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鬼魂對話(一)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屏息著,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都在等待一個結果。
“情況怎麽樣了?”一個聲音在我們身後響了起來。
“他還沒出來。”我應了一聲忽然察覺到不對,連忙回身望去,哈斯頓就站在我們眾人的身後。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這種有的沒的玩笑。”我說道:“裏麵情況怎麽樣?你進去這麽久很讓我......很讓我們大家關心。”意識到我的語氣不大對,我連忙改口說道。
“我沒有進去。”哈斯頓說道。
“啊?你沒有進去?那你剛才是去哪裏了?”mike不解地問道。
“我分子重組之後,試圖尋找一個飛機的空隙然後進去,但是我繞著這一架格得號轟炸機轉了幾圈都沒有發現能夠允許分子大小的東西進出的縫隙,加上外麵的風實在大,我撐不住,隻能先回來了。”哈斯頓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折騰了半天居然沒有進去。”茉莉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知道了哈斯頓沒有進去,我居然在內心深處還有那麽一點點的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茉莉看了一眼儀表盤說道:“一切的指針和數據仍然是混亂的。但是我們飛的倒是很平穩。”
一找沒有說話的吳大師此時此刻忽然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家飛機說道:“我感受到了一股子怨氣。”
”怨氣?“康普頓連忙問道:“什麽怨氣?是那轟炸機上的怨氣嗎?”康普頓繼續問道。
大師這樣說著,眼睛緊緊地眯著,望著眼前的轟炸機“格得”號。
“大師,你是不是看出點什麽來了?”blake問道。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和鬼胎興許是一個道理。”吳大師說道。
“鬼胎?什麽事鬼胎?”blake繼續問道。
“就是死去的胎兒。”mike說道:“我看三叔的小說的時候裏麵有這個,就是說年紀輕輕的胎兒即將呱呱落地的時候,狠心的母親卻做了流產想盡一切辦法將原本已成人形的他弄死,產出一個死胎,這樣的孩子就是鬼胎,他們不會就這樣子死去,相反,他們會借著這股子怨氣積累變成厲鬼還要讓他三分的的鬼,然後依托自己的力量禍害人間,抒發自己內心之中的那些怨氣。就像是日本的水鬼一樣。”
“沒錯。”吳大師說道:“你說的基本在理,我做這一行這麽久了,多多少少的也能感受到這種氣息,和我以前見過的鬼胎的氣息非常相似,我估摸著,如果這一切詭異的靈異現象隻能用鬼怪來解釋的話,那麽我估摸著或許這一切都是由積攢了很大的怨氣的鬼所為也說不定。”
“這可怎們辦啊。”茉莉抱怨道:“這要是實打實的敵人我們還好處理,大不了動用武力解決掉就好了,但是這鬼啊什麽的意識形態的東西,我們又能拿他怎麽辦呢?”
“無論如何,想要解決這類問題就一定要說服鬼,讓他放棄對前世的追逐和不舍,讓他學會放下,他也就會放下,當他真的放下,我們也就被放下了。”吳大師說道。
“吳大師,你可別光說這些了,我們也著實是聽不明白,要不,您還是趕緊說說我們下一步該怎們半啊,是用這黑驢蹄子嗎?”mike說著就把黑驢蹄子掏了出來。
大師搖了搖手說道:“用不到著黑驢蹄子,這種事情得和這鬼啊交流。”
“和鬼交流?”我說道:“我們現在連進去都進不去,怎麽能做到和鬼交流,就算是即便我們進去了,鬼我們又看不見,我們又能怎麽辦?”
“看來還是要用這一招啊。”吳大師搖了搖頭,看起來甚是無奈。
“用那一招?”blake問道。
“在我們這裏,老早的時候有那樣的故事你們應該知道吧。”吳大師道。
“什麽故事?”mike搭腔道。
“就是湘西一帶,起源於苗族的趕屍。”吳大師說道。
“趕屍?”我道。
“不錯。”吳大師說道:“沙琪瑪女巫,我聽康普頓說你曾經專門為了了解巫蠱之術到過苗族學習?想必對趕屍應該不陌生吧。”
他這一問,倒是愁著我了,但是沒有辦法啊,自己挖的坑到頭來還是要自己一個人小心翼翼地給好好地填上,我此時此刻隻能硬著頭皮講了。
“這個我倒是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我道:“屍是傳說中可以驅動屍體行走的法術,一說是道術一種,屬於茅山術的一種。有時也用祝由科指代趕屍,也有人認為和苗族巫術有聯係,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蠱有黑巫術和白巫術之分,趕屍屬於白巫術。”
“不錯。”吳大師說道:“我之所以提起這個,是因為我今天要說的這一個所謂的招數,也是起源於湘西一帶也是屬於一種巫蠱之術的,那就是通夢。”
“通夢?”我連忙搶著提出疑問,免得這吳大師接著問我嗎,我問道:“這通夢是什麽意思,我還真的是沒有聽說過呢。”
“這通夢有點托夢的意思。古時候的《醒世恒言·獨孤生歸途鬧夢》中曾經有這麽一句話“吾想神女能通夢楚王,況我同是女流,豈不托我一夢。”吳大師說道:“而這通夢就和這個托夢類似,隻不過我們的這個法術是讓人的靈魂脫離出軀體,去和軀體,去和鬼魂交流,以此來達到和鬼魂交流的目的。”
“所以,大師你的意思是說......”茉莉說道:“讓我們中的人通過通夢的方式和那飛機上的鬼魂作交流,看看是不是能說服他?”
“不錯,”吳大師點了點頭說道:“人之一生能夠說服怨氣十足的鬼魂當下過去前去超度為人,其實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功德一件啊。”
“那我們就趕緊吧。”mike說道。
“這個事情,萬萬不可以著急,欲速則不達,搞不好還會傷了自己的性命。”吳大師繼續說道。
“傷了自己的性命是什麽意思?”茉莉問道:“大師您這樣說的我就不明白了。”
“所謂鬼魂,都是些可憐的人。”吳大師說道:“但是可憐之人必然也是有可恨之處的,如果你們的談判失敗了,那麽鬼魂或許會迷惑你的心智,到時候回不來的就是你了。”
“我去吧。”哈斯頓說道:“我活了這麽多年,也不怕他。”
“不行。”吳大師說道:“你們這其中最妥的還是沙琪瑪女巫。”
“我?”我一愣道:“此話怎講?難不成我有慧根?”
“倒不是。”吳大師說道:“你多少懂些巫蠱的東西,我想,還是你去最為合適。”
我低頭不語,隨即抬頭說道:“也罷。那就我去,還請吳大師您做法,助我一臂之力。”
“好,此去凶險,你還是要多多保重啊。”吳大師道。
“.......”哈斯頓在我的身邊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之中我可以看到那些擔憂。
我給了他一個難得的微笑,希望他放心,而後,就躺在了吳大師的麵前。
我即將去見一個鬼魂了,這樣說起來,還有些小激動呢。
“你現在就屏住呼吸。”吳大師說道:“閉上你的眼睛,慢慢地去感受,感受你的靈魂逐漸和你的身體分離,分離,分離。”
他這樣說著,我隻是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精神恍惚,然後就沉沉地睡過去了,當我忽然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在直升飛機裏麵,隻不過我是站著的,我回頭一望,先是嚇了一跳,因為我腳底下踩著的,正是我自己的身體,吳大師還在那裏像一個神棍一樣地在禱告著什麽。
哈斯頓也在緊張地看著我的身體的臉。
忽然,吳大師睜開了眼睛,向眾人點了點頭。
我長長地躊躇了片刻,就踏出步子,向著格得號走過去,我的身體穿過了直升飛機的機身,在急速的大氣之中我依舊平和地走著。
我越來越靠近那架飛機,終於到了它的前麵,我一伸手,手臂率先闖過格得號的飛機的機身。
然後整個身體就穿了過去。
我的腳落在了格得號的機艙裏麵,這架飛機還是挺大的,因為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客廳的樣子。
客廳裏麵的擺設陳設倒是非常的古老,有點二戰時候的位置,說起來,60年代的時候就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這架格得號的背景應該也不簡單啊。
我繼續走在著灰塵仆仆的客廳裏麵,在牆壁上掛著一副合影倒是先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上前去,隔著灰塵,細細地看著,那合影是泛著黃的老照片的樣子了,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老物件。
在合影裏麵,我可以看見一個年輕的穿著軍裝的男子,身邊站著一個女子,二人看起來動作親密,或許應該是夫妻吧。而男人的另外一邊則是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男人,五官也是非常的沉穩端正。
“賤人。”一個聲音在我身後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