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令:老婆,你還欠我寶寶

140 熱臉貼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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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伊嬈在樓下磨蹭了半天,走走回回不停繞圈,就是不敢上樓。

三天後的‘嘉年華舞’她很想去參加,可是她知道,那個男人一定不會答應。那麽她要想一個什麽理由去說服他。

更讓她擔心的是,她怕林小暖也來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固執的想要參加,也許是自己喜歡跳舞,也許是想到自己一年後,就會永遠離開這座城市,想留下一點美好的記憶,總之,紀伊嬈的心裏,無限憧憬。懶

猶豫了半天,紀伊嬈終於抬起了上樓的腳步,等她走到主臥室門口的時候,剛好那個男人從書房裏走了出來,步伐沉穩的向臥室而來。

夏日的夜晚星光燦爛,而所有的星光就像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樣流光溢彩,滿目高貴的氣勢一下子刺痛了紀伊嬈的眼睛。

她暗自握緊了雙手,有些緊張的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身體就這樣橫在門口,進也不是,轉身離開也不是。

夜天洛當然也看見了紀伊嬈,他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紀伊嬈後,就把目光放到了別處。

他還在為吃飯前的事耿耿於懷,他就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的小腦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麽,怎麽這麽能來事呢?

唯一讓他有些寬慰的是,這個女人今天知道乖乖穿他買給她的衣服,而不是穿她那一身都洗得發白的布料。

夜天洛走到紀伊嬈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不停絞著手指的女人。紀伊嬈倉皇的抬頭,一下子就和夜天洛清冷的眼神相遇,四目相對,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各自在對方眼裏的倒影,一個惶恐不安,一個鎮定清冷。蟲

紀伊嬈扯出一抹討好的尷尬的笑,心卻跳得快要跑出胸膛。而身邊的男人隻是淡淡的冷哼一聲,就擦肩而過,那雙清冷的雙眼,仿佛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她一樣。

頓時,紀伊嬈滿頭黑線。所謂的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就說的是她這樣的吧,她都對他一臉討好的笑了,這個男人居然冷哼一聲就走了。

她雖然昨天去喝酒是她的不對,她答應了她沒有回北苑也是她的不對,她自作多情自討沒趣的向他表白惹他心煩還是她的不對。可是,他有必要做得這麽絕嗎?既然這樣討厭她,幹什麽不放她離開。

夜天洛已經走進了臥室,他打開了水晶燈,柔和的光驅趕了一室的冰冷。紀伊嬈在門外半眯了眼,這一刻,她竟然有一些傷感。

他就像住在城堡裏的王子,而她就像是站在門口乞討的可憐小女孩,他有他的奢華生活,她隻有她的滿世淒涼。她佇立在門口張望,卻始終得不到王子的開口邀請。

紀伊嬈落寞的把臉別向一邊,半邊臉在燈光下明媚生姿,半邊臉在黑暗裏黯然神傷。她呆站在門口半分鍾後,微微一聲歎息,轉身向樓下走去。

既然他不歡迎,她也沒有臉皮厚到可以一直乞求,那還呆站在那裏幹什麽。紀伊嬈走在夜幕裏,心裏不禁有些慶幸,還好是夏天的夜晚,所以才會這麽溫暖,不至於讓她這個怕冷的人給凍僵。

紀伊嬈的目標是回學校,反正這個偌大的S城,她也隻有那點棲息之地了。隻是她剛走到北苑的門口,才知道那厚重的鐵門已經上了鎖,而鑰匙,隻有李媽和夜天洛有。

問那個男人要鑰匙,這顯然不大可能,她可不想再上去自討沒趣。問李媽,可是看到她房間的燈已經滅了,把她老人家吵起來,她勢必也會把這件事告訴那個男人。

紀伊嬈微微的歎息,獨自坐在花園的花壇邊上,撫摸著花瓣上的微微雨露,低眉沉思。

其實想想這個男人待自己也不錯,幫她把外婆送到國外去做最好的治療,給她花不完的錢,給她買最新潮的衣服,她遇到危險,也是他第一時間把自己救出來。

這樣想想,讓原本覺得很氣憤的紀伊嬈一下子耷拉下了臉。為什麽每一次她受再多的傷,不對的仍然是她,連現在坐在這冰冷的花園也變成了無理取鬧。

身後響起了沉悶的腳步聲,紀伊嬈回頭就看見那個男人穿著深藍色的睡衣怒氣衝衝的向她走來。

“能耐了,學會離家出走了。”夜天洛不悅的怒吼。

他剛剛洗了澡,又在**等了老半天,他知道那個女人在門外磨蹭卻沒有來抓人,他到想看看她能別扭到什麽時候。

結果,他等了老半天,也沒有看到這個女人走進來。他再也做不下去,挫敗的準備走出臥室來抓人,這才發現,門外跟本就沒有那個女人的人影。

他慌亂的四處尋找,這才發現一個小腦袋不停的在北苑的鐵門處來來回回,他頓時氣竭,敢情這個女人想離家出走。

他大步奔到花園裏,卻看到那個小腦袋在花叢裏不停的搖頭歎息,他頓時更加生氣,難道讓這個女人呆在北苑裏她就這樣難受。

原本處於神遊狀態的紀伊嬈看到夜天洛走來本就有些反應不過來,再加上被這個男人這麽一吼,魂差點就嚇沒了。想到剛剛自己被拒之門外的委屈,現在又受到他的大聲嗬斥,不由得酸酸的說出了口。“是你不讓我進家門的。”

剛剛她站在門口,他明明看到她了,卻不叫她進去,而她跑下樓的時候,他也沒有叫住她,現在他卻又來責怪她離家出走,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可惡,怎麽她每做一件事情,他都不滿意。

“這是你的家,你想進就進,還需要別人允許嗎?”夜天洛不悅的反問。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別扭什麽,他明明看到她在門口,想進又不敢進的樣子,後麵直接轉身就向外跑了。

他既然把她帶回了北苑,那麽他就認可了她是這裏的主人,不管今後他們有沒有在一起,這裏,都是她的家。

她就是這裏的主人,那麽她進家門,還需要誰的允許呢?

紀伊嬈怔然,等反應過來夜天洛說的是什麽後,立刻哭了出來。“夜天洛,你這個大騙子,你總會把人哄開心了,又狠狠的羞辱我。”

為什麽他要說這麽讓人溫暖的話,夜天洛,你明明知道我最希望的就是一個安定的家,你明明給不了,為什麽還要這麽許諾我。

我承認,曾經的我渴望被愛,我迫切的想抓住生命中的每一絲溫暖,哪怕換來的是灰飛煙滅的宿命。就像紀媚兒對我一點點的示好,我就傻傻的被她騙到了你的**一樣。

可是,人總會慢慢的長大,雖然成長的代價太大,但是我總算學會了長大,也學會了,孤單一個人。

所以,夜天洛,你不要這種虛假的溫暖的話來對我承諾,我的心,早已經開始死掉。

夜天洛徑直站在一邊看著麵前哭得一臉悲傷的女人,不得不說,在他夜天洛的記憶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們的場景。

每一個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女人,不是光彩照人就是笑靨如花,還從來沒有誰像她一樣哭得一臉狼狽還罵他是大騙子。

他夜天洛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還不至於玩騙她這種卑劣的手段,當然,除了那一張莫須有的親密照片外,她怎麽會如此譴責他。

“乖了,回家睡覺吧。”夜天洛深深皺眉,摟過紀伊嬈的腰,就向別墅走去。

他握上她手的那一刻,才知道她全身冰涼,夜天洛更加不悅,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折騰自己,沒事瞎跑幹什麽。

“可是我想看星星。”紀伊嬈把自己滿臉的髒東西使勁的在夜天洛的睡衣擦了一遍,聲音哽咽的說道。

“紀伊嬈,你......”夜天洛說的咬牙切齒。

該死的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他有輕微潔癖的,她竟然還她這些玩意弄他身上。

“嫌我髒你可以走遠一點,我又沒有求著你抱我。”紀伊嬈撇過臉看向一邊,把自己受傷的雙眼隱沒進夜幕裏。

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情,她聽到他這樣動情的話,她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撲進他的懷裏。

可是,他昨夜那一句無情的話顯然把她的心打入了地獄裏。她承認,她是一個膽小鬼,她怕承受不了從他的身上得到溫暖後又要失去的那種痛苦,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就不要得到。

她雖然可以借著酒醉之名逃避昨夜的尷尬,但是她的心,還是豎起了一根根尖銳的防備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