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我買了!

狐狸撲過來

她愣了一下,回身望住他:“換?心意怎麽能拿來交換?你以為受傷博取來的同情能跟心意劃等號嗎?……等一下!你不會是……故意受傷的吧?!”

他冷冷的睨視著她:“是又如何?本以為如此能讓你暫時忘記那小獅子,卻未料到果兒如此狠心,恐怕羽痕即便是死了,也換不來果兒的全部真心!”

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則平靜的迎著她的目光。

她突然就癲狂了……猛的跳了起來,拳頭對著他的臉揚啊揚的,愣是沒打下去,憤怒之情無處發泄,轉身跳下床去,搬起一把椅子狠命摔在地上,椅子頓時碎成碎片.16.\\m 1|6|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又一把掀翻了桌子,仍沒能消減心中的怒火,抓住什麽摔什麽,夠到什麽砸什麽,一時間屋子裏乒乒乓乓,天翻地覆。

她的突然暴發把洛羽痕嚇到,掙紮著從**坐了起來,喚了一聲:“果兒……”

“不要跟我說話!!”她瘋了一樣喊道,眼淚四濺,“我討厭你!你這個混蛋!”

他赤了足蹣跚的走向她,希望能安撫下她暴怒的情緒。

她狠狠將手中的一個瓷器摔碎在兩人中間,怒吼道:“別過來!離我遠一點!”

他卻執意走了過來,赤腳踏在碎瓷片上,一直走到她身邊,張開雙臂,慌亂的將她擁在懷中:“不要這樣……不要說這種話……羽痕受不了……”眼淚滴進她的頸窩。

看著他身後一連串帶血的足跡,她身上的力氣頓時像被抽空,再也無力將他推開。嘴巴裏卻仍在惱怒的嗚咽:“你走開……我受不了你……”

“我隻是太喜歡你。”他悶悶的回應。

“我不要你這樣的喜歡。”

他用力將她勒緊,痛苦道:“為什麽不要?!”

“我不喜歡你的方式!可不可以不要傷害別人,也不要傷害自己?”

他忙不迭的應聲:“好的,好的,我保證不那樣做了!果兒不要生我的氣,我隻是太急於得到果兒的心……”

怒道:“沒有你這種急法!”

“知道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柔軟的唇落下,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她還能說什麽?歎一口氣,扶著他回到床邊:“腳又受傷了……我再給你包下吧。”

他坐在床邊,由著她手忙腳亂的替他拔出腳上的碎瓷,清洗,塗藥,包紮……目光一直追隨在她的臉上,眸中是深深的忐忑。

忽然出聲道:“我早先就命人暗中看著小獅子,直到他醒來才可回來。方才宮女複命說,他已自行醒來離開了。”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悶聲不響的專心替他把腳包好。

她站起身時他牽住了她的手.16.\\m 1|6|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仰臉乞求的看著她,弱弱喚道:“果兒……”

她不看他的臉,淡淡道:“躺下歇著吧。”

“我知道錯了……”

她不耐的打斷他:“這句話我已聽得厭煩了。”

“那,那要如何說……”他惶惑的緊緊抓著她的手。

“什麽也不必說了。”

他忽的站了起來,腳上的繃帶很快洇出血色,他卻渾然不覺,握住她的手急切道:“果兒不要這樣,你可以罵我,打我,甚至殺了我,也不要拿這種眼神看我,這讓我覺得,在你眼裏像個陌生人……”他慌亂如一個乞求父母不要拋棄他的小孩。

她眼中又現恨意,咬牙道:“我才不會像你那樣,用傷害來表達愛!”

“愛?!”他的眼睛一亮,臉上浮現喜色,“果兒愛羽痕?!”

他究竟有沒有聽懂她的話……她無力的搖搖頭。

他忽然捧住了她的腦袋,惱道:“不準搖頭!就是愛!就是!就是!”

她滿臉的無奈。

他的唇忽然落在她的睫上,細碎的呢喃:“不準用這種疏離的眼神看我,讓羽痕好生心寒……我也知道那樣嚇果兒不好,可是不知如何,竟就那樣做了……果兒不知道,羽痕有多麽眷戀果兒眼中的疼惜,那次我犯病時,果兒疼惜的樣子,讓我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好起來……”

他的吻零星的下落,落在她的唇上時就不肯再離開,賭氣的輕咬深吮,急促的呼吸如啜泣的喘息,絕望的神情如同落水之人最後的求生,她的心裏想著要將他推開,卻是於心何忍!

她的心中酸酸苦苦,也不知是氣他,還是有些心疼。

暗歎一聲,道:“算了,去睡會吧。”

見她口氣略鬆,他也稍稍鬆了口氣,卻不肯自己去睡,固執的拉了她一起上床。她本還在生悶氣,卻見他精神萎靡,一直在強撐著,再糾纏下去怕是要撐不住,也沒有拒絕,躺在了他的身邊。

她忽然問道:“你怎麽會恰巧出現在那座官府的圍牆外?”

他淡淡回答:“知道果兒會在那裏出現,我早就等在那邊了。”

驚……“你是怎麽知道的?”

“蝠影被抓了,供出了秘室的出口,被我派出去搜尋的宮女偷聽到了。”

她一個激靈,猛的坐了起來:“蝠影被抓了?!”

他微笑道:“寒非離自以為行蹤隱秘,豈不知風語城中處處有暗哨眼線,已等了他許久了。恐怕你們一進城就被盯上了。”

她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慮:“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平靜的回答:“原先也不是十分確定,是替他取針時看到他身上日晟皇族特有的標記,才確認的。”

話裏話外,居然沒有刻意的掩飾有意接近的初衷。他接近寒非離的最終目的,是否也是那傳說中的寶藏?她很想問個清楚,他的坦然,卻讓她追問的話問不出口。心中也是隱隱的害怕會問出她不願麵對的隱情。

想到蝠影落入敵手,歎道:“蝠影那樣忠心耿耿,居然會招供,也不知受到了多麽殘酷的刑訊逼供!”

“果兒心疼了?”酸溜溜的語氣。

“……”眉毛一豎。

見她要變臉,他勉強收斂了一下滿臉的醋意,道:“果兒放心,蝠影未受到什麽酷刑,隻不過被下了一點迷*幻*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此而已。”

她心頭頓時一鬆:“我就說嘛,鬼魂兄沒那麽容易屈服的!”頓了一下,又問:“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又是哪門子宮主?”

他嘴角一彎,深深的微笑:“果兒願意了解羽痕,我很歡喜……”

她尷尬了一下:“嗯……其實不說也罷,你的身份太多了,我怕記不過來。”

“要說。”他固執道,“叫做絕影宮。”

“哦。好名字。是正派還是邪派呢?”這話一問出來,自己囧了一下。當著人家宮主的麵問人家是正是邪,太直接了些吧。

他卻笑笑的反問:“絕影宮以擅用各種奇毒而揚名江湖,人人談而色變——你說呢?”

一麵是蝶穀醫仙,救人性命。一麵又是絕影宮主,以毒藥害人。洛羽痕,為何要讓自己活的如此矛盾?

“……這麽多身份,你不累嗎?”

“累,累死了。”他的語氣裏是深深的疲憊。卻不再解釋為何要活的如此辛苦。他的眼睫已是困倦得睜不動,卻硬撐著不肯合上,目光溺溺的纏著她。

她也不再追問,微微的心疼。輕聲道:“累了就睡吧。”

他卻得寸進尺,伸臂環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肩上輾轉著腦袋,扁著嘴巴道:“果兒要親口說不再生我的氣,否則我就不睡!”

她眉毛一豎:“剛說過不準傷害自己,又來!”

他驚得睫一跳,旋即緊緊閉上了眼睛,一動也不敢動了。

她忍不住微笑,輕聲道:“好啦,我不生氣了。可是以後不準那樣做了。”

“再也不會。”他輕聲的回答,仍合著眼睛,眉頭卻舒展開,嘴角漾出一個微笑。此時他的臉絕美到讓人心醉神迷,她不由的看癡了。

他的呼吸很快變得深長均勻,總算是睡熟了。她也很快被沉沉的睡眠俘虜。

醒來時已是次日的清晨。這一覺睡得很沉,精力得到了充分的恢複,通體舒暢。初醒的眼睛被窗外透入的亮光耀得睜不太開,就愜意的合著眼,在被窩裏狠狠伸了個懶腰。

忽然感覺身邊傳來有些急促,又很不均勻的呼吸聲。

一歪頭,看到洛羽痕臥在身邊,嘴裏咬著被角,麵色潮紅,眼裏水色渺茫,一臉痛苦忍耐的樣子。

她嚇了一跳,撐起半個身子,手撫上他的額頭,一邊問道:“怎麽了,很難受嗎?”

他低啞著聲音回答:“難受……難受死了……”

心中一驚,難道是傷口惡化了?急忙問道:“哪裏難受呀?!”

他忽然展臂抱住她,猛的將她拉入懷中,身體急不可耐的貼向她,毫無章法的磨蹭糾纏,嗓音裏帶了顫音:“渾身都難受……想要果兒……要果兒……”

一句話未說完,一個熱辣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未做過多的糾纏,就伴隨著急促的呼吸,沿著頸子一路印了下去,她的衣服在他手底下發出撕裂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