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陳為的介紹
第三十四章：陳為的介紹——米蘭昆德拉說：“要逃避痛苦，最常見的，就是躲進未來。”
空格鍵說：“好好生活。不如這樣具體點說：認真地看電視劇，然後統統忘掉。”
天下沒有不開心的事兒，隻有不開心的人。——《《如此偶然地遇到老友，的確令楚雲既有些欣喜若狂，又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這老友，已經是和自己對立的人造人集團的核心人物之一，而且，他現在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克拉斯。
世界總喜歡開玩笑。而楚雲似乎一直是上天的寵兒。在這種時刻，遇到了陳為這個曾經有過交集的朋友，而且，身份如此特殊，不能不說，這是楚雲的一種幸運。
陳為說：“我們人造人克拉斯並不是無惡不作的惡魔，我們也是有人性的生物，和人類本身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我們一樣有感情、有愛憎。隻不過，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人造人普遍有一種對於煉金術師的憎恨，於是遷怒於人類。才導致一些瘋狂的後果。但是，如果你仔細地思索，就會發現，如果沒有這瘋狂的反擊，那麽同樣瘋狂的人類，就會將所有還活著的人造人送進‘屠宰場’。這不過是人造人為了生存的一次抗爭而已。”
楚雲點點頭，說：“陳為，我理解你的話。而我也知道你和其他的人造人克拉斯不同，你是理智而具有人性的。”
陳為說：“我們的首領，金大人也一樣。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異能高手，具有統帥天賦，是天生的領導者。更重要的是，他具有理智和人性，以及我們所不了解的知識，他的關於未知的知識，甚至超越了我們的整個時代。……請原諒我這麽說，不過我一點也沒有誇張。你知道，金大人為什麽如此重用我嗎？”
楚雲搖了搖頭。
陳為說：“因為我和其他的人造人克拉斯不同，我具有理智和仁慈的觀念。金大人以我為人才，所以才重用我，為他的貼身助理。參與製定人造人集團的各種政策決策。楚雲，如果我說話，金大人是會重視我的話的。許多重要的決策，金大人都聽取過我的意見。”
楚雲點點頭，似乎在思考什麽。
陳為說：“所以……”陳為抬起頭，看了看楚雲問：“不知道，楚軍長，有沒有和我們人造人集團合作的意向。”
楚雲看了看陳為的眼睛。裏麵澄澈，而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楚雲知道，陳為的話，一定是真的。
楚雲說：“陳兄。這件事，容我考慮考慮。因為，瓦格總統，一向以人造人為禍亂之源。瓦格總統是否可以接納人造人，承認人造人和克拉斯的合法地位，這還需要時間和勸說。從我的本意來講，我是願意和你們保持一種合作性的關係的。如果，可以如此的話，畢竟可以免除一場對於雙方都沒有好處的戰爭。不過，瓦格對此的態度，我心中一點底也沒有。而且這話，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對瓦格總統說明。如果，我突然對於人造人集團表現出來過分的友好態度，瓦格肯定會對我產生懷疑，甚至會撤去我第八軍軍長的職務。你知道的，第八軍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消滅楚雲第四區的克拉斯人造人。所以，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陳為點點頭，說：“你的兩難境地，和騎虎難下的形勢，我是可以理解的。現在，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希望通過我們兩個人的努力，而避免人造人集團和人類的更大的衝突。如果兩種勢力可以相互容納，和平共處的話，這會是最好的結局。”
楚雲點頭道：“我也認為如此。”
楚雲話鋒一轉，說：“對了，陳為，金大人以及克拉斯七傑都是什麽樣的人物？如果你可以將內部的情況透漏給我一些的話，我會非常感謝的。”
陳為表現出有些為難。楚雲說：“如果陳兄為難的話，就算了。我知道，作為領袖的助理，有許多話是不能夠直說的。”
陳為抬頭說：“沒關係。可以告訴你一些簡單的情況。畢竟我們是以合作為目標的。如果雙方都不互相理解和信任。那麽也就沒有了合作的前提。”
陳為看了看左右無人。而楚雲也集中了異能，耳朵和眼睛、嗅覺等，都一瞬間提升了幾百倍。對於高手而言，感知的能力，是在戰鬥和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種本領。兩位高手，四下環顧，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人物。於是放下心來。
陳為說：“金大人，我說過了。他是我最敬佩的一個克拉斯。他和其他的克拉斯不同，他具有悲憫之心。更重要的是，他具有一個領袖的能力。你知道，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具有這種號召力，將分散在華夏國各地的人造人克拉斯聚集在一起。金大人，和我的關係不錯。在人造人的統治核心裏麵，有我的一席之地。金大人並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但是他卻可以參考我和其他人的意見。”
“金大人是克拉斯七傑的首領。也就是說，克拉斯七傑之中，還有六個人沒有向你介紹。金之所以在人造人集團內部具有最大的權威，也因為他在克拉斯七傑的內部具有絕對的權威。克拉斯七傑除了金之外，還有拉斯特、格利德、恩維、司羅斯、格拉托尼、拉斯，六個人。都是克拉斯中的佼佼者。他們的異能都達到了相當的程度。如果非要對比一下的話，我想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有能力和端木銳光過過招。不過，端木現在已經隱匿許久，也許實力已經不可和原來同日而語。這隻是一個參照。我相信你的心中也一定有了初步的判斷。”
楚雲說：“你能具體說說他們的性格嗎？”
陳為點點頭，說：“具體來說，金的性格不可捉摸，也不是我可以琢磨的。但是其他人，我可以簡單地向你介紹介紹。二聖，拉斯特，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女子。他有一雙和蘇菲一樣令人恐怖的手。我指的是她的指甲。威力遠遠超過了蘇菲。在人造人的內部，拉斯特具有‘攻無不克的矛’之稱。也就是說，她的指甲幾乎可以穿透任何物質。她為人詭詐，心狠手辣，是個不好相與的人物。他經常和六聖格拉托尼在一起，現在在雪城駐守。”
楚雲點點頭，說：“我見過他們。也交過手，的確是不好對付的人物。”
陳為笑了笑，說：“格拉托尼的舌頭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之一。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被他吃下去。就算是鋼鐵，他也可以用他的牙齒和舌頭，將它融化吞噬。”
“而三聖，格利德，是一個堅韌的男子。我之所以說堅韌，是由於他的身體在戰鬥的時候，會變化為比鋼鐵還要堅韌的物質。幾乎沒有任何一種武器，可以傷害到他的身軀。因此也有‘無法攻克的盾’之稱。”陳為笑了笑，說：“這有點像古代的那個笑話，自相矛盾了。不過，二聖拉斯特和三聖格利德之間從未有過太過分的衝突，他們之間保持著一種相互的敬畏之情。究竟是拉斯特的矛厲害，還是格利德的盾厲害，至今還是一個謎。而格利德也是一個乖僻、桀驁不馴的男子，同樣有些殘忍。”
“四聖，恩維。是一個沒到二十歲的青年。我指的是人造人的年齡。事實上，他在這個世界存活的時間已經遠遠地超過楚雲你了。恩維的變身術，是他常用的一種戲法。經常有人信以為真而被騙。他有些戲謔調皮。為人倒不是很壞，隻是很喜歡惡作劇。”
“五聖，司羅斯。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是克拉斯七傑中的異類。但是也是在克拉斯七傑中最受歡迎的人物。他的異能力十分了得。而且性格善良，樂於助人。在人造人集團之中，享有‘活菩薩’之稱。我想，每一個見到過司羅斯的人造人都會愛上這個既有強悍異能，而且有善良可愛的女子的。說實話，我的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將司羅斯追求到手。”
楚雲笑了笑，說：“沒想到，在克拉斯之中還有這種異類的人物存在。真是沒想到。”
“最後一個，七聖，拉斯。是一個比恩維還要小的孩子。真的，他隻是一個孩子，還不怎麽懂事。雖然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但是情緒上似乎有些抑鬱。你知道的，在這個世界上，要想找到一個身心都健康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想拉斯這樣的陰鬱的小孩子也並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我們對拉斯都很好。拉斯之所以可以躋身於七傑之內，是由於他本身具有強大的煉金術能力。這種強大的煉金術能力在人造人集團中是十分少見的。所以他可以躋身於克拉斯七傑之內也不是一個怪事。而且，這孩子簡直太聰明了。有時候，你都不知道這孩子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這就是我對於克拉斯七傑的大部分了解。而更具體的細節，我就不便透露了。”
楚雲點點頭，說：“你告訴我這些，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楚雲抽出一根煙，遞給陳為。陳為接了過去，手指輕輕一抖，就已經點燃了香煙。白色的帶著香氣的煙霧，從陳為的最終吐出來。
楚雲自己也點燃了一顆。楚雲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我們各為其主。日後，會有怎樣的際遇，我們現在也都無法說得清、看得準。不過，我們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兄弟。我已經看出，陳兄已經將我視為了兄弟。否則現在，在我的四周，早就被如狼似虎的克拉斯所包圍。你是我的兄弟！”
楚雲用拿煙的手，輕輕碰了一下陳為的肩膀。
陳為笑了笑，說：“現在，我還有些緊要的事情要去辦。因為金大人正在等候我的一份資料。我不能在這裏久留了。否則，金大人會有懷疑的。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會慢慢和金大人說的。我猜，金大人會喜歡和你的合作的。我希望，你也能勸說瓦格，承認人造人的合法地位。這樣，戰爭也就沒有了理由了。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楚雲點點托，卻說：“雖然是好事。但是瓦格也許會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會勸說瓦格的，不過，瓦格到底會怎麽做，這完全取決於瓦格。而不是我。”
“這我知道。”陳為回答得很爽利。陳為說：“那麽我們日後再見。”陳為遞給楚雲一個金屬徽標，徽標上帶著一條細細的鏈子。陳為說：“這是人造人集團的內部徽章。你可以將它帶在身邊，如果遇到人造人或者克拉斯難為你，你可以把它拿出來。一般的克拉斯見到這個徽章之後，是不敢難為你的。不過，其實我知道，你並不需要這個東西。不過，你留著做個紀念吧。”
楚雲點點頭，將徽標放在口袋裏。兩個人揮手告別。
楚雲又變成了一隻黑貓。沿著濱城的街道，自由地邁著貓步。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楚雲想，小時候，讀《西遊記》的時候，覺得那個猴子，囂張得很。不過現在看起來，那七十二變，的確有些牛叉！
楚雲在濱城的街道上溜得乏了。於是張開了貓嘴打了個哈欠。最近的確有些累。楚雲現在想做的隻是想睡一覺。楚雲的心中猜想著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而其他的克拉斯七傑成員，是否也都像格拉托尼那樣吃人、那樣可怕？
楚雲想，能夠遇到陳為，真是一個意料之外的收獲。如果真的可以和人造人集團達成某種高層默契的話，那麽人造人之亂就可以不戰而治了。不過陳為真的可以對金的決策產生那樣大的影響嗎？而且，陳為真的可以信任嗎？
楚雲不願意為這些問題的頭疼。對於人的觀察，不要看他如何言語，而要看他如何做事。所以對於陳為的為人，日後自然會清清楚楚。不用為此而擔憂。
楚雲看到，在濱城的街道上，到處都可以看到人造人和克拉斯的身影。他們如同一個個幽靈，樣子凶惡。多年來，在陰暗角落裏養成的陰鷙性格是人造人的一個特性。當然，人造人之中也有善良的人，不過他們在這個武力至上的時代，並沒有大顯身手的機會。
楚雲觀察著濱城人造人的行為特點，發現他們在平時可以互相和平相處，與人類的行為方式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最後楚雲看得有些厭膩了，天也快黑了。於是楚雲的身體向著地麵沉了下去。
回到了江流城，楚雲填飽了肚子之後，就倒在**睡覺。夢中他忽然夢見了一個人。一個女人。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夢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