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我買了!

有人性沒獸性

一句話未說完,一個熱辣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未做過多的糾纏,就伴隨著急促的呼吸,沿著頸子一路印了下去,她的衣服在他手底下發出撕裂的脆響。

唐果大睡初醒,身體的感覺都尚未蘇醒,完全不在狀態,尚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這個性急的家夥揉得一團糟!

頓時聯想起上次他同樣強橫的情形,惡向膽邊生。

用力推了他一把想把他推開,他卻像樹袋熊一般死死抱住她。她惱怒的吼道:“不行!我不要!走開!”

他卻已沉迷在亂 欲的情緒裏無法自拔,眼裏一片癡迷,口齒不清的呢喃著:“要的要的要的……”

“我說不要就不要!”她堅定的拒絕,用力蜷起身子想躲開,卻怎麽也避不開他的唇,落在何處都是滾燙的一吻。她反抗的動作惹得他越發心急,竟雙手握住她的手腕按住,低臉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這一口力道沒有控製好,居然咬重了,疼得她一聲痛呼,眼淚嘩的流了出來。

他被她的痛呼聲嚇了一跳,迷亂的頭腦終於有些清醒。低頭再看,那雪白的隆起上,清晰的印了一個紫紅的牙痕!

心中頓時懊悔不已,探出舌尖去輕撫那牙痕,一邊道著歉:“對不住……弄疼果兒了……我不是有意的……”

也不知是惱怒,還是傷心,她居然收不住眼淚,嗚咽道:“你就是有意的!就是有意的!你想強 暴我!”

他慌忙搖頭,睜大眼睛辯解道:“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看你自己!”

他這才審視了一下當下的情形——他強勢的壓在她的身上,倆手死死按住她的手腕,而身下的人兒衣衫破碎,坦露的胸部印了一個血色的牙印,從頸子到胸口更是遍布了紫紅的吻痕,臉上涕淚交流,胸口因為抽噎劇烈的起伏著。

這個情形,不是強 暴又能是什麽?!

他如夢初醒,急忙鬆開她的手腕,從她身上下去爬到一邊,手足無措的坐了一會,又爬回來,想替她把撕破的衣襟掩上。她抬腿就踹了他一腳,罵道:“滾!”

他默默的捱下這一腳,硬著頭皮又上去了,小心的抱住她:“對不起……”

“說這個沒用!”她怒吼道,狠狠擦去臉上的淚水。

爬起來坐在床沿,背對著他掩了掩衣襟,往上一站,就想甩手離開。

這一站卻沒能站起來,被他從背後抱住了。

“果兒,莫要生氣,是我忍了一夜,太心急了,真的無意強迫你……”

“A!你怎麽不說是你獸性大發?!”

“是,是我獸性大發……”

“承認了就好!找地兒發你的獸性去吧,什麽時候有點人性了再來我麵前蹦躂!”

“現在就有了,有了,有人性,沒獸性了……”

她不再說話肩頭抖啊抖的。

“果兒莫哭了……”他討好的伏在她的肩上,瞥見她的側臉,忽然起疑。

“果兒……你是在笑嗎?”遲疑的問。

“噗……”終於忍不住笑噴,“哦嗬嗬嗬,你這句有人性沒獸性很雷人啊……”

他無奈道:“果兒……”看她展顏歡笑,懸著的心放鬆下來,又溺溺的貼上來。卻不敢再用強的,隻從後麵環了她的腰,輕吻著她頸後露出的一抹肌膚。

她被那羽毛一般輕盈的吻撩撥得心頭一陣亂跳,卻總還有些氣他之前的侵犯,呼的站了起來,將他的手臂扳開,離開床邊。

他眼睜睜看著她走開又不敢硬拉,隻能用他最柔軟的聲調喚了一聲:“果兒……”

她回頭,看到他臉上化解不開的春意和乞求的神情,心中暗爽。哼哼,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領悟不到女尊的真諦!

她眉一揚,道:“餓了,洗刷刷,吃東西!”

他不甘心的不肯下床,還在那邊磨蹭,她已打開了門,想找紫衣美女們問問洗手間在哪邊,卻驚見門外已恭恭敬敬站了一溜美女,捧洗臉盆的捧洗臉盆,捧衣服的捧衣服,看來已恭候多時了。

回頭看看薄薄的門板,囧了。古代房屋隔音效果差到極點,剛才那些淪喪的聲音豈不是都被她們聽見了?看她們平靜得波瀾不起的表情,又好像什麽都沒聽見似的。……難道她們聽習慣了?洛羽痕的房間裏是不是經常搞出那種聲音……還有……她瞄一眼宮女手上捧的幹淨衣服,是一套女裝。哼,想的真周到!是不是每天早晨都有個被撕破衣服的女人從他的屋子裏出來?

她這邊腹誹得千回百轉,臉上青紅變幻,紫衣美女們已恭敬的行過禮,捧著洗漱用具從她身邊魚貫而入,對昨晚某人發飆時摔的一地狼籍視若無睹,鎮定有序的來到床邊,伺候洛羽痕洗漱。更有宮女走到她的麵前來,伸手就要替她換衣服。

她急忙將宮女手中的衣服接了過去:“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

那邊正很自然的接受宮女服侍的洛羽痕聽到了,動作一僵。伸手從一名正在給他擦臉的宮女手中接過手巾,吩咐道:“把東西放下,你們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吧。”

宮女們遵命,轉身麻利的去收拾地上的狼籍。她們的手腳著實利落,一會的功夫就將屋子裏收的幹幹淨淨,悄悄退了出去。

自己動手洗漱完畢的洛羽痕,有些不安的瞥了一眼拉著臉的唐果,小心翼翼道:“果兒,過來洗漱吧。”

她哼了一聲,沒有答腔。

他的神色更忐忑了,將姿態繼續放低:“讓羽痕來服侍果兒……”

她眼一瞪:“我才不像某些人,洗個臉要七八個美女圍著轉!”

“她們……隻是宮女……”

“切!”

“果兒不喜歡,我以後不要她們服侍了。”

“咦?!你們內部管理關我甚事,你就是上茅廁都拖上美女幫你擦屁股,也不關我的事!”

他忽然笑了,走近她,身子一欺,從後麵環住她,下巴在她的肩上鑽啊鑽的。

“果兒吃醋了。”

“嗯?!哪有!我才沒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她奮力的抖了抖肩膀想將其甩開,他卻像塊牛皮糖一樣根本甩不掉!“放開我!我要去刷牙!”

他這才放開她,臉上笑意卻越來越深,眼中滿是璀璨的星光,看得她心跳漏掉一拍,趕緊轉臉去刷牙。

自從來到古代,刷牙一直是個問題。一般客棧裏提供的潔齒用品就是青鹽和特製的楊柳枝,她每天早晚都得苦著臉嚼那根小枝子,就跟個駱駝似的,嘴巴裏還鹹的要命。

洛羽痕這裏卻有特製的牙粉和牙刷。那牙刷的柄是骨製的,一端鑽有數個小孔,似乎是馬鬃製成刷毛栽植在小孔中,用金屬絲束住,其外型已跟現代的牙刷十分接近了。

再以牙刷蘸了牙粉塞到嘴巴裏,更是驚喜得兩眼發光。咬著牙刷,含混的驚呼道:“薄荷味的!居然是薄荷味的!”

洛羽痕立刻湊過來討賞:“是我配製的。”

這就不奇怪了,他是蝶穀醫仙哎,這點小配方自然是不在話下。嚼了多日青鹽的她,忍不住誇他:“你真聰明!呼魯魯……”

他像得到誇獎的小孩,笑得明媚耀眼。

很快她又有了新的發現。那塊用來洗手的四四方方的肥皂,柔滑細膩,渾不似別處黑不溜秋的皂塊,還散發著怡人的清香。

“香皂!!玉蘭油保濕美容香皂!!!!!”她捧著那肥皂驚喜的叫道。

“玉蘭油……?果兒這名稱起的好,隻是太長了些。這也是我配製的。”

“哇,你好有才!”

沒想到牙粉和皂塊換來佳人的諸多讚賞,他欣喜不已,認為已找到了溝通的鍥機,上前一步,從後麵環住正在擦臉的唐果,鼻息湊到她的頸窩咻咻的輕嗅,用媚惑得滴水的聲線道:“果兒喜歡的話,就天天跟羽痕在一起,我配製更多香香的東西給你用!果兒好香……讓羽痕嚐嚐……”

舌尖探出,在被水濕過分外潤澤的頸側肌膚上,輕輕一掃。

她顫抖一下,脊背一僵。剛剛忘記的惱火卷土重來。恨恨道:“走開。”

他委屈得嘴巴抿成了彎彎的一線:“果兒欺侮羽痕……”

某果眉毛一豎:“嗯?!你再說一遍!!!!!”

“果兒……果兒……羽痕欺侮果兒……”心虛的將次序顛倒了過來。

“哼!你心中有數就好!”

有宮女端來了早點。

一見有吃的,某果立刻兩眼囧囧來神,扯了一下洛羽痕的衣袖:“吃飯啦吃飯啦!”

顛顛的坐到桌前,先把筷子抓在手裏,喜孜孜的打量著桌上的飯菜。洛羽痕沒精打采的跟來,將椅子拉得與她的椅子極近。一對眼睛倒也滿是饑渴,不過絲毫不理會那飯菜,隻流連在她的身上。

發現桌上的飯菜多數清淡又精致,卻有一份清燉的雞湯,香氣撲鼻。心知應該是宮女們見他受傷,特意給他做了補身子的。

就拿手肘碰了他一下:“喂,你多喝些那雞湯。”

“嗯。”他漫不經心的應著,卻壓根兒碗筷都不碰一下,隻歪著臉夢幻般看著她,頰上居然暈著粉色。

她瞪他:“你倒是吃啊!”

“哦。”他恍然回神,伸手就摸筷子,胡亂夾了些青菜塞進嘴巴裏。

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她恨恨的把湯匙塞進他的手裏:“要你喝雞湯!喝雞湯啊!”

“嗯嗯嗯……”他接過白瓷湯匙,也不去舀雞湯,直接就送到自己唇邊,探出粉色的舌尖,極其妖嬈的對著那湯匙反複舔 弄,一對眸子半眯著看過來,媚色橫生。

如果那個湯匙有知覺,定然血脈爆裂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