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何日請纓提銳旅

第七章：何日請纓提銳旅獨孤化一和肖塔克、馬爾高進入威廉古堡的時候，心中都莫名的緊張，不知道，威廉四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是優柔寡斷的懦夫？還是英明神武的勇士？他們的心中都沒有譜。他們所害怕的是，如果，威廉四世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嗜殺如命的、容易莫名其妙生氣或者殺人的皇帝，那麽他們就倒黴了。

肖塔克試探地問：“雪狐兄，威廉陛下，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雪狐冷笑了一下，說：“說話小心一點就是。你們見到威廉四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了。”

肖塔克心中不悅，心想，這話不是白說嗎？

說話間，四個人已經進入了古堡之中。黑暗的室內，幾乎沒有一點光線。肖塔克在心中想，這皇帝難道是個老鼠嗎？怎麽這古堡裏，黑得如同老鼠洞似的？

哈哈哈……肖塔克想到了這裏，忽然聽到了一個陰不陰、陽不陽的笑聲。“肖塔克。這房間黑得像老鼠洞是不是？那麽，我把你變成老鼠如何？哈哈哈……”

肖塔克聽到了這動靜，簡直嚇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於是，他驚慌地問雪狐：“究竟是誰再說話？”

雪狐冷笑了一下，說：“當然是我們當今聖上，威廉陛下。你以為，誰還敢在這威廉古堡之中，說話這麽大聲？”

天啊！肖塔克的額頭上頓時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雪狐說：“肖塔克，你是不是，想什麽不該想的事情了？要知道，威廉陛下，可是無所不知的。我在威廉古堡之中，是從來不敢想什麽出軌的事情的。”

肖塔克趕緊唯唯稱諾。說：“知道了。知道了。”

這個時候，燈光一亮。隻見，在大廳的壁爐旁邊，有一個華麗的高背靠椅。在高背靠椅上，坐著一個猥瑣的男人。

肖塔克用驚異的眼神看了看這個猥瑣的男人，除了那個男人銳利的眼神，肖塔克不敢確定他的身份。於是，肖塔克問雪狐：“這是……？”

雪狐說：“這就是我們偉大的威廉陛下！還不跪下！？”

肖塔克聽到了這句話，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他用視線看了看威廉四世。憑目測，他的身高隻有一米五幾。身體瘦弱如同一隻猴子。雖然眼神銳利。但是整個形貌真是讓人不敢恭維。肖塔克轉頭看了看獨孤化一和馬爾高。他們臉上的神色也是分外詫異。再次看雪狐。隻見雪狐不斷地給肖塔克使眼色。

肖塔克這才反應過來，給威廉陛下，單膝下跪。心中不敢多想什麽。由於剛才的教訓，已經讓肖塔克嚇得魂不附體。難道這威廉四世會讀心術不成？

“肖塔克。”“馬爾高。”“獨孤化一。”“給威廉陛下請安！”三個人先報上姓名，然後異口同聲給威廉四世請安。

然後他們站起來，看著這個明顯和自己理想中的威廉四世形象不相符合的猥瑣男子，不知所措。

威廉陛下，從高腳椅上走下來。的確，他的身高不足一米六。這種身高，在身材普遍偏高的m國，顯然是一個異類中的異類。

肖塔克不知道為什麽。恰恰是由於威廉四世的形貌猥瑣瘦小，而生出一種恐懼來。熟話說，有非常之貌，必有非常之能。眼前的這個統治著和華夏國麵積一樣大的、而又比華夏力強大不知多少倍的國家的威廉四世，一定是一個可怕的人物。

肖塔克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空氣中幾乎凝固的氣場，讓肖塔克的精神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其實，威廉四世的猥瑣形貌，本來可以讓肖塔克、馬爾高和獨孤化一心生輕蔑的。但是，事實卻恰恰相反。肖塔克甚至根本不敢存有一點輕蔑的想法。在內心之中，對威廉四世存有一種神一樣的敬畏。他如此，算他聰明。

————威廉四世向著肖塔克、馬爾高三人走來。他那瘦弱、猥瑣的身體裏麵似乎蘊含著一種奇異的力量。

威廉四世打量了一下他們，說：“你們想為我辦事？”

“是的。陛下。”肖塔克低首說道。

威廉四世說：“哼。那麽，你們又有什麽本領呢？被楚雲這個無名小卒打得這麽慘，又有什麽資格為我辦事呢？”

威廉四世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隨著響指的聲音消失。古堡大廳旁邊的一個閘門，被打開。竟然從閘門裏麵走出來一隻雄獅。

這隻雄獅，身長兩米，肩高一米五。十足是個龐然大物。它巨大的頭顱透出凜然的威風。脖子上的鬃毛隨著走動而不斷地抖動，如同美女的長發。

不時張開血盆的大口，露出鋼錐一般，慘然的尖牙。雄獅竟然徑直向著肖塔克三人走去。

“隆美爾。”威廉四世，伸出他那瘦弱的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這隻雄獅的頭顱。雄獅聽話地擺了擺頭，如同一隻聽話的寵物。然後，發出了一聲駭然的低吼。

肖塔克和馬爾高、獨孤化一三人，看著這隻龐大的雄獅，竟然像寵物一樣對威廉四世撒嬌，都很駭然。獨孤化一掂量著這隻巨獸的威力。心中微微有些發顫，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明顯是一頭高級合成獸。如果，估計不錯的話，它應該是一種具有人類高智商的生物。

威廉四世，指著這頭獅子說：“你們三個如果可以打敗這頭獅子的話，那麽，我就可以考慮，讓你們為我辦事。如果你們不能打敗這頭獅子，那麽你們就隻配，給它做晚餐了。”

“什麽？！”肖塔克微微咬了咬牙，心中十分氣憤。就算自己是敗兵之將，也不至於這樣侮辱他的人格吧？肖塔克也算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一方人傑。當然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折辱。

肖塔克笑了笑，說：“威廉陛下。如果您看不起我們三個的話，那麽我們三個也並沒有一定要留下來的意思。如果，陛下認為我們隻是些魚鱉蝦蟹的話，那麽我們自己會識趣地離開。找合適我們的小水窪，眯起來，度過餘生的。”

肖塔克的態度雖然恭謹，但是言語中卻透著一種高傲。

威廉四世笑了笑，拍了拍獅子的頭顱，說：“隆美爾。你退下吧。”然後那頭獅子就聽話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閘門緩緩放下。想象中的一場惡鬥，並沒有發生。

威廉四世說：“肖塔克，你要知道。如果，我不收留你，你可能早就死在了瓦格的手下了。也許，你連找一個小水窪，度過餘生的機會都沒有。你知道這一點嗎？”

肖塔克說：“我投靠威廉陛下，是為了幫助陛下建立功業。如果不是如此，我們倒真的寧願死去。”

“哦？”威廉有些意外。笑了笑，說：“既然你們願意幫我。那麽你們打算如何幫我呢？”

肖塔克說：“如果陛下給我一些資金的話，我可以替您在華夏國，建立一個反對瓦格的組織。憑借我們在華夏國的根基。要做到重振旗鼓，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們真的推翻了瓦格。那麽，我們就會全心全意地為您辦事了。”

威廉冷峻的眼神看著肖塔克，說：“出多少錢，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們是否可以辦成事。”

肖塔克說：“我們願意為威廉陛下效力。”

威廉四世說：“好。我可以撥給你一定的資金。但是，如果你們的效果不好的話。哼……”威廉四世頓了頓。說：“我對於廢物沒有興趣。對於廢物我隻有一種處理方式。——扔進垃圾箱。你們明白我的話嗎？”

“明白！”肖塔克高興地拱了拱手，說：“我們一定會為陛下效力，將瓦格集團推下台的。”

威廉冷眼看了看肖塔克三人。心中很清楚肖塔克之流不足以成事。但是，現在他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威廉四世，在高背椅裏麵，陰險地笑了笑。

————楚雲坐在自己的實驗室中。一天的研究工作，令他有些頭痛和疲倦。楚雲這個時候，從旁邊的書架上，拿下來一本古代詩詞選集。看了起來，算是消遣。

隨手一翻，就看到了杜甫的一首《春望》：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詩中的愛國情懷，讓楚雲分外感動。如今，也是亂世之中。雖然，剛剛擊敗了了肖塔克和馬爾高的聯軍。但是，楚雲很清楚，那些反動勢力，仍然存在。逃逸後的肖塔克和馬爾高依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而且，端木銳光隱而不發，卻令人更加擔心。人造人之亂，目前還沒有平息。而且，自己對於人造人之亂還是了解甚少。要想從根本上消除這些禍亂。也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楚雲忽然又想起了蘇菲和安如煙的事情。她們現在在哪裏？她們還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嗎？

楚雲又一次隨手一翻：翻到了嶽飛的一首《滿江紅》。與那首熟悉的不同。但是，卻是同樣的情懷：

滿江紅·登黃鶴樓有感南宋·嶽飛遙望中原，荒煙外，許多城郭。想當年，花遮柳護，鳳樓龍閣。萬歲山前珠翠繞，蓬壺殿裏笙歌作。到而今、鐵騎滿城畿，風塵惡。

兵安在？膏鋒鍔。民安在？填溝壑。歎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請纓提銳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卻歸來、再續漢陽遊，騎黃鶴。

楚雲反複吟誦著那句詞：“何日請纓提銳旅，一鞭直渡清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