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鎖

初驚夢第四章 五女爭夫6

默不作聲的老四隻是無聲的飲泣,但最終還是開了口,“不要打他了,你走吧!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你跟我一起走!”張少宇最後的妥協。

“他受傷了!”老四無法直視張少宇,雙目盯地這樣說。

“他受傷了你要照顧他是嗎?那我受傷了誰又來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跟不跟我走?”張少宇冷峻的眼裏竟是無比的渴求。

老四蒼白的臉上再也不見丁點血色,緊咬下唇,“他受傷了!”

張少宇不再說什麽,大踏步向前走去,於建偉也跟了上去,走出十幾遠,老四仍沒追上來,張少宇徹底死心了,迎著寒風微雨不顧一切向前奔去,淚珠飄灑一地,回憶充斥心懷。

初識麵,人瘋狂,熱情大方裏透著三分渴望;玩樂中,樂中玩,不覺間情愫萌生;千方計,百方難,終在一起不怕語招嫌。

殘花敗柳殘軀付,更顯真情一片;夜風中,偎在懷,小手不再冷,夜風中,小攤前,一口一口兩儂知;蹺蹺板,蕩秋千,垛頂重溫。

體似嬌柳,溫似母心,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朝朝暮暮不足語,日日年年人未知。

寒風之中,無有人在吼,卻有人在泣,一段感情就這樣結束了嗎?

“她曾經是我一個夏天的女人,是我**的玩伴,是我**的征服者,你都不知道,那嬌羞的模樣那泛紅的小臉那顫抖卻又迎合你的身子那令人亢奮的叫聲……”“你是他的女人嗎?婊子!你到底有過多少男人?”這兩個男孩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老四的心,沒想到,趙軍居然把自己當成武器投向張少宇,沒想到張少宇居然用如此侮辱性的言語質問自己,她的心都碎了,不想開口。

望著趙軍那已洗淨擦幹的臉,望著他安躺在**的模樣,老四開口,“一切都結束了,希望你能好自為之!”說罷奪門而出,不一會兒,嬌小的身影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酒醉後的張少宇自嘲的抹了一下臉,“我他媽的居然會為一個女人落淚,太他媽的不值了,誰不知道,隻要我張少宇招一招手,有多少漂亮身材好的女孩子爭著投懷送抱啊!他媽的區區一個老四不值得!來,建偉,喝酒!”

於建偉沒有開口勸自己的哥們,隻是默不作聲的陪他幹了一杯又一杯。

麻辣燙沒有吃完,張少逸突然覺得心好痛,不得已付賬之後匆匆趕回三風。那心痛隨了她一夜,是汗水還是淚水,將枕頭都濕了。

二月二十八是清明節,也是張少逸永生難忘的一天!

清早第一縷眼光透過窗子灑在**那嬌睡的人臉上。

柳雙笑翻了個身,突然被鬧鈴吵醒,睜開眼準備起床時,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側頭一看,丁若岩正一臉甜蜜的酣睡,匆匆掃了一眼房間,見床前不遠處散落著一堆酒瓶,足足有二三十瓶,否則十瓶八瓶還醉不倒他柳雙笑的,這一下他什麽都明白了,從這一天開始,他是丁若岩的男人了,丁若岩是他的女人了,什麽愛情什麽張少逸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必須對丁若岩負責,以後他的眼裏隻能容下丁若岩了。

這究竟是酒後亂性呢?還是丁若岩故意為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他快速的穿好衣服,又快速的把房間整理好了,他可受不了髒臭的幹擾,輕輕喚起丁若岩,幫助她穿好衣服,白色床單上那一抹鮮紅隻耀的人眼生疼。

丁若岩滿心裏都是歡笑,看來這樣做還真值得,似乎柳雙笑對她已經俯首認可了,以後便會永不分離。二人誰也未提及昨夜事,彼此心照不宣。

柳雙笑懷抱愧疚、憐惜、同情,而丁若岩卻在一心籌劃未來事宜,各打各的算盤。

清明節,張少逸的老家有那麽一個風俗,便是門插鬆柳焚紙錢,再喝上紅糖雞蛋保平安,這是張少逸長這麽大第一次在外過清明節,所以她有心起了個大清早,在三風門前早點棚裏,喝一碗豆腐腦吃幾根油條,最重要的是吃一個茶葉蛋,算是思慰家鄉之情吧!

這在剝雞蛋皮之際,一瞥眼卻望見一個至今她都無法釋懷之事。

路南邊,柳雙笑和丁若岩正攜手相顧而來,二人有說有笑的方向這是柳雙笑租房處,猛然間,張少逸似被雷擊中,呆呆無語。

丁若岩與柳雙笑平常二人從不會早起。一者往往捱至七點才肯起床。一者常常到開會之時才慌慌趕來,而此時時間不過六點二十,二人怎能相約一起?

再看丁若岩那幸福的表情,張少逸一下子明白了,二人必是同居了(在三風,十之七八女孩下班後第一句話,再見,我回家了!回哪個家,無非是和男友合租的小安樂窩)。此時,張少逸的心好似被重重捶了一下,錐心之痛!於建偉說的當真不錯,張少逸慌忙轉過頭,望著桌子發愣。

丁若岩提著早點回三風去了。想必是回去與韓鳳君同吃吧!她看見了張少逸,她覺得張少逸對她來說已經構不成威脅了,臨走之時那高傲的神態、自得的目光卻深深地刺進了張少逸的心裏。

而柳雙笑則一臉漠然的在張少逸身側不遠處坐下吃早餐,心裏也是忐忑不安,看來她一點慌亂也沒有嘛,可能她一點都不在乎我了吧!柳雙笑見張少逸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姿自嘲道。

殊不知,此時張少逸已然心如亂麻,哪兒還有心思吃飯,慌亂之中手中剝至一半的雞蛋也掉到了地上,她不由得的一愣,以至於旁邊的人跟她打招呼也是充耳不聞。“我不能失態,人家同居與我何幹。”想至此張少逸慢慢抽出餐巾紙擦拭唇上油漬,付賬之後飄忽而去。可是一離開早點棚,她的腳步變得沉重起來,人也恍惚不已,連什麽時候到了車間都忘了,望著鏡中人,連哭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