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惹那隻龜

第326章 石鼓

太子麵做寒冰,這龍龜慣會離間,慣會給人扣帽子。

這會兒倒好似隻要他追上去,大皇子就會因他而死,但若不追,大皇子落在他手裏豈能活的下來?

合著殺人的是龍龜,裏外裏不是人的卻是他?

太子哼了一聲,縱劍而來。把他當三弟那種未經世事的雛雞來對待麽?

隻要劍在手中,名聲於我何加焉?父皇的皇位可不是靠好名聲搏來的!

他一劍殺來,蘇禾前行的身影卻驟然消失,太子急速轉身,向後一劍斬去。

那逃跑的龍龜不知為何突然神機出現在他背後,竟然再次向北而去。

蘇禾咆哮一聲,佛祖外殼揮拳砸向劍光。一身佛力半數湧向拳頭,雙拳近乎於凝聚出實質,一拳砸上。

一聲碰撞,碰撞處轟然炸開。空間塌陷化作虛空,四方雪山、大地刹時被吞噬進去。

蘇禾卻借著劍氣力量,瞬間向後而去。

果然越是慷慨卻是節省。全身佛力半數運用至拳頭,拳頭凝聚碰撞劍氣威力更大的同時,損耗反而更小了——凝結的拳頭愈加堅硬,連太子劍氣所能斬去的佛力都不多了。

蘇禾龍龜人立做奔跑狀,身外佛祖便在地上一踏霎時躥出,幾個呼吸便又回到最初被召喚的地方。

那裏一處祭壇,古樸滄桑。

三皇子果然不是隨隨便便找個地方專門召喚他,在這裏就是衝著這處祭壇而來的。

那符文是封皇宮召喚老祖用的,這祭壇必然也是封皇宮專門召喚老祖所在之地。

蘇禾一步踏來,一拳砸向祭壇。

既召我來,我自當斷你根源。若封皇宮不能輕易召喚老祖,不知道還能不能叱吒三千大世界?

大自在菩薩說泰祖在星海獨鬥封皇宮一群老祖,不知此處祭壇損壞,那群老祖會不會分身查看?

蘇禾一拳砸下,他拳頭中的大皇子,麵色驟變,頃刻化作一片驚恐。

看他臉色蘇禾便知道自己來對了。

背後緊追的太子,臉上眼中一抹怪異閃過。

這是封皇一族的祖地,雖然看起來一片雪原什麽都沒有,連這座孤零零的祭壇都是老三和老大新升起來的,不過是建在這裏勾連下方真正祭壇所用罷了。

真正的祭壇埋在地下,尚有不知多少陣法守護此地。

這一拳砸下,龍龜當死!

誰家祖地是可以輕易砸的?他腳下一踏身形連閃,匆匆躲開。隻怕連累自己。

就見蘇禾一拳落下。這一拳凝聚了半身佛力,真有菩薩隨意一擊之力。一拳落下,整個雪原都轟然坍塌,化作一片深不見底的峽穀,峽穀最深處,真正的祭壇顯現出來。

好似一處行刑架,滄桑血腥,倒鉤上還掛著一具骸骨,骸骨早不知死去多久,卻有無盡威壓傳來。連蘇禾佛陀外衣都被吹動,火焰似得飄動起來。

峽穀內陰風乍起,鬼哭狼嚎。蘇禾卻見不到一個鬼物。佛祖外衣散發著無盡佛力,將陰風擋在身前。

蘇禾向祭壇上骸骨看去。

那骸骨上的威壓一觸即散,質量極高,但量太少了。威壓散去又有道韻滌**,這是一位道門大能的骸骨。

“來!”蘇禾一手學著大自在菩薩模樣,向骸骨抓去。一手攥拳,一拳砸在祭壇上。

轟!

一聲悶響,祭壇上傳來一道意念:“何方宵小安敢劫獄!連天牢刑台都敢毀壞!”

這一道意念冰冷至極,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化作一道衝擊向蘇禾而來,卻撞在佛陀外衣上,將佛祖冰凍一片軀體。

這意念有毒!

這行刑架一般的祭壇,不知在亙古之前對多少人行刑,龐大的怨念全部凝聚在行刑架上,化作器靈一般的存在。

蘇禾攻擊祭壇,它自然反抗。

這道意念落在佛陀外衣上,被它一激,蘇禾腦海真武神牌一顫,那與真武勾連的感覺再次升起來。

佛陀一拳。

拳上竟然帶著一絲真武意蘊,有龜蛇在拳上凝聚。一道一佛卻沒有爭執反而配合融洽。

大約是在這不知何處的世界內,有故人相見,惺惺相惜?

蘇禾一拳砸下,刑台一聲巨響,那意念一聲尖叫,消失不見。

這一拳便重傷祭台,隻是外表還看不出來。

吊在祭壇上的骸骨被蘇禾一把抓下,骸骨在祭壇上時好似被一層迷霧遮擋,看不清楚。此刻再看好似不是人骨,通體如同玉石,其內還有玉髓流轉。

這人生前道行必然極高!修士踏天七重得見仙門,一身骨骼才有機會玉化,整個踏天七重都是在從人向非人的轉換。

玉化程度越高,道行越高。

不知白澤榜排名前百的修士,能不能達到這般玉化程度?

一枚骰子自天空落下,落在那玉骨之上,滴溜溜投出一個四點品質。

蘇禾:“……”

這玩意兒,要來做什麽?就是投出六點品質,蘇禾拿來也沒用,不過帶回去安葬罷了。

死在封皇宮祭壇上,又是道門氣機。當是玄荒界的前輩,或許更久,玄黃大世界的前輩?

蘇禾將玉骨收入外相空間。又一拳砸向祭壇。

太子縱身而下一劍向蘇禾斬來,劍未至,吼聲已經凝音成線傳了過來:“龍龜!安敢放肆!我封皇一族祭壇豈是你區區龜崽毀的了得?”

轟!蘇禾一拳砸下,抓著祭壇上絞架,爆喝一聲,生生拔了出來,回首向後一戳撞向太子仙劍,蘇禾咧嘴笑了起來:“也許我拳頭比你想象的還要硬?拆除永遠比建設簡單!”

蘇禾大笑著,與太子絞架與仙劍一觸即分,碰撞處卻轟然炸開,蘇禾登登倒退幾步,一腳踩在祭壇上。太子卻倒飛出去,衝出峽穀。

單論力量和能量,蘇禾遠勝太子,但論到對自身力量的運用,十個蘇禾綁在一起也比不過太子。

數萬年的修行,不是蘇禾三十年作弊就能趕上的。在這裏真真便是四兩撥千斤。

太子普通踏天七重的手段,足以應對蘇禾菩薩一擊。

太子在空中翻個身定住身形,看著被蘇禾一拳打碎的祭壇,麵色沉入低穀。

守護陣法沒有自動啟動!

他收了仙劍戟指一點,喝道:“陣起!”

神識、真元瞬間溝通此地大陣,向上一指,峽穀大地之下。一聲劍鳴,有劍衝天而起,四麵八方有劍氣斬來,劍氣不多,但封天、封地、封空間,精妙至極,讓蘇禾無論向哪個方向躲避,都會準確無誤的撞向劍氣。

這般大陣,天空中太子卻變了顏色,這劍氣不對!太弱了!

砸在蘇禾身上好似……撓癢癢。

陣法太弱了!

這是囚天劍陣,連天都可以囚禁斬殺,他東宮守護大陣就是這陣法的簡略版!

卻已經讓上次玄荒襲擊都無人衝殺東宮,這裏完全版劍陣的劍氣,卻隻有普通踏天七重的威力。

對龍龜這層外殼不起任何作用!

太子麵色陰沉。再次戟指:“天火!驚雷!陰風!起!”

每喝一聲,便是一道龐大陣法升起,但無一例外落在蘇禾身上,連一道水花都打不起來,反而被蘇禾找到陣法所在,一把插進山石之中,薅出了一道“沉淵”,收入自己空間。

太子臉色大變。心中驚濤駭浪。

守護陣法呢?此地乃召喚老祖之地,每一代老祖離開前,都會在這裏布置下一道陣法,甚至還有後世皇者所布,此地陣法當不下二十。

眾人隻怕封皇宮有難,召喚老祖時老祖被人襲擊,這陣法可算作守護老祖的陣法!

但此刻陣法全在,威力卻弱的驚人,封皇宮數千萬年的積累,沒了!此刻看去,陣法內空空如也,連半點兒力量都沒有!

這是有人竊取了此地陣法力量——有人要對老祖不利!

他腦海劃過一個想法,緊接著搖頭。是怎麽可能!幾年前父皇才在此地召喚過老祖的,他與老祖豈能不知?!

區區幾年,何人破了此地二十多道陣法,收走此處力量?

他心底咆哮一聲,卻不敢往深處想了。

眼看著那龍龜披著佛陀外衣,頂著陣法,一拳一拳將祭壇砸的粉碎麽,連祭壇殘渣都不剩,竟然全部收入自己儲物空間。

砸完祭壇,又向大陣瞟去,沉淵已經被拖走,那龜居然又向驚雷而去。

太子再不敢多想,縱劍而下,一劍向蘇禾刺來。這一劍傾盡全力劍光內花開無盡,一派生機勃勃的模樣,蘇禾卻好似感覺到九重地獄一般,殺機凜然!

蘇禾咆哮一聲,雙拳一撞,身子微微偏開,胸口龍龜真身躲過仙劍,要佛陀外衣硬吃一劍,一拳向太子砸來。

那太子卻劍光一轉沒有刺向蘇禾,反而轟然炸開,碎劍散做星辰,布在四方,霎時向內坍塌,打開空間,裹挾著蘇禾一頭紮進空間通道中。

蘇禾愕然。

卑鄙!攻擊是假,隻是要接近自己,帶著他傳送離開!

我已入寶地,豈能輕易離開?!

蘇禾咆哮一聲縱身向空間通道撞去。

每種傳送方式都不盡相同,龍龜的是粗暴的撕裂空間。紀妃雪的好似飛行。太子的與召喚符文有幾分相似,是一處圓形隧道,隧道上有扭曲的壁畫,顯示著外界殘像。

隻片刻間便衝出冰原,不知到了哪裏。

蘇禾一肘撞在通道上,雖無菩薩威力,卻有菩薩力量。那通道卻隻**起一道漣漪便沒了下文。

太子一眼看來,眼中傲然!這傳送乃是仿造召喚通道,豈能隨意打破……

他這想法剛起,就見龍龜雙爪**,蠻王煉界術竟從佛陀外衣中透出,貼在通道上,龍龜轟然撞碎通道跌落出去。

蘇禾睜眼此刻已在封皇大世界皇城之中。看空間通道,原本要直去太子東宮的。

此刻封皇宮懸掛九霄,並沒有再次隱身。被玄荒界打爛的地方已經恢複一新——最起碼看起來如此。

一道扭曲幻影在皇宮之下顯現,正是衝出通道的太子。

太子東宮不在封皇宮東邊,而在封皇宮正下方,乃是皇城中心。

寓意腳踏實地。

太子現身,立刻一聲長吟:“眾將聽令,殺賊!”

皇城內,立刻有戰陣升空,結成鳳凰、龍龜之形朝著蘇禾咆哮而來。

蘇禾一聲暴喝:“太子好算計!隻讓殺賊,怎不告訴他們大皇子還在我手中?”

那軍陣卻好似沒聽到蘇禾的威脅,衝勢非但不減,反而加速,不死不休。

蘇禾瞥一眼,便從戰陣中主將眼中看到答案,他們是軍人!蠅營狗苟、俘虜交換、諸般算計是文人,是上峰的任務。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殺敵,那便殺敵。

無論敵人是誰,無論敵人手中有誰!

真正的軍人。

這便是封皇大世界勝過玄荒界的根本原因,玄荒界以門派家族為主,思慮太重,若蘇禾綁了任何一個門派掌教之子,那門派絕無弟子敢放肆。

差距便在這裏。

蘇禾心底感慨一句,縱身而起,卻不同戰陣糾纏。兩個戰陣每一個裏麵都有數位踏天六重。這不是大皇子凝聚的繡花枕頭,是真正的戰陣。

被拖住,必然會有更多戰陣衝上來。

蘇禾轉身就走。揮拳向四方打去,不辨方向,一切隨機。一拳一拳打出,皇城霎時炸開,驚恐哀號聲響起,亂作一團。

就見城內一處山清水秀,環境優雅之地,兩道人影升空。手中各一隻笏板向蘇禾打來。

這兩人身著文士袍,笏板一點便是一片激昂文字。手段竟與稷下學宮的儒門有幾分相似。

這是封皇宮的學士府?

蘇禾咆哮,一拳打出,將那金色文字打碎,喝一聲:“腐儒!”

言出法隨,腐儒兩字便出口凝形,向兩個文士衝去,陡然印在他們眉心。

兩人卻麵色不變,竟不曾受到影響。反手再次向蘇禾打來,口中喝斥:“龍龜!你乃天地生靈,與封皇大世界有仇,便是殺上封皇宮也理所當然,卻怎的在皇城胡亂攻擊,此地凡人無數!”

蘇禾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好生仁慈!但怎的隻有你倆來攔截我?其他人呢?此刻不正在我玄荒界大殺四方?看看你們太子手中仙劍,上麵沾染的可有凡人鮮血?!”

不對,那劍碎了。

蘇禾哼一聲喝斥道:“你封皇大世界的凡人是凡人,我玄荒界的便不是?上次來不殺你一個凡人,今日爾等封皇大世界卻陰謀奇襲我玄荒界,莫說凡人,連死人都不放過。

堂堂踏天七重聯手偷襲於我,已然這般不要麵皮,便閉上嘴,休做假仁假義!怕死去凡人,何故將我傳送來皇城?我本在雪原涉及不到諸般凡人!或者,任我離開?這般無需交戰,也傷不到凡人!”

兩位文士不再說話,笏板一揮又向蘇禾打來。

蘇禾大笑,嘲諷:“要殺凡人的是你們,要立牌坊的還是你們,一群偽君子,不如學學我玄荒界儒門,快意恩仇?”

蘇禾咆哮著一拳砸下,打散金文,餘波轟擊而下一片片坊市化作齏粉。

走!

這兩個學士的手段詭異,文字落在拳頭上行,還有類似浩然之氣的東西存在。那玩意兒好似法則,在脫蘇禾的衣服!

蘇禾縱身而起,橫衝直撞。背後戰陣獸類又多一種,卻不是一隻神獸,而是一群!

一群蝙蝠席卷而來,每隻蝙蝠都是三個軍士組成,又一群化作戰陣,好似大網向蘇禾兜來。

蘇禾身形一閃神機消失,再出現已經在皇城司之上,一拳砸下,頓時將皇城司監牢砸的粉碎,反手一掏,將一眾囚犯甩向四方。

這一擊半個皇城都亂了起來。

卻也在此刻,皇城司內陣法升起,一頭獬豸幻象一角向蘇禾戳來。

其威力竟不在踏天七重全力一擊之下!

蘇禾不與它纏鬥,縱身便走。這一次聰明了,不再去那些衙門、軍營。

翻身一頭撞在城門前鼓樓上,一聲悶響鼓樓塌了一半。

皇城被專門祭煉過,他全力一擊便有菩薩之力,卻不能翻天覆地。鼓樓坍塌,一尊石鼓咕嚕嚕滾了下來。

蘇禾不做多想,抄起石鼓往城中砸去。砸軍營砸修士。

鼓聲轟鳴。

兩個學宮學士已經追了上來,蘇禾抄起石鼓回身向學士打去,學士灑出文字撞在石鼓上,石鼓外頓時一層石衣脫落,露出其中稍小一號的石鼓。

好生麵熟,新露出來的鼓竟與元烈凝聚的石鼓有幾分相像。

又是元尊一族?

蘇禾不急多想,趁著學士一片文章撒出,下一篇還沒凝聚時,縱身而起。掄起石鼓一鼓砸在一學士頭頂,頓時將他砸的頭破血流,倒飛出去。

一擊得手,蘇禾得理不饒人。身形一閃追著那學士一拳砸下,右手拳左手鼓。

此刻大皇子已經被佛陀外衣裹在左手掌心,每一聲鼓聲,便吐出一大口血。眼見著便要活不成。

就在這時,東城一道光芒直衝天際,一道空間打開,一道人影踏步而下。

是一位女子,卻身著蟒袍,恍如女帝,衣袖一甩,看向蘇禾。又向其他人揮了揮手:“退下。”

三方戰陣落地,化作三隊軍士小跑著撤退。學宮兩位學士攙扶著退向一旁。

蘇禾立在空中,看著前方的女子。

封皇宮三王三公,三王乃是皇族自身而出,三公卻是堂堂正正憑本事得來。

這是三公中唯一的女子,安國公封楠。

封皇大世界雖是皇朝,卻也是修士,不講許多,女修一般無二可立功承爵。

她看著蘇禾,竟然笑出小女子的意蘊:“蘇禾?久仰!”

她看著蘇禾的外衣,笑著道:“論力量,你這佛陀乃佛界千萬年積累,足是我十倍有餘,但這力量你不會用,你打不過我。”

蘇禾老實點頭,然後道:“沒關係,我可以自爆龍龜真身的佛陀,然後借孔雀真身佛陀逃走。”

這般力量在皇城炸開,一定極其壯觀。

安國公搖搖頭:“反了!這般力量,憑你真元炸不開,除非你本體自爆。若自爆龍龜乃你第一身,你當自爆孔雀真身,引爆孔雀真身的佛陀才對。”

修化獸篇的修士,沒有人會自爆第一身的,那是根本。

蘇禾不言。

封楠看著他,微微一笑:“你覺得此皇城如何?封皇大世界如何?”

蘇禾搖搖頭:“封皇大世界,未見,不知。但皇城——論宏偉,平生僅見。論治安、和平,也是平生僅見。此地甚好!”

龍龜不屑撒謊。這般紀律,隻在前世見過。

封楠點頭:“不錯!非是自誇,我皇雖不是諸天萬界,最英明之帝王,卻也相去不遠。”

這般大的世界,雖然隻做到了基本公平,但卻真真耗盡的巒帝精神。

道一聲千古明君絕不為過!

蘇禾點頭,卻又嗤笑一聲道:“但有下一代皇子,此朝必敗!”

封楠哈哈笑起來:“不錯不錯!英雄所見略同。”她看向蘇禾的目光,竟有幾分認同:“太子智謀、手段、道行具皆不缺,隻是疑心太重。若登基為皇,隻需三五萬年,滿朝戚戚!”

太子麵皮抽抽。

封楠卻渾不在意,又道:“三皇子說好聽,喜好劍走偏鋒奇謀製勝,說難聽便是心術不正!”

太子手中黑熊瑟瑟發抖茫然不知。

封楠又道:“至於大皇子——蠢貨罷了!心胸狹窄還學人附庸風雅。若非為我朝皇子,焉能修到踏天五重?焉能活至今日?”

“?”

蘇禾一臉懵逼,當著滿皇城麵,你不來與我戰鬥,居然將三位皇子其中還包括太子,批判的體無完膚,這玩意動搖國本了吧?

封楠卻笑著:“吾皇英明,道行又高。莫非道友以為三位皇子還有繼承皇位的機會?”

“若吾皇無意外,必活千萬年之上,而三位皇子天資卻不足以等到彼時。若吾皇有意外。封皇大世界必然破碎,皇朝不存,安有他們繼承之位?”

蘇禾疑惑更重了。這話能說?能當著皇子和皇城眾人出自安國公之口?

這女人在做什麽?!

封楠卻擺擺手:“不說這個。今日封皇眾人不在,便是召回圍殺道友,道友卻也可自爆。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各退一步?”

蘇禾雙眼微微眯起。

……

與此同時,一片奇異之地,此地好似沒有大陸,一片星雲如海,星辰之力真如海水**漾,凝聚成液。

星雲之海中一株菩提樹隨風飄搖。樹下一菩薩相貌之人,隨心而坐。

遠處雲海分開,一位元尊族人足下踩著星辰而來,遠遠落定看向那菩薩。

“那頭老孔雀,分神去了鳳塚?”

菩薩嗬嗬笑起來:“放心,放心!鳳祖親身將我分神打碎。此刻直至大祭結束,他出不得通道了。”

雖然中途出了些意外,一頭小龜出來打亂了謀劃,但好歹結局不變。那老鳳凰到底分神而去了。

那元尊族人哈哈笑起來,連眉心晶石都閃爍其光芒。

“既如此,便去鎮壓那頭老烏龜?將他封印千萬年!”

若是能殺掉,那就更好了。可惜那龍龜太強!

菩薩嗬嗬笑著:“自可,自可!泰兄卻是該休息休息了。”他看著麵前的元尊族人,笑問道:“你那鼓藏好了?”

元尊族人笑起來,眼中一道精光:“自然藏好,乃是無人可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