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結局並不是game over

當人生注定是一場失敗，你是否還活下去？

活下去！

當一切追尋都沒有意義，你是否還追尋？

追尋！

————在j城的第五監獄。在原來關押格蘭的囚室裏，關押著瓦格。而格蘭、馬斯坦、司馬怒雲、羽林翔、童炘等人，已經先行一步，被端木斬殺。

是的。這些反叛瓦格的人，最終也都被端木殺死。因為隻有端木知道，這些人反叛的原因。他們都不是自己真正的追隨者，而是被自己的幻術所控製的傀儡。留他們活著，對於自己並沒有一點好處。

而他們之所以被端木輕易控製，是因為，端木將格蘭這個“操控之線”，注入了瓦格的陣營之中。在瓦格將格蘭關在監獄裏之前，端木已經通過格蘭的眼睛，在那些前來看望格蘭將軍的其他軍事將領的身體裏，種下了“操控之線”。這樣一來，整個瓦格的軍中就都是聽從端木命令的人了。

而瓦格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就在瓦格被囚禁的當天晚上。端木帶領韓非和華君，來到了關押瓦格的監獄。

“老朋友。你現在認輸了嗎？”端木略帶譏嘲地說。

瓦格抬起頭，現在的他顯得有些疲憊，他說：“認輸。現在的結果表明了一切。而幾乎一切細節都在你的控製範圍之內。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端木說：“我將格蘭將軍擒獲以後，就利用幻術，在格蘭將軍的腦海裏種下了‘操控之線’。然後當格蘭將軍回到j城之後，我就成功地利用這個人偶，在你手下的各個大將的腦海裏成功埋下了‘操控之線’。所以，才發生了你所看到的一幕。”

端木抬起頭，張開雙臂，似乎在唱一首歌，說：“啊！戰鬥時，那龐大的軍團倒戈一擊的時候，那場麵，多麽的波瀾壯闊！是不是瓦格？”

瓦格苦笑了一下，說：“勝者王侯敗者賊。你要怎麽處置我？”

端木假裝思考了一下，說：“你說呢？”

瓦格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什麽時候行刑？”

端木說：“不會讓你等候太久的。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端木轉身要離開瓦格的囚室，然後又停下來，對瓦格說：“你路上不會寂寞的。格蘭、馬斯坦、司馬怒雲、羽林翔、童炘都已經被我斬殺了。明天你們可以在黃泉路上聚首，你們可以交流一下，這場戰爭是如何失敗的。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沒有後悔藥，去把結束的事情重來一遍。不是嗎？”

端木笑了笑，忽然想起來什麽似地，說：“對了。你的那個阿姆斯特朗將軍，我沒有殺了他，你知道為什麽嗎？”

瓦格冷笑了一下，說：“他投降了你，並幫你攻城，你自然不會殺了他。”

端木冷笑，說：“我本來想殺他的。不過他喜歡幫我擦鞋。這種感覺很好。我喜歡看著你的一個將軍給我擦鞋的樣子。”

瓦格吐了一口痰，說：“這個敗類！”

端木說：“可是敗類活了下來。從這一點上來看，你還不如一個敗類。”

瓦格聽著端木哈哈大笑著離開了自己的囚室。看著空空的囚室四壁，竟然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

————在楚雲的會議室裏麵，氣氛很尷尬。

楚雲手下的六位得力幹將，以及安如煙和蘇菲都坐在會議桌旁。

楚雲看了看大家，說：“現在該怎麽辦呢？”

洛麗說：“我們需要壯大自己的力量才可以和端木對抗。”

“沒有人要投降嗎？”楚雲輕聲問。

溫麗說：“沒有人。即使像我這樣才十六歲的女孩子，也不會懼怕端木。”

楚雲說：“端木是一個很可怕的人。溫麗你不懂事，所以才不害怕他。”

“你懂事，那麽你怕他咯？”溫麗質問道。

楚雲說：“不。我不怕他。我要和他鬥爭到底。”

“所以，我們都支持你。”溫麗說。這個時候的溫麗似乎變成了一個大人。

楚雲說：“可是我們現在太弱小。而端木卻空前地壯大了。”

楚雲說：“就我可見的範圍內。我隻能找到兩種途徑，來壯大自己。”

“哪兩種途徑？”洛麗問。

楚雲說：“第一種途徑，是聯合人造人集團。”

“什麽？”洛麗一聲驚呼，說：“人造人集團和我們本是仇敵，怎麽聯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雲說：“事在人為！第二種途徑，就是尋找愛瑪和天風大人。他們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實力。”

蘇菲說：“還有第三種途徑。”

眾人將眼光投向了蘇菲。蘇菲說：“湖藍朵大人也可以幫助我們。”

除了楚雲和安如煙之外，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平時少言寡語的曉嵐說：“蘇菲，你在開玩笑吧？湖藍朵已經死去多年怎麽可能從墳墓裏跳出來，幫助我們呢？”

蘇菲神秘地笑了笑，說：“也許大家不相信，但是你們遲早有一天會相信的。”

說到了這裏，大家竟然從絕境之中，多出了幾分樂觀的情緒。竟然，還有這三條途徑。雖然每一條看起來，都是一件不可思議或者沒有多大期待的事情。

楚雲說：“雖然這三件事，看起來都很迫切我們去做，但是，目前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卻是另一件事。”

“什麽事？”眾人問。

楚雲說：“找到司馬怒雲。”

眾人很驚異，三腳貓說：“你是說，司馬怒雲還沒有死？”

楚雲點點頭，說：“司馬怒雲絕對不會輕易地死去。他的程度我知道。因此，我相信他現在還活著。”

洛麗說：“可是據我所知，端木在三天之前，就聲稱，司馬怒雲已經被殺了。”

楚雲說：“那一定是司馬先生給端木製造的一個假象。那完全可以是一個被煉製出來的人造人替身。”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楚雲為何如此肯定，而既然司馬先生沒死，那麽他又在哪裏？

————在第五區的偏僻的一個村莊裏。兩個男人在一個無人居住的破屋子裏。其中一個劍眉星目。卻已經垂垂老矣。正是司馬怒雲。而在司馬怒雲的身邊，眉宇開闊，卻麵色蒼白，卻是何人？正是瓦格。

瓦格手執一碗，碗中一碗稀粥，零零星星漂著些米粒。

司馬怒雲說：“此處無茶，隻能以粥作茶了。”

瓦格笑了笑，從沒有笑得這樣開心。說：“如果不是先生相救，此刻我可能早就去見上帝了。能有這稀粥作茶，已是人生中的最大樂事了。”

司馬怒雲說：“如果用煉金術的話，的確可以輕鬆地煉製出茶葉來。但是，我學習煉金術七十餘年，卻從未喝過煉金術煉成的茶葉。我想，像閣下這樣講究的人，肯定也不會去喝煉金術煉成的茶葉。卻不若這樣荒野村莊裏的天然的米粒來得養人。”

瓦格說：“先生不用解釋，我自知其中道理。”

瓦格喝了一口稀粥，然後放下碗，說：“司馬先生，如今我們該怎麽辦？天下已失，逐鹿未得。端木問鼎天下。以後，我們即使想要做一鄉野村夫恐怕也難。”

司馬怒雲說：“如今和我們一樣麵臨險境的，恐怕不止我們兩人。東麵第四區江流城的楚雲，雖然手有兵權，但是卻成為了比我們更顯眼、也境遇更危險的人。如今端木隻要安定下來，第一個要討伐的對象就是楚雲了。而我們在這荒僻的鄉野，恐怕一時還無人識得。倒落得安然自在。”

瓦格笑了笑，說：“我倒是願意從此退出權力的爭奪。常年在權力場上角逐，已經厭倦了。如今把這爛攤子交給楚雲，倒是輕鬆自在。”

司馬怒雲說：“我知道閣下的為人。雖然如此說，但是定然不肯如此敗給端木。”

瓦格點了點頭。

司馬怒雲說：“如今端木勝的無非兩個方麵。其一，是克拉斯大軍，其二是一種叫做幻術的異能。其他的大將都是被幻術所控製。才導致您今天的敗局。而這兩方麵，也並不是端木獨有的優勢。”

瓦格說：“是啊。霍因海姆哪裏去了？”

霍因海姆是瓦格手下一員大將，負責率領瓦格所煉成的克拉斯大軍。瓦格也並不是沒有克拉斯大軍助陣。

“霍因海姆說，克拉斯大軍的穩定性還需要改進。所以在戰鬥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參戰，勝負的結果就已經出來了。如今霍因海姆的下落，就連我也不知道。誰知道是被端木逮到，偷偷殺了，還是逃出了j城？據我所知，端木所公布的消息中，並沒有霍因海姆的消息。而那支克拉斯大軍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司馬怒雲說。

“這的確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不過，這也許是一個好消息。也許我們還有一支沒有暴露的力量存在著。霍因海姆的為人，我知道。他不會投靠端木的。”瓦格說。

司馬怒雲和瓦格相對而坐。桌子上擺著幾隻碗。司馬怒雲隨手煉化出一隻不鏽鋼鍋，和一個精美的陶瓷器具。司馬怒雲從懷中掏出幾枚金幣，說：“我去老鄉家買幾隻小母雞，今天在這破屋之中，我們也吃一吃純正的散養小雞的滋味。”

瓦格點點頭，似乎把j城慘敗的事情早就忘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