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泰祖的境界
轟隆!
一聲雷鳴,整個天劫都炸開了。雷霆咆哮著向丫丫劈來。
似是丫丫“人劫”的說法,掀起了天地忿怒。
天劫,天劫!乃天地高高在上,監察、審視萬物。何時天地由人來審查?
天劫咆哮,丫丫憤怒聲比它還大:“毀我國土,死來!”
丫丫手中仙劍一聲劍鳴向前斬去,那劍鳴起初還是普通劍鳴聲,撞在天劫雷霆上便化作爆裂聲,與雷霆的爆炸不同,好似坊市的熱鬧聲。
仔細聽甚至能聽到叫賣的、打場的、讀書的……
諸般聲響融做一聲,似是將整個國家這一刻的聲音全搬了過來。
天劫、人聲,轟然撞在一起,互不相讓。竟真給蘇禾一種,兩種聲音地位相當,同爭主角的感覺。
國運龍龜一聲咆哮,人聲陡然嘈雜起來,生生將雷聲壓了下去。
丫丫一劍辟出,反壓天劫。
蘇禾驚訝,這天劫威力不低,至少有開天三重的力量,丫丫靠的不是自身道行,小家夥還差得遠,他靠的是國運,是手中帝王劍,是舉國之力!
這才是皇道!
眾人看著,便聽丫丫威嚴聲音傳遍四方:“犁天!”
“哞!”一聲牛叫,就見一頭水牛拉著鐵犁,出現在丫丫身旁,被丫丫牽住韁繩,甩一聲脆鞭,好似田中老農,犁頭向下一壓,切入劫雲之中。
“民不以天為天,民以食為天!今日渡此犁劫,教你知民生多艱!”丫丫帶著奶味的威嚴聲猶如鼓聲,轟轟然響徹天地之間。
水牛橫行,鐵犁犁過劫雲,真如犁地,劃過去那劫雲翻滾竟不能愈合。
丫丫鞭響,水牛從東至西,鐵犁劃出一條筆直畦線,將劫雲一分為二。到得西側,卻未停止,丫丫口中“喔喔”叫著,老牛掉頭再次從西到東。
鐵犁並非隻犁一道,而是真如老農犁地,要滿劫雲全部犁開!
劫雲瞬間炸裂。
轟隆一聲,左右兩半盡皆化作雷池,向丫丫劈去,威勢滔天,隻是被鐵犁離開,便是變了形態,依舊不能融合。
丫丫架勢鐵犁猶如不見,隻甩著軟鞭,趕牛犁地。
雷池傾泄。威力足有開天四重全力一擊!
“夫君!”
“我在!”
蘇華年聲音微微顫抖,蘇禾回應一聲拉著蘇華年一步踏出,已在天劫之下,抬手向上一抓,雷池被捏出一隻巨手的痕跡,終究承受不住轟然炸裂。
炸開的雷漿好似煮沸了一般,翻著泡滾動著,卻再也劈不下來。眨眼又還原劫雲,在九霄之上翻滾咆哮。
“母慈子孝,父仁子憐。天地大難,父母自當庇佑,庇佑不能,舍生同死罷了!”蘇禾哂笑一聲,看著天空劫雲。
這天劫不單單是衝著丫丫來的,是衝著整個大周國來的。
人道從來不是一人之事,皇道也不僅僅是一位帝王。是文臣、是武將、是舉國百姓、四方生靈!
三州八十二城十八萬裏國土,能凝聚開天一兩重威力的天劫已是極限,凝聚出開天三重威力都是國中有修士加強了天劫威力。
開天四重,已是作弊!
泰祖他們不會在天劫中出手,出手則意味著加入丫丫的國度,天劫威力瞬間飆升。
隻有蘇禾和蘇華年,不在意國家,不在意大道,隻為守護女兒。
父愛子孝,本就是人道大道!蘇禾和蘇華年無需入國,已在人道之中。
劫雲翻滾,卻多少有了幾分無能狂怒的模樣。隻聽丫丫一聲聲鞭響,水牛長哞,鐵犁橫亙。
整個劫雲真如田地,被一片片翻了起來。
犁地、碎土、平地、播種……丫丫似模似樣,半點兒不曾落下。
整個劫雲掛在九霄之上,丫丫頭下腳上,倒立在劫雲之上,卻沒有淩空倒立的感覺,好似劫雲上重力反轉。本就是天地倒轉的世界。
王說,劫雲為地,劫雲便是大地!
不管天地喜不喜,國璽凝聚那一刻,丫丫便是這三州八十二城的王!
人道氣運凝聚,化作種子,被丫丫播撒劫雲之中。
劫雲奔湧,其內地水風火翻湧著,似在醞釀下一道天劫。天地放棄修複劫雲,直接開啟下一道天劫。
倏而天火迸發,瞬間將丫丫才播種好的田地摧毀,猶如大地之上火山噴發。
噴發的天火凝聚成形,化作一頭火鳳,鳴叫著向丫丫衝來。
蘇華年握著蘇禾的手,不由一緊。
“無妨!”蘇禾輕聲出聲音。
蘇華年微微搖頭,她懂!天地不曾出格,這天劫真的依著丫丫規則來了!
丫丫要它渡人劫,將劫雲當田地耕種。劫雲便真成田地,連破壞也是天災毀壞田地。
用丫丫的概念來說,便是天劫落在了人劫之下。
規則,丫丫來定!
丫丫探手一抓,長楓城上國運龍龜咆哮一聲,遊弋著衝了上來,一頭撞在丫丫後心,與國君合二為一。
帝王劍落在丫丫手中,彈劍長鳴,一劍點向衝來的火鳳之上。
國運加持,戰力何止倍增。
一劍點在火鳳眉心,將那火鳳俯衝之勢瞬間定住,劍身一旋,劃一道劍光,一顆鳳首滴溜溜掉落。
下方鳳乣微微縮了縮脖子。
這一家子都這麽變態的麽?
被斬落的鳳屍落在劫雲大地上,化作滿地火焰,瞬間將剛破土的幼苗燃燒殆盡。
丫丫行走在火焰之中,向著真實大地伸手一招。
“雨來!”
漫天大雨,聽聲得令,改了方向,劃一道弧線向劫雲田地落去。
大雨傾盆,澆滅山火。
雨水來自天劫,再澆滅自身劫火,恰如其分。
天火撲滅,丫丫望著一片荒蕪的大地卻笑了起來,伸手一招牛來、犁來!
既生天災,那再來一次便是。
犁地、耕田、播種、間苗……
幾乎眨眼之間便是輪回。劫雲一次次凝聚天災,或水災或火災或風災……
一次毀苗,便再來一次。
一遍又一遍,天劫與丫丫的僵持進入一種怪異的狀態,似乎在比拚耿直一般。
祭壇之下,百官垂首,官運凝聚,在百官之上形成禽獸慶雲。禽鳥翱翔,百獸咆哮。
不知何時天劫大地上一個個人影冒了出來,先是青蛇,突兀出現,扛著鋤頭下了田地。
隨後百官逐一顯現,又有國中修士,緊接著便有尋常百姓出現。
是氣運、心念、決心……統合而成。
王既在奮鬥,他們自要追隨!
沒有刀槍劍戟,沒有腥風血雨,就是一人一把鋤頭,耕田、種地!
竟真頂著天劫諸般災難,種出了糧食。
一畝、兩畝……
倏而成片!
金燦燦一望無盡。
丫丫立在豐收的糧食上,仰天大笑,看著劫雲,看著天地,昂首挺胸!
小小的身子,卻散發著俾睨天下的氣勢。
天,不過如此!
天災雖不斷,但君子自強不息!
轟!
一聲雷鳴,種滿莊稼的天劫大地一點點崩碎開來。
好似那莊稼吸幹了大地養分,大地不存。
丫丫立在當空,背後國運龍龜重新凝聚。
“你,輸了!”
她準備了衣、食、住、行四道人劫,皆為百姓生計根本,但劫雲隻勉強渡過一道。
既如此——
丫丫落在國運龍龜背上,看著九霄尚未完全崩碎的劫雲,聲音威嚴:“凡我大周旗幟所立之地,當風調雨順,災厄退避!”
此言已有命令天地之意。
轟隆!
剩下的劫雲翻滾著凝聚一起,泛著雷光咆哮起來,那劫雲中央有人影凝聚。
天劫仍不肯服輸。
丫丫笑了笑,探手一抓將自己金錘抓出,帝王劍雖好,但她不喜用劍。
帝王劍做儀器便可!
丫丫金錘一揮,便要衝上劫雲。卻見劫雲中央之人向下詭異看了一眼。
然後,轟然炸開。
天劫凝聚的人,自爆了。
緊接著一股磅礴力量,鎮壓天地一般橫壓而下。
丫丫麵色一變,便見身前光芒一閃,一道偉岸身影擋在那力量前方,將她護在身後。
蘇禾冷笑聲傳來:“等你許久了!”
丫丫瞬間後退,便被蘇華年拉著落向祭壇之下。抬頭向上看去,便見老爹前方一道人影,正是先前入她城主府的老嫗。
黎!
她藏在天劫背後!隱隱能看到,天劫凝聚的人影自爆,打開一片純白空間,黎便走了出來。
蘇禾眯著眼:“先前入城想傷我女兒的,是你?”
蘇禾說著話身上殺氣節節攀登。
黎一言不發,一現身便一杖向下打來。
毀天滅地。
她不止是要打蘇禾,便是這片天地,這片國土也要一杖毀滅。
“找死!”
蘇禾冷哼一聲,背後龜殼虛影閃爍,一指向前點去,一截指骨虛影點出,轟然撞向那龍頭拐杖。
丫丫屏氣凝神,兩手攥拳,死死盯著天空。
卻在這時,蘇華年一隻手探來擋住她眼睛:“不可看!”
這般等級的對抗,丫丫還看不得。
丫丫聽話低頭。
卻聽嗡一聲震顫,不由自主向上看去,便見整個天空化作一片純白。
好似天上地下所有東西都被磨滅,全部歸於寂滅。
足足十息方才恢複。
但這十息,足以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道主歎息一聲,拍拍黃牛向天空而去:“元尊初祖,好大的來頭!欺負我家不足百歲的四先生麽?”
他拍牛上前,便要參與戰鬥,卻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道友哪裏去?”
一位一身黃袍的老者,手握印璽攔在前方。
“封老三。”道主皺眉:“居然離開星海了?”
封皇三祖,孑!
封皇三祖嗬嗬笑著:“隻要放下身段,離開星海其實並沒有那麽難。”
他們開不得星海,自有力量可以開。
道主微微搖頭:“道友斷了自己後路。”
他們能輕易離開星海,因泰祖掌了道祖發簪。封皇想要離開,自然要同等力量。那就隻能投靠元。
投靠元……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不能阻攔元侵蝕諸天,甚至還想幫其一把的仙尊,該殺!
道主不再說話,一杖向封皇三祖打去。
一聲巨響整個虛空塌陷,道主強行帶著封皇三祖脫離玄荒。
仙尊戰鬥,便是玄荒也能被打的粉碎。
紀妃雪看著天劫處的純白,咯咯一笑:“道主對手是孑,那我呢?碭?”
想來他們不會讓她去助小夫君了。
果然,就聽一個聲音嗬嗬笑著傳來:“仙子多慮了。泰祖在此,父親自然得擋著泰祖,斬殺仙子之任,隻好在下來做了。”
又一道黃袍出現,卻是中年相貌,威嚴至極。
“封老二啊~”紀妃雪笑著:“看來你們這次的目標是我們夫妻啊!”
小夫君所戰之人,氣息如淵,在小夫君幽冥見過醜,又親身體會過宿的力量。元尊五祖的氣息一下子便辨認出來了。
五祖中不知所蹤的黎麽?
封皇大祖拖住泰祖,最弱的老三拖住道主,黎和老二卻在她和夫君這裏。
他們老蘇家這般惹天怒了?
紀妃雪嗬嗬笑起來。一步踏出已在星空之中,看著另一片星域已經陷入大戰的道主和封皇三祖,更笑的開心。
封皇二祖隨之落入星空。不再多言,屈手成爪一把向紀妃雪抓去,刹那間星空塌陷。猶如黑洞將紀妃雪吞噬。
緊接著一聲劍鳴,紀妃雪斬碎黑洞,提劍而出。
玄荒地上,泰祖搖頭笑起來:“道友不跑了?”
在他對麵,封皇大祖竹杖芒鞋,仿佛弱不禁風的老頭,立在風雪之中——沒了天劫,漫天大雨終於回歸正常的風雪。
封皇大祖歎息一聲:“本是想跑的,畢竟與道友差距太大。可誰知福禍相依,又得了幾分機緣,卻不知好壞,隻好找請道友測評一番了。”
他說著話,抬手向上一抓,九天之上大日沉淪。
那大日真的從不可觸之地,緩緩落了下來,懸掛在封皇大祖頭頂。
不見兩人動作,已經身在星空深處。
封皇大祖麵色凝重,卻又帶著幾分激動:“七十三萬年前,有幸曾見道友熄滅大日。也曾被道友一掌拍暈。不知此刻我掌大日能否拖延道友片刻?”
畢竟這大日正值壯年,還被那一位加持過,若連拖延都做不到,封皇不若直接伏低做小!
泰祖搖頭苦笑:“這加持力度,哪裏是要拖延我啊,分明是想在這裏斬殺老龜嘛!”
封皇大祖笑了起來:“也不是不可!”
他笑著抬手一指向泰祖點來。泰祖輕歎一聲,爪子向下一踏,一顆水球飛出,撞在封皇大祖指間。
一聲悶響,封皇大祖頭頂大日陡然亮了起來。
放無限光明,散無盡熱量,生生將那水球蒸幹。
“嘖嘖,好厲害!”泰祖感慨一聲,低頭看向玄荒,向著白光之中歎道:“小崽兒,老祖這兒有點麻煩了,你得撐住了啊!”
那蒼白之意漸漸退去。
就見一頭墨麒麟橫在虛空,背上蘇禾橫刀而立。對麵黎手中龍頭拐杖微微顫抖。
目光落在蘇禾和墨麒麟之上。眼神微沉。
蘇禾更強了!比暗龍廢墟時更強,也能借龜殼更強的力量,更能多提一分道祖指骨之力。
當真成了勁敵,難怪會讓人寢食難安,到了這般境界,竟還能以天計算進境。
這種天資,讓人恐懼。不但是他,還有這頭麒麟。
黎眼神更沉:“你是當年的茩還是此時的鋈?”
先前投影一見,她確信這是當年死去的茩,但此刻卻又不確定了。
鋈是當今麒麟老祖。
墨麒麟嗬嗬笑起來:“重要麽?反正都是你的敵人,不死不休!”
黎老眼眯了起來:“複活失敗,投胎也失敗?”
莫不是那老麒麟當年死去,一半存在投胎,做了當今麒麟老祖鋈,一半存在被這蘇禾激活,複活了過來。
所以才是此刻的不倫不類?
她哈哈笑起來:“一半一半,你連當年的境界都達不到,安能擋得住我?”
龍頭拐杖向下一砸,又打了過來,麒麟老祖不慌不忙,腳下一踏一顆青銅樹瞬間長起,擋在身前,向上一掃,逼的黎回防抵擋。
便在此刻蘇禾手中橫刀,一刀斬出,凜冽無比。刀光劃過撕裂夜空——本是白日,隻是那大日擅離職守,整個世界便黑了下來。
黎拐杖向下一頓,似山如嶽擋住刀光,卻又有麒麟衝撞,一頭撞來將她撞入星空。
麒麟與蘇禾追殺而去。
大周國上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甚至抬頭看去,都看不到星空中的戰鬥。
丫丫站著半晌不語,旁邊蘇華年握著手中仙劍,眉心一點劍芒緩緩凝聚。
劍意急速飆升,氣勢從踏天四重一路向上,刹那踏天五重、六重直至七重,還在繼續上升。
古洛遊身而來,看著她輕聲道:“侄媳,沒必要!”
蘇華年抬眼向他看來,兩道尋常目光卻如仙劍,撕裂虛空。落在古洛身上,古洛鱗甲破裂。
古洛一臉苦笑,叱吒星空三十萬年,今兒忽然就生出自己很弱的感覺來,上方戰場他連插足都做不到。
這便罷了,他敢肯定,這個時候的蘇華年自己很可能也打不過了……
蘇華年氣勢還在升騰,這是要一舉拿回仙尊之威啊!
古洛聲音輕柔:“泰祖說,一切都在掌握中,你看龍族兩位老祖不曾出現,鳳凰老祖不曾出現,古靜齋老僧也沒來。咱們遠遠沒到盡全力的時候,更沒到你釋放前世的時候……壓回去吧,莫要壞了道途。”
蘇華年一怔,環顧四周。
前方不知何時多了一隻鳳凰,是夫君小姨,扇著翅膀看著星空,躍躍欲試似乎也想參一手。
還有另一旁的一頭麒麟,分明麒麟卻散發著柔軟的氣質,好似大家閨秀。隻是溫潤之下,也看著星空,竟如鳳朝飛一般,有幾分想深入星空的架勢。
夫君說的麒麟水君?
果然力量還有。
蘇華年長出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目。
不斷升騰的氣勢緩緩止住,又一點點回落了下去。踏天七重、踏天六重……直至踏天五重。
然後,落不下去了……
蘇禾衝入星空,一入星空便見整個星空都絞爛了。
四處仙尊戰場,便是在太古也不常見。星空中,臨近的大世界瑟瑟發抖中。
遠處道主壓著封皇三祖打,孤拐一杖一杖的打向封皇三祖。
再遠處封皇二祖與紀妃雪鬥得難解難分,但已經看不清具體狀況,星空破碎,化作一片混沌,其內戰況難明。
不過封皇二祖存世千萬年,道行參天,便是連龍祖都能抵擋。紀妃雪當不是對手。
再遠一些,泰祖與封皇大祖反而打的不那麽激烈。星空穩如老狗,竟連一顆星辰都不曾破碎。
封皇大祖頭頂大日,但大日光芒隻照耀他自己,竹仗一點向泰祖戳去。
泰祖半點兒神異沒有,連外相龜山都沒顯現,任憑他一杖打來,抬爪一爪子拍向封皇大祖頭頂大日。
砰一聲悶響,那大日抖了抖,卻沒被拍下去,更沒熄滅。
“道友不再用點兒力?”封皇大祖又趁機一杖點向泰祖,卻被北冥旋向他方。
他也不在意,收回竹仗依舊笑著:“我知道友在等什麽,在等星海老龍他們。不過我建議道友收收心。”
“哦?”泰祖腳下一踏一方世界展開,將封皇大祖囚禁期間,嚐試禁錮大日。
“道友何出此言?”
封皇大祖一腳踏在大地上,崩碎大地笑道:“我等既在此地,星海自有安排。那幾位能自保便是極限,哪有額外力量來支持道友?”
泰祖怔了一下,搖頭苦笑:“看來都被道友算計到了。”
他苦笑,封皇大祖反而心神一沉:“你們還有後手!”
泰祖哈哈笑著:“自然沒有,仙尊戰力都在這裏了,道友又不是不知,不過——”
封皇大祖雙目一凝,就聽泰祖道:“不過,我們又不求建功!道友似乎忘了我們的目的,隻要拖到我家那小龜仔兒稱王結束,此戰便算勝了。稱王結束,天地認命,大周便是大道一部分,與天地等同,你背後的存在,為之奈何?”
被天帝擋住,元滲透來的力量,必須依著大道規則行事,想突破規則,便得一點點侵蝕規則,而後才能肆無忌憚。
隻要丫丫不出國土,天地奈何不得。想出國土,那便——大周旗幟所插,盡皆大周國土!
轟!
一聲巨響,泰祖山神印與封皇大祖印璽撞在一起,第一次剿滅了無數星辰。
“原來你的境界在這裏!”封皇大祖喘著粗氣,手臂撲簌簌顫抖,頭頂大日暗淡。雙目中精光卻閃爍了起來。
他呼哧呼哧地盯著泰祖,這一擊泰祖沒有餘力護持星空了,他看到了泰祖的背影!還看得到背影,那就追的上!
轟!蘇禾與麒麟老祖聯手一擊,擋住黎的一杖。
麒麟老祖歎息一聲從泰祖戰場收回目光:“可惜了!”
老麒麟歎息傳音。
“什麽?”蘇禾傳音問道。
“你家老祖道行,乃我生平僅見。超過了我們五人,是諸天萬界古往今來真正的至尊大能。”
“可惜……他知道的不多,這個時候他不該被元發現的。他該躲著元的力量。不但他躲著,連他身邊人都躲著不接觸元的力量。然後……謀求進階!”
“躲著?”就像連紀妃雪傷勢都不能出手一樣麽?
蘇禾眨眨眼:“我家泰祖再進階,會到什麽地步?”
“天帝!冥王!”麒麟老祖感慨,那是不可想象的境界。
蘇禾沉默,手中橫刀與麒麟老祖麒麟角同時撞在黎的龍頭杖上,三人一觸即分。
一片星空寂滅。
“老祖,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家老祖不是不躲元的力量,而是……已經躲完,無需再躲了?”