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修仙者

第八卷 HB鬼事 第三十三章 留住月華村(4)

月女雖然陡然間提升殺氣,但以月女的境界,這種程度的殺氣卻隻有陳皮定和李瑤華才感覺得到。 至於李大柱和李二狗還有那兩個西服男,則根本沒有絲毫感覺。 在他們的眼裏,剛才發生的僅僅是月女開口說要殺人而已。

“不要!不要!月女祖宗饒命!”李大柱和李二狗沒有感覺到月女的殺氣,但月女的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月女臉色不變,伸手兩道銀色真元力化成兩條小小的利劍,同時射向李大柱和李二狗的胸口。

“叮叮!”

隨著兩聲輕響,在李大柱和李二狗的胸前,一個黃色的小包突然焚燒,化成兩個無色小護盾當在二人身前,銀色真元力小劍被阻擋一下,最後力竭,居然隻射入李大柱和李二狗胸口不到一厘米。 這二人也算是留了一條狗命。

“哦?奇怪!他們身上居然會有護身符?”李瑤華輕笑一聲,但卻絲毫不在意。 這種程度的護身符,也就能抵擋一些最基礎、最隨意的攻擊罷了。 月女剛才明顯也沒有把二人當成什麽大人物,僅僅是隨意的兩道銀色真元力而已。

李大柱和李二狗這時也同時發現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當他們發現自己二人身上從回燕山中求到的靈符居然真的管用時,膽氣一下子壯了起來,渾然忘掉自己二人剛才還跪在地上求饒。

李大柱直接站起身來,然後舞動了兩下自己手中的桃木劍。 看向陳皮定三人,依然有些怯弱地說道:“你們三個野鬼,快點從我們家裏滾出去!”

李二狗手裏麵也端著一碗黑狗血,他的膽子可不像李大柱一般小,現在見自己從回燕山中求得的靈符如此管用,馬上對那個道長交給他們的方法信心大增——有這把回燕山中仙人賞賜的桃木劍,再加上這碗混了十隻黑狗狗血。 專門用來破邪的黑狗血,他可是得瑟的很。

“月女!你他媽地快點從這兒給老子滾出去。 你他媽的是人地時候就被老子氣死,現在來找老子報仇,老子也不怕!”李二狗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從黑狗血碗中沾了一點黑狗血,朝著陳皮定三人的身上彈去。

月女輕哼一聲,伸手揮出一股銀色真元力幻成一個護盾,護在三人身前。 那黑狗血還沒有到達護盾之前。 便隨著一陣“滋滋”聲化成水汽,消散在空氣之中,隻留下一股惡臭。

“哈!看劍!”李大柱見兒子已經動手,他自己也不猶豫,一邊哇哇大叫著,一邊單手將桃木劍舉過頭頂,毫無章法的朝著月女月女劈去。 按李大柱的觀點,這三個鬼是來給月女報仇的。 這月女隻要一死,他們肯定就會自己退走了。

月女看著這個哇哇大叫著向自己衝過來的人,眉頭一皺,陳皮定三人身前的真元力護盾突然消失,幻化成一個拳頭,砸到李大柱地胸口。 李大柱隨著這個真元力大錘飛到空中。 腦袋撞在屋頂,一聲沉悶的聲響之後,又掉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卻是已經被月女這一擊給擊殺掉了。

想想也是,就月女的實力,第一下的那兩把真元力小劍是看在二人是普通人的份兒上,根本是隨意出手。 而這次的真元力大錘,耗費的真元力卻要稍多,威力自然也是要大不少。 如果不是月女最後揮出真元力大錘的時候沒有動用真元力。 恐怕在這真元力大錘之下。 這李大柱僅此一擊,就會被擊成肉末。

李二狗見李大柱莫名其妙地衝到三個鬼身上。 然後又突然倒飛出來,倒在地上,那可是嚇了一跳。 這黑狗血破邪,能夠抵抗鬼怪,他連忙將碗中的黑狗血朝著陳皮定三人的方向潑出一小半。

李瑤華冷哼一聲,伸手舞出一道掌風,黑狗血還沒有到達三人的身前,便隨著掌風一同飛回了李二狗身上,潑得李二狗一身黑狗血。 李瑤華卻並沒有動手殺掉李二狗,因為這報仇的事,自然還是讓月女自己來做比較好。

李二狗看著自己被潑了一身黑狗血,隻當是狗血不夠,不能破掉眼前三人的邪氣,這下可真吧吝嗇,將碗中地黑狗血同時朝著三人潑去!見李二狗又是這般無聊的舉動,李瑤華又是一道掌風揮出,這黑狗血卻又隨著掌風回來,潑在李二狗身上。 同時,掌風順便也把李二狗手中那個裝黑狗血的碗給打到在地上。

“你還要不要再拿別的東西試試?”李瑤華被這人拿著黑狗血連續潑了兩次,心裏麵很不舒服。 手上拳風揮出,將那個落在地上的碗擊成碎末。 同時,一個足足有十厘米深的大洞出現在李二狗的腳邊。

“撲通。 ”

李二狗被李瑤華一掌給嚇個夠嗆,連忙再次跪倒在地上,所有的膽氣再次消失無蹤:“三位鬼祖宗饒命!三位鬼祖宗饒命啊!”

李瑤華根本就沒有搭理李二狗的意思,而是朝著月女微微一笑,說道:“月女,你自己動手,殺了他吧。 自己的仇,還是自己來報地好。 ”

月女微微一笑,道:“好。 ”揮手之間,一道銀色火焰出現在手中。 在亂葬崗地日子裏麵,月女除了想陳皮定,和叔叔說話,剩下的時間就是欺負人和被人欺負。 這李大柱和李二狗這兩條命在月女地心中,根本無足輕重——當初,她為了不被人欺負,搞得魂飛魄散的鬼魂都不知道有多少。

李二狗一聽到李瑤華的話之後,驚恐的求饒道:“月女祖宗饒命!月女祖宗饒命!這……當初這事情,都是李大柱幹的!我……我可什麽都沒幹!”

“你還什麽都沒幹?月女病本來已經好了。 還不是讓你這個畜生又給氣死地?而且,你平時幹的缺德事也不少吧?老公,要不咱們直接讓他魂飛魄散了算了,這種人,就算變成鬼,肯定也是一個禍害!”李瑤華輕哼一聲說道。

“不是!不是!根本不是我氣的!是我爹……李大柱他往月女家的飯裏麵放了砒霜……我……”李二狗話還沒有說完,陳皮定和李瑤華臉色又是同時一寒。 李瑤華已經站在李二狗的身前,隔空將李二狗抓在手中。 舉起老高,冷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鬼祖宗……你……你放我下來……我……喘不過去來……”李二狗在空中撲騰著雙腳,翻著白眼說道。

李瑤華手中真氣一散,李二狗從空中掉在茶幾上,玻璃茶幾被李二狗砸碎,鋒利的玻璃刃劃破李二狗的大腿。

陳皮定緩步走到李二狗地身前,斜眼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李大柱道:“瑤瑤。 你把李大柱地魂魄拘出來。 ”然後,陳皮定怒視著李二狗道:“你,給我把你知道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給我說出來!”

“是……是……”李二狗一邊忍著腿上的疼痛,一邊倒抽著涼氣,驚恐的看著陳皮定。

月女也飛身站在陳皮定的身邊,有些不太明白陳皮定為什麽會生氣。

李二狗掙紮著從茶幾上爬起來,跪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說道:“月女當初生病。 醫生都說救不回來,但是月女後來卻好了起來,最後還康複出院了。 我爹當時候就覺得奇怪。 月女爸剛回來,就被我爹叫著一起去喝酒,喝酒地時候,我爹把原因給問出來了。 月女能活下來。 和那些狗屁醫生的醫術根本沒關係,全是月家有一個祖傳的寶玉,月女能活下來,全kao這寶玉養著!”

陳皮定聽到這裏,已經基本明白事情的原因。 他心中殺意更濃,微微閉上眼睛,說道:“你接著說。 ”

月女現在聽李二狗說到自己的事情,也很感興趣。 她現在對自己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有一個人在這將講她的事情,她當然也想聽了。 月女也催促道:“你快點說啊。 ”

李二狗聽到月女的聲音。 打了個哆嗦。 繼續講到:“我爹聽說月家有這寶貝,就想弄過來。 剛開始說要換,結果月女爹不同意,我爹沒辦法,當時隻說要月女爹好看。 我當時和我爹說,這寶貝不是咱們地,不要也就算了。 可我爹說,這寶貝,既然能夠把人給救回來,那肯定是一寶貝,以後說不定家裏誰有點兒事,kao這寶玉還能救命……”

“我爹正經手段弄不到,於是就想出了歪點子。 他想著,這寶貝不管說什麽都得弄到手。 他又讓我去請月女爹來喝酒,說是再換一次,要是能換到最好。 如果換不到……那……”李二狗說著,偷偷看了月女和陳皮定一眼。

“接著說。 ”陳皮定話音很冷,而月女原本笑嘻嘻的表情也逐漸變了。

李二狗接著說道:“那天,我爹請越女爹來喝酒,又和他說了還寶玉的事。 結果月女爹當時就翻臉了。 我爹沒辦法,隻好說不提這事,兩人才又接著喝酒,其實……我爹當時往月女爹酒裏麵下了毒……”

“這月女爹回去之後就臥床不起,第二天就不行了。 我爹當時組織著鄉親趕緊把月女爹給葬在南山上了。 ”

“月女媽覺得這事有問題,當時和我爹硬架,我爹心裏麵虛,好幾天不敢出門。 後來,我爹又上門和月女媽商量著換寶玉的事,結果被月女媽給罵了出來,我爹當時很生氣,就偷偷往月女家水缸裏麵下了毒,說要毒死月女一家算了。 我當時勸過我爹,說這事可是絕人門戶的事,不能做,我爹不聽。 ”

“後來,月女媽也死了,奇怪的是月女卻沒死,隻是身體又虛了。 我爹知道那玉肯定在月女身上,更加認定那寶玉厲害,非得要奪過來。 當時月女爹、月女媽先後猝死,村裏麵人也都覺得不對,孫伯和孫嬸兩口子和月家關係不錯,便經常過去照看月女。 我爹不好下手,隻是借著去看月女病情,偷偷往月女家地水缸裏麵又投了兩次毒,並讓我隔三差五的去看看月女的情況。 ”

“月女死前一天晚上,我爹又讓我去。 當時我正和我婆娘樂嗬呢,心裏麵不舒服,就指著月女罵了半天。 月女也不知道是被我罵的還是怎麽著,吐了口血。 我嚇了一跳,趕緊就跑出去了。 後來,月女也死了。 ”

“哼!我草你媽的!”陳皮定盛怒之下,伸手一掌拍在李二狗的臉上。 陳皮定雖然僅僅隻是一個元嬰,而且沒有絲毫真元力,但這力道卻也絲毫不小,這一掌直接將李二狗拍得隔空倒翻個個兒,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