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神龍

第六十一章 血魔陣

過了好一會,看血鷹沒再動了,想它應該是觀察完了,從雲曦趕緊問道,“鷹叔,可看出什麽來?”

“廢話。”血鷹拽拽的噴了句,“就算它是鮮為魔知的大凶陣,本法陣大師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好嗎。”

雖然被噴,從雲曦仍是一臉的激動,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您看出什麽來了,這是什麽陣?”

血鷹沒馬上回答她,反而道,“準備陣旗,我說你布。”

知道它這是想現場解說那個大凶陣,從雲曦趕緊掏出一推的陣旗和陣盤,血鷹念一個方位,她就甩下一支陣旗。

其他的人全閃到了一邊,看著那慢慢形成陣勢,漸漸產生一股讓人極不舒服氣勢的小型模似陣,個個眉頭緊皺,果然是大凶陣,光是這隻具其形的小法陣就有這種邪惡氣息,其實物會如何,可想而知,若是發動,真不知會產生何種慘烈的結果。

悲天憫人的澄空,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佗佛,“沒想到居然是血魔陣,蜃龍此舉也末免太狠毒了。”

雖然澄空的外形變了,但光是這動不動就念阿彌佗佛的舉止,血鷹也知道是他,不由訝異道,“耶,你這小光頭居然認得這是血魔陣,難不成這段日子你偷學法陣了?”

它這話明顯有玩笑的意味在,不過澄空倒是回答得一本正經,“小僧沒偷學法陣,隻是在佛經中看過這血魔陣,佛祖曾有警示此陣過傷天理凡我佛家弟子皆要謹記,凡敢布下此陣者,需及早滅之,以救蒼生。”

佛宗可以說是在眾多修真法門中最講究天道人和,最常教弟子從善拋棄最要求戒除好勇鬥狠的,而在其傳世的經典之中居然記錄了這個血魔陣,還留下那麽一段和佛宗平日信條極不相符的一段話。淳於越等人皆心中發沉,光從這一點上看便不難知道,這個血魔陣絕對、絕對的無比陰損邪惡。

依血鷹所言甩下最後一支陣旗,布好陣盤,從雲曦退回血鷹身邊,“鷹叔,這血魔陣是什麽來曆?”

血鷹哼聲道,“這陣的來曆大著呢。而且凶名遠播,既然佛家經典裏有記載,還是讓小光頭說說吧。”

這可不是它賣關子,而是它必須承認光頭在修士之中還是比較實誠的,尤其是記錄下來傳給後人的東西,向來是有一句說一句,少有誇大虛假,而以世人記事的習慣像血鷹陣這種惡名遠播的東西通常會出於仇恨的心理誇大幾分,所以為了讓從雲曦他們更真實的了解這個血魔陣,它覺得還是由澄空來介紹會比較好。

聽到血鷹的話。一屋子的人全都神情嚴肅又有點迫切與好奇的看向澄空,很少被人這樣關注的澄空。不好意思的連耳朵都紅了,不過也沒推辭,仍是一字一句的把血魔陣的來曆說了出來。

“據佛經所言,上古時期在魔界曾有一個魔修,為了得到十大凶獸之一的血魔獸的認可,不惜屠殺了全族人,以親人的精血獻祭。終是成功召喚了血魔獸,得到了它的力量,自此實力大增。但是因為血魔獸是依靠吸食修士或精獸的精血為生的,而成功獻祭它的人也會受其影響而本性大變,變得嗜血而暴戾,所以那個得到血魔獸力量的魔修不得不不斷的屠殺精獸、正修甚至是魔修吸取他們的精血以維持血魔獸賦予的力量。

因其殺戳過重,而且是不分敵我,給三界帶來了極大的災難,所以最後正修、精獸和魔修三界決定聯手圍殺他。

在三界聯手的圍殺中,那個魔修竟以元神獻祭把血魔獸召來,致使參與圍殺的三界精英全被血魔獸吸成了幹屍。而那個魔修的元神卻在此役中與血魔獸合體變成了半人半獸、凶殘無比,完全失了人性的凶獸,又因為吸食了許多三界精英的精血而變得強大無比,自此三界便出現了一個實力強大又完全失了人性的凶物四處肆虐,而且因為它是融合了魔修的元神的,也具有了那個魔修生前所擁有的才能,竟會布出一個吸血大陣,凡是被此陣圈入的修士和精獸,必定會被吸幹精血,食去元神,而每借此陣吸食一次精血、元神,那個凶物的實力必定會再次提升,也會變得更為殘暴。

最後竟出現凡是它所到之處必會成為無人區的景況,不管多高的修為、多厲害的修士或精獸隻要被他的血煞之氣侵體,必然元神皆滅,而幸存下來的也會被那個吸血大陣吸幹精血。三界多次聯手亦無法滅去此凶物,反而是損失了不少的精英。

就在三界皆對此凶物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宗祖師終是不忍看著蒼生蒙此大難,六位祖師同時以身獻祭請來了上界聖佛和聖獸,這才將他們誅殺。

因為一切皆源於那個魔修貪戀實力獻祭了血魔獸,所以大家便將那個魔修與血魔獸合體的凶物稱為血魔,將那個大陣稱為血魔陣。血魔雖除,可是血魔陣卻在那之後流傳了下來,不過因其造成的災難過重,所以三界一直禁止學習。”

故事說完了,澄空又是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佗佛,為自家祖師的獻身之舉,也為那些因血魔陣而無辜死難的修士們。

從雲曦他們可沒時間去同情上古的先人了,再悲慘都畢竟是已經過去了,他們無力去改變,他們現在要擔心的是如今還活著的人,如果澄空口中的血魔陣就是現在絕定陣裏布的那個,萬一啟動,這要死多少人呀?

“鷹叔,如今的這血魔陣有這威力嗎?”

在澄空說故事的時候,血鷹已經駕著板磚繞著從雲曦依它所言布出來的血魔陣飛了好一會。

聽到從雲曦的詢問,便飛了回來,一改那拽拽的語調,“真正的血魔陣誰也沒見過,我和小光頭都是憑前人的記載認出它是血魔陣,至於這是真正的血魔陣還是一個像血魔陣的玩意,一時間就真的說不準了。”

從雲曦看向澄空,隻見他又是揖手念鴨米豆腐,顯然血鷹說的是事實。

莫惜名一臉怕怕的道,“那我可希望它隻是長得像就好了,千萬不要是真的,否則我們這回麻煩可就大了。”

雲晨語氣沉重的道,“但以蜃龍的心性,它從不會幹沒把握的事,此陣多半假不了。”就算不是真正的血魔陣也必須具了七分威力。

其他的人雖然沒在蜃龍手下幹過,但畢竟跟它鬥了兩百年了,它是什麽樣的德行,自然也是心中有數的,雖然雲晨的話很不中聽,但是隻怕真的是事實。

淳於越一臉凝重的看著那個布出來的模似血魔陣,“鷹叔,為何我看此陣,總感覺像是缺了些什麽的?”

“沒陣眼。”血鷹一語道破。

“沒陣眼?”從雲曦聽得眼睛圓瞪,“那要怎麽破?”

若想破陣除非有本事暴力砸掉,否則就隻能找到陣眼來下手,就算是暴力砸陣,最省力的方法也是找到陣眼,而這陣居然沒陣眼,那讓他們怎麽破陣呀。

“當然就是找到陣眼了。”血鷹應得理所當然。

也對,不找到陣眼,如何談破陣呢。

從雲曦抹了把臉,緩了緩神,虛心求教,“那麽鷹叔,您可有辦法找到這陣眼。”

“正在找。”血鷹丟出一句讓人聽得極為肝痛的話,又飛過去繞著那個小法陣忙開了。

從雲曦蜃角微抽,她算是真相了,血鷹雖然看出這是什麽陣,卻還沒看懂,虧它剛才還一副二八五的神氣模樣。

和淳於越相視一歎,同時搖頭,現在也隻有等了,或者他們也去幫下忙,看看能不能找到破陣的門道。

於是兩人上前,也學著血鷹繞著那個小法陣琢磨開了。

而其他不懂法陣的人也不好上前添亂,隻能站到一旁等著。

等得無聊便低聲探討開了。

莫惜名扯過澄空好奇的問道,“師弟,你家的經典有沒有說這血魔陣為什麽非得找水土靈根的修士呀?”

澄空很認真的回想了一會,然後搖頭,“沒有,佛經記載隻是說需要精血並沒說是特定某一類人的精血。”

莫惜名吐槽道,“你家的佛經記載得也太簡單了吧,如果不是有特別需要,蜃龍怎麽會困住這麽多的水土靈根高階修士呢。”

對此抱怨,澄空隻能低頭念鴨米豆腐,表示他很為前人的省略慚愧。

他們的對話,雖然放低了聲音,但作為修士又是同處一室,仍是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從雲曦和淳於越像被什麽提醒了一般,同時抬頭看著同樣是一臉恍悟的對方,而後齊齊看向了還在研究陣眼在哪的血鷹,“鷹叔,此陣會不會被蜃龍修改了?”所以才會無法憑記載中的血魔陣找到陣眼。

血鷹聞言,也停了下來。最後兩人一板磚同時晃動,飛身閃到了一塊。

“鷹叔,蜃龍自從吞了半顆水魂土魄後便在幻靈界大肆吸取精獸的血,我想當時它應該就是在學血魔增加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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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漆黑の夜、月夜紫靈兒的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