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覲見

第六章：覲見克拉斯按理說，是可以複活幾次的。哪怕是沒有攝入紅石的、剛剛出生的克拉斯，按理說，也可以擁有驚人的複活能力。這是克拉斯與普通人造人最根本的區別。

楚雲想不明白的是。憑借梅瑟保爾的異能力來看，應該是一個克拉斯。但是，僅僅因內髒破裂這樣程度的傷害，就可以讓他死去。這的確是一個讓人迷惑的問題。

而且，疑點還很多。在梅瑟保爾死去之後，有一個人利用醫療煉金術檢測過梅瑟保爾的屍體。這種檢測所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是不能夠逃脫楚雲的眼睛的。所以，楚雲認定，在梅瑟保爾死去之後一定有什麽人發現了他，而且對他的屍體進行了某種檢查。這個人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楚雲決定再次到事發現場去看一看。看一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當楚雲再次來到事發現場，那個鐵路橋下麵的時候，天空中已經刮起了大風。空氣依然很冷。天空中的雲已經漸漸地聚集起來。

屍體的周圍並沒有留下那個神秘人的什麽線索。

楚雲忽然看到在樹叢的旁邊，似乎有幾個淩亂的腳印。楚雲走過去，仔細觀瞧時，卻發現，這些腳印已經被人破壞了原有的形狀，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無法辨識了。

楚雲遺憾地搖搖頭，但是，卻突然驚異地睜大了眼睛，然後又恢複了平靜。原來，楚雲發現在不遠處的地麵上，有一隻遺落的手套。很薄的那種皮質手套。一看就是女士專用的那一種。楚雲似乎在哪裏見過這種樣式的手套，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楚雲將手套，揣在口袋裏。然後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軍營裏。

————過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楚雲專心在自己的煉金實驗室裏麵，進行相關的人體煉成。對於可控克拉斯的研究，已經有所突破。楚雲反複地修改了幾次，煉金圖陣的細節。終於可以讓所煉成的克拉斯，可以執行煉金術師所發出的簡單命令。諸如，讓這些克拉斯，給自己倒些水，或者掃掃地什麽的。但是，這些可以執行簡單指令的克拉斯，似乎在智力上存在很大的問題。所以，根本無法執行什麽特殊的任務。憑借這種智商和反應能力，如果讓他們上戰場，他們還沒有舉起刀，就已經被敵人消滅掉了。而且，這種克拉斯，最多隻可以複活一次。根本就不是理想中戰無不勝的那種可以控製的克拉斯。但是，至少在可控性方麵前進了一步。也算是，為可控克拉斯的研究打下了基礎。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楚雲再也沒有見到過蘇菲，也沒有見到過安如煙。楚雲有一段日子，總是發呆失神。有時候，抽煙，等到煙蒂燒到了手，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

楚雲這一次，並沒有吃不下、睡不著。但是，兩個紅顏知己的離去，還是讓楚雲的心中有幾分失落。

楚雲試圖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可控克拉斯的研究上。並且為了自己在這方麵研究的每一次突破而感到驚喜。楚雲似乎變成了愛因斯坦，或者華羅庚，呆在自己的實驗室裏麵，一呆就是一天。有時候，頭發亂亂的，早晨隻是簡單地洗一下他那英俊而剛毅的臉孔。楚雲的皮膚很好，所以每天隻洗一次臉，也不會顯得肮髒。頭發亂亂的反而有一種流行發式的潮流感。

而洛麗看著楚雲一天天消瘦，總是對溫麗和安天瑞說：“楚雲早晚有一天，會為了他那混亂的愛情和失戀而壯烈犧牲的。……”

事實上，楚雲的深度痛苦，被他用幾乎工作狂似的工作壓抑住，到現在還沒有爆發出來。但是，誰都能看出來，楚雲那失神的眼神裏，是對蘇菲和安如煙的深深思念。

有時候，洛麗也會對溫麗和安天瑞說：“你們啊！要好好的。千萬別學楚雲，搞什麽三角形的戀愛。你看楚雲得了什麽好啊？現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好的人，在三角形的戀愛中，也好不到哪裏去！早晚要出問題的。你們等著瞧吧……”

事實上，楚雲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兩個女人都懷了他的孩子，你說，讓楚雲到底拋棄誰？選擇誰呢？這本來就是一個無解的方程式。而且楚雲對於這兩個女人都懷有深深的愛。這是最要命的。一個男人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這就是最要命的。即使那兩個女人是再好的朋友，即使她們都是最好、最善良的人。到了最後，也會產生矛盾，而互相憎恨的。因為，傷害，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開始發生了。楚雲對於兩個女人的依依不舍，其實就是對兩個女人的一種傷害和折磨。

蘇菲的離去，是遲早的事情，尤其是在她毀容之後。而安如煙由於長時間的壓抑和痛苦，已經失去了理智，在深愛而不得的時候，原來的深愛，已經變成了對於楚雲深深的恨。這是一種，愛和恨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感情。楚雲無法處理。安如煙自己也無法掌控。於是，安如煙也許會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情來。這一切，突如其來。也許，連上天，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現在，我們撇下楚雲將自己關在實驗室裏麵進行單調的可控克拉斯試驗不提。（楚雲再也沒有煉出像梅瑟保爾那樣的具有高智商和異能，並且具有獨特見解的克拉斯來。這讓楚雲懊惱不已。那本來就是一個奇跡。一個巧合。絕對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我們現在，說說，蘇菲和安如煙，在這一個月之中，究竟做了些什麽？到哪裏去了？順便，也說說，瓦格和威廉四世等其他人物的狀態。

我們花開幾朵，各表一枝。

————在肖塔克和馬爾高、獨孤化一，由於兵敗，而無處可去的時候。雪狐出現在了樹林裏。並且將三個人帶走。當四個人的身體再次浮出地麵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大洋彼岸的m國。

雪狐指著對麵的一片森林說，“告訴你們在這片叢林之中，我們偉大而戰無不勝的威廉教皇，就居住在這裏。”

“為什麽要住在這種人跡罕至的陰森森的叢林之中呢？我認為，這世界上最富有、而且權力最大的威廉陛下，應該住在輝煌壯麗的宮殿裏的。”獨孤化一心直口快。

雪狐看了看獨孤化一，笑了笑，說：“你說的很對，我曾經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如果威廉陛下，和我們這些平常人想的一樣，那他也就不是威廉陛下了。”

肖塔克點點頭，說：“沒錯。威廉陛下英明神武，所以才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雪狐微笑地看了看肖塔克，心中好笑。——威廉陛下的英明神武和他住在這樣陰森森的叢林裏，又有什麽關係呢？這馬屁拍得也太拙劣了！

雪狐於是對這三人說：“我現在領你們去見威廉陛下。你們說話做事小心一些，否則，丟了腦袋，我可不負責任。”

肖塔克，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好像一隻渺小的螞蟻。而威廉四世似乎是一隻龐大的大象。威廉四世一腳踩下來，可以踩死無數個像他這樣的螞蟻。這種感覺，肖塔克從來沒有體會過。原來，在華夏國的東南地帶，自己稱王稱霸。手中十來萬的士兵，隨他調遣。瓦格的命令當作耳旁風。自己似乎就是華夏國的一個土皇帝，獨霸一方。野心勃勃。而現在，肖塔克才看清，其實自己什麽都不是。和瓦格那老獵人比起來，自己就像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小狐狸。最終會被老獵人，做成狐狸皮，掛在牆壁上，晾曬。

肖塔克覺得自己現在虛弱得就像是一隻隨時可以被人踩死的螞蟻。這一點也不誇張。

雪狐輕輕地一跺腳。頓時，茂密的叢林之中的樹木向兩邊分開，出現了一條並不太寬也不太窄的公路。雪狐和幾個人信步走去。心情卻大不相同。以前，一起在瓦格手下的時候，肖塔克等人和雪狐是平等的，甚至有些優越感。但是現在，卻總覺得比雪狐低了一頭。肖塔克覺得，雪狐的確是一個狡猾的家夥，原來這麽有背景。後麵有威廉四世做後盾，就算是和瓦格作對，也是氣定神閑。

穿過了叢林。走了大約兩裏地的路程，這才到達了叢林深處的一片空地之上。地麵上種植著耐寒的草皮。在這片地勢微高的空場上，有一座中世紀的城堡。

獨孤化一大吃一驚，看著這陰森森的古堡，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威廉古堡？這可是赫赫有名的建築。偉大的威廉皇族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我也隻是在傳說中才聽說過，這一次終於有幸親見。原來，就在這片叢林之中！”

獨孤化一、肖塔克、馬爾高三人帶著裝出來的敬仰的表情，看著眼前的m國“皇宮”。心中卻想，也不過如此嘛。威廉陛下，難道就住在這種陰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