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為將軍解戰袍

第三十二章 神秘珠子

第三十二章 神秘珠子(1/3)

仍舊是尋常的一天,大燕的皇上伏案忙得不可開交,而貼身守衛的侍衛則站在了宣和殿的門口,時不時地看向門外的天空。

動作這般頻繁,便是燕坤澤這麽忙,間隙看了幾眼,也該看出些端倪了。

不過燕坤澤忙於政務,無心過問就是。

大約是列國使臣離開燕城的大半天後,一隻頭頂雪白尾巴卻帶著一抹烏黑的伯勞鳥從遠處飛了過來,在見到戰九歌的時候,撒歡叫著向她衝過去。

戰九歌手穩穩一接,手腕一轉,一隻炸開毛的小胖鳥就窩在了手心裏頭。

她淺笑著摸它的小腦袋,手指從腦後撫摸到了後背,那胖鳥舒坦地眯起了眼睛,伸展了下翅膀,就張大了鳥喙仿佛在往外吐什麽東西。

燕坤澤偶然間伸展脖頸胳膊時抬起頭來,看到了這一幕,心下好奇得緊,就一直盯著看。

隻見那鳥憋著一股氣鳴叫了半天,最終從肚子裏麵吐出來一顆比它身形還要大兩倍的東西來。

燕坤澤定睛一看,不得了,是列國國師手上拿的那顆。

伯勞鳥像是立下什麽大功的功臣一樣,昂首挺肚,一雙小眼睛圓碌碌地盯著戰九歌看,等待著獎賞一般。

隻見戰九歌從身上摸出一顆靈石來塞它鳥喙裏頭,笑罵一聲:“小東西還挺會較真,滾吧!”

說罷,那伯勞鳥就銜著一顆寶石離開了。

正當戰九歌掂量著手裏的珠子,就聽見燕坤澤開口問道:“那珠子是怎麽回事?”

戰九歌回神,就看見皇上坐在一堆奏折中間,樣子有些好笑。

她拿著那顆珠子放在了燕坤澤麵前,隻見那白色珠子在帝王的麵前黯然失色,不敢露出自己的鋒芒,懸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戰九歌說道:“那國師死了,這珠子便是他用來威脅臣的靈器。”

燕坤澤挑了挑眉,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目光瞬也不瞬地看著那珠子,用訝異的口吻問她:“死了?如何死的?”

“聽說,是在半路上暴斃了。”戰九歌麵不改色心不跳,目光含笑,“想來等列國的使臣回到他們自己的國家之後,就會發下詔書,緬懷一下已故國師,然後尋覓另外的能人異士立為新的國師。”

聞言,燕坤澤的眼眸黯沉下來,低語道:“隻怕到時候列國心不死,春風吹又生。”

“列國想要開戰,就要籌集兵力。他們一切都會在暗中進行,而表麵上還要為大燕進貢,這麽大的壓力,恐怕列國的君王和百姓都承受不來。”

燕坤澤不放心地說道:“若是他們又尋來一個比這位國師更強的人物呢?到時候……”

“皇上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臣沒信心呢?”

都沒信心!

燕坤澤如是想著,但是看著愛將一臉的敬重又自信的模樣,不忍說出口來打擊她。

“那這珠子,你欲如何處置?”

談及眼前的這個讓戰九歌累傷多時的東西,戰九歌自然是沒什麽好語氣,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毀了便是。”

那珠子頓時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往燕坤澤的身後飛去,露都不敢露出來了。

燕坤澤不明所以,還以為它存了什麽害人的心思,忙站起身來躲避著它,豈料這珠子詭譎得很,就是藏在他背後不肯出來。

無從下手的戰九歌沒了法子,安慰燕坤澤道

:“這小珠子知道臣要毀了它,故意躲著臣。皇上不必擔心。”

燕坤澤嗯了一聲,問她:“愛卿傷勢如何了?”

“已經都好了,那國師想來還是怕遭了報複,便早早地解了傷口上的詛咒。”

“既然如此,何不留它做己用?”

己用?是說這珠子嗎?

戰九歌瞧了瞧那珠子,隻見它靈巧地飛上了燕坤澤的肩膀,探出半個圓球球來,通體的光芒明滅閃爍,好似求饒一般。

“不行。”戰九歌想也不想地拒絕了,“此物可為心性邪惡之人操縱,必然不是什麽好物,若留著隻會是個禍害。皇上何必對著一顆珠子大發善心?”

那珠子通人言,又暗搓搓地藏回了燕坤澤的身後。

被駁了麵子的燕坤澤臉上自然掛不住,冷著一張臉坐回了椅子上,漠聲道:“那它便交由你處置了,帶出去別再讓朕瞧見。”

戰九歌心裏沮喪地長歎一聲,便將那珠子收回了手中,應了一聲是、便出了宣和殿的門。

待宣和殿內又重新恢複了平靜,燕坤澤才從奏折堆下抽出一本書來,蹙著眉看著封皮上的大字。

赫然寫著,萬物靈。

帶著那珠子出來的戰九歌隻想著迅速銷毀了它,於是找了處空曠無人的地方,運起功法來意圖將它粉碎。

這珠子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浮在半空當中不退不避的,坦然迎接。

然而預想中的巨大能量並沒有讓它消失,而是被突然籠罩起的白色光芒盡數吸收。

戰九歌:“……”

珠子:“……”

“我就不信了,五成的元神之力拍不碎你個球?!”

說罷,戰九歌手掌心中運起更大的鳳凰之力,襲向珠子的時候還夾帶著白色的火花閃電、以奔雷之勢覆滅而去……

珠子完好無損。

我去!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

戰九歌重新將它拿在手裏,觸手一片冰涼,表麵上那層淡淡的白光也沒傷她,就那麽一明一滅閃爍著,似乎是在得意。

算了,還是等回府裏以後翻翻藏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吧。

想到這裏,戰九歌就把它攥在手裏,威脅道:“你若是敢亂來,別怪我不客氣。”

那珠子不僅有自己的意識,好像還有自己的腦子似的,靈光得很,知道戰九歌奈何不了它,壓根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回到宣和殿大門口時,徐元慌慌張張地從東宮方向過來,那雙腿走得就沒有那麽著急過。

戰九歌往他要走的方向上一站,這位總管也是走起路來低著頭,偶然間一抬頭就有要撞上去的趨勢了,嚇得他雙腿急刹,險些栽倒在戰九歌身上。

“哎喲!戰侍衛,您這路擋得嚇出老奴一身汗呐!”

徐元的臉色不大好看,被戰九歌這麽一鬧,急的直擦汗。

眼見著四下無人,戰九歌便扯開了嘴笑話他:“總管這是怎麽了?急匆匆的樣子仿佛活見鬼了。”

那徐元聽到了鬼這個字,嚇得渾身一哆嗦,嘴皮子瞬間就給禿嚕了出來:“可不是見鬼了麽?!太後還在……”

說到太後,就連忙捂上嘴,眼裏滿是驚嚇過後的懊悔,直說自己多嘴了,拔腿就往宣和殿內跑。

戰九歌聽著太後似乎出了什麽事,也忙著跟進了殿內。

她剛進殿,就聽著徐元大呼小叫地喊:“皇上!皇上不好了

!”

媽蛋,這不了解的人還以為皇上這是被逼宮了呢!

戰九歌看著徐元一個老總管跪在地上嚎,直覺得腦仁疼。

“太後娘娘出事了!現在還在淑寧宮裏頭昏睡著、怎麽叫也醒不來!皇上您快去看看吧!”

燕坤澤啪的一聲放下朱筆,臉上不見焦慮,隻有凝重。

“帶朕前去一看。”

他從禦書桌前走下來,步履急迫,走路生風,路過戰九歌身旁時添了一句:“戰愛卿跟上一起來。”

“遵旨。”

對於太後,燕坤澤一直有著複雜的情感,他的生母並不是多麽有顯貴背景的人,因此在年幼時一直不得父皇的重視,然而卻在一場與諸位皇子的博弈中堪堪顯現出自己的才能,才獲得了父皇的認可,被抱在太後身邊養著。

太後性格醇厚,又沒有自己的孩子,自然是待他極好。

可聽聞生母得病時,因為患上的是罕見的傳染病,又是太後下的令封鎖了生母宮中不讓任何人進出,導致生母藥石無醫而去。

他心中難過,卻又依賴著太後成長,著實兩難。

快步趕到了淑寧宮中時,太醫已經在為太後看診了,不管是誰把脈得出來的結論都是一致的。

太後驚嚇過度昏迷,隻要多加休息養好精神便可。

“可是太後都昏睡了整整半日還未醒來……”貼身伺候的宮女小聲地開口,讓燕坤澤頓時心提了起來。

他坐在了床邊,看著太後略顯蒼老的臉上泛青白,心裏頭不舒坦,便問那宮女:“太後為何會受到驚嚇?你們這些人是怎麽看護著太後的?!”

語氣裏隱隱帶著怒氣,生生嚇得宮人太醫跪了一地。

跟隨著燕坤澤來此的戰九歌就很困惑,自己是跪還是不跪呢?好像跟她沒多大關係啊……

戰九歌默默地站到了一旁,為了不讓人察覺到自己手裏攥個珠子,還特意將手背到了身後。

沒想到這珠子到了關鍵的時刻一點都不安穩,竟催動力量把珠子通體變得發燙,想讓戰九歌察覺著燙好鬆了手。

真可惜,本將軍可是鳳凰,燙爪子的火都玩過,這點溫度算的了什麽?

“砰。”

一顆圓溜溜的珠子落在了地上,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戰九歌:“……”好燙好燙好燙!真特麽打臉!

跪趴在地上的宮人和太醫納悶地看著那顆滿地滾的白色珠球,想著這東西究竟從何而來。

燕坤澤淡淡地瞟了戰九歌一眼,隻見後者梗著脖子裝作四處張望的樣子,就是不肯看他,心裏明白了個大概。

“都退下吧。”

“臣/奴才告退。”

太後的寢宮之中頓時散去了許多人,隻留徐元在門外守著,燕坤澤和戰九歌在太後的床頭邊上守著。

那顆淘氣的珠子還在地上打滾,一點都不聽戰九歌的使喚。

燕坤澤體貼地給太後蓋好了被子,掖了掖被角,斜著眼睛問她:“戰愛卿不是說要將這邪物銷毀麽?”

就知道他要糗自己。

戰九歌嘴巴開開合合,嘚啵了幾句話,聲音小又含糊不清,以至於燕坤澤都沒聽清楚,蹙眉問她:“你說什麽?”

“臣能力不夠,無法銷毀這珠子。要等回府中研究一番這珠子到底是何物,才能……”

“莫要研究那些無用的了。”燕坤澤歎息一聲,示意她來旁邊,“來看看太後如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