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令:老婆,你還欠我寶寶

139 寶貝,你想殺親夫嗎?(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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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伊嬈一直睡到中午才悠然轉醒,宿醉的疼痛再加上被夜天洛壓榨了一夜,她隻覺得自己全身就像要散架了一樣疼。

陽光透過水墨丹青的窗簾洋洋灑灑的照在她的身體上,紀伊嬈整張小臉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光暈。

對於昨夜的記憶,紀伊嬈記得不是很真切,唯一記住的,就是夜天洛那殘忍的一句:紀伊嬈,你的愛我不屑。懶

紀伊嬈驚駭的回頭,直到發現旁邊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以及浴室也沒有傳來水聲後,她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她真是瘋了,才會對那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明明知道說這樣的話會換來他的羞辱,她竟然還傻傻的向他表白。

看來酒,真是一個害人不淺的東西,如果平時,打死她,她也不會對那個男人說這樣的話的。可是昨夜她喝醉了,竟然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給說了出來。

紀伊嬈暗暗發誓,從今天起,她再也不要喝酒了。還好,他已經離開了,要不然,她現在紛亂的心還真不知道怎麽麵對那個男人。

從今天起,她將把自己的傷痕累累的心重新放回胸腔裏,再也不讓它受到那個男人的蠱惑。

紀伊嬈快速的衝進浴室,看到自己滿身的痕跡隻有臉紅心跳的微微歎息。

這個男人為什麽每一次都要把她的身體上弄上這些讓她難堪的痕跡,他雖然說不愛她這個人,卻愛極了她這具身體。蟲

她還真得感謝她的那個媽,給她生就了這一副可以迷惑男人的誘人嬌軀,連那個如王者一樣的男人,也對它愛不釋手。

可是,她卻希望她沒有擁有這些,因為美好的身體吸引了那個男人的目光,帶給她愛情的美好憧憬,卻在她愛上的那一刻,又把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煩悶至極的紀伊嬈胡亂的洗了澡,然後隨便套了一套夜天洛買給她的衣服。既然他那麽希望她乖乖的在他的身邊,那麽從今天開始,她就做一個極力討好他的情/婦,永遠以最燦爛的微笑出現在他的麵前。

反正,相處的日子,最多不過一年,一年後,天涯陌路,她紀伊嬈再也不會出現他的麵前。

在浴室打理好自己的紀伊嬈想給林小暖打個電話,可是在臥室找了大半天,也沒有看到自己的手機,後來她撫著額頭拚命的回想,才懊惱的發現自己的手機好像丟在‘夜伊人’裏麵了。

紀伊嬈無奈的下樓,剛到樓梯的轉角處,就看到李媽向樓上走來。

“伊嬈,你起來了,剛剛少爺還打電話關心你有沒有吃飯。好孩子,餓了吧,快過來吃飯。”李媽看到紀伊嬈脖子間隱約可見的紅痕,頓時明白了剛剛少爺說的話。

平時少爺都要囑咐她如果紀伊嬈到吃飯的點還沒有起床就要上樓把她叫起來吃飯,而今天少爺卻說,如果她沒有醒就讓她再睡一會。

原本少爺的轉變是因為他自己也知道,昨晚把人家小姑娘欺負的太過分了。

紀伊嬈看著李媽眼睛曖昧不明的笑,頓時蹙起了眉頭。

他會關心她,嗬嗬,真夠可笑的。就算是關心,也是關心她的具身體能不能滿足他的需求吧。

像上次他說的一樣:想不累,那就每天多吃一點,你知不知道,我抱你的時候,有多咯的慌。

他督促她吃飯,隻為了增強自己的手感。她紀伊嬈就是這麽悲催,一輩子都找不到一個真心愛她的人。

李媽把紀伊嬈的沉默當成了不好意思,她立刻端出了早就為紀伊嬈準備好的她最愛吃的百合瘦肉粥放到了紀伊嬈的麵前。

紀伊嬈心情不好,有些不想吃,可以又拒絕不了李媽那張殷勤的臉,隻得拿著勺子,又一下沒一下的向嘴裏送。

最燦爛,不過是夏日午後的太陽,紀伊嬈半眯著眼,看著陽光帶著炙熱的溫度照在花園裏那些名貴的花朵上。

似乎這些嬌嫩的花朵有些受不了陽光的熱情,有一些向旁邊高大的樹木靠了過去,有一些已經耷拉下了腦袋。

而另一邊,陽光從高大的景觀樹葉穿刺而過,在路麵留下光怪陸離的斑駁影子,風一吹動,立刻搖曳生姿。

紀伊嬈暗淡了眼簾,那個男人也像那些樹一樣高大強勁,能與日月爭輝吧。而這些要依附他的花花草草,雖然美麗,但是太過柔弱,經不起這個世界上的風吹雨打。

“伊嬈,粥不合胃口?”李媽走到餐桌的時候,看到紀伊嬈對麵前的粥怔怔的出神,不由得關切的問道。

紀伊嬈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懊惱的撫了撫額角。不是說好不要再愛嗎?為什麽還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他。

“李媽,你說,如果那些花草離開了那棵大樹,還能活下去嗎?”紀伊嬈放下了勺子,看著李媽慈愛的臉,幽幽的問出了口。

李媽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紀伊嬈怎麽會問出這麽沒頭沒腦的問題。她順著紀伊嬈的手,果然看到了幾株在景觀樹下的花朵,快要枯萎了一樣。

她突然釋然一笑,這個伊嬈,是愛上了他們家少爺吧,隻有在愛情中的女人,才會這樣傷花悲秋,多愁善感。

李媽不由得微微有些放心,這個紀伊嬈,身上沒有別的女人那些浮華的氣息。她真摯純粹,如果她真心愛上了他們家少爺,那還真是他們家少爺的福氣。

隻是,少爺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他的整個成長,都是在一片陰霾之下走過來的。如果伊嬈愛上了少爺,那麽少爺卻不會這麽快交心,這一路的感情,恐怕走得也不是那麽容易。

依如現在的紀伊嬈,她這麽傷感,是覺得高高在上的少爺讓她自卑。還是說一向霸道的少爺,讓她受傷了嗎?所以她才會流露出這樣無助的神情。

“伊嬈,其實,那些花離開了那顆樹,也能很好的活下去。你看那邊,那些花周圍沒有一顆樹,可是它們卻生活生機勃勃,相反,這邊的花隻是從小依附那顆樹貫了,所以受不了一點風吹日曬。”李媽淺淺的笑,把自己心底的一些想法告訴了紀伊嬈。

她想告訴她的是,不管生活有多麽辛苦,都要堅強的生活下去。

就算有一天,她和少爺真的不能在一起,真的走不下去了,那麽李媽也希望她,可以做一個如花般的女孩子,可以對著陽光微笑,可以勇敢的獨自走下去。

“謝謝你,李媽。”紀伊嬈不笨,她聽出了李媽話裏的意思,甜甜的一笑,再次拿起了勺子,大口大口的把粥喝了下去。

李媽說的對,她隻是暫時依賴上了那個男人。回頭想想,自己沒有他的這二十年,也很好的生活過來了,如果說現在覺得活不下去,不是太可笑了嗎?

李媽看到紀伊嬈的動作,眼裏滿是讚賞。她突然發現這樣一個聰慧的女孩子,真是不多得。她轉身慢慢的離開,心裏卻在乞求,但願,老天憐憫少爺從小失去父母,可以讓他的情路走得順暢一點。

紀伊嬈聽完李媽的一翻話,突然覺得心間豁然開朗了不少,她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轉身衝出了別墅。

不管發生了什麽,生活還要繼續不是嗎?

令她意外的是,她在別墅的門口見到了阿木。見到阿木不意外,意外的隻是阿木手上的傷。

“阿木,你怎麽受傷了。”紀伊嬈驚呼,在她的印象裏,三天前阿木還是好好的,而且阿木的身手不錯,怎麽就突然受傷了。

難道說,他這三天不見,就是獨自在養傷。

“呃,紀小姐,你要去哪,我送你去。”阿木不自在的岔開了話題,實在覺得紀伊嬈那個問題的答案難以啟齒。

他總不能說,因為三天前她偷偷去咖啡廳上班,和昨晚偷偷去酒吧的事情讓少爺很火大。少爺沒有對她怎麽樣,卻把所有的怒氣發泄到了他的身上,昨天晚上就下了死命令讓正在度假的他連夜飛了回來。今天早上剛下飛機,他還沒來得及喘上了一口氣,少爺就直接把他叫進了書房,把他揍了一頓。

他還真是慶幸少爺還記得他要接他女人上學放學,所以沒有下狠手,他也隻是受了一些輕傷,外加左手脫臼。

“你手受傷了還能開車嗎?”紀伊嬈翻了翻白眼。

他不要命了,她還沒有活夠呢。這個夜天洛也忒壓榨員工了嗎?阿木都受傷了還讓他來開車。

“那個啥,紀小姐,我的意思是,我陪你一起打車去。”阿木立刻有些尷尬的澄清。

他現在受傷了,哪裏敢開車帶她出去,她現在憑著在少爺心中的地位,那可是國寶級別的,她再出點什麽事,估計他的腦袋真要不保了。

誰讓這個紀小姐總是跑得沒有人影子,而少爺又是一個占有欲忒強外加什麽事都喜歡自己掌控的人,他們兩個PK上了,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人了。

聽完阿木的話,紀伊嬈頓時滿頭黑線。敢情那男人不是要阿木接送她,隻是給她安排了一個監視的人在身邊而已。

紀伊嬈暗自在心中把夜天洛罵了幾百遍,癟著嘴,低著頭就向外麵走去,也不管身後的阿木有沒有跟上。

隻是,不論她走得快走得慢,身邊沉穩的腳步聲都一直如影隨行,每一聲都讓紀伊嬈想一頭撞死。

可是,身邊的阿木對她臉上的不滿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一直盡職的陪在她的身邊,竟然真的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車,一起陪著她打車去學校。

紀伊嬈雙手握緊了又伸開,伸開又握緊,一直到學校了一肚子火都無處可發。她大力的拉開車門,然後下了車又呯的揮上。

她發現自己跟那個男人久了,也漸漸染上了他的暴戾脾氣,竟然也開始毀壞別人的東西。

還好,阿木把她送到學校門口後就沒有在跟進去。紀伊嬈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不時有同學從身邊走過。

令她稍微欣慰的是,今天這些人沒有嘀咕些什麽,見到她隻是淡淡的一瞥,再次默默無聲的離開。

她本以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定會讓她和林小暖成為風雲人物。畢竟做了有錢人的情/婦這個消息在純淨的校園太具爆炸性。

她本以經作好了來學校接受所有人羞辱的準備,才發現,自己一切擔心都是多餘。

紀伊嬈已經沒有心情去探究這些人為什麽轉變,這樣的轉變,估計和那個男人脫不了關係。

她紀伊嬈隻求一份明媚的天,一條她可以通過的路,她就這樣一步一步榮辱不驚的走下去。

隻是,她的好友林小暖卻沒有來。紀伊嬈坐在一個偌大的教室裏,看著一張張相處了三年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心裏卻在惦念。

那個曾經笑靨如花,如今滿身是傷的女孩子,她現在在哪裏。昨晚發生了那件事,又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

從紀伊嬈身邊走過的兩個女同學,手挽著手在一起說著什麽悄悄話,紀伊嬈聽了一句,頓時眼睛一亮。

因為他們說:三天後,學校一個讚助商將舉行‘嘉年華舞會’。

‘嘉年華舞會’每年會在S城繁華的廣場上舉辦一次,每一個‘勁楓大學’的學生不論是以個人名義去參賽還是以學校的名義,都可以拿到豐厚的獎金。

紀伊嬈驀然回想起,去年的嘉年華舞會,她和林小暖兩個人跳的舞曾得了第二名,整整的五千塊獎金,讓她和林小暖一度樂了好幾天。

她突然有些想念那個好友了,今年的舞會,她多麽想和她再一起去參加一次。

不為金錢,不為其他,隻為自己蒼白的青春,肮髒的身份,增加一點幹淨的色彩。

隻是不知道,今年的‘嘉年華舞會’她還能不能同林小暖同台演出。

紀伊嬈上完最後一節課後就同阿木回到了北苑。等到晚上六點開晚飯的時候,那個男人才風塵仆仆的回來。

他依然穿著那一身很難接近的寒氣逼人的黑西裝,裏麵是條紋的襯衣,腳下登著一雙澄亮的皮鞋。

紀伊嬈從沙發上站起,朝著夜天洛輕淺一笑,像極了一隻溫順的貓,用全身的柔軟極盡的討好著自己的主人。

夜天洛眉,這樣的紀伊嬈還真有些讓他無所適從。其實從今天早晨醒來,他冷靜的沉思過後,也漸漸理解她的擔憂,她的惶恐不安。

隻是,他是一個極好麵子的男人,自然拉不下臉來道歉,所以他沒有等紀伊嬈醒來就落荒而逃去了浩天國際上班。

現在,看到她對他溫婉的笑,他突然覺得很刺眼。竟然開始懷念他滿身都是刺的尖銳樣子。

他知道,她這是在排斥他,依如上一次一樣每一個動作都是防備。其實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不是一個人對你豎起防備的刺,而是一個人明明對你明媚的笑,心卻隔了千萬裏。

“給我捏擔肩。”夜天洛徑直走到紀伊嬈旁邊的少發上,把昂長的雙腿疊起來擱在沙發上,疲憊的閉上了雙眼,漠漠的命令著紀伊嬈。

紀伊嬈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她在心底暗暗打了氣後才挪到了夜天洛的身邊。纖細手指放到夜天洛寬闊的肩上,輕輕的揉捏。

她根本就不會捏,不是太重就是太輕,再加上這個男人駭人的氣場,所以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看到身邊男人緊緊皺起的眉頭紀伊嬈就知道,他肯定不好受。隻是,他竟然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一直閉著養躺在那裏。

最後,紀伊嬈手都酸了,可是身邊男人卻沒有絲毫要她停下的意思。紀伊嬈越想越氣憤,手上的力道由原本的捏直接提升為掐。

雙肩傳來的疼,讓夜天洛驀然睜開了眼,他漠漠的回過頭,看到自然是紀伊嬈那張憤怒的小臉。

他心中頓時有些釋然,他就說,個女人怎麽可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