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我買了!

半心戒指

卻見她忙忙活活的搜集了一些工具,當晚就將那隻鐲子給熔了!

他在旁邊看著,好奇的問:“果兒這是為何?”

“明天你就知道了!”唐果拿著小錘子,埋頭敲敲打打。

她幾乎忙了整個通宵。不得不感歎:還是前世的工具好用啊!不過作品終於是出爐了!她跳到洛羽痕麵前,反手將手心裏的東西藏在背後,眼睛裏閃著光,神秘的說:“伸出左手來。”

洛羽痕一臉的不解,卻是順從的伸出左手。

她握住他的手,亮出藏在手心的寶貝:一枚金燦燦的戒指,鄭重的套在他的無名指上。

他欣喜把指環舉到麵前打量著:“戒指?果兒做的?”

唐果點頭:“對啊。好看不?”

他的眼睛笑得彎彎的,衷心的讚道:“好看。”盡管隻是一個簡單的環上帶了一個奇怪的裝飾,沒有繁複的花樣,不太符合他的審美標準,隻因為是果兒做的,那就意味著完美。

某果得瑟道:“那當然了!我專業的!你看,我也有一個呢。所以這叫做情侶戒~”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與他的左手十指相扣,兩人的無名指相貼時,兩枚戒指上各有半個的奇怪形狀拚在一起,恰好形成一個可愛的心形。

洛羽痕端詳著道:“這是……”

“這是半心戒指,兩個在一起才拚成心的形狀。”唐果認真的說。“據說人的無名指的血脈是直通心髒的。”

“是嗎?”他職業**被觸發,從醫學角度,用懷疑的態度思考起無名指與心髒的關聯。

“當然是!”

看著這枚拚起的心形,他隻覺得甜味從胸腔中溢上來,以致於他吻住她的時候,她都從他的舌尖品嚐到了甜絲絲的味道。

他在熱吻中忽然分神,抬頭思索著什麽。全然不顧沒被喂飽的某人在他頸間的廝磨索求。

他忽然問道:“情侶戒都是戴在手指上的麽?”

“當然……我還要……”嘴巴嘟起來,去捕捉他的嘴唇。

他卻破例的沒有立刻喂給她,躲了一下,任她的嘴巴落在他的臉頰,繼續發問:“如果戴在脖子上呢?”

“哪有戴在脖子上的,這麽小怎麽能戴在脖子上!不要亂想了,快來……”再接再厲的捕捉。

“如果用一條鏈子連接著,然後兩個戒指相扣呢?”

“唔……你幹嘛要在這個時候跟我探討專業問題……咦?!” 一條鏈子連接,兩個戒指相扣?這個設計方案聽起來好生熟悉!貌似還是她本人的設計哈,貌似還是很久以前她設計給寒非離的!寒非離平日裏衣著保守,小胸脯護得嚴嚴實實的,她都不知道那銀鏈子他是否還戴著,洛羽痕又是什麽時候看見的?

哼,就算是他看見了,也未必知道是她設計的呀,她能蒙混過關,一定能蒙混過關!

想到這裏,心中充滿了底氣,勇敢的直視著他的眼睛,用無比真誠的語氣道:“你說的這種項鏈,我從未見過,甚至連聽說都沒聽說過。不過根據你的描述,似乎是一條拴狗鏈子,根本沒有任何美感或是任何傳情達意的功能。”

“哦……”洛羽痕眯眼點頭,“沒錯,狗鏈子。那家金鋪的老板也是如是說。”

轟隆……悶雷滾過唐果的頭頂。他去金鋪裏調查過了……她忘記了,那時他應該是在跟蹤他們,於是他也必然知道那“狗鏈子”是她設計給寒非離的了。

唐果握拳,咬牙:“死金鋪老板……敢說我的設計是狗鏈子,這是對我專業水平的極端侮辱!我要去燒了他家鋪子,我這就去燒了他家鋪子,別攔著我!”

頭一低,就朝著門外溜去。尚未摸到門邊兒,就覺腰.16.\\m 1|6|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上一緊,整個人被卷了起來,一陣暈眩過後,已是被某人按在地上的長毛地毯上,作無謂掙紮的手臂也被死死壓住。

“想跑?嗯?”他在她的耳邊陰森森道。

“沒有……哪有……”強裝鎮定。

“此事我不想追究……”他的唇從耳珠滑到頸部。

似乎是很寬容的語句,為何聽上去毫無安全感?

“……隻要果兒去與他把狗鏈子要回來。”他講話時唇半刻也不離開她的肌膚,柔軟的翕動攪得她一陣酥麻。

可是,送人的東西再要回來? “這不太好吧,這樣我很為難哎。”

危險的在她的咽喉處輕輕咬齧:“果兒若是不去,我便去要好了。順便將他的腦袋斬下,往下取鏈子也方便。”

“啊?還是我去要吧,我去好了……”

“果兒如果覺得為難,我去便是。”

“不為難,一點也不為難!”嗚……可讓她怎麽開口?糾結……

他沒有給她更多時間去糾結,一路滑落下去的唇吻將她的意識攪得模糊不清,鑽入衣內的炙熱手指點燃了她的肌膚,潔白的長毛地毯襯得春色分外妖嬈。

纏綿至深的時刻,他在她耳邊喘息著念道:“果兒是我的……”

她迷亂的應著:“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

再次見到寒非離的時候,是他出關的那一天。

唐果聽侍從們奔走相告著說主上出關了,也急忙的跟著跑去看。

一個黑袍的挺拔身影背對著眾人,靜靜立在聖壇上,銀白的長發垂至腰際。僅是背影,就散發著寒涼的煞氣。在場的臣子百姓都跪伏在地,使得冒冒失失衝進來,又站在那裏沒有下跪的唐果顯得很突兀。

比右還要淺淡的發色讓唐果驚住,一聲“小獅子”生生的溺死在喉嚨,沒能叫得出來。

身周跪著的人哄然齊呼千秋萬歲,嚇了她一跳。

銀絲縷縷滑動,他慢慢的轉身,冰雪一般酷寒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他的眸子還是如墨通透,瞳孔卻已然變成跟右一樣的赤紅色,透著妖邪之氣。

身邊一陣高似一陣浪潮一般的呼聲,震得她站立不穩,不由的慢慢的後退,退到人群的最後麵,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

寒非離的目光淡淡的掃過那個瑟縮的身影,卻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很快寒非離被眾人簇擁著離開聖壇,她被擁擠的人群擠到了遠遠的角落,連上前打個招呼的機會都沒有。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她還傻乎乎的獨自站在空蕩蕩的聖壇下麵。思緒空落迷茫。

他沒有理她。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他明明知道她多麽迫切的想見到他,要尋求他的幫助。她要他救洛羽痕,就這麽一個請求——他明明是知道的。

她安慰自己說:與解除島民的不死魔咒相比,洛羽痕的事是小事,他可能是想先處理完大事,再來解決這件小事。

可是他就這麽漠然的從她的麵前消失,仿佛根本沒有這回事一樣。

她知道他不喜歡洛羽痕,甚至是恨洛羽痕。但她從未想過他會拒絕相救。她以為,他跟她有足夠的交情,至少他會看在她的麵上伸出援手。

他難道不知道,如果沒了洛羽痕,她也活不下去嗎?

或許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活的下去……她敢肯定他是喜歡她的,至少是曾經喜歡。可是他憑什麽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去救另一個男人?

問題是她以為他會的……無論現實逼得他變得多狠辣,她總以為他會對她心軟。她以為,隻要是他能替她去做的事,他都會去做。

是她搞錯了嗎?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吧……

她找到洛羽痕的時候,他席地坐在案幾前,在飲一壺醇美的酒。見她進來,已略有醉意的眼神如絲般飄過來,嫵媚一笑,若桃花紛飛。

她綻開一個明亮的笑顏,小跑過去,歡快的道:“寒非離出關了!好家夥,頭發變成了全白的,瞳孔也變得跟貓咪的一般發紅,帥還是很帥啦,就是看上去很不習慣,有點嚇人。”

“哦。”他淡淡的應著,將酒杯斟滿,遞到她的唇邊,“酒的味道很好,果兒嚐一口。”

她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嘖嘖嘴巴:“嗯,不錯不錯。寒非離跟我說啊,他要先替他的百姓解不死蠱,再來替你解蠱。地宮裏大概有幾千人吧,可真夠他忙活一陣的了。所以你不要著急。”

“我不急。酒好喝嗎?”笑笑的問她。

“好喝。”

“我來嚐嚐。”他說是要嚐酒,卻將酒杯棄之一邊,湊上前來吻住她的嘴巴,細細的搜羅吸吮她口中殘留的酒香。

溫存的擁吻,卻讓她心底深處的寒涼開始微微的顫栗。

他如此的平靜淡漠,不合常理……是像她一樣,有不祥的預感嗎?

……

當初琨王是通過水源下的蠱,於是寒非離解蠱時也利用了水源。隻是遊走在隱霧淵周邊的那些守護者讓他頗費了些心神,最終是通過投放含有解蠱藥的食物完成的。

在一場特殊的巫術儀式之後,島民們徹底擺脫了不死蠱的糾纏,而守護者們終於也得到了解脫,長眠於海底。

接下來就聽說寒非離整日忙著研究如何整改那些洞穴,設法使島嶼不再沉入水下。

之所以是“聽說”,是因為自從寒非離出關之後,唐果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一是因為他似乎是有意避而不見,二是因為洛羽痕將她看得很死。

洛羽痕也在有意無意的阻止她去找寒非離。她知道他心高氣傲,絕不會去求寒非離,也不會願意她去相求。於是她就假裝毫不在乎的樣子,假裝以為寒非離真的很忙。

某一天總算讓她得了機會。兩人飲酒時她有意多灌了他幾杯,看到他緋紅著麵頰,伏在榻上沉沉睡去,她便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溜出門去,沿著洞穴改造成的通道,一溜小跑朝著王宮的方向奔去。

快要接近寒非離處理公務的宮殿的時候,一名侍衛將她攔下了。

“主上公務繁忙,現在不能見任何人。”侍衛一板一眼的說。

“你給我閃開。”她咬著牙,惡狠狠說。

侍衛毫不退讓。她一腳就踹了過去,侍衛輕鬆的避開,仍是將門口防的死死的。她那點子王八拳王八腿兒,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渾蛋……你究竟想怎樣!”她一嗓子怒吼起來,卻不是衝著這名侍衛,而是衝著他身後那扇華麗的宮門。“寒非離,你給我出來……”

門內毫無動靜。

闖又闖不進,嚷又沒人理。她的精神終於崩潰,嗚咽了一嗓子:“你到底怎樣?要我給你跪下嗎?好啊,我……”膝蓋一軟,就衝著那扇門跪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