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修仙者

第八卷 HB鬼事 第三十四章 留住月華村(5)

月女忽然神傷的說道:“這麽說來,我是你們害死的?我爸媽都是你們害死的?而且,還是因為我的原因……”月女僅僅是失去很多記憶而已,這些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沒有失去,她現在一思索,就已經明白原因了。

“老公,這是李大柱的魂魄球。 ”李瑤華向著陳皮定伸出玉手,玉手之中,一個金色的小球隔空漂浮,上麵不斷遊動的,正是李大柱驚恐的臉。 剛才得到陳皮定的命令之後,李瑤華就走到李大柱的屍體前麵,施展出饕餮神拳中的噬魂技將李大柱的魂魄鉤了出來。

“把他催出來,我有話要問他。 ”陳皮定接著說道。

李瑤華點點頭,然後手中真氣輸入,轉眼之間,李大柱的靈魂球就緩緩變大,變成一個和陳皮定一般的透明人形。 這李大柱甫一現出魂魄身形,連忙向著陳皮定三人拜倒,口中求饒聲不斷。

陳皮定也不想多說,而是直接開口問道:“李二狗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他說的是真的嗎?”

李大柱呆了一下,然後連忙一指李二狗說道:“假的!假的!李二狗剛才他說謊!這些餿主意都是他出的,我……我當時可根本沒有這麽想過啊!”

被陳皮定拍得暈暈的李二狗在聽到這話之後,連忙辯解道:“不是!我爹他蒙人!這些事情都是李大柱做的,我……”

“是你!你個龜兒子地!當時老子說這事不能幹!還不都是你小子跟人要的毒藥?”

“李大柱!你他媽的大肚子生孩子。 你血口噴人呐!這當初,明明是你個老東西讓老子去弄毒藥的,老子不去,你還打我!”

“是你個龜兒子給月女爸下的毒!”

“明明是你!”

……

陳皮定不想聽這一對父子在這兒狗咬狗,他開口罵道:“都給老子閉嘴!”

李大柱和李二狗同時閉上嘴巴,然後帶著驚恐,可憐兮兮的看著陳皮定。 他們現在也算看出來了。 這月女並不是重點,這男人才是做主的人。

陳皮定接著問道:“是誰把月女扔到亂葬崗上地?”

李大柱和李二狗互相看了一眼。 然後兩人同時指著對方喊道:“是他!是他幹的!”

李大柱比李二狗聰明,他連忙看向陳皮定說道:“鬼祖宗,都是二狗!當時月女死了以後,政府還給撥款讓安葬。 二狗這畜生把錢拿出去花天酒地,最後沒錢給月女下葬,然後他就帶著幾個人,中午地時候在亂葬崗上刨了個坑。 把月女葬到裏麵去了。 ”

“死老頭子!你他媽的瞎說什麽呢?當初明明是你去縣城領錢,等你回來的時候都第三天了!你一回來就扔給瘌痢頭老六十塊錢,讓瘌痢頭老六把月女給扔亂葬崗上去,還說隻要他按著做了,這月女家的房子就歸他!”李二狗眼紅脖子粗的等著李大柱罵道。

陳皮定頗為苦惱的皺皺眉,現在他不能施展法術,不然直接將這兩個人的神智控製了,到時候。 肯定問什麽回答什麽。 李瑤華改練武功之後,這法術一套,卻也絲毫不會了。 至於月女,她更是什麽都不懂。

陳皮定忽然想到,這活人不說真話,這做鬼地應該不至於也不說真話吧?月女現在可以說是村外那亂葬崗上的BOSS。 相信隻要是月女問的話,那些鬼肯定都會如實回答。

雖然已經有了主意,但陳皮定還是首先開口問月女道:“月女,在村外亂葬崗上的那些鬼,都應該聽你的吧?”

月女不知道陳皮定為什麽問這個,現在她心裏麵難受的很,所以她隻是勉強一笑,輕點臻首道:“嗯,那些鬼,都聽我的。 ”

陳皮定點點頭。 說道:“好。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一同去亂葬崗吧。 瑤瑤。 你把李大柱的屍體也帶上。 兩位,你們應該是縣裏麵來人調查昨天晚上地事情的吧?”陳皮定最後一句話,卻是對兩位還在發呆的西服男說的。

那兩個西服男見陳皮定開口,連忙一頭。

陳皮定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也跟來吧,一起看看,聽聽李大柱和李二狗說,這六年前,月女是怎麽被他們謀殺,扔在亂葬崗上的。 ”

那兩個西服男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同點了點頭,雖然他們很不想去,但現在卻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陳皮定這次也不想再掩飾自己還有月女等人的行跡。 從李大柱家出來之後,陳皮定三人就這樣如同散步一般走著,而李瑤華則一手抓著李大柱地靈魂球,一手操控著真氣,讓李大柱的屍體漂浮著跟在身後。 月女現在神情明顯有些低落,隻是靜靜的跟在陳皮定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李二狗現在真的如同一條死狗一般,他從一出門就想逃,可是他往往走開還沒兩步,那個女鬼就笑吟吟的將他趕回去,而且還折斷他一根手指頭……那兩位前來調查情況的政府官員,臉色也是蒼白的很——他們兩個今天算是長見識了,見了鬼,而且這鬼還敢在正午的太陽下麵行走。

陳皮定這一行人的打扮如此引人注目,那些喜歡吃完飯,找棵大樹蹲樹底下聊天的人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們在看清了月女地臉和陳皮定地模樣之後,一個個便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哇哇大叫這四散逃走。

不過,這些人逃回家裏之後,一個個卻還是從門縫兒裏麵偷偷向外張望著……

亂葬崗之上,依然是如同昨日一般地平靜。 甚至昨天地打鬥留下的痕跡都一點沒有留下,想來應該是被亂葬崗之內的那群鬼給恢複過來了。 這些鬼,大的能力沒有,這些本事還是有的。

到達亂葬崗之後,陳皮定站定,回頭看了李二狗一眼,淩厲的眼神讓李二狗心虛的低下頭。 雖然不知道陳皮定為什麽帶他來這個地方,但李二狗心裏麵清楚。 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陳皮定又把頭轉向月女問道:“月女,我記著所有鬼修都會一種遮光蔽日地法術,不知道你會不會?”

月女微微愣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是‘雲隱術’吧?這個法術是叔叔教給我地,他說,一般鬼白天不能出來,他們想出來的時候。 會先在自己身上施展這個法術,然後就不怕陽氣了。 ”

陳皮定點點頭,說道:“你現在就施展雲隱術,將整個亂葬崗籠罩起來。 ”

“嗯。 ”

月女答應了一聲,然後雙手之中,銀色真元力不斷翻動,變幻著奇異的形狀,最後隨著月女一聲輕叫。 月女手中的銀色真元力從手中飛出,在空中緩緩變幻,集結,最後形成了一團大大的濃霧,將整個亂葬崗籠罩起來。 同時,從亂葬崗裏麵也飛出了四個藍色的透明體。 這些透明體見到月女之後,一同恐懼的看著月女。

“皮皮,這些是這亂葬崗裏麵地四個頭領,平時,我就讓他們幫我管著那些鬼。 ”月女說完之後,神色一陣失落,“本來還有叔叔的……”

陳皮定微微一笑,說道:“你的那個叔叔,一定對你很好吧?他現在要是知道你不開心,他會不會不高興?”

“會!”月女肯定的回答道。 “不過。 叔叔現在已經不在了,徹底不在了。 被昨天那把刀給吃了……我以後一定要給叔叔報仇!”

陳皮定說道:“好,我陪你一起。 ”

月女猶豫的看著陳皮定,說道:“皮皮……你……你就不用去了。 ”看月女的眼神,陳皮定還是能夠體會出月女的意思的,月女那種眼神,雖然沒有輕蔑,但卻十分直接地說著:你現在太弱了。

陳皮定一聲苦笑,看向身邊的李瑤華:“瑤瑤,你現在大聲喊三遍,叫村裏麵人出來。 ”

“嗯。 ”李瑤華從陳皮定一想來這亂葬崗的時候,就明白陳皮定的心思,她甜甜一笑,喊道,“月華村的村民們,李大柱、李二狗父子平素作惡多端,現在在村頭亂葬崗上開審判大會了!想來看的人趕緊了!”

陳皮定頭頂一頭冷汗……

李瑤華話雖然說地好聽,但是村裏麵人卻沒有一個敢出來的——剛才一路看見陳皮定一行的,可都知道,那些人裏麵可是有真鬼啊!月女的模樣,全村還有誰不知道?還有那個站在月女旁邊的大影子,一看就知道是一鬼。 現在他們出去,不被鬼吃了才怪呢!

李瑤華大喊三遍,根本沒有人敢出來,倒是有不少人偷偷的出了門,站在遠處看。

陳皮定無奈,畢竟現在這場麵,不管是誰看到,估計有膽子站在那兒看著已經算不錯了。 看看那兩位來調查昨晚事件的兩位西服男,自從亂葬崗之上施展雲隱術,一下子跳出四個猛鬼之後,他們兩個已經嚇得跌倒在地上,其中一個甚至小便都失禁了。

沒有辦法之下,陳皮定也隻有從李瑤華那裏要了一個擴音符咒,施展在眾人身上,然後陳皮定向著李二狗說道:“李二狗,你現在把你對月女家做過的事情都給我再說一遍。 ”

李二狗被現在這陣勢嚇得夠嗆,也隻有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經過又講了一遍,他剛剛講完,陳皮定又讓李瑤華將李大柱的魂魄給催實起來,讓李大柱也把這事情給說了一遍,其中所說,自然和李二狗大為不同。 一時之間,這一對兒父子又開始狗咬狗了。

住在村頭地兩家,見陳皮定在這兒首先提出地是月女的事,再看一看陳皮定地模樣,心裏麵已經先開始猜測了——這肯定是月女死了以後,找著一個更厲害的鬼丈夫,這鬼丈夫今天是來這給月女討公道來了。

村頭兩家的人看著沒什麽危險,膽子也就大了一點,慢慢的走到近處,看了起來。

而在李二狗和李大柱爭吵的時候,下麵的一個村民也開口說話了:“這兩個沒良心的都說假話呢!這事就是這父子倆一同做的,咱們月華村的人誰不知道?這月女死了以後,剛開始半年還好,往後差不多隔幾天就出來一趟,整晚整晚的在亂葬崗上轉悠,我們村裏麵誰沒有看到過?李大柱和李二狗這一對狗東西,沒一個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