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一組

第四百二十七章 催眠

第四百二十七章 催眠

“很好,童年的經曆可能會使你的內心封閉,不願意與外人接觸,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夢魘可能就在那個時候產生了,隻是你沒有察覺到而已。”

喬斌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我感覺我進入了一種虛無的狀態中,我感覺不到我的身體,意識卻非常清醒。

“先生,請問你在工作了這麽多年之後,有沒有一瞬間感覺你自己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或者你認為工作其實是沒有意義的,但你不得不這麽做。”

喬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我看向了李維斯,他又眨了一下眼睛,我於是回答了肯定的答案。

“的確,我一直認為我工作的很不開心,老板對我很好,但我還是覺得沒有意思,我和同事們的感情很好,他們很喜歡我,但我卻有的時候並不喜歡他們。

我一直在想我活著有什麽意義,但我必須要活著,因為我的父母還需要我,我之後還需要組建家庭,看著我的孩子出生,我很想死,但我卻根本不敢去死。”

我歎了口氣,喬斌點了點頭,隨即從抽屜裏拿出了第二根香,放在香爐上點燃了,我並不知道這種香是什麽,但當我聞到香味時,我卻發現我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你的抑鬱症狀很嚴重了,我給你點燃了安眠香,能夠幫助你的大腦進行充分的休息。不過在你睡著之後哦,你應該會回到你的童年,去試著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喬斌走到了我的麵前,我默默地看著他,他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我看著他的手指,意識漸漸模糊,當我重新張開眼睛時,我卻發現自己進入了思維殿堂。

李維斯正坐在那裏讀著書,他看著我,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隨即打了一聲響指,他手中的書頓時消失不見。他慢步走到了我的麵前,對我笑了笑。

“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裏是你的思維殿堂,除非你的精神特別集中,否則你根本進入不了這裏。不對,你身上怎麽會有安神香的味道?”

李維斯捂住了鼻子,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無奈地笑了一聲,隨即讓我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李維斯看著我,長舒了一口氣。

“安神香能夠讓你的精神放鬆下來,按道理你不是可能進入這裏的。你是不是被人催眠了?隻有這種手段,你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裏。”

李維斯看著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他隨即抬起了頭,看著周圍的一切,我已經有好久沒有進入思維殿堂了,但當我進入這裏時,卻發現我並沒有需要問李維斯的。

“好了,既然你來也沒有什麽事情,你就趕緊離開吧,我還要一個人讀一會兒書。”

李維斯看著我,輕輕地揮了揮手,我突然產生了失重感,眼前一片黑暗,當我重新醒過來時,我已經回到了現實中,香爐裏的安神香和安眠香都已經燃燒完畢。

“歡迎回來,先生,你有沒有見到童年的你,並且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

喬斌看著我,他把香爐收了回去,李維斯正坐在沙發上,神情嚴肅地看著我。剛剛發生了什麽?我又睡了多久?一連串的疑問盤踞在我的心裏,但卻沒有任何一個答案。

“對,我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但是這有用嗎?這根本不能夠改變事實啊?”

我轉頭看向了喬斌,他輕輕地笑了笑,隨即走到了我的麵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可能現在感覺不到什麽,但到了晚上,我相信你肯定不會再見到那些夢魘了,那些隻是你害怕的人所凝聚成的幻覺,當你內心覺得不害怕之後,你就不會再見到它們了。”

喬斌看著我,我笑了笑,和他握了握手。我馬上下了床,走到了李維斯的麵前,他看上去十分疑惑,他站了起來,慢步走到了診療室的門口。

“喬醫生,我想問一下,催眠有可能影響人的意識深處,比如催眠某個人說讓他去殺人,他真的就會去殺人,你說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可能性嗎?”

李維斯轉頭看向了喬斌,後者有些疑惑,但還是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

“一般來說不可能,催眠隻是一種醫療手段而已,催眠也不太可能改變一個人的意識深處,當然也不能夠說得太絕對,我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這種催眠師。

對了,先生你最好一個禮拜來兩次我的診所,我來幫你徹底根治你的恐懼。”

喬斌看上去像是一個好人,對人以善,似乎不像是讓張德龍變成那副樣子的凶手。我看著身邊的李維斯,跟著他一起離開了診所。

“我們需要繼續找到證據,我們現在還是不能草率地下結論。老顧,催眠始終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我們必須要了解得更深才行。”

李維斯看著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們坐進了車裏,開車駛向了重案一組的大樓。當我們回到重案一組時,李維斯馬上請來了一名催眠大師。

催眠大師叫齊一成,是享譽中外的學者,即便我們這種對催眠不感興趣的人,也聽說過他的名字。齊一成看著我們,不知道我們請他來是為了什麽。

“齊先生,我們最近碰上了一個非常棘手的案子,想要請教你。請問如果一個催眠師想要操縱一個人的意識,那麽他能夠做到這件事情嗎?”

李維斯看著齊一成,後者是催眠大師,肯定能夠給我們一個有說服力的答案。齊一成看著我們,思考了一會兒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有這種可能,不過催眠師需要在病人催眠之後,在他們的意識裏很隱蔽地藏一個聯係物,比如一個催眠師如果要讓病人立刻進入睡眠狀態,隻需要搖鈴鐺就好了。

如果一個催眠師想要殺人的話,他隻需要像我說的一樣做就可以了,比如要讓一個被催眠者殺人的話,他可以輕輕地搖鈴鐺,被催眠者就會馬上被催眠,然後進行殺人。”

得到齊一成肯定的答複之後,李維斯笑了一聲,隨即站了起來,看向了桌子上的沙漏。

“那麽,為什麽喬斌會說他不知道呢?如果張德龍真的是被他催眠的,那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如果隻是單純得想要殺人,那麽他應該已經催眠了很多人。

可現在報案的隻有張德龍一個人,這代表喬斌很有可能隻催眠了張德龍一個人,他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李維斯皺起了眉,每一個凶殺案都會有一個原因,我們必須要找到為什麽喬斌想要對張德龍這麽做,他是想要借刀殺人,還是想要陷害張德龍?

“齊先生,我很榮幸能夠邀請到你,現在我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你可以離開了。”

李維斯轉過了頭,把齊一成送出了辦公室。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他正在為這個案子而苦惱,喬斌為什麽想要對張德龍這麽做,這一切肯定有一個原因。

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他在辦公室中慢步走著,低著頭思考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一個人想要陷害另外一個人,那麽肯定有他們的原因,我們可能需要去見一見張德龍,看看他們家裏有沒有線索可以讓我們繼續推理下去。”

李維斯看著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於是我們重新坐進了車裏,開車來到了張德龍的家裏,我們敲了敲門,張德龍開門之後發現是我們,馬上請我們走了進去。

“我們現在有了一點進展,但我們還需要更多的線索,張德龍先生,麻煩把你之前所有的照片和獲獎證書都拿出來,我想看看有沒有線索。”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張德龍,後者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了臥室裏,去給我們拿我們需要的所有東西。我和李維斯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等待著。

5分鍾內過後,張德龍走出了臥室,他的懷裏捧著一大堆獲獎證書和照片,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他開始專心致誌地翻看著這些照片和證書。

我馬上也看了起來,證書和照片上都沒有任何有關於喬斌的線索,這讓我有些意外,我本以為能夠在這裏找到喬斌的蹤影,但卻完全沒有。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照片和證書,但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喬斌的線索,這讓我們都非常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喬斌是心理醫生,不太可能出現這些鋼琴家的合照裏。

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他低下頭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他才抬起了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喬斌到底是為什麽會這麽做?難道他真的隻是想要隨隨便便陷害一個人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他是凶手了。”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證書和照片,再一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