伏地伺候?

直到他站起身來,她仍是這樣的表情,馮洪健壞壞一笑:“你那微張的紅唇是在**我的熱吻嗎?”

清月慌忙閉上嘴唇,她瞪他一眼,突然說:“同我在一起,不要油嘴滑舌。”

同她在一起,是怎麽在一起?是答應他的追求了嗎?馮洪健心頭雀躍,剛想張口發問,清月卻自己拔掉吊針頭,徑直走出門外。

不涉及感情,她仍是個冷靜理智的女子,馮洪健驚呼:“你的點滴?”

清月回頭,指一指空空如也的瓶子:“你想我因吊空氣針而死嗎?快去銷售點吧,已經快到中午了,工作要緊。”

他走到她身邊,抓起她手:“不要緊吧,你的手上還有血點。”說著,竟然要伸過頭用嘴巴為她吸去。

光天化日之下,門外還站著幾個看熱鬧的村民,清月吸一口氣猛地抽出手:“別動不動就像**的種馬一樣?”她不願意時時處處都上演愛情戲碼,上午已經過半,此刻的她隻想快快投入工作中去。

“!”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怎麽這樣快就轉了性?不可以再同她嬉皮笑臉了,而剛剛在衛生所內那個臉紅嬌弱的女子,可真的是宋清月?

他緊緊跟在清月身後,沒有注意到她如釋重負的表情:總算做回了理智冷靜的自己。難道真的要因為花花公子的幾個勾人的吻,就丟兵棄甲,一敗塗地?

她深深地自省:肉身,都是肉身惹的禍,一定要用自己頑強的意誌,牢牢地控製住自己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