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宮心計

第一百六十章 拖延

第一百六十章 拖延

“我介意,我介意。”

“你介意什麽?”他突然一聲怒吼,嗆得盧笛不敢說話,生怕惹惱了他,他一伸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活活把她掐死。

“我的意思是,我介意我自己。”她說話說得小心翼翼的,邊說的時候還邊看這個男人的臉色,她的目光看著男人的身後。

其實她現在就是在拖延時間。

期望這裏能出現別的什麽人,能夠發現被困住的她。

“哎呀,你們這些人真是的,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的,我都說了,我一個大男人都不介意,你介意個毛線,現在都什麽社會了,誰還在意是不是處。”他這番話說得言詞懇切,如果不是剛剛聽到他自己承認說抓了好些女人,她興許會感動也不一定。

“大哥說的是,但是我有點好奇啊!您都已經那麽多老婆了,是不是?”盧笛笑得略顯尷尬,她腦子裏這會子轉得不夠快,也不明白怎麽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讓人誤會她是在爭風吃醋吧!

古往今來,誰願意自己的丈夫有三妻四妾呢!

男人的大手一揮:“沒有的事,我是很專一的。”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人。”

“哦,她們啊,死的死,殘的殘,對你構不成威脅!”

聽到這裏,盧笛的臉“刷”的白了,她的手指頭不自覺地抖了抖,依舊小心地看著他的身後,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了,一個人也沒有。

她現在真希望時間可以倒流,倒流到她沒蠢到聽信這個男人的話從樓上跳下來。那些人難道一直不開門嗎?

打開門應該已經發現她不在了吧!

按一般人的邏輯,發現綁票不在,應該是分頭找,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才是啊,咦,那裏真的有個人影。

看到那個人影,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是謝少卿,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她想張開嘴大聲叫他的名字,她在這裏,快點過來啊!喂,可是,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她看到謝少卿扶著一個女人上了車。

喂~

救命啊!

男人覺得她很奇怪,他扭過頭一看,看到那邊有人走過,他拍著盧笛的肩膀:“還是你聰明,我們趕緊離開。”

說著,帶著盧笛離開。

走了一段路,這邊更荒涼了。

盧笛感覺到有一股風裏夾著一股腥味,“惡”她蹲在路過吐了起來,男人皺著眉,自語道:“看樣子聰明的腦瓜子也不一定好,腦瓜子是聰明了,身體差得很。”

盧笛拍著自己的肚子說道:“我肚子餓了。”

男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他從身上的掏出一把刀子,盧笛嚇得跳了起來:“不餓了,不餓了,走吧!”

她走在前麵。

男人走在後邊,他把刀子收了起來。

“這東西果然好使。”

再走了一段路,她又走不了了。

“別停,快到了,我的家。”

什麽,他家?

盧笛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起來,要去了他家,鐵定玩完,不行,如果真到了那地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寧可自我了斷,也絕不受他羞辱。

她把步子放得很慢。

男子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他上前幾步,抓著盧笛的手臂攔腰往肩膀上一甩,盧笛整個人被他扛在肩膀上。

按理說有人被這麽突然扛在肩膀上,應該會大喊大叫。

可是盧笛,她出奇的安靜。

男子顯得很滿意,更認定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大踏步的往家裏走,盧笛此時已無生念,想著待會抓到什麽就用什麽了結自己。

他的步子快。

很快,到了他的家。

到了他家,那股腥臭味更濃烈了。

這個地方偏僻的讓人懷疑這裏真的能住人,矮小的瓦片房,有三、四間,男人興致很高的對她說道:“別看這房子舊,都是老產業,祖上傳下來的,很多年了。”

“我平時也不住這裏,帶你來是帶你來認個祖宗,知道咱祖宗的根基在這兒。咱百年之後要回到這個地方來的,可別忘了。”

他把盧笛放了下來,拿著三根香點燃了,照著神台上了香。

對著神台磕起頭來,嘴裏念念叨叨地:“老祖宗,我又給你們帶孫媳婦過來了,你們都出來看看,對這個孫媳婦滿意不滿意,滿意我就留下了,不滿意我就剁了扔海裏。”

說著,把盧笛拽了過來,指使她:“你,給老祖宗們上一柱香。”

盧笛慢慢吞吞的拿著香照他剛才的樣子點燃了,慢慢地走向神台,突然她拿著香照著男人的臉上一推,男人驚恐地看著她,像是不可置信似見到鬼似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盧笛晃著手裏的香使勁的看,這是什麽香,這麽管用。

“別看了。”她的身後響了一個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這裏,怎麽還有別人。

盧笛緊張地晃著手裏香朝她身後扔。

“哎,我剛才救了你,你就這麽對我。”後麵的聲音聽起來弱弱的,仿佛隨時會掛掉似的。盧笛細細一辨別,這聲音聽起來好熟悉。

她急忙轉過身。

看到的是奄奄一息的卜想。

他身上的衣服被啃咬得隻剩下一些碎布貼在身上,身體上受了很多傷,有兩處傷口還在流著血,卜想不想被她看到這麽狼狽的自己,他揮著手:“別看了,我做的那個東西,隻能讓他短時間暈迷,他很快就會醒過來,在他醒來之前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他相信以盧笛的智商和鎮定知道他現在在說什麽。

她不會問太多的問題。

隻會照他說的去做。

盧笛走到他麵前,扶著他一瘸一拐地往外麵走去。

走出這裏,有點辨別不清方向。

卜想咬破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印,畫好之後他指了一個方向,盧笛扶著他走得很辛苦,他的傷口處一直在流血。

她試著蹲下來背著卜想往前走。

但是,她跟他的身高差,讓她這樣背著更吃力。

卜想抬起頭看了一眼頭上,說道:“快到了。”

盧笛疑惑地抬起頭,這邊怎麽會有房屋,剛才她被那個變態扛著過來竟然沒有發現,不過,要繞到上邊這些房子裏可能還得費些工夫。

估計要繞很遠的路。

卜想搖頭,不需要。

隱藏在草叢裏有一個梯子,爬上這張梯子就能到上麵的民宅裏。

“盧笛,要快一點。”

“好!”

她在前麵,卜想在後麵,她每上兩階就要拉一把趴在她腳下的卜想,眼見著還有最後三層階梯,那個變態男已經叫囂著追出來了。

怎麽會,這麽快。

她心裏有些著急。

卜想,卜想,快一點!

她伸手往上一抓,抓到一處樹藤,她不知道,那個樹藤是不能用手抓的,這種藤吃人血,人一握上去,那藤就把她往上拽,拽她上來的同時把她拉住的卜想也拽上來了。

卜想從衣袖裏拿著一個小瓶子往梯子上一倒,那架長長的梯子慢慢地在融化。已經爬上梯子的男子從梯子上跳了下來,他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卜想和盧笛,嘴裏咬牙切齒的嘀咕著什麽。

此時,盧笛已經撐不住了,她感覺她全身的血都被吸光了。

“嘩!”卜想手裏的藥瓶子砸向樹藤,樹藤受了藥粉刺激似的縮了回去,盧笛和卜想紛紛落在地上。身上的傷加上這種劇烈的撞擊,卜想感覺到身上火辣辣的,心肺都似乎要被撞出來了。盧笛失血過多,摔下來時直接暈了過去,他忍著身體的劇痛把盧笛拖到一個安全的角落裏。

這裏應該有人居住,眼下他們都受了傷,不確定這裏住的是什麽人,他不敢貿然的向人求救。他虛弱地靠著一堵白牆,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一瞬間他身上紅通通的都是他身上流出來的血液。也許會流幹吧!他閉上眼睛,現在太疲憊了。

盧笛躺在他的腿上,她悠悠地醒轉過來,看著滿身是血的卜想,她嚇壞了,卜想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她抖著手去試他的鼻息,還好還好,還有氣。

這身上。

止血藤,對了剛才那個吃血的藤,它的葉子有止血的功能,盧笛爬了起來,搖晃著來到那條藤旁邊,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扯了一些葉子下來,害怕再次被吸住,她慌亂跑了回來,把葉子放在嘴裏嚼碎了,抹在卜想流血的傷口上。

或許是他受傷過重的緣故,盧笛感覺到他身上有些燙,她站起來,四下張望,他們待在這個房子裏邊,有一口水缸,這水缸裏的水看起來很髒。

盧笛顧不了這麽多,她把她的衣袖撕了一截下來,蘸著水給卜想降溫,來來回回的跑了很多次,跑得腿都麻了。

她好像撐不住了,對著依舊不醒的卜想說著話。

“喂,你可不能死啊,千萬忍住了。”

“你還沒結婚呢,年紀輕輕的到了閻王殿也會招閻王嫌棄的。”

她抹著眼睛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說完之後她趴在卜想的腿上睡著了。待天蒙蒙亮的時候,她醒了,醒來之後第一件事還是察看卜想的傷勢,流血的地方已經幹涸了,應該是止住了,額頭和身上也不燙了。

她鬆了一口氣。

旁邊的人悠悠地說道:“你把人家都看光了,要負責啊!”

盧笛白了他一眼:“滾你丫的。”

又覺得現在說這種話有點欺負人,她忙換了語氣,緩和道:“能走嗎?我們要想辦法快點離開這裏,那個男人極度危險。”

不知道他是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