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嬌妻太腹黑

第200章 喬仁宗之死

第二百章 喬仁宗之死

“別這麽說”,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菲兒和鍾墨離婚,我是不會答應的,我不能讓她得逞,她是想分得喬家的財產,讓喬家徹底的完蛋,而且,無論如何,斯奇是我們喬家的孩子,身上流淌著我們的骨血”。

“是的”,她讚成丈夫的意見,“在這個時候提出離婚,是想讓更多的人來看我們家的笑話嗎?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惡至極,從來沒有發現她偽裝得那麽的好,以至於蒙蔽了我們的眼睛”。

“我最對不起的就是鍾墨”。

“公司最近怎麽樣”?她忍不住想打探公司的情況,雖然知道可能情形非常的不好。

“不好”,他簡單地用兩個字來概括,想起了喬少和他的爭吵,是拯救公司的唯一的道路嗎?這條道路看起來更像是一條死胡同,讓自己讓步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除非自己和自己達成和解。

可是,他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老了,老了。

夜深沉,楚希妍在丈夫溫暖的臂彎中,聊著聊著,聲音漸漸弱下去,酣然入睡,年輕時,喬任宗一心打拚事業,十天半月回家一次屬於正常,年老了,壯誌未酬,太輕信他人,落得一敗塗地的結局,而隻有在此刻,人生才是圓滿的,撇去了物質上的牽絆,挨過了人生最黑暗的時刻,和自己的另一半繾綣相擁,靜靜地等待天亮。

在楚希妍的睡夢中,喬任宗端起她的下巴,端詳著這張嫻靜的臉龐,在夜色朦朧中,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她是屬於他的,她為他耗盡了青春年華,為他生兒育女,為他相夫教子,作為一個妻子她是合格的,但是,他作為一個丈夫呢?在她的心目中是否是完美的,而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還有一個女人,愛過,恨過,但是,在心裏的一角始終留有一個位置,偶爾會想起她,想起她美妙的歌聲,想起她與他在艱苦的日子共同度過的生活,想起她與他的決裂,她是充滿韌性而剛烈的,在他肆無忌憚的壓力下,不屈不撓地抗爭,隻為了鍾墨,她和他都愛著這個兒子,卻怒目相向,很奇怪的關係,這一生和這個女人做鬥爭,最後勝利的仍然是她。

他笑了起來,放下熟睡中的妻子,輕輕替她掖好被褥,低頭吻了吻她柔軟的唇,一如年輕時的溫良,裹了禦寒外套,走向淩晨的街道,風很冷,帶著刺骨的寒。

霓虹疲倦,看透世事滄桑。

江水無聲,體味人間薄涼。

很久不曾步行走過這孤寂的街道,是因為自己的步伐始終是太匆匆,意氣風發為了打拚自己的天下,此刻,終於可以緩下來,放下一切,觀看一下這存在著的世界。

一花,一草,一樹,兀自生存,從不因為自己的狂妄停止生長半分半毫。

親情,愛情,友情,溫暖人心,從不因為自己的自大自斷根脈。

深深地吸一口冷冷的空氣,終於回歸了自我,終於可以灑脫的來,灑脫地離開。

江水冰冷,從淹沒膝蓋的那一刻開始,從來沒有過的放鬆感湧至喬任宗的心頭。

念了,斷了,散了;

愛了,哭了,忘了;

江水漸漸地淹沒至大腿,胸口,唇齒…

親愛的鍾墨,親愛的喬赫: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爸爸已經離開,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摧毀了這個家庭,以及我苦心經營的事業,爸爸最終選擇逃避的方式離開,留給你們這個難題,爸爸,向你們說聲對不起。

我終於從一無所有到千金散去,爸爸的這一生算是圓滿的,而我選擇這種方式離開,是我最終沒能和自己達成和解,沒能原諒自己的過錯,是爸爸造成了今天的結果。

鍾墨,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幹涉你,你始終是獨立而自由的,你這種獨立讓我堅信你可以放手一搏解救喬氏集團,嗬嗬,到現在,爸爸仍然沒能放開自己在乎的一切,太過於在乎所以太放不開。

鍾墨,接受申海集團的援助吧,隻有他才能拯救喬氏與水深火熱之中,當然,你們兄弟兩個,還是存在尷尬的情況,無論是誰都可能無法釋懷,我還是希望你們兄弟二人能夠冰釋前嫌,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不值,無論你離婚與否,斯奇始終使我們喬家的,任何人都不能帶走,請盡心竭力挽救斯奇,我們曾經都是那麽愛他。

至於財產,鍾墨更有魄力挽救喬氏集團,所以我留給鍾墨60%的股權和財產,留給喬赫40%的股權和財產,喬赫你不要生爸爸的氣,好好協助鍾墨將喬氏集團做大做強。

希妍,對不起,我還是先你而去,不要難過,是你陪伴我漫長的一生,給了我無盡的幸福,隻是,我的離開讓你一個人獨自麵對以後的人生,你要樂觀開心,好好地生活,沒有了我,還有喬赫和鍾墨,他們兩個會給你幸福的生活,我相信。

鍾墨,向你媽媽替我說一聲對不起,我做過太多傷害她的事情,請她原諒。

父,喬仁宗遺筆

喬任宗最終選擇以自殺的方式離開這個曾經為此奮鬥的世界,他的離開引起了業界的震動,各大報紙、電視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長篇累牘地進行報道,一時間,喬氏集團、喬任宗成為了焦點,自然,喬鍾墨成為人們期待中的新一任“掌門人”。

每天大量的記者圍堵在喬氏集團的門口和他的私人別墅門前,挖掘各種猛料,包括他的私人生活,各種新聞越來越多,李菲兒走進了人們的視線中,李菲兒以新一地代的“掌門”夫人身份出現,更有狗仔隊深挖細挖,將羽月,以及他的既往情史挖掘了出來。

儼然,他成了鎂光燈下的焦點人物。

隻是,在鏡頭下,他保持著自己一貫的沉肅氣息,始終以冷峻示人,他肩負著太多的責任,更多的業界大佬不看好這個矛頭小子,更以銳利的目光盯住了他旗下龐大的產業,蠢蠢欲動想從中分一杯羹。

而他深信,治理頑疾必須從根源入手,挖掉李菲兒這顆毒瘤必須從根本做起,否則,後患無窮。

處理完喬任宗的後事,他不善於微笑的臉龐線條更為冷硬,眼眸變得像鷹隼一般銳利,步伐更為地堅定有力,他知道自己應該從哪裏著手開始工作。

首先,迎來第一位不速之客,是李氏集團的李天合。

喬少略微驚訝,很快保持了鎮定,他知道一場風暴即將席卷喬氏集團,沒想到,在喬任宗剛剛下葬之後,席卷的那麽的迅速,始料不及,卻也在意料之中。

在沒有和李菲兒離婚之前,他依然是他法律上的合法嶽父,想到此,喬少覺得這種說法很具有諷刺性,上揚的嘴角略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李總,你來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對他的到來表示歡迎。

李天合略略和他一握,作為長輩傲慢的氣息洶湧而至。

來者不善,喬少已然感受到了這種強大的氣息,以及由此帶來的壓迫感。

“李總,稱呼很正式,也很陌生嘛,看來,你是不準備和菲兒繼續下去了”?他斜視睥睨,不悅這種稱呼,更帶著一種挑戰。

“能不能繼續,你比我更清楚”,他厭惡他這種莫名而來的囂張,以及無由來的優越感,這一切過錯,原本應有李菲兒承擔,在李天合的語氣裏,似乎喬少更應該承擔全部責任,看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在李天合看來,這一切馬上結束,喬少應該搖尾乞憐才對,或許,他看在曾經是他女婿的份上,給他留下一碗飯吃,而喬少在此刻表現得更像一塊硬骨頭,不屈於他的壓力。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的壓力”?他淺笑著,帶著前所未有的得意,拿出喬任宗和他曾經簽署的協議。

“欠款日期已到,我已經完全可以收購喬氏集團,怎麽樣?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吧”?

“哈哈”,喬少忍不住大笑起來,“李總,你的意圖終於暴露出來,我父親就是太信任你才會落入你的圈套,你們父女如出一轍,手腕極其毒辣,想置喬氏於死地”。

“如果你現在求我,我還可能留你們喬家一條生路,不至於太悲慘,流落街頭任人恥笑”,李天合翹起二郎腿,悠然地點燃一支香煙,如看一場戲劇一般,準備看喬氏集團的新一代掌門人如何卑躬屈膝,如何搖尾乞憐。

“哈哈,我好害怕”,他揶揄地湊到他的跟前,幽深的眼眸如兩把銳利的刀子,緊緊地逼視著李天合,令李天合不寒而栗。

“不要以為,你逼死了我的父親,我會輕易地繳械投降,你們已經給喬氏帶來莫大的屈辱,而這血債我會讓你們血償,讓你們也知道痛苦二字是怎麽寫的,你懂?當然,我喬某人做事光明磊落,絕不會像你們這般小人背後捅人一刀,我會讓你們承擔應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