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惹那隻龜

第327章 四方皆戰

“封皇大世界,皇城無人。隻有太子、兩學士、還有安國公封楠。”

千江裏蘇禾在聊天區,發言道。

許久不來千江,已有幾分陌生了,千江裏到處是談論南海大戰的。公屏卻空著的,千江也有幾位踏天六重以上的道友參與進去了,隻怕有事要在千江說,被人占了聊天屏幕。

此刻隻有蘇禾一人的發言。

但一句話說出,芊芊子立刻回複:“封楠隻是分身回去了,真身被歸望山玄全道人和靖王聯手攔下了。但是快走!此刻莫要在封皇!”

緊接著君蘭仙子發言:“你不在鳳塚之中麽?怎跑封皇大世界了?”

芊芊子立刻問道:“仙子此刻如何?可有重傷?”

君瀾:“嗬嗬,被琉璃大世界的無望僧一掌打入南海之底了,我與妹妹退場了……媽蛋的,這一波玄荒居然沒有任何發現?這可不僅僅是封皇,連他們附屬大世界都來了許多高手!”

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啊!

君瀾和君蘭仙子同體兩人,不是玄荒界的修士,但此刻也在南海。

蘇禾匆忙問道:“仙子,真君,你們無事吧?鳳塚如何?我封皇大世界一日遊。”

鳳塚應該不會有太大變故,畢竟老祖目光一直注視著!

“無事!”君蘭仙子回道:“但君瀾大約要沉寂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我全麵接受身體。”她發了一個甚是開心的表情,又道:“但佛界五百羅漢都進去了,古靜齋十八羅漢也進去了,可是慈山大師還有古靜齋南院,無人現身。”

古靜齋分南北兩院,南院參禪北院煆體。

蘇禾:“五百羅漢不打緊,金剛伏魔陣被咱家小姨破了,那五百假五六品就是送菜,慈山大師……他在我這裏了。”

蘇禾已經離開皇城,封楠說得對,無論如何此地是封皇大世界,陷在此處,十死無生——哪怕封楠是分身!封皇大世界怎可能沒有真正的大能坐鎮?

不如各退一步。

蘇禾遁出皇城,身形迅捷,佛祖外衣撞碎空間疾馳。他身邊卻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和尚,踏空而行,行在身側。

佛祖與和尚對視,那和尚一臉歡喜,毫不掩飾。

“小友,好佛性!可願參禪悟道?做一僧人?”一頭龍龜和尚,還從未想象過。

佛祖胸口,蘇禾搖頭如撥浪鼓:“大師別鬧!我有倆媳婦。”

慈山嗬嗬笑著:“修佛和娶妻並不衝突,若是需要古靜齋可幫小友操辦這場婚禮。”

蘇禾:“……”

真的假的?三相有媳婦就夠震碎三觀了,不過那是北院本就是一群吃肉喝酒的花和尚。你們南院也墮落了?

“我媳婦紀妃雪!”

慈山大師吸了口冷氣,搖頭歎息起來:“可惜了,小友這般佛性卻與佛無緣!”

慫恿小友做和尚,紀妃雪會拆了古靜齋吧?現在的古靜齋可沒人擋得住那一位。

除非老僧回來。

“大師怎麽到封皇大世界來了?”蘇禾問道。

慈方大師溫和笑道:“貧僧不善戰鬥,南海大戰參不上手,隻好來這裏散一份熱了,卻不像小友轟轟烈烈。”

蘇禾沉默,別鬧!

慈方老和尚雖然一身肌肉塊,但佛門丈六金身並沒有修出來,而眼前這位慈山大師,雖然整日參禪悟道,好似凡人僧人,丈六金身卻莫名其妙修出來了。

一掌下去不是開山裂石,一個世界都能給打碎了。

他來這裏,必然有大事!

“大師,可需要我留下?”蘇禾問道。

慈山搖頭:“小友且回鳳塚,雲礫道友複生,那裏或許才真正用得到你!”

親母複活,有血脈在身旁,說不定哪裏就用得到了。畢竟自鳳祖之後,還從未有鳳族真正複活過。

蘇禾點頭:“我走南山郡過兩界戰域,直達水元宮兩界戰域。”

慈山搖頭道:“水元宮兩界戰域早已封禁,小友不妨走玄天門兩界戰域,或者經你東雲山兩界戰域。此刻鳳塚不好破開空間,玄天門流光河已對接水元宮,可直達而去。”

蘇禾身形一停迅速轉身向牛頭人部落而去,慈方大師好似漂在他頭頂的氣球隨之轉身而走,沒有半點兒生硬。

“安國公封楠分身便在後邊,大師不怕被她發現?”蘇禾問道。

慈山笑著搖頭:“此時,除小友外無人可見我。”

蘇禾點頭,雙眼忽地又晶晶閃亮:“趁著趕路大師傳我兩門佛門神通?我這佛祖隻能揮拳頭,著實發揮不出威力!”

慈山哈哈笑了起來,笑看蘇禾:“小友著相了,天下諸法皆為佛法,此非是佛門妄言,亦非佛門麵皮厚,強占諸派之法。乃是說諸法相通,諸法相融。佛本是道道本是佛,何來彼此?佛門神通術法便是龍龜神通術法,龍龜神通術法便是佛門神通,有甚區別?”

他說著驀地向前揮出一掌,蘇禾就見一枚山神印從他手中打出,旋轉著轟向皇城方向。一印印在城門之上,轟然一聲巨響,城牆轟然倒塌。

蘇禾目瞪口呆。

既為慈山打出山神印而驚詫,又被這一擊的威力感到震驚。這一擊所用之力,還不及蘇禾隨便一拳,消耗佛力的十分之一,但威力何止十倍?

裏外裏差了百倍!

常威!還說你不會武功!

“大師不怕安國公發現?”

慈山笑著:“山神印打的,與我和尚何關?”

蘇禾驚詫的看著慈山,震驚過後。腦海中卻一道靈光閃過。

佛就是龜,龜就是佛。

佛門一門老烏龜。

好像懂了,蘇禾想抓住那靈感,卻死活抓不住,腦力不夠。

他身形一轉,化作孔雀,眉心冰心水晶飄出,又化作龍龜,那水晶便嵌在龍龜眉心。

一時間腦海一片清明。蘇禾再去體悟慈山的話。卻如撥開雲霧得見天日,一時間沉浸其中。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目的所在。

此地乃是沼澤邊,成群的木棒和骨架搭建的小屋。深處有兩扇大門並排,正是兩界戰域。

牛頭人中兩個踏天三重的存在,縱身而起向蘇禾攔來,蘇禾卻看也不看撞過去,兩團血霧炸開。

蘇禾已經衝進兩界戰域,揮掌將封皇界域的城樓打的粉碎,腳下一踏跨過一片花海,已經到了玄荒界兩界戰域。此地孤零零一座城樓,城樓內能感應到玄天門曲興的氣息。

還有數十青元門蛻凡境和兩位化妖境在此打雜。

曲興睜眼向這邊看來,蘇禾先他開口:“道友是我,借道一用。”

無需蘇禾多言,在曲興看到佛祖的同時,龍龜禾的名字已經在腦海升起,根本無從假扮。

偽裝龍龜乃是此世最難的事情。

旁邊兩個青元門化妖境,蘇禾不太熟,隻知乃是長青峰的兩位長老。

兩人隻聽得聲音,卻根本不曾看到蘇禾身影。蘇禾已經破境而出,衝入東雲山。

倒是東雲山神,反而有了反應。

一片山穀之中,正在嚐試山神能否造人成功的宗孫野,忽地抬頭。還沒將“主子”倆字喊出口,已經感應不到蘇禾了。

身下司則咬著他手臂嬰嚀一聲。

玄天門的流光河,比往日湍急了數倍有餘,但所有飛舟都停在了港口之外,除了馳援南海的,其他船隻暫時禁行。

而馳援南海的眾修士,卻可在港口領到諸般補償:靈石、符籙、丹藥……

不過未曾達到化妖六重,不許馳援。除非是像劍城山一般,可聯手布出踏天大陣的組織。

此刻連一向死敵的天星宮都可任意使用此方流光河,連資助都一般無二。

蘇禾踏步而來,一頭紮進流光河中,盤膝而坐順著河水直上九霄,破開星空向南而去。

這次的流光河,速度極快。身旁不知何時一艘孤舟行來,舟上一人歪頭看著蘇禾。

蘇禾回頭,才發現。竟是玄天門掌教尹沅。

“尹掌教,先前不曾到南海?”蘇禾問道。

尹沅嗬嗬笑道:“門中三位太上長老已經趕去,我做掌教門中總有諸多不得已,鎮守宗門,確認安全才敢馳援。蘇禾小友這是那一族人的鼓?怎還將封皇宮大皇子囚來了?”

蘇禾佛祖手上托著一隻大鼓,手心內部就像果凍中包著一隻蒼蠅,大皇子一身鮮血已經昏死在裏麵了。

蘇禾轉頭:“尹掌教認得這鼓?”

這是元尊一族的石鼓,石鼓是元尊一族的伴生法器。蘇禾算是搶來了,但並沒有骰子落下,換言之,大鼓主人隨時可以將石鼓召喚回去。

先前不曾察覺,此刻再看石鼓上不知何時密密麻麻布滿了佛門經文,應是慈山大師所為——那和尚不會本就是衝著這鼓去的,被他半路截胡了吧?

或者看到石鼓,便不得已現身,將石鼓封印?

按道理,本命法器被人拿走,那位元尊一族應該頃刻發現,立刻將鼓召喚回去才對。

尹沅搖頭又點頭:“本是不認得的,玄天門雖是十大仙門,但成立時間太短了,尚不足十萬之數,底蘊太淺。諸天萬界尚有不少機密不曾聽聞。

這一族以前不曾見過,也不曾打聽。隻是風易居現身我才四方打聽。但青倉老祖卻要等到玄黃洞天開啟,才肯在裏麵告訴我等。不過多少也知道一些。這鼓不毀去麽?”

蘇禾沉默了,他想毀去但卻不知道該怎麽毀去。

他拳頭砸上去隻會有震天的鼓聲。能力不足,破壞不掉。

……

此刻星海一片混亂!

三具身著獄卒服飾的屍身,在星空中飄**著。漂浮中身體正在不斷擴張,最大的一具已經超過了龍龜山一般的身軀。

屍體隻是漂浮著,有星辰接近,便被屍體上龐大的威勢碾壓坍塌粉碎。

這巨大的屍身是大能死後周身力量開始消散,在屍身外形成的力量軀殼。又稱為強者棺槨。

真正的大能,在屍體中心。

星空中若碰到星辰般的屍身,便是這般強者棺槨了。這種棺槨隻在星海才會形成。

星海是死的,散出的力量不會被世界吸收,自然凝聚在身體四周。若是在三千大世界十萬小世界。強者死後,力量立刻被天地吸收消化,最多形成一座禁地罷了。

若是封皇宮有人在,立刻便會認出這三人乃是封皇宮亙古之前,三位老祖。

三具屍身打著轉,似是隨意漂浮。但看漂浮方向卻是向著同一個地方,那裏隱隱約約有一處無邊無際的大陸。

不光三具屍身,連漫天星辰也隱隱的向那邊漂浮。隻有星空中無處不在的濃雲和紅霧,才是固定不變,不被大陸吸引。

星空深處,突然一枚山神印無限放大,橫亙整個星空。驟然落下。嗡一聲星空動**。

就見山神印下方,一道人影滾動出來,滾著滾著便趴在星空中一動不動了,也開始漸漸凝聚大能棺槨,向大陸飄去。

山神印處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道友好生霸道,連殺四位封皇宮道友,加上先前消散的重道友。短短十年間,封皇宮已有五位道友喪命道友之手。比千萬年加起來還多了。”

就見大自在菩薩盤坐蓮花之上,做佛陀狀,一身佛光照亮星海。

那裏一頭龍龜靜靜趴在星河之中,雙目老眼昏花,似乎不曾睡醒。但隻趴在那裏便是這世界的主人,星海圍繞旋轉,恭順異常。

一顆顆足有古洛大的星辰,在他胸前調皮的盤旋著。

圍著他數萬裏外四方之地,尚有五道身穿獄卒服飾的封皇族人,立於星河。身邊星河翻滾,掀起滔天大浪,卻似馴服的走狗,隻敢襯托五人的強大。

這星河翻滾,每一浪都有蘇禾佛祖外衣全力一擊之力。在這裏不過一道水花罷了。

聽得大自在菩薩開口,龍龜昏花老眼向這方瞥了一眼:“唉!”他歎口氣,慢條斯理道:“你也來鎮殺我?”

大自在菩薩搖頭:“世間能殺泰祖之人,恐怕還不存在。便是星海複活。複歸傳說之地,那些仙尊歸來,怕也無人能鎮殺泰祖。但此刻諸位道友齊聚,泰祖怕也不好過。隻要泰祖安安靜靜待一段時間,放貧僧做點事可好?”

泰祖歎息一聲:“罷,罷!你小時候,我還打過你屁股,當時卻不知也會有這般時候。且來,且來!老龜今日也活動活動手腳。”

“活動手腳?”一個聲音傳來:“我要你無手無腳!”星河滾動,掀起滔天大浪——不對,此處無天,這裏便是諸天萬界的天。

大浪之中,那元尊族人踏空而出,眉心晶石閃爍,向泰祖看來。

在他身後,無數行屍走肉嘶吼著,那行屍走肉中,竟有數據踏天七重的存在。一出現便仰頭向著泰祖嘶吼。

泰祖搖搖頭:“果然又到大爭之世,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

他搖著頭,就見那元尊族人冷哼一聲,向前一點,身後每一尊屍體都化作一道光,撲向四麵八方,點燃四方星空,化作一麵大鼓籠罩四野。

連星河都鎮壓其下。

有星辰避之不及,撞在大鼓上,整個世界便發出的轟鳴鼓聲。恍如神雷,響徹星海。

這一刻,諸天萬界,踏天七重的存在同時抬頭,有擂鼓之聲,不知從何處傳來,響徹諸天萬界。

有古老存在臉色瞬間變了!是那一族回來了!有人在同那一族交戰!

星海中,泰祖瞥一眼那大鼓,冷聲道:“北冥!”

霎時間整個星河都旋轉起來,盤繞著升騰上去,旋轉著將大鼓衝出戰場,一陣鼓鳴聲響,吱吱呀呀那大鼓便肢解開來,散做滿地碎渣。

這一擊便是戰爭的開始。

四周有封皇宮五位老祖鐵索一甩,一座囚牢出現:“囚天鎖地!”

為首封皇宮老祖,低沉一聲,那囚牢化作一個“囚”字,驟然將泰祖籠罩。

泰祖打出的北冥,一時停滯。

便在這時,大自在菩薩摘下一瓣蓮花,向前一點,蓮花化作一方世界,其內有大雄寶殿鎮世,寶殿中佛陀靜坐,四方僧人誦經,梵音震震。

天花亂墜落於泰祖身上。

看去極美。但每一片花瓣落下,都仿佛一個世界炸開,落在泰祖龜殼上,便是一個世界鎮壓。

一花一世界。一界一鎮壓。

泰祖哼了一聲。一個個成宗做祖的,聯手欺負他一頭烏龜,欺辱他沒有孫子那樣的外殼麽?

大不了也弄一個唄!

他搖搖頭,張口吐出一枚令牌,那令牌霎時化作一方半透明的宮殿,擎天鎮地,將囚字和靈山世界撐在外麵。

泰祖開口:“落!”

不是玄武律令,隻是神威的變種。這一聲自宮殿**出,外麵的囚字和靈山世界再不能保持原樣,轟然炸開。

“玄黃令!”元尊一族開口。

大自在菩薩歎口氣:“道友何時不聲不響,做了玄黃洞天一府之主?”

玄黃洞天由無數洞府組成,乃是太古之前諸方大能聯手打造,能做其中府主,豈不是說這龍龜已經有同那些大能同等的力量?

一絲不好的預感莫名升起。

泰祖搖搖頭,竟然露出幾分笑臉:“小時候有頭不要麵皮的龍龜,借了我兩個世界的靈石,卻不還我。後來被我追上打了一頓,搶了他一枚令牌,一不小心便做了府主。”

“……”

大自在菩薩沉默,搖頭笑道:“道友好道運!”

但,完全不可信!

泰祖小時候的龍龜,那這會兒至少也是老祖境地的存在,怎不見現身?

不知這老龜背著他們做了什麽!

兩人說著話,手上卻沒停下半點兒,大自在菩薩手掌一翻一枚大佛印向泰祖打來,泰祖身前一枚山神印迎風而上,與佛印撞在一起,壓著佛印轟向大自在菩薩。

菩薩身形一閃,已經消失不見。坐下金蓮卻轟然炸開。卷起一片星河,推著浪向星海大陸湧動而去。

大自在菩薩在半空現身,向下看去:“諸位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封皇宮五位老祖,同時向自己身上插了一刀。刀刃頓時洞穿己身。

泰祖身上卻“當當當”五聲脆響,五柄透明兵刃紛紛折做碎片。

同歸於盡?

大自在菩薩不解的撇封皇宮老祖一眼,自損五千傷敵五道火星?

和龍龜一族老祖比防禦?怕不是有什麽大病?

他來不及說話,手中一把金刀,向前一揮。一道刀光斬過,淩空劈下。

這金刀乃是他成道之寶。千萬年前世間尚有仙尊佛陀,他乃做魔,被佛陀收服點化,方才做了僧人,一步步修成菩薩。

這刀跟隨近千萬年,早不再是普通刀,凝聚他一生佛意。

斬妖除魔!

一刀斬下,泰祖昏花的老眼,才凝聚了光芒,亮了幾分。龜足向下一踏,水火之意同時升起,在身前凝聚炸開,衝出宮殿,將那刀光擋住。

抬眼讚賞的看了大自在菩薩一眼。

不賴!

卻在這時,封皇宮五祖瞬間同時捅了自身數百刀。泰祖身上頓時一片刀光,刀光劃過,在泰祖龜殼上留下一道道劃痕,變作形成一枚枚符籙。

符籙間鐵索探出,霎時將泰祖捆綁如粽子。

泰祖一腳踏下,那鐵索頃刻崩碎。卻隻這一刹那。大自在菩薩和遠處那元尊族人,同時動手。

大自在菩薩手中七寶崩碎,化作洪流暫時衝散泰祖身外宮殿虛影。

元尊族人已經凝聚元力做鼓,一拳砸在鼓上。

方才散做一片碎渣的鼓渣,在這時凝聚起來。化作一口大鼓,將泰祖封禁其中。

泰祖冷哼一聲,一聲咆哮。那鼓嗡嗡顫抖,眼看著便要碎裂,鼓上卻幾具死屍出現,跌落鼓麵,融化開來,化作一股詭異的能量,又將大鼓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