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一組

第四百二十八章 線索

第四百二十八章 線索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證書和照片,現在的案子陷入了停滯之中,我們需要找到一個動機,這樣我們才能夠沿著動機找到真相。

正當我以為這一切即將停滯下來時,我突然發現有一張合照上的男人長得很像喬斌,但身高比他矮一些,我馬上喊了一聲李維斯,讓他看這個男人。

“喬榛?他不會是喬斌的弟弟吧?張德龍先生,你對這個喬榛還有什麽印象嗎?”

李維斯一下子興奮起來,雖然我們沒有找到喬斌,但這個喬榛依然十分可疑,他和喬斌之間可能會有關係,也許我們可以從這個點切入,找到這個案子的真相。

“喬榛啊,我對這個人有一點點記憶,他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鋼琴家,但是在這個比賽裏他輸給了我,然後他看上去非常傷心。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了,反正在那個比賽裏,我和他最後隻差了一分,如果他再厲害一點,那麽冠軍就會是他的了。”

張德龍看著我們,他對於喬榛的了解隻有這麽多。我看著李維斯,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他馬上站了起來,我跟著他一起走出了房子。

“我想我應該知道這個案子的真相了,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喬斌還真的是無理取鬧。”

李維斯和我一起坐進了車裏,我並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但他的表情告訴我他的的確確知道了真相,於是我在開始默默期待真相到底是什麽。

當我們再一次來到診所門前時,喬斌正坐在診療室,他轉身看見了我們,疑惑地皺起了眉。我們走進了診療室,李維斯關上了房間的門。

“先生,你今天已經被催眠過了,不需要再來一次了。我現在要去吃午飯了,如果沒有冒犯的話,我現在就走了。”

喬斌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了李維斯的麵前,但後者卻攔住了他。喬斌有些奇怪,並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但還是乖乖地站在了原地。

“我對你弟弟的死亡表示悲傷,但這不是你用催眠手段陷害他人的理由。”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喬斌,後者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他往後退了幾步,直到身體碰到了床才停下來。我轉頭看向了李維斯,喬榛已經死了?

“張德龍已經跟我們說了,你弟弟曾經是一個非常偉大的鋼琴家,但是在和他比賽完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果是一個熱愛鋼琴的人,他不可能不參加任何異常比賽。

要麽他放棄了彈鋼琴,要麽他出了意外死掉了,我更相信後麵一種可能。而我相信喬榛應該是因為自尊心受挫,所以自殺的。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厲害的鋼琴家,不應該輸掉這場比賽。

所以喬榛自殺了,你這個做哥哥的把憤怒轉嫁到了那個時候得到冠軍的張德龍身上,你在他家附近開了一家心理診所,你可能有另外的計劃,但張德龍因為抑鬱找上了你。

你發現自己的機會來了,你馬上利用自己的職業優勢催眠了他,並且改變了他的意識,讓他在每一次彈鋼琴或者聽到鋼琴曲的時候,都會想要殺人。

你可能是這麽想的,反正誰也沒有證據控訴我,如果張德華真的殺了人,警察也隻會認為真正的凶手是他,讓他被槍斃之後,你也算完成你的計劃。

但你萬萬沒有想到你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張德龍的確被催眠成了你想看見的樣子,但他總是清醒得非常及時,以至於他到現在都沒有殺人。

張德龍及時找到了我們,我們也及時找到了真相。喬斌,我說的真相有沒有任何錯誤的地方,你現在可以指出來了。”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喬斌,後者看著他,無奈得苦笑了一聲,最後隻能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看著他,就因為自己弟弟的自殺,所以要把怒火撒在張德龍的身上嗎?

“喬榛是一個非常非常優秀的男孩子,他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偉大的鋼琴家,然後為國爭光。他也的的確確做到了這一點,成為了一個非常有名氣的鋼琴家。

但也是以為他實在是太愛鋼琴了,所以他在那個時候變得非常偏執,隻要有一點點不好的地方,他就會一直彈下去,直到把這個音符彈好為止。

他不能允許自己成為第二名,我在那個時候非常支持他,也非常害怕他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所以我一直在關注著她,心裏一直在祈禱著他不要出事。

但他最後還是出事了,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鋼琴比賽,我本來以為他得冠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是意外發生了,在哪一場比賽裏,張德龍得到了冠軍。

得到第二名是喬榛不能夠接受的事情,所以在那一場比賽之後,我的弟弟喬榛自殺了,他在自殺之前曾經來見過我,他突然變得陽光起來,讓那個時候提心吊膽的我安心很多。

但事實證明我就是一個傻子!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夠勸一下他,也許他就不會自殺。但當我聽到他自殺的消息之後,我一下子就瘋掉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傻,但他在那個時候應該是解脫了吧,至少不用再被偏執折磨。但我還是解不開這個心結,如果沒有張德龍,我弟弟就不會死。

所以我就來到了這裏,想要讓他知道我失去弟弟的心痛,張德龍如果存在一天,我的心結就會存在一天,我不可能看著他快快樂樂地活著。

我的計劃和你說得一模一樣,你真的是一個神探,能夠發現我是最後的凶手。”

喬斌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他癱倒在了地上,我看著他,不知為什麽,我竟然生不出任何一點憐憫之心來。

“你覺得你做的是對的事情嗎?喬斌,你的弟弟自殺是因為他的偏執,他是一個蠢人,他不懂得怎麽把這種偏執轉化成為動力,而是轉化成了自殺的想法。

你弟弟的死怪不了任何人,即便張德龍不存在了,他得了冠軍又怎麽樣,他終有一天還是會輸掉,他在那個時候也還是會自殺,誰也阻止不了他。

真正的天才是懂得怎麽調節自己的情緒,怎麽去把壓力轉化為動力。但是你的弟弟並沒有這麽做,他隻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蠢的不能夠再蠢的路。

張德龍不是你弟弟死亡的凶手,他的偏執才是。同樣,你現在想殺了他也不是因為你弟弟的死亡,而是你自己的心結,你認為你自己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你試著把這個錯誤轉嫁給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根本無辜的人。你和你弟弟都是一路貨色,根本不知道怎麽管理自己的情緒,他的死完全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希望我的話能夠對你有用,你之後在監獄裏的時候,好好想一想我今天說的話,這對你的未來有很大的幫助。我也是學過心理學的,我能夠看穿你的真麵目。”

李維斯蹲了下來,他的話讓喬斌沉默了下去,與此同時,幾名警察來到了診所裏,他們走到了喬斌的麵前,把他帶了出去。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我,麵色嚴峻。我看著他,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始聊天,我隻能跟著他來到了大樓外。

警車已經離開了,這一次的案子也已經告破,李維斯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破解了一個案子。我轉頭看向了李維斯,他對我笑了笑,隨即坐進了車裏。

“如果你學習了心理學,你就會明白其實看穿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怎麽在看穿一個人之後,還能夠偽裝和他是朋友。我喜歡心理學,但我並不喜歡心理學家。”

李維斯看著我,我發現他真的什麽都知道,會彈鋼琴,會破案,會心理學,還是一個大帥哥。李維斯真的是這個世界上難得的完美的人。

“你什麽時候學了心理學?你不是沒有上大學嗎?難道你去了重案一組之後又去上了大學?”

我看著李維斯,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這讓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原來李維斯在加入了重案一組之後去上了大學,而且學的還是心理學。

“加入了重案一組之後,我感覺自己的知識不夠,所以去國外進修了一段時間,就在普林斯頓大學學習了一段時間的心理學,沒有得到學位,但至少學會了。”

李維斯看著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發動了汽車,在我的驚訝之中駛向了重案一組的大樓。

“給我講一講你在大學裏的事情唄,我很好奇你在普林斯頓大學裏有沒有什麽光輝事跡。”

我看著李維斯,他轉頭看著我,奇怪的看著我,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把車停在了一家咖啡館前,我和他一起走了進去,點了兩杯美式咖啡之後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

“在大學裏我見過很多人,他們也有很多很多的案子找到了我,其中有一兩件還算好玩,你既然問到了,那麽我就告訴你吧。”

李維斯看著我,輕輕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